第一百一十章暗探齊雲鵬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苗棋淼字數:3028更新時間:24/06/28 17:03:43
    葉開吊兒郎當的叼着根菸說道:“我沒把他怎麼樣?是溪月要了他的身子!”

    “啥玩意?”我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我是不是得給苟子笑下彩禮去了?”

    葉開吐了口煙道:“不是那麼回事兒!”

    “你不是說,讓我想辦法把苟子笑弄走嗎?我一天揍了他三遍,他就是不走。後來,溪月一菸袋杆子把他敲暈了。讓我把苟子笑運進影棚,把上回她給我們倆,但我們倆沒穿的那褲衩子給苟子笑換上,然後好一頓拍照啊!”

    “苟子笑醒了之後,直播間和店鋪裏的照片想撤都撤不回來了。他都要沒臉見人了,溪月還在那直播呢!”

    “你是沒看見啊!苟子笑想從直播間跑出來,結果溪月直接請仙上身給他來了個鬼打牆。苟子笑全身上下就那麼一條小褲衩,在直播間轉悠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找到大門。爲了能找到路,他把大洪拳和十八路譚腿都給用上了,對着空氣那頓踹啊!直播間都要瘋啦!”

    “後來,苟子笑看見直播回放也瘋了,差點沒抹脖子。最後,還是我好心好意揍了他一頓,他才哭着跑了。”

    “我滴娘咧!”我有點同情苟子笑了:“溪月賣了多少衣服出去?”

    葉開道:“不知道賣了多少。反正,我聽見她又進了一車貨。不過,我覺得,這車貨不能好賣,模特沒了,不見得有人買了。”

    我想了想道:“那就再把苟子笑抓回來。這事兒,先別告訴孟青禹。一會兒讓孟青禹打電話,就說這邊缺人手,把苟子笑弄回來,先捆地下室裏,等溪月把剩下那一車貨賣了再說。”

    “你看着點溪月,等她賺了錢,我給你發獎金。”

    “沒問題!”葉開笑嘻嘻道:“溪月以爲我傻看不懂賬。其實,我以前跟法院的人學過怎麼查賬。放心,等她錢賺差不多了。我就想辦法支出去一部分。”

    “上道!”我在葉開胳膊上拍了一下:“一會兒悄悄把溪月賬戶的錢順出來點,我們吃頓好的。記得把賬做平,別讓她看出來。”

    “明白!”葉開笑得比狐狸還狐狸,結果一轉身就恢復了原來那副忠厚老實的樣子找溪月去了。

    看來子木說的對,江湖之中無好人吶!

    我倒不是非得坑溪月那點錢,就是覺得她賺錢太快不是好事,她賺錢快了,我還得想理由怎麼給她加利息,挺麻煩的。

    葉開辦事效率挺高,沒一會兒就弄回來不少吃的,兩瓶好酒。我倆跳到房子頂上,看着棋盤山的山景吃了一頓英雄席。我才晃晃悠悠回屋睡覺去了,等我一覺睡醒,司宸也找了過來。

    司宸真在齊雲鵬的裝大兇之物的倉庫裏找到了一面鏡子,她的手下直接收買了裏面的鬼魂,用鏡子把封印的木箱頂開一點,居高臨下地把倉庫裏的情形給傳了回來。

    倉庫裏那些兇靈,不但沒有揭穿司宸的手下,還幫她打起了掩護。倉庫發生的事情,讓我看了個清清楚楚。

    齊雲鵬果然聯繫上了六處的人,過來跟他見面的人正是霍志陽。

    不過,霍志陽似乎並不是來跟齊雲鵬談判的,單就是滿地的子彈殼和齊雲鵬衣服上的窟窿就知道,霍志陽是打算一上來就給齊雲鵬一個下馬威。看樣子,他是沒能成功。

    司宸趁着兩方人都在思忖不語的工夫,跟我說道:“霍志陽想讓齊雲鵬無條件幫助六處,結果齊雲鵬翻了臉,一連傷了他們好幾個人。這下霍志陽老實了。”

    我一開始的判斷沒錯,齊雲鵬敢跟我們交易,就有防着我們的底牌。如果,我當時強硬出手的話,未必拿不下齊雲鵬,但是肯定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半間堂正在跟五子廟對決,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因爲其他的事情付出代價。

    霍志陽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說道:“齊先生的條件,我們可以答應。但是,齊先生必須跟我們一起應對五子廟。”

    “可以!”齊雲鵬想都沒想就點了頭:“簽訂術道契約吧!”

    霍志陽再次猶豫之後,反反覆覆地看了幾次術道契約,才割破手指在上面按下了手印。

    齊雲鵬還是天真了。

    霍志陽只是六處的副手,代表不了六處。他的契約只能代表自己,他是在賭一個立功的機會,同時,六處也能隨時撕毀契約。

    霍志陽等齊雲鵬也按下手印才說道:“現在,齊先生可以把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了吧?”

