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我從地獄而來，懲戒七美德

    客廳裏，德萊恩在牌桌上大殺四方。

    因爲她的身份以及稀爛的牌品，蔻忒、桂倫不敢贏，各種喂牌錯牌，讓德萊恩很快殺光了面前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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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why?x3

    德萊恩想不通，一打二，對面兩個自己人，難道她的牌技真的很爛？

    蔻忒、桂倫也想不通，新手上路沒有牌技，只有運氣和接連不斷的運氣，抱着必輸的決心，怎麼打怎麼贏。

    一輪結束，輸家不高興，贏家也很糟心。

    “我明白了，你們兩個作弊了！”

    德萊恩高呼豈有此理，並指成劍指向兩位聖女，她是月光騎士，和蔻忒不熟，故而九成的火力對準自家聖女。

    歪比歪比！

    吧啦吧啦！

    “桂倫，你可是教會的聖女，牌桌上作弊算什麼，做人可不能太韋恩，你應該向我學……學……咦，你誰呀？”

    德萊恩站在道德高地指指點點，點到一半，驚恐發現面前的桂倫氣息大變。

    臉還是那張臉，氣質截然不同，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敢問，前方可是我的女神？

    德萊恩臉色通紅，收回幾乎要戳在女神臉上的手，一言不發坐回原位，彷彿屁股下面有火盆，坐立不安就很煎熬。

    “你的騎士很活潑呀，有沒有興趣把她讓給我？”降臨在蔻忒體內的太陽女神伽勒笑道。

    明神不說暗話，她很欣賞德萊恩的性格。

    被老閨蜜陰戳戳捅了一冷刀，詩露刻直呼顏面無光，沒好氣看向害她丟臉的月光騎士。

    兩位女神突然降臨並非巧合，故意的，一個不小心。

    伊德妮絲在安娜斯塔西婭身上留下了觸發式機關，一旦察覺到伽勒、詩露刻降臨的氣息，便會立即收到警報。

    兩位女神也在自家聖女身上留下了相同的佈置，專程用來對付伊德妮絲，免得她偷偷加價，害她們摸不清市場行情胡亂加價。

    半神之間有實力差距，主神之間也有，伽勒、詩露刻並不清楚，她們的算計早被伊德妮絲看在了眼裏，將計就計，順勢進行了一番調整。

    只有伊德妮絲需要伽勒、詩露刻降臨人間的時候，才會觸發她們留在聖女身上的後手，不需要的情況下……

    呃，舉個熱乎的例子，伊德妮絲剛剛在樓上做了個泡芙，兩位聖女毫無察覺。

    直到伊德妮絲臨走前一個不小心觸發感應，才有兩位女神降臨人間。

    高下立判，根本沒得玩。

    德萊恩如坐鍼氈，女神當面，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伽勒越看越喜歡，讓詩露刻把德萊恩送給她，她不嫌棄是二手騎士。

    詩露刻沒有理會，餘光看向沙發上的鹹魚，雙目微眯，隱有一分忌憚。

    伽勒順勢望去，當即便是一愣。

    兩位女神上次降臨倫丹的時候，位於菲洛米娜的大祭司莊園，只知道死亡的聖女還在人間活動，並不清楚蘇克拉和韋恩走得……這麼近。

    大腿露出來了也不遮一下，這算哪門子聖女，你也拿到神諭了是吧？x2

    還有，死亡的聖女貌似沒什麼精神，因爲被迫完成神諭，所以情緒很低落？x2

    “咯咯咯———”

    “……”x2

    看不懂。

    伽勒和詩露刻對視一眼，一個滿頭問號，一個皺眉思考，強烈懷疑阿茲蒂墨已經降臨，此刻就在蘇克拉體內。

    但是，阿茲蒂墨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半死不活，復甦遙遙無期。

    詩露刻懷疑阿茲蒂墨還有計劃，傳音道：“阿茲蒂墨和伊德妮絲關係極好，伊德妮絲和韋恩走得近，阿茲蒂墨出現在這裏很正常，我們被伊德妮絲騙了，她還有所隱瞞。”

    “可阿茲蒂墨還在昏睡之中，可能一生都無法醒來……”

