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不小心又成了別人家的孩子

    “來，少年，說說什麼叫沒有擔當，什麼叫提莫的擔當！？”從後廚休息室出來後，土間總悟帶着有馬小公主來到餐廳的卡座坐下後，方纔眯着眼問道，那模樣看似笑眯眯，實則……

    “誒多，土間前輩，提莫是什麼？”可惜，有馬公生並沒有GET到點上，他疑惑道。

    土間總悟：#^_^

    “少年，我問你什麼叫沒有擔當，你提莫問我提莫是什麼？”並不想承認自己被怒火矇蔽了雙眼，下意識爆出了前世粗口的他如是道。

    “前，前輩，可我都不知道提莫是什麼，要，要怎麼回答提莫的擔當呢？”有馬公生不解。

    土間總悟：“……”他果然跟這個國度格格不入！

    “夠了，你不用不知道提莫是什麼，直接說吧，什麼叫沒有擔當！”

    “真的不用知道嗎？不，不是前輩問……”有馬公生小心翼翼道。

    “嗯？”土間總悟瞥眼。

    “是！”有馬公生瞬間坐直：“我，我明白了……”其實，他什麼都不明白，只是，第六感告訴他，要是不這麼回答，恐怕會死得很慘的樣子——不過，這大概是錯覺吧？

    他一邊這麼想着，一邊深深的吸了口氣後，方纔低着頭道：“前輩，我是個懦弱的傢伙，懦弱到看見宮園她昏倒時，腦袋裏就變成了一片空白，待反應過來時，已經下意識的逃離了現場……”

    “額……”對此，土間只是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便再次開口道：“繼續！”他問的是這個嗎？

    這些他又不是不清楚，也正因爲清楚，他才更加憤怒了，小埋要是……

    “……”有馬公生聞言卻是再次沉默了半晌後，才繼續道：“我知道，在土間前輩心中我就是個懦夫，跟身患絕症還享受着音樂的宮園比起來，我是那麼的不堪！”土間總悟：“……”誒！

    ？宮園不是被他治好了嗎？看這傢伙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等等！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重點是小埋，小埋啊！

    “少年，我沒問你這些，我是問你，什麼叫沒有擔當！”

    “呼……”有馬公生並沒有因爲土間總悟那不耐煩的語氣感到不滿，反到是長長的吐了口氣：“前輩已經從宮園那裏知道了嗎？我因爲某些原因，放棄了鋼琴，不對，跟前輩放棄鋼琴不同，應該說，我已經沒辦法演奏鋼琴了……”

    “誰問你鋼琴的事了!”沒等有馬公生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已然再次不耐煩道：“我是問什麼叫沒有擔當！？”

    “那個，前輩，這些不就是沒有擔當的表現嗎？”土間總悟：#^_^這傢伙在裝傻嗎？

    誰管他放不放棄鋼琴，又或者演奏不了鋼琴啊，他只想知道小埋……等等！

    真要說起來，小埋那家夥雖然廢材，但也不像是會被人欺負的樣子，難道說他誤會了？

    EMMM……

    “少年，你認識小埋嗎？”他試探道。

    “不認識……”有馬公生搖了搖頭後，又接着道：“不過，我聽宮園提到過埋學姐的名字，怎麼了嗎？”土間總悟：“……”誒！

    ？好吧……他就說小埋那只廢材一抹多沒那麼容易被人欺負啊！

    “沒什麼，我們還是說說你放棄鋼琴的事吧，沒有擔當的少年……”重新整理好心情的他當然不會說自家一抹多怎麼樣，而是話鋒一轉，扯開話題道。

    有馬公生：“……”他又一次沉默了起來。

    “呼……”半晌後，他方纔再次吐了口長氣道：“在我沒辦法彈奏鋼琴之前，前輩的演奏讓我嚮往……”

    “等等，你說沒辦法彈奏鋼琴？”

    “嗯。”有馬公生點了點頭。

    “可我記得宮園說過，你是她今天的合奏者？”土間總悟再次捏起了下巴。

    有馬公生：“……”他沉默着別過臉：“是的，我答應了宮園當她的合奏者。”

    “既然你沒辦法再彈奏鋼琴，那宮園跟你要怎麼合奏？”土間總悟歪了歪頭。

    “我，我想再試試……”說到這時，有馬公生握了握拳頭。

    “話說回來，你所謂的沒辦法演奏鋼琴是指什麼？手受傷了，腦子瓦特了，又或者心理因素……”

    “那前輩又爲什麼要放棄鋼琴？”聽到心理因素時，有馬公生突然道。

    “有馬少年，我們現在是在談你的事……”

    “可前輩不也放棄鋼琴了嗎？真要說起來，前輩不是比我還要沒有擔當嗎？”有馬公生突然道。

    “放棄鋼琴怎麼就變成沒有擔當了？”

    “明明被大家寄予厚望，明明演奏的時候那麼用心，可說放棄就放棄，前輩，你難道就沒有後悔過嗎？”不知道爲什麼，有馬公生突然激動了起來。

    “有馬少年，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前輩喜歡鋼琴嗎？”有馬公生答非所問道。土間總悟：“……”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就瞎練練。”他沒明說當初之所以答應學鋼琴只不過是爲了耍帥，誰知道，完全沒有帥到不說，還差點毀滅了世界……

    “前輩不想說嗎？”此番發言卻只是讓有馬公生搖了搖頭後，又緩緩道：“其實，在聽前輩的演奏之前，我討厭鋼琴，可我母親卻想讓我成爲一名優秀，或者說，世界第一的鋼琴家。”

    “你母親還真自信……”土間總悟下意識道。有馬公生：“……”

    “的確，在前輩面前，誰又敢說自己是第一呢？就連我母親在聽過了前輩的演奏後……”

    “她放棄了？”不是土間總悟自誇，鋼琴可是他唯一在外人面前展露過LV6接近LV7的能力，那已經不是屬於這個世界應該存在的音樂了……

    “不……”有馬公生搖了搖頭：“在聽過前輩的演奏後，母親對我的要求更嚴格了，每一次我有所懈怠時，前輩的名字就會從我母親嘴裏出來跟我做比較。”土間總悟：“……”他這算是變向的別人家孩子了嗎？

    “那你還真是有夠辛苦……”那可是跟高達LV6接近LV7的能力比啊，真白在油畫上算是天才了吧？

    可要是土間總悟把畫技提升到LV6，別說LV6了，就算是LV5，那也夠真白追趕一輩子的了。

    有馬公生：“……”他想反駁，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正是因爲每次都被母親拿來跟對方做比較，他才明白，眼前這位前輩在鋼琴的造詣上有多恐怖……那已經不是同齡人能夠仰望的了！

    就連他母親拿他跟對方做比較時，也沒有說趕上對方，而是用，我只要求你達到對方十分之一的程度就好——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