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李愛國的身價,契科夫教授的意圖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四條腿的小白兔字數:7363更新時間:24/06/28 16:35:40
    接電話的人是氣象站的張主任。

    說出了一連串的暗語之後,李愛國對着話筒說道:“晚上不用做我的飯了,北面老大哥家來人了,請我去小酒館喝酒。”

    “你千萬不要喝醉了,人家的酒量都比較大,咱比不得。”

    “知道了,真是囉嗦!”

    啪!

    李愛國掛掉電話,又撥通了前門機務段的電話。

    在電話中,他請徒弟黃婧到自己家裏跑一趟,把自己晚上不回家吃飯的消息告訴陳雪茹。

    四合院近在咫尺,李愛國卻不直接回去。

    倒不是他想麻煩黃婧,想要擺師傅的譜,而是跟涉外人員交談需要遵循紀律。

    從現在開始,他所說的話,所辦的事兒,將來都可能會被農夫那邊問起。

    這是一項非常嚴肅的紀律。

    就算是小陳姑娘見他回家,要拉着他生娃娃之類的.那些內容也得寫進報告中。

    雖然李愛國自認爲已經很有覺悟了,還是覺得太難爲情了。

    李愛國有些理解氣象站張主任他們的苦惱了。

    這幫傢伙的家庭關係經常不和諧。

    不是媳婦兒嫌他們是根木頭,就是子女埋怨他們不陪自己玩。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他們需要遵循種種紀律。

    工人有下班休息的時間,像張主任這種人一輩子都得在精神緊繃中渡過,能不鬧矛盾嗎?

    當你覺得歲月靜好的時候,是因爲有無數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欷歔兩句,李愛國掛掉電話,丟出了五毛錢。

    李愛國轉過身走了兩步,突然迴轉過來,滿臉笑意的看向看守電話機的胖嬸。

    “胖嬸,給開張票據唄。”

    這年月五毛錢已經算是很多了,能報銷的話肯定得報銷。

    胖嬸見怪不怪,拿出一本收據畫了個數字,沿着騎縫線“刺啦”撕下來。

    遞過來的時候,她壓低聲音說了句話:“愛國啊,月經帶到貨了,不給你媳婦兒捎一條嗎?我可是算過時間了。”

    李愛國:“.”

    他覺得胖嬸窩在小小的供銷社裏實在是太屈才了。

    夕陽西落。

    淡淡金光灑落在小酒館那陳舊的招牌上。

    小酒館客人絡繹不絕,甚至成了正陽門街道的一道優美景觀。

    正陽門小酒館經過上次整頓後,正陽門街道辦採取了陳記裁縫鋪的做法,並沒有設立公方經理。

    徐慧真這個私方經理大權在握,將小酒館內安排得妥妥貼貼的。

    服務員同志也不像其他酒館那樣用鼻孔瞧人,所以生意便越來越紅火了。

    徐慧真看着絡繹不絕的客人,興奮得嘴巴合不攏了。

    繼續這樣發展下去,小酒館將會重新發揚光大,她也算是完成了父輩的囑託。

    剛安排了一位客人,徐慧真擡頭看到外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拉了拉衣角,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

    “李司機,你來了,快快快,請進,我給你安排一個雅間。”

    李愛國笑着說道:“不用,已經有人安排了。”

    王大奎走上前道:“經理同志,有沒有一個老毛子預定了雅間?”

    “老毛子.”

    徐慧真眼皮上挑思索片刻,點頭道:“確實有一個,不過是三個人,他們在二樓,我帶你們過去。”

    小酒館一樓擺滿了四方桌,是大衆消費的地方。

    很有生意頭腦的徐慧真將二樓的幾個房間開闢出來,仿照解放前的做法,佈置了幾個雅間。

    雅間的門口還掛着閒人勿擾的牌子,很顯然這裏已經成了談事兒的好地方。

    “他們就在盡頭的那個雅間裏。”

    徐慧真帶着李愛國來到雅間門口,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聽到裏面傳來聲音後,這才推開了門。

    跟涉外人員打交道太過麻煩,徐慧真將李愛國和王大奎請進雅間後,便藉口樓下還需要招呼,便關上門離開了。

    雅間內。

    三個老毛子看到李愛國齊齊站起了身。

    王大奎指着一個年輕一點的老毛子,給李愛國做了介紹。

    “這位是地鐵專家託洛夫斯基教授,這幾位是”

    王大奎看着契科夫教授和謝克夫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了。

    剛纔進屋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契科夫教授竟然坐在主座上。

    而三人站起身的時候,契科夫教授是最後站起身的。

    這些細節問題平常人很難察覺,王大奎混跡鴿市多年沒有出過什麼岔子,靠的就是觀察細微。

    託洛夫斯基聽到王大奎的問話,臉色顯得有些難堪。

    契科夫教授突然找到他,請他幫忙請一個人出來。

    託洛夫斯基教授本來不樂意幫這個忙,只是兩人在老毛子那邊都是鐵道方面的專家,平日裏也有些來往。

    現在身處異鄉他國,如果不伸出援手的話,容易被人詬病,所以才不得不硬着頭皮組了這個局。

    “親愛的愛國同志你好,我是來自伏羅希洛夫格勒蒸汽機車製造廠的契科夫。”

    契科夫教授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直接衝着李愛國伸出了手。

    “契科夫教授你好。”

    李愛國跟他輕輕握了握手,沒有再理會這些人,拉開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雅間內的氣氛頓時冷場下來。

