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嫉妒：韋恩就在這裏

    衆魔目瞪口呆，色慾和傲慢結合……也不是不行。

    美人只配強者擁有，色慾是地獄第一美人，傲慢是地獄第一強者，堪稱天打雷劈的一對。

    門當戶對了屬於是。

    衆魔的驚訝不在於色慾廣交好友，賓客盈門，濟濟一堂，傲慢和她結婚，日後必有成百上千道上兄弟。

    魔鬼不在乎這個，天使才在乎，魔鬼更在意拳力。

    色慾的拳力毋庸置疑，整個地獄，除了傲慢，沒有哪個敢說穩贏色慾。

    二者一旦結合，地獄將迎來夫妻二人高高在上，五大魔王淪爲陪襯的新格局。

    這就不能忍了！

    不可以，這門親事他們不答應！

    魔王議會吵成一團，暴食、暴怒張口就噴，貪慾、懶惰連聲呵斥，嫉妒一臉嫉妒看向傲慢空蕩蕩的椅子。

    以前他不饞色慾，一聽色慾要成爲傲慢的妻子，出於嫉妒，突然開始饞了。

    色慾不該和傲慢結合，他嫉妒更優秀，應該和他結婚。

    頭腦正熱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哪裏不對。

    假如他和色慾結婚，就色慾那水性楊花的日常，再加上傲慢對他的嫉妒，保不齊哪天沒看住，色慾會受邀去第一深淵天堂參加交際舞會。

    去掉懷疑，一去就是七天，肯定的。

    可如果反過來，和色慾結婚的是傲慢，邀請色慾參加舞會的就成了他嫉妒。

    有搞頭啊！

    砰！

    嫉妒猛地拍桌而起：“我，嫉妒，贊成這門親事！”

    說着，對一衆魔王擠眉弄眼。

    衆魔先是一愣，而後恍然大悟，紛紛表示支持這門親事，還祝色慾早生貴子，七大魔王之後，地獄喜提七小魔王。

    色慾：(_)

    一羣混賬，擠眉弄眼什麼意思，當她蕩婦啊！

    最近一年，她除了蝙蝠魔誰都沒睡，私生活很矜持的好吧！

    紅色閃電劈落島嶼，傲慢姍姍來遲最後一個登場，將黑色西服掛在椅子上，優雅入座，笑着看向……

    咦，爲什麼你們都在笑？

    “傲慢，我贊成這門親事。”嫉妒漲紅一張臉，指着色慾大聲說道。

    傲慢順着看去，色慾坐在韋恩身上，暗道言之有理，他也贊成這門親事。

    原來在笑這件事，那確實值得開心。

    天堂的聖子和地獄的色慾結婚，這是何等魔鬼的操作，他傲慢第一個答應。

    什麼，他不是第一個？

    豈有此理，你們幾個什麼檔次，搶我傲慢的第一！

    傲慢冷哼一聲：“嫉妒，答不答應不是你說了算的，要我點頭答應，我說行你才能跟着說行。”

    不愧是你，還是這麼傲慢！x7

    “你到底答不答應？”

    “閉嘴，用不着伱來問我！”

    傲慢狠狠瞪了嫉妒一眼，理了理白襯衫衣袖，優雅而不失威嚴道：“我，傲慢，贊成這門親事。”

    說完便是一樂，對着色慾和韋恩一陣眉飛色舞。

    “桀桀桀桀————”

    看傲慢笑得這麼開心，韋恩忍不住跟着配合起來。

    “桀桀桀桀————”x2

    “好好好！”

    嫉妒樂得直齜牙，想到將傲慢的老婆壓在身下傾囊相授，當即激動萬分：“太棒了，我們幾個都支持，祝你和色慾婚後幸福美滿，所以，兩位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快點，大家急等着上你老婆呢！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傲慢瞪大眼睛，樂不出來了。

    再說一遍，他喜歡畢業生，應屆的，學舞蹈的。最好還信仰天父，在神學院念過幾年書，張口就是一段流利的聖經。

    這是加分項。

    門一關，畢業生手握十字架，大喝一聲魔鬼哪裏逃。

    然後被魔鬼追着滿屋子跑。

    這才對嘛！

    色慾算什麼東西，根本不合符他的審美，他和什麼東西結婚都不可能和色慾結婚。

    “怎麼和你沒關係了，你看看色慾屁股下面坐着誰？”