    伽勒不解道：“再說了，如果伊德妮絲真的有所隱瞞，爲什麼挑明阿茲蒂墨也在？”

    見詩露刻不說話，伽勒發揮主觀能動性，積極思考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們的關係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親密，伊德妮絲藉機暴露阿茲蒂墨的存在，她是故意的？”

    別說，真別說，被伽勒蒙到了。

    自從在韋恩眼中察覺到阿茲蒂墨，伊德妮絲便各種不爽，塑料姐妹口口聲聲說着信任，結果瞞着她在外面偷男人，偷就算了，偏偏偷了她的小白臉。

    這就不能忍了，一怒之下，故意暴露蘇克拉，給阿茲蒂墨添堵，讓阿茲蒂墨的計劃無法順利執行。

    四位女神，好幾百個心眼子，硬是湊出了好幾個聊天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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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露刻壓下驚疑不表，決定返回神國後調查一下，皺眉看向德萊恩，緩緩道：“德萊恩，神諭的進度走到哪了？”

    您說的是進肚條吧，非常抱歉，目前還沒目前。

    德萊恩僵硬擡頭，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女神，我會努力的！”

    “努力打牌嗎？”

    “啊這……”

    德萊恩一陣心虛，乾巴巴道：“我是這樣想的，只要我在牌桌上贏了韋恩，就能對他爲所欲爲，到時再提非分之想，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他現在不同意？”

    “嗯。”

    “……”x2

    詩露刻微微搖頭，聽到樓上傳來的腳步聲，閉目感應了一下，不悅道：“看看別人家的騎士，再看看伱，德萊恩，我對你很失望？”

    德萊恩不是很懂，歪頭看向樓梯方向，忽略一臉清爽的小白臉，視線內的薇姿面頰微紅，心跳不受控制各種加速，說明剛剛經歷了一些有益血液流動的小運動。

    豈有此理，約好了一起純潔，你怎麼能言而無信！

    德萊恩怒視薇姿，憤懣的視線質問彷彿在守護正義。

    薇姿心虛，歪頭不敢對視，越發坐實了德萊恩心中所想。

    “兩位女神，你們怎麼來了？”

    韋恩一臉驚喜：“來就來唄，還帶了這麼多東西，怪不好意思的，下次再客氣，我可就跟你們急了。”

    德萊恩不可思議看向韋恩，說話的語氣毫無尊敬可言，真把自己和女神們擺在了同樣的高度。

    偏偏女神們不覺有異，認爲他有這個資格。

    再次實錘，神諭千真萬確，桂倫沒有說謊。

    “是了，女神都親口說了……”

    德萊恩喃喃一聲，無精打采，再次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

    啪！

    韋恩擡手打了個響指，讓薇姿將蘇克拉搬到旁邊。

    往近了說，高端局，蘇克拉知道太多沒好處。

    往遠了說，死亡也是潛在的投資人，如果他的計劃失敗，未來沒能成爲冥國的主人，得想辦法拉死亡下水投資，此時不宜讓蘇克拉聽到太多情報。

    薇姿躬身點頭，連人帶沙發一起挪到了隔壁。

    “韋恩，黑暗的騎士對你……”

    “禮物呢？”

    “……”x3

    在德萊恩無語地注視中，韋恩分別和兩位女神握手，得到了兩份不大不小的信息禮物。

    韋恩收錢辦事，主打一個爽快，不等詩露刻接着發問，主動道：“她是前任黑暗騎士薇姿，黑暗女神將她送給我，現在我是她的老闆，所以她才對我這麼恭敬。”

    “膽子真大，不怕半夜被黑暗騎士行刺嗎？”伽勒繃着臉道。

    “有道理，我以後離她遠點。”韋恩虛心接受建議，主打一個聽勸。

    詩露刻一看就知道韋恩在敷衍她們，皺眉道：“你展示自己的黑暗騎士，是準備讓我們加價，把自己的騎士也送給你？”

    德萊恩：(_)