    齊雲鵬道:“這件事,說來話長,要是細說的話,還得從我爹帶我來到盛天城的時候說起,你們得聽我慢慢講。”

    民國那會兒,我爹在京城裏搖小鼓。這個“搖小鼓”說白了就是走街串巷,搖鼓‘收破爛’的人。我爹走遍了整個京城,卻很少收東西,反倒是對打聽奇奇怪怪的傳說更感興趣。他還特意寫了一本筆記,裏面記載的都是京城的大兇之物。

    我問過我爹:你記這些東西幹什麼?

    我爹說:他在找一件東西,記這些就是爲了方便他找東西。

    我爹在我十五歲那年,帶着我離開京城到了盛天。盛天城的人收破爛都是敲鑼沒人搖鼓。我爹卻仍舊是搖着小鼓走街串巷。

    我爹大概在盛天晃悠了一年卻什麼都沒收,只是標註了幾個有大兇之物的地方。

    有一天,他忽然跟我說:他要出盛天城收件東西,我沒回來之前,要是盛天城裏再出現搖鼓收兇物的人,你千萬別跟他們搭腔,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那之後,我爹就失蹤了。

    我爹走了之後,我沒了生計,就混在盛天城裏靠着幫人打架過日子,憑着一股狠勁兒到也混出了點名堂,也在盯着搖小鼓收兇物的人。

    我爹失蹤的第三年,盛天城裏真來了四個搖小鼓的人,這四個人來盛天不久,我就對他們留上了心。

    那四個人雖是搖着小鼓走街串巷,穿着十分體面,那氣派分明不是江湖八門出來的人。

    更奇怪的是,他們只搖鼓不吆喝,真要是有人找他們賣東西的時候,他們多數連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只有“鼓打急點”的時候,他們才主動上門談買賣。

    搖鼓這行的祖師爺裴明禮,留下過兩個規矩:一是鼓,能響,不能急。鼓聲急了,不是催陣就是催命。鼓點,必須是不慍不火,讓人能聽見,又不能擾了人家清淨。

    二是人沒動,搖鼓自己打出急點來,絕不能上門談生意,因爲那戶人家裏肯定有能要命的東西,鼓通靈,打出急點,是在救你的命。

    這四個人玩的,是犯忌諱的買賣。我爹筆記上的那些東西,他們給收了個七七八八不說,我還發現,這四個人不管是誰收到了東西,都會到南城隍廟後面聚上一次。他們聚會時,肯定會點四盞白布燈籠。

    燈籠離地三尺,人在燈籠一米開外,燈光最多照到人腰,絕不會照到人臉。從遠處看,只能看見四雙鞋,那四人從腰部往上就像是被夜色抹掉了半截,讓人覺得,他們是半在陰間,半在陽世。

    直到燈籠滅了,他們才各自離去。

    全盛天城道上混的爺們兒,都知道那四個搖小鼓的人,肯是在找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但是,又都摸不清那四個人的路數。

    當時,盛天城四霸天放出了話來,誰能探出那四個人的底兒,賞五百大洋。

    當時,不少混在底層的人都在打那四個搖鼓人的主意,我就是其中一個。

    我不是爲了那五百大洋,而是爲了打探出我爹的去向。

    我爹確實說過,不讓我接近搖鼓的人,不讓我去碰老那家的牀。但是,我不接近他們怎麼知道我爹當年在找什麼?我又怎麼去找我爹的下落?

    這個險我必須冒。

    就在,其他人跟着那四個搖鼓的盯梢子,或者找機會跟他們套近乎的時候,我卻繞到了那四個搖鼓的“前面”混進了老那家,也就是原來的貝勒府。

    我走這步棋,是因爲我聽我爹說過,老那家有一張會殺人的牀,那四個搖鼓的,如果真跟我爹是一路人,他們肯定是要去老那家。

    說到老那家這牀,在盛天城裏也是轟動一時啊!當時還被傳說成盛天三大鬼案之一,那三大鬼案到今天都沒人能破。

    這話說遠了,我接着說那張牀。

    當初,那貝勒爲了八旗的排面特意花重金打造了一張鎏金梨花木的拔步牀。盛天城裏的人,甚至還不知道那貝勒要結婚,就先知道了那張牀。結果,那貝勒在大婚那天晚上,就跟着新娘子雙雙死在了牀上。

    第二天早上,丫鬟去喊新人起牀的時候,看見那貝勒夫妻倆齊齊整整地躺在牀上,大紅色的龍鳳被貼着他倆脖根兒平鋪在牀上。

    丫鬟越看越不對勁兒——被子蓋在人身上,哪能一點起伏都沒有?就咋着膽子掀開被子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丫鬟嚇掉了魂兒,那貝勒夫妻倆的身子沒了,就剩下兩顆腦袋擺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