    嫉妒指向韋恩：“看那只臭蝙蝠，色慾一直在和你談情說愛，你們兩個勾勾搭搭有段時間了。”

    “就是就是，瞞得真深。”

    “哥幾個都騙，你倆是真感情啊！”

    “……”

    衆魔交口稱讚，色慾配合露出羞澀面孔，捂住嬌顏在韋恩懷裏亂拱。

    “桀桀桀桀————”

    “……”

    聽着韋恩的笑聲，傲慢臉色黑成鍋底，好一個不要臉的聖子，玩完了色慾，要他傲慢來背鍋接盤。

    再看一臉找到老實人的色慾，六個等着婚後玩他老婆的魔鬼，傲慢氣得渾身發抖。

    真把他當成老實魔鬼了！

    “傲慢，你說話呀！”

    “沒什麼好說的，和我無關。”

    傲慢沒好氣道：“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和色慾結婚的玩意是她屁股下面的蝙蝠魔，人家才是恩愛的小兩口。”

    “睜了，蝙蝠魔是你分身。”

    “有區別嗎？”

    “傲慢，你是個成熟的魔鬼，要坦誠一點。色慾固然玩得花了一點，但那是婚前，婚後她肯定是個好色慾，你要相信愛情的力量。”

    “傲慢，相信我，我會成爲一位好妻子。”

    “沒錯，傲慢你要相信愛情，只要有愛，色慾能純潔，七宗罪也能變成七美德。”

    “是啊是啊！”

    衆魔起鬨的起鬨，好言相勸的好言相勸，羣魔亂舞，整個會議場上空洋溢着歡快的氣氛。

    傲慢不在氣氛之中，砰一聲拍響桌子，怒視衆魔道：“都給我收斂一點，現在停下還能保持體面，我幫你們體面，你們可就沒那麼體面了。”

    同樣是拍桌子，傲慢拍桌子比嫉妒好使多了，見他面色不虞，衆魔收聲不再多言。

    色慾見好就收，也恢復了淡然神色。

    她造傲慢的謠，是報復傲慢強奪七宗罪色慾篇章，料定了傲慢解釋不清，今天註定要成爲樂子。

    果不其然，傲慢沒有點明蝙蝠魔的真實身份。

    “傲慢，那只蝙蝠魔究竟是不是你的分身？”嫉妒不依不饒。

    別人怕傲慢，他可不怕，了不起挨頓胖揍，他都小丑之主了，他會怕這個？

    笑死，小丑之主前怕，小丑之主後還怕，那他這個小丑之主不白當了嘛！

    “閉嘴，他是不是我的分身和你無關。”

    傲慢冷冷看着嫉妒，眉宇猙獰，隱隱露出幾分真容。

    大魔王絡腮鬍須，黑髮濃密亂糟糟披散在肩頭，每一根都彷彿有生命一般，隨怒氣火焰狂暴舞動。

    左右兩邊，生長着兩隻扭曲向上的犄角，上面佈滿了斑駁裂痕，散發着邪惡氣息。

    雙目深邃黑暗，彷彿兩個吞噬一切的黑洞，沒有眼白，只有無盡的黑暗和冷漠。

    鼻樑高挺尖銳，微笑時露出一排閃爍寒光的獠牙，死灰的臉上佈滿傷疤，形如閃電，縱橫交錯割裂他的面容，似戰爭和殺戮，如征服和恐怖，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

    傲慢：╰╯

    對視這張面孔，嫉妒當場就慫了，悲憤坐下後，隱隱覺得其他魔鬼都在笑話自己，臉色青白交替，越想越氣。

    爲什麼要慫，他可是正面人物，再堅持一下不就挺過來了嘛！

    “哼！”

    傲慢冷哼一聲，暗道廢物，跳過蝙蝠魔分身的話題，開門見山道：“嫉妒，你召開魔王議會幹什麼，上次我警告過你，這裏是地獄最高級別的議會，不是你的馬戲團。”

    “這次不一樣！”

