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特殊體質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壽比南山字數:1962更新時間:24/06/28 16:45:27
聽到這裏,鍾離拼命的搖晃着腦袋說道:“怎麼會?怎麼會跟我爸媽有關係?”
“怎麼不會?”鍾雁平靜的說道:“你別以爲只有你擁有特殊的體質,我也有特殊的體質。一歲,我就開始記事。”
果然,鍾雁真的是那種記事很早的人,這也算是一種特殊體質,就跟鍾離一樣。想到這,不禁讓我對這個家庭產生了一絲絲的好奇,同一家,竟然有兩個姑娘都擁有這種特殊的體質!這是很奇怪的,奇怪到讓我不得不懷疑這跟她們家爺爺有關。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我還得繼續聽鍾雁說。
“那個時候我們家很幸福,我爸爸每天早晨出門,晚上回家,我媽媽在生了我之後,就任勞任怨的做她的家庭主婦。原本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安寧,可是你父親的生意在他自己賭博敗光了之後,就找上了我爸爸,讓我爸爸幫他一把,還在我家裏下跪保證以後再也不賭博了。我爸看到你父親如此的誠心悔改,當然不會拒絕自己親兄弟的這種請求,當即就讓你爸爸跟他一塊做,於是他們兄弟兩一塊做了這家由我父親開始經營的公司。”
“原本兄弟兩經營公司沒什麼,這還是一件好事,成功了,能夠成爲一段佳話,可是你父親總是在資金上動手腳,還經常弄公司的錢去賭錢,甚至用去填補他自己之前欠下的債。我爸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認爲是親兄弟,不好明着說,這讓我母親極度的不滿。於是,我的父母也就是因爲這些事開始了無休止的爭吵,我母親總是隔三差五的因爲這個事跟我父親吵架,我父親沒有耐心,就經常不回家,有時候,我看到我母親她偷偷的哭。”
“看着母親流淚,我也跟着流淚,那個時候母親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人傾述,她就抱着我一邊安慰我,讓我別哭,一邊說着自己心裏的委屈!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母親活得有多累。”
“原本我母親是一個溫柔大方,賢淑良德的女人,我們的生活也是向着陽光,向着光明邁進的。就是因爲你父親,她變成了別人眼裏的潑婦,變成了整個公司都不喜歡的那種女人。她爲了讓你父親有自知之明,就經常去公司找我父親的麻煩,跟我父親爭吵,我記得那個時候,只要我母親去到公司,就會引來大家的竊竊私語,引來大家異樣的目光。可是她無所謂,因爲她已經受夠了看着自己努力奮鬥得到的東西被別人拿走。”
“終於,在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之後,那個清晨她終於再也無法忍受了,她再一次抱着我來到了公司。來到這個位置,就是你們站的那個位置,她將我放到了地上,然後就開始對着你父親罵了起來,當時還有很多的人在一塊開會,你父親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於是就跟我母親爭吵了起來。但是沒吵上兩句,我父親就來到我母親的面前打了她一耳光,那是我記事以來我父親第一次那麼兇,他從來沒有打過我母親,頂多就是吵幾句,可是那天,他卻動手了,動手打在了自己妻子的臉上。在親弟弟跟自己的妻子之間,他最後選擇了維護自己的親弟弟。”
“也就是在那巴掌之後,我母親的臉上浮現出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表情。她絕望了,也在那一刻心死了,她捂着自己被打的臉走到了窗戶邊,然後回頭來看了我父親一眼,那充滿絕望的眼神,一直印在了我的腦海裏面。她想都沒想就從窗戶邊上跳了下去,直到我母親跳樓,我父親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他撕心裂肺的叫着衝了出去,也就是那一瞬間,我徹底的失去了家,失去了父母溺愛的權利,那個時候,我只有一歲半,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了當時發生的一切。”
“我當時被嚇哭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我爸媽都發生了很不好的事。而你父親一把抱住了我,將我抱着跑出了辦公室,抱到了你家。後來,整個公司就變成了你們家的,我也變成了你們家的孩子,管你叫媽媽,管我自己的二叔叫爸爸。隨着年齡的增長,我開始知道那會發生了什麼,也逐漸的意識到了自己只不過是寄人籬下生活着的小丑而已。”
“每當我看到你寵溺你兩個孩子的時候,我也在想,如果當初我爸媽沒有死的話,我是不是也被這樣寵溺呢?可惜這種猜想永遠不會成爲現實,因爲我永遠不可能再擁有他們了。於是我就讓自己變得堅強,懂事,變成你們口中的乖孩子,因爲只有這樣,我才能時刻的提醒自己跟你們不是一家人,是你們害了我爸媽,是你們讓我變成了孤兒,是你們奪走了我的家庭。”
說到這裏,鍾雁眼神中的憎恨又增添了幾分,而鍾離則是徹底的目瞪口呆了,她看向了自己的母親,問道:“媽,姐姐說的是真的嗎?”
鍾離母親滿眼淚水,她搖晃着腦袋說道:“我不知道啊,這些事你爸從來沒跟我說過。在我生你哥哥的那段時間,你爸爸確實賭錢輸了不少,那時候天天有人上門去要債,後來你爸就去找了你大伯幫忙,是你大伯幫我們渡過了難關,那之後你爸就一心一意的跟着你大伯幹了。我並不知道他在公司還做了那麼多事,更不知道我們的出現是讓你們家如此支離破碎的原因。如果我們知道,我們就不會……”
“沒有如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如果都是事情發生了之後才有的!所以,別跟我說什麼如果。”鍾雁咬着牙,斬釘截鐵的打斷了鍾離母親的話,眼神之中充滿了恨意。
看到這裏,我瞬間有些同情鍾雁了,她從一歲半就生活在了仇恨之中,那樣的心理那樣的環境,她是怎麼熬過來的?我不知道,我也無法想象!
想到這,我不禁往前走了一步,心裏有些複雜的問道:“所以,這就是你請陳法師做下這一切的原因,是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