    從牌佬變成牌桌上的籌碼，她體驗感極差，感覺信仰都沒那麼堅定了。

    想到這，偷偷對自家女神投去一個幽怨的眼神。

    詩露刻狠狠瞪了回去，裝什麼可憐，以前當她的面各種誇獎韋恩，分明有那方面的意思。

    “不，兩位女神不要誤會，我真沒那方面的想法。”

    韋恩瞥了瞥德萊恩，如實道：“我非常尊重這位箭術老師，也非常喜歡和她在一起打牌，希望月光女神收回神諭，不要爲難她，也不要爲難我……”

    “兩位聖女也是，信仰讓她們無法違抗神諭，但我知道，她們內心深處不想……”

    “等等，我插個嘴。”

    伽勒道：“我看過蔻忒的記憶，她挺喜歡你的，跟我一樣。”

    一句話把韋恩幹沉默了，活該太陽教會被他喜歡，這波啊，這波是火元素的雙向奔赴。

    “咳咳，太陽女神言之有理，但沒有理她要我就給你，你說是吧？”

    “蔻忒肩負神諭，很難的，照顧她一下唄。”

    “不合適……”

    兩人推着太極，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相當融洽。

    詩露刻不在氣氛之中，嘆氣道：“韋恩，你接受了黑暗女神的禮物，對我們的禮物拒之門外，我是否可以認爲，生意到此爲止，你並不想繼續談下去？”

    “怎麼可能，我非常期待和兩位女神的合作。”

    “你的實際行動並非如此。”

    詩露刻淡淡道：“你用實際行動讓我高看了你一眼，但合作伙伴的情緒需要照顧，你和黑暗走得越近，光明就會離你越遠，很直白的道理，不是嗎？”

    “做生意太難了……”

    韋恩嘆息一聲，點頭道：“我會爭取克服自己的良心，也請兩位合作伙伴再給我一次機會。”

    說着，韋恩提及克莉絲，表明自己和詩露刻的神血後裔有一腿，再加上一位月光教會的大祭司，大家早就是自己人了，沒必要安排其他籌碼。

    實在不行，把克莉絲變成聖女，問題當場迎刃而解。

    詩露刻愣了一下，閉上眼睛感應片刻，倫丹的確有一位她的神血後裔，而且已經覺醒成爲月光精靈。

    “月光女神，你意下如何？”

    “好事，但還不夠！”

    詩露刻微微搖頭，一定要壓伊德妮絲一籌。

    那要做好親自下場的心理準備！

    韋恩心頭給出正確答案，伊德妮絲何止親自下場，還到處拉投資壯大他的底蘊，即便詩露刻現在下場，也無法和伊德妮絲相提並論。

    有些人做生意，奔着合作伙伴去的，有些人做生意，很直白告訴你，她想當老闆娘。

    沒法比，也比不了。

    韋恩和兩位女神聊了片刻，深刻認知了自己錯誤，並表示會儘快協助完成神諭，爭取做到不偏不倚，既不過分親近黑暗，也不刻意遠離光明。

    加價另算。

    聊完生意，韋恩取出一枚結晶遞了過去：“兩位女神，這是機械武裝的進化信息，你們見過嗎？”

    詩露刻接過進化信息，先是眉頭一喜，而後嘆息連連。

    “女神？！”

    “這道信息已經擁有了自己的主人，又有一位神明即將登場……”

    又是又，你們果然知道很多！

    韋恩開口詢問，詩露刻笑着搖了搖頭：“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但首先，將這道信息的源頭驅逐，之後我才會告訴你。”

    和伊德妮絲的說辭幾乎一致。

    韋恩不再強求，提及普魯士，邀請兩位女神走一趟，如無意外的話，天亮就出發。

    詩露刻沒有拒絕，轉而道：“黑暗受到邀請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我還沒有邀請黑暗，剛剛喊她過來，是爲了方便向兩位加價。”

    信你才怪！

    詩露刻笑而不語，擡頭瞪了德萊恩一眼，女神啥都沒說，知道騎士心裏有數。

    德萊恩目光幽怨送別女神離去，和桂倫大眼瞪小眼，蔻忒砰一聲拍桌而起，人在半空朝韋恩撲了過去。

    韋恩按着紅色腦袋將其壓下：“冷靜點，我又沒說不行，這樣好了，等從普魯士回來，大家手腳健全的情況下，咱們再坐下來聊聊神諭。”