    爲了能壓傲慢一籌，嫉妒嗓音拔高：“上次是失誤，我一個不小心被韋恩矇混過關，我已經找到了他，就在這裏。”

    就在這裏？x3

    傲慢、色慾、韋恩三人一驚，不明白哪裏走漏了消息。

    傲慢懷疑是色慾，色慾懷疑是傲慢，韋恩懷疑是傲慢或者色慾。

    想到在魔王議會上曝光，急忙雙手繞前，託大壓了壓驚。

    不愧是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魔鬼精髓，剛下地獄就完美融入了畫風。

    “在哪？”

    其他幾位魔王樂呵呵等着看小丑之主表演，雖說舊話重提，沒什麼新意，但大魔王級別的笑話，有的看就行，不能太挑剔。

    啪！

    嫉妒從懷中摸出一顆玻璃珠拍在桌上，鼻孔噴出兩團熱氣：“就在這，我廢了好大力氣才把他抓到，召集你們過來看個清楚，我沒說謊，這次你們不信也得信。”

    “……”x7

    傲慢不信，韋恩在色慾屁股下面；色慾不信，韋恩就在她屁股下面；韋恩不信，他在色慾屁股下面坐着。

    玻璃珠的東西是假的，嫉妒一直說真話沒人信，破防了，造假胡說八道。x3

    餘下的四位魔王也不信，從一開始他們就不相信赫休諾失去純潔，魔鬼最懂魔鬼，比起七宗罪中的嫉妒，他們更願意相信七美德中的純潔。

    大天使長不會騙我們！x4

    “嫉妒，球裏關着的東西是假的吧？”懶惰懶洋洋揭穿真相，說出衆魔心頭想法。

    “無憑無據，你憑什麼說是假的，你見過韋恩嗎？”

    嫉妒嗤之以鼻，懶鬼無憑無據就插嘴，沒素質還干擾會場秩序，他嫉妒和這種貨色沒什麼好說的。

    只聽啪嗒一聲，嫉妒當着衆人的面捏碎玻璃珠，一團白沫蠕動過後，變出一個十分擬人的生物。

    就不做人的外形而言，和虛空沾了那麼一點邊，但……

    韋恩覺得在哪見過這玩意。

    沉吟三五秒，當即翻了翻白眼。

    認出來了，是倒黴蛋索斯克納，不知啥情況，降臨地獄的這部分思維被嫉妒打成一團漿糊，揉了揉搓成現在的形狀。

    “他，就是韋恩！”嫉妒揚起腦袋，得意洋洋道。

    “不會吧，我認得他的思維，他是深淵巨蟒一族的半神，名叫索斯克納，之前差點成了我的客戶。”貪慾嘲諷道。

    “我也認得，他在地獄的領地還是我給他的。”暴食點頭肯定。

    騙魔鬼很難，騙大魔王更不容易，如無意外的話，小丑之主謊話連篇的人設更穩了。

    且因爲這句謊話，之前所有的真話都要變成謊言！

    “沒錯，他是索斯克納，但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嫉妒嚴肅臉看向衆魔：“韋恩就是索斯克納，他早早便潛入了地獄，各種埋伏和演戲只爲讓我們掉以輕心，他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

    “……”x7

    衆魔沒說話，讓嫉妒接着編，如果沒有意料之外的神轉折，今天嫉妒休想逗笑他們。

    嫉妒只當沒看見，大聲呵斥索斯克納：“韋恩，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奪走了大天使長赫休諾的純潔，是不是天堂製造的兵器，潛入地獄是不是爲了掩護天堂入侵地獄的正義計劃？”

    索斯克納的思維早就被打成了漿糊，聽到對練多次的臺詞，茫然點了點頭：“是的，你說得都對。”

    “我說什麼來着，我沒有說謊，一直是傲慢在帶節奏，他是天堂的臥底！”

    嫉妒精神大振，語速飛快道：“韋恩，我再問你，你老實回答，傲慢之主是不是天堂派到地獄的臥底，上次戰爭失敗，是不是他對天堂通風報信在背後搞破壞？”

    “是的，你說得都對。”

    “哈哈哈————”

    嫉妒仰天長嘯，雙臂一振大笑出聲。

    笑聲中，有洗刷冤屈的釋然快意，有不忿公理正義的遲到，還有幾分灑脫和淡然，彷彿原諒了遲到的公理和正義。

    “……”x7

    這傢伙好可憐啊！x7

    衆魔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不該揭穿嫉妒。

    “混蛋，你們說話呀，韋恩都承認了，難道你們還不相信嗎？”

    嫉妒瞪大眼睛，爲了追求公理和正義，他站在了公理和正義對面，他都說謊了，還想讓他怎樣！

    “嫉妒，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沒誠意。”

    懶惰趴在桌上聳了聳肩：“你今天演技還行，但謊言缺乏誠意，不像前幾次，你騙我們的時候先把自己給騙了。”

    “不夠專業！”貪慾點評道。

    “是極，這次的笑話不搞笑。”

    “嫉妒，我很傷心，你說笑話的本事退步了。”

    衆魔紛紛搖頭，小丑之主之前把他們的胃口養刁了，現在功力下滑，他們不僅笑不出來，還在小丑之主身上看到了才華耗盡的無奈和淒涼。

    這不是笑話，是悲劇。

    “你們這羣混蛋！”

    嫉妒咬牙切齒，說真話不信，說謊也不信，那他不是白說謊了嘛。

    “索斯克納，我來問你，是不是嫉妒讓你冒充韋恩說謊了？”傲慢冷笑着開口。

    “是的，你說得都對。”倒黴蛋喃喃開口，問什麼都是這句話。

    嫉妒：(_)

    “我來，讓我來。”

    懶惰不困了，興沖沖道：“回答我，嫉妒是小丑嗎？”

    “是的，你說得都對。”

    嫉妒：()

    “哈哈哈———”x5

    “桀桀桀桀————”x2

    韋恩初來乍到，發現魔王議會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早說氣氛這麼歡樂，大魔王說話又好聽，他早下地獄了。

    想想就心痛，之前不知錯過了多少樂子。

    笑着笑着，韋恩發現哪裏不對，順着惡狠狠地視線望去，傲慢正一臉不爽看着他。

    傲慢：你什麼檔次，跟我一種笑法？

    韋恩：我一直是這麼笑的。

    傲慢白了還在託大的韋恩一眼，暗道一聲晦氣，默許這種貨色當他的分身，大魔王一世惡名遲早要完。

    另一邊，衆魔挨個詢問索斯克納，問了幾個小丑之主的問題，得到的答案都一樣。

    連聲大笑，樂不可支。

    “不行了，我肚子都笑出來了。”

    懶惰抹掉眼角的淚水，樂呵呵道：“想不到啊，我一個懶鬼，竟然鍛鍊出了腹肌。”

    “我也沒想到，原來今天的笑話是互動式的，只有我們加入進去，這個笑話才算圓滿，才真正把人逗笑。”貪慾拍着桌子贊同。

    “嫉妒用心了，以後開會沒你我不來。”

    “言之有理！”

    “……”

    在大笑聲中，嫉妒黯然入座。

    他大抵是病了，得了一種迷路的病，病入膏肓，找不到公理和正義在哪。

    可即便如此，他哪怕是死了，釘在在棺材裏了，也要在墓裏，用腐朽的聲帶喊出——他之前沒有說謊，地獄欠他一聲道歉。

    肆意嘲諷的笑聲環繞在耳邊，嫉妒冷眼相看，對衆魔王無可奈何，將鬱氣發泄在索斯克納身上。

    他猛地一揮手，將索斯克納混亂的思維轟殺成渣，徹底隨風散去。

    “這麼快就結束了？”

    “就是，我還想接着問呢。”

    “嫉妒太小氣了……”

    衆魔抱怨連連，會議就此結束，又是快樂的一天。

    他們都沒起身離開，等待傲慢收場，先把嫉妒揍一頓然後再講兩句。

    沒有嫉妒捱打的魔王議會，是不完整的魔王議會！

    傲慢沒有揍嫉妒，至少現在沒有，他很清楚，剛剛只是會前的暖場，真正的魔王議會現在才剛剛開始。

    他掃了衆魔一眼，定睛看向色慾，視線交流了一番。

    傲慢：怎麼樣，睡服了嗎？

    色慾：沒有，他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

    傲慢：所以你失敗了？

    色慾：也沒有，他恨不得死在我身上。

    傲慢暗暗點頭，雖然但是，很符合他對聖子的刻板印象，讓色慾再接再厲，只要她能把韋恩睡服，讓其心甘情願留在地獄，想要什麼好處都能商量。

    七宗罪的篇章也不例外！

    傲慢認真的，但因爲魔鬼沒有信譽可言，且之前過河拆橋狠狠坑了色慾一把，色慾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她算是看出來了，傲慢和韋恩一樣，都是空手套白羊的白嫖魔鬼，一個動嘴一個動手，聯合起來騙她的身子。