    “拖時間？”

    “蔻忒，自信點，以你的美貌，我不可能一直拒絕你。”

    “……”

    “差不多了，是時候行動了。”

    韋恩站起身，將德萊恩按在自己的椅子上，擡手看了看手錶：“今晚我會扮演魔鬼，襲擊倫丹的轉生天使，到時可能會裝得很像，你們在這打牌，不要過去湊熱鬧。”

    說完，轉身便要離去。

    突然想起來，還有一處沒有通知。

    對方或許這也不行那也不好，且沒有膽子去湊熱鬧，但畢竟持有一柄神選神器，沒準一個想不開，真湊過去捱打了。

    奧斯頓！

    韋恩拿起電話，撥通後大驚道：“奧斯頓，你怎麼知道我半神了？”

    待對面沉默後，他掛斷電話，沒提今晚要整出大動靜。

    沒別的意思，單純認爲奧斯頓膽子太小，不敢闖入魔鬼和天使的戰場，絕不是打擊報復，想藉此機會踹奧斯頓一腳。

    “老登，你可一腚要來啊！”

    ————

    倫丹市郊，遠離城區五十公裏的位置。

    午夜時分，陰沉的冷風呼嘯成雲，黑色漩渦攪動巨大雲眼，自高空俯瞰而下，吞吐紅色雷霆閃光。

    寓意不祥，向外界散發七宗罪的邪惡氣息。

    幾乎是瞬間，五位轉生天使抵達現場，降臨的四美德烏爾、赫休諾、基拉爾、維克庫爾，以及烏爾的小弟座天使弗列德。

    赫休諾來走個過場，她是大天使長，魔鬼在倫丹郊野現身，她不可能不來。

    不來，烏爾肯定心生懷疑。

    “好邪惡的氣息，而且……非常陌生。”

    烏爾定睛看向紅色閃電漩渦深處，螺旋凹陷的雲眼深處，一扇門戶若隱若現。

    地獄之門！

    “不可能，一點徵兆都沒有……”

    維克庫爾駭然看向高空：“如此龐大的力量，說是在人間打通地獄的門戶也不爲過，可人間哪來這麼強大的魔鬼，如果從地獄開啓，我此前從未感應到空間波動。”

    維克庫爾想不通，基拉爾也不理解。

    烏爾見赫休諾面無表情，皺眉開口道：“還有一種可能，傲慢在地獄啓動地獄之門，以他的強大，足以將自己的部分思維投入人間。”

    “來多少都會被我們消滅，白白浪費思維，意義何在？”基拉爾不解道。

    烏爾冷哼一聲，問題真多，就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吧！

    冷風黑雲，恐怖的氣息瀰漫天地之間，一股強大壓迫感節節攀升，沒有盡頭般拔高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

    四位轉生天使臉色驟變，烏爾咬牙道：“不止傲慢，他知道只靠自己無法進入人間搶奪聖子，把消息告訴了其他魔王，七宗罪都來了。”

    赫休諾閉上眼睛，感應無所不在的強大力量，低語道：“太強了，完全不是對手……”

    “閉嘴，現在不是稱讚敵人的時候，我們代表天國的榮譽，尤其是你，你是大天使長，絕不能向魔鬼低頭。”烏爾大聲呵斥。

    轟隆隆————

    紅色驚雷劃破夜空。

    漩渦雲眼深處，地獄之門的虛影驟然破碎，籠罩天空大地的恐怖氣息消失無蹤。

    黑雲散去，冷風停止呼嘯。

    圓月當空，滿天繁星，一場大危機似乎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四位轉生天使不這麼認爲，屏氣凝神望向高空，在地獄之門崩潰的時候，一道充斥罪孽的邪惡身影降臨了人間。

    轟！！

    蝠翼張開，身着黑暗重金屬風格服飾的蝙蝠魔懸浮半空。

    雙手交叉胸前，長尾纏繞雙腿，尾尖垂落直指大地，恍惚之間，四位轉生天使好似看到了一個地獄版本的十字架。

    赫休諾雙目放光，甭管是不是地獄風，就說是不是十字架吧！

    聖子大人，證據確鑿，還說您不是聖子！

    “人間……原來是這種氣味……”