    之前算她倒黴，以後韋恩再想碰她一下，必須掏錢。

    誰掏錢她不管，傲慢出嫖資也行，反正不能白嫖！

    想到這，拍了拍胸前的手，別摸了，賬還沒結呢！

    “今天找你們幾個過來，除了欣賞最新的地獄笑話，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傲慢解開袖口鈕釦，淡淡道：“關乎七宗罪，也關乎地獄的格局和未來。”

    衆魔心頭一凜，傲慢語氣不善，有誰要倒黴了。

    一時間，皆壓下驚恐不表，裝作風輕雲淡毫不在意，唯恐炭烤出頭羊，自己開口淪爲了靶子。

    知道真相的色慾也跟着緊張起來，知道歸知道，上菜單歸上菜單，很多人知道真相最後也要上菜單，兩碼事不衝突。

    “地獄有七宗罪，七宗罪神曲成就了地獄，也成就了我們七魔王，因爲我們的罪孽，地獄得以存在。”

    傲慢臉色越發難看，冷冷道：“我以爲，我們七個會一直相安無事，但可惜，有些人不安現狀，想要騎到大家頭上作威作福。”

    你說的這個人，該不會是你自己吧？x7

    “這個人不是我！”

    傲慢語氣依舊冰冷：“我從未對你們的領地指手畫腳，但中出的叛徒不一樣，他們兩個不僅想當魔神，還要改變污染整個地獄，讓所有的魔鬼淪爲奴隸。”

    “他們？”

    衆魔驚恐看向身邊的魔鬼，感覺誰都有嫌疑。

    暴食和暴怒心頭咯噔一聲，按下驚恐不做聲色，演技一流不露絲毫破腚。

    “暴食，還有暴怒，你們在人間得到了一種新法則，名爲機械武裝，對不對？”傲慢沒有當謎語人，直接公佈答案。

    兩魔心頭大驚，同時站起身。

    暴食急忙道：“傲慢，你知道我的，我或許什麼都吃，但對於法則，我向來謹小慎微，我不是叛徒。”

    暴怒也跟着狡辯起來：“傲慢，你知道我的，我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不像嫉妒一樣謊話連篇，我說自己不是叛徒就絕不是叛徒。”

    兩人狡辯的同時，驚恐傲慢從何處得知情報，還精準說出了法則信息名爲機械武裝。

    難不成……

    競爭對手不止一個，傲慢也得到了？

    不相干的幾位魔王暗中鬆了口氣，同時拉開椅子遠離暴食和暴怒，欣賞二魔狡辯的雄姿。

    希望打起來，最好死一個！x4

    不對，最好是傲慢一打二，三個全沒了。x5

    “蠢貨，你們將這麼危險的信息帶入地獄，以爲自己得到了晉級魔神的鑰匙，殊不知，這則進化信息早已擁有主人，對方在借你們的手用來污染整個地獄！”傲慢眸中綻放黑光，厲聲呵斥起來。

    “這不可能！”x2

    暴食暴怒同時否定，前者開口道：“傲慢，用不着栽贓陷害，你自己想當魔神就直說。”

    暴食跟着點頭：“沒錯，一直以來，你都是七宗罪之首，以你的傲慢見不得別人走在你前面，這才是真相。”

    “怎麼，你們不否認自己得到了機械武裝的進化信息？”傲慢不慌不忙道。

    “沒什麼好否認的，我們魔鬼從不以強大爲恥！”暴食傲氣道。

    暴怒冷笑連連，機械擁有冷酷的一面，亦有火熱的一面，他和暴食得到機械武裝的進化信息，實力大進，已經不把傲慢放在眼裏了。

    今天傲慢不掀桌子，他們中的某一個遲早也會掀桌子。

    掀就掀，沒什麼好怕的，地獄向來靠拳頭說話，有能耐單挑啊！

    暴食看向暴怒，暴怒同時看向暴食，當場停戰結盟，槍口一致對準傲慢。

    “既然你們承認自己得到機械的進化信息，一切都簡單了……”

    傲慢擡手虛握，掌心多出一塊透明結晶，之前從韋恩處獲得的部分機械武裝信息。

    看到這枚水晶，暴食和暴怒瞬間瞳孔驟縮，炙熱的鬥志跟着蔫巴了下去。

    傲慢不僅得到了情報，還得到了進化信息，同步強化的情況下，他們可能、八成、或許不是傲慢的對手。

    這誤會鬧的，早說你手上有貨，哥們兒肯定坐下來好好跟你談。

    現在哥們兒給你道個歉，你最好原諒我們。

    暴食和暴怒偃旗息鼓，心頭浮想聯翩，一邊裝慫，一邊猜測傲慢掌握了多少信息。

    如果比他們多，或者和他們一樣，啥也不說了，他們帶頭支持傲慢爲七宗罪帶頭大哥；

    如果比他們少，或者只有一點點，那不好意思，地獄實力爲尊，傲慢拳腳無力，不配坐頭把交椅。

    “兩個廢物，真以爲自己得到了多大好處！”

    傲慢面若冰霜看向兩魔，將暴食、暴怒打上死刑的標籤，揮手推出，透明結晶飄向嫉妒之主。

    旁邊的貪慾之主。

    嫉妒：(皿)

    都路過了，幹嘛不停下來，你是不是嫉妒我講笑話的才華？

    貪慾擡手接住水晶，讀取內部信息，當即便是一陣狂喜，欲要將機械武裝的信息佔爲己有，自己走上這條前途無量的進化之路。

    成就大魔神，將整個地獄佔爲己有，殺出地獄，直取天堂，再把所有的神明踩在腳下……

    “貪慾，你看完了嗎？”傲慢淡淡出聲。

    貪慾打了個哆嗦，回神的瞬間，臉上的貪婪被驚恐取代。

    七宗罪不敵機械武裝，他引以爲傲的魔鬼身軀和思維受到水晶影響，有一部分發生了異變。

    “這是什麼鬼東西！”

    貪慾尖叫出聲，斬斷被污染的思維，將其清理出體外。

    傲慢雙眸綻放黑光，不允許地獄的一片土地遭到污染，凝視被貪慾扔出的雜質，點燃將其燒成灰燼。

    貪慾心有餘悸，臉色無比複雜，他渴望更強大的進化路線，但又害怕這條路已經有人走在了前面。

    比如暴食、暴怒，再比如……傲慢。

    “傲慢，機械武裝擁有主人，你確定嗎？”貪慾不死心道。

    “蠢貨才相信免費！”傲慢冷漠道。

    “該死，你都看到了什麼，趕緊說呀！”

    嫉妒怒斥謎語人，一把從貪慾手中奪過水晶體：“快讓我看看，究竟長什麼……”

    “酸蘿蔔別吃，這是什麼玩意！”

    “拿走，快點拿走！”

    嫉妒急忙扔掉水晶，學貪慾一樣移出被污染的部分，在傲慢焚燒污染物的同時，水晶不偏不倚掉在了懶惰懷中。

    懶惰愣了愣，懷疑這幾個魔王在演戲，串通好了要對付暴食和暴怒。

    一試之下，果斷站在了傲慢一邊。

    輪到色慾，她直接拒絕，之前吃過虧，說什麼都不願自討苦吃。

    魔王議會場中氣氛大變，五個魔王死死盯着暴食和暴怒，後兩者臉色鐵青，想不通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傲慢，你從哪裏得到的情報，爲什麼你都知道，法則的主人難道是你？”

    “法則的主人不是我，至於我從哪裏得到的情報……兩位傀儡先關心一下自己比較好。”

    傲慢冷漠無情道：“你們可以超越我，可以成爲七魔王之首，我不會在意這些，但你們將如此危險的信息帶回地獄，還如此無知和傲慢，你們……”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