    韋恩睜開六顆眼睛，稱讚人間的美味，並爲這個世界獻上美好的祝福。

    全程無視，令烏爾深感羞辱，揮手灑下一片聖炎，質問道：“傲慢，七宗罪合力開啓地獄之門也沒用，你的這部分思維註定被消滅。”

    “我不是傲慢，我名虛僞，看閣下的音容相貌，想來一定就是大天使長烏爾了。”

    韋恩挨個看了過去，無視弗列德，只點評七美德：“憤怒的溫和、放縱的節制、還有這位污穢的純潔，若非早早收到消息，我還以爲自己身在地獄。”

    赫休諾：()

    雖然明知道是聖子假扮的，但這壓制不住的怒火是怎麼回事，因爲聖子扮演魔鬼就跟真的一樣嗎？

    好氣哦！

    “魔鬼就是魔鬼，謊話連篇……”

    烏爾先穩了手道德高地，而後才說道：“虛僞是什麼，七宗罪中可沒有虛僞！”

    “虛僞就是你們，因爲七美德的墮落，七宗罪對應翻開新篇章，暴怒和暴食已經死亡……”

    韋恩擡手指向四位七美德：“你們的謊言誕生了虛僞，你們的焦慮誕生了恐懼，我從地獄而來，懲戒七美德。”

    高深莫測的論調充滿神性，擁有各種解讀的可能，赫休諾聽得心都醉了。

    她就知道，聖子沒有放棄七美德，縱然是無知無畏的烏爾他們，聖子也憐憫之心既往不咎，假扮魔鬼於今夜賜下救贖之路。

    “胡說八道！”

    烏爾嗤之以鼻：“七宗罪不會改變，七美德也不會墮落，你一個魔鬼，有什麼資格來懲戒我們！”

    赫休諾：(皿)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勸你不要不知好歹！

    戰鬥還沒開始，主要戰力之一的赫休諾就想站魔鬼那邊了。

    “事實就是如此，天使或許謊話連篇，但魔鬼不會……”

    韋恩雙手張開，六顆眼睛綻放金輝：“我爲七大魔王之一的虛僞之主，持有七宗罪中的虛僞篇章，天使們，今夜是你們的審判日！”

    ……

    “胡說八道，地獄哪來的虛僞之主，我怎麼不知道？”

    倫丹市中心，鬱金香家族之一的朱利安家族宅邸。

    菲爾斯特穿着睡衣站在陽臺，一手高腳杯，一手雪茄，瞪圓了眼睛看向地獄之門破碎的方向。

    很強大的力量，絕對是大魔王無疑，妥妥的七宗罪級別，但是……

    “沙灘之子，你tm誰啊！”

    菲爾斯特搖頭晃腦，猛地想起來，地獄的傲慢手中的確有一本名爲‘虛僞’的地獄之書。

    “突然更換七魔王，地獄出了什麼大事……”

    “而且，新來的虛僞輕而易舉便降臨人間，還是倫丹，這算什麼操作，那混蛋瘋了嗎，還想不想看我分享的快活日子了？”

    菲爾斯特罵罵咧咧聯繫地獄，短暫沉默後，罵得更兇了。

    “酸蘿蔔別吃！”

    “什麼叫我什麼檔次，這話該我來說才對，你什麼檔次，沒有我，你只能看六個廢物齜牙！”

    “趕緊交換記憶，否則我立馬刪除最近這段……”

    “沒錯，我就是嚇唬你，最近我新上手兩個祕書，學舞蹈的，應屆的，往上數三代都是天父教廷的虔誠信徒，神學院進修過，唱詩可好聽了。”

    “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

    菲爾斯特噴完之後，閉目無言了兩分鍾，人間和地獄的信號連接很差，雙方互換記憶，尤其是重要的記憶，需要一點傳輸時間。

    瀏覽完新入手的記憶，菲爾斯特沉默了。

    他端起紅酒杯壓壓驚，沒壓住，全噴了出來。

    “你tm逗我呢，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你管韋恩那玩意叫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