    王大奎感覺出不對勁,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契科夫教授一直盯着李愛國看,就像是李愛國是個貌美如花的大姑娘一樣。

    翻譯謝克夫似乎不想參與進這事兒中,擺動起一個陶瓷酒杯。

    託洛夫斯基教授感到特別尷尬,覺得應該盡一些主人的義務。

    “李司機,我聽王大奎提到過你,他稱讚你是工人發明家,我早就想見見你了。”

    他一邊用蹩腳的中文說着話,一邊拎起酒壺給在座的衆人倒酒。

    “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

    李愛國端起酒杯,笑道:“託洛夫斯基教授,客氣了,你們能不遠千里來到這裏幫助我們建設國家,我對你們的精神深感欽佩,對你們的付出表示感謝,來,我先敬你一杯。”

    李愛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託洛夫斯基教授鬆口氣,稱讚道:“我就喜歡跟你們這種工人打交道!來來來,契科夫教授,喝酒,喝酒!”

    契科夫教授端起酒杯,卻又放了下去。

    他擡頭看看託洛夫斯基教授,淡淡的說道:“託洛夫斯基同志,我跟李愛國同志有點事情需要談談,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私密的空間。”

    此話一出,託洛夫斯基教授的臉色變了。

    他只不過是答應幫契科夫教授牽線搭橋,並沒有允許他“傷害”客人。

    “契科夫,你”

    謝克夫見託洛夫斯基教授不配合,笑着站起身拉住他的胳膊,扶在他的耳朵上小聲嘀咕幾句。

    託洛夫斯基教授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得鐵青起來。

    “契科夫教授你這樣做,是違反紀律的,我回去後一定會投訴你。”

    “託洛夫斯基同志,希望你能夠以大局爲重。請放心,我只不過想跟李愛國同志談一談。”契科夫教授神情淡定。

    託洛夫斯基似乎有些忌憚契科夫教授。

    猶豫了片刻,衝着李愛國說道:“愛國同志,這次的事情對不起了,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向你道歉賠罪!”

    說完,他大步離開了雅間。

    這個老毛子倒是個講道理的。

    只是剛纔契科夫教授那個助理講了什麼?難道說他們來自契卡?

    李愛國頓時來了精神,這事兒有意思了哈。

    託洛夫斯基離開後,契科夫教授擡頭看看王大奎,目光有些嚴肅。

    王大奎堅決搖頭:“我是陪着愛國哥來的。”

    他就算是再傻也看出來了,契科夫教授之所以邀請李愛國,肯定是圖謀不軌。

    “大奎,你出去等着我。”李愛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真的?”

    李愛國哭笑不得:“這是京城,又不是莫斯科,你怕什麼!”

    聞言,王大奎恍然大悟。

    “也是啊!”

    他清楚李愛國的本事,別說一個老毛子,就算是七個八個,也不會是李愛國的對手。

    王大奎離開雅間後,翻譯謝克夫也被契科夫教授攆了出去。

    沉重的木門再次關閉。

    將人間的喧囂全都隔絕在了外面。

    吊在屋頂的白紙燈泡滋滋響了兩下,燈光忽明忽暗。

    契科夫教授用複雜的目光盯了李愛國許久。

    他有些搞不明白,一個小小的火車司竟然能有這麼深厚的背景。

    全國先進鐵道工人,先進包乘組成員,方便麪廠廠代表,他還是劉國璋的學生

    據說他跟總政的一位首長關係很好。

    這一層層身份,一層層關係,構築出一層層堅固的盔甲,讓契科夫教授十分忌憚。

    如果說有可能的話,他真不想跟這種人發生衝突。

    只可惜,只是現在前進蒸汽機的改進工作正如火如荼的進行中,馬上就要取得成功了。

    這樣想着,契科夫教授的目光堅定了起來。

    他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雙手放在了桌子上,緩聲開口道:

    “親愛的李,聽說你最近參與了前進蒸汽機的改進工作”

    契科夫教授剛開口,李愛國從腰間抽出手槍擺在了桌子上。

    烏黑的槍管子在忽明忽暗燈光的映襯下,倒映出冰冷的寒光,顯得格外滲人。

    “你,你這是要幹什麼?”契科夫教授詫異道。

    契科夫教授是個心思縝密之人,來之前已經做足了完全的準備,事先排演了無數次李愛國會如何應對他。

    李愛國可能會抽身離開。

    可能將這事兒彙報給鐵道研究所

    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李愛國竟然會直接掏槍。

    李愛國淡淡看了一臉驚慌的契科夫教授。

    “根據我們這裏的規定,火車司機能夠攜帶配槍。”

    “我隨身攜帶一把槍很正常吧?”

    “我剛纔想起來了,這把槍有陣子沒有保養了。”

    “現在閒着也是閒着。所以給槍做一下保養,很正常吧?”

    李愛國抄起手槍,譁啦一聲取出彈匣,右手握握把,拇指按壓彈匣卡筍,左手取出彈匣。

    拆解手槍不難,但是速度如此之快,並且手法精準並不多見。

    老毛子民風兇悍,契科夫教授也曾經上過戰場,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他看向李愛國的目光中充滿了驚疑,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此時全都忘記了。

    他只覺得屋內的空氣好像燥熱了起來,感到有些憋脹,不由得解開了衣領子上的釦子。

    李愛國擡頭看看契科夫教授,淡淡的說道:“你剛纔說什麼,請繼續。”

    契科夫教授的目光着落在那幾顆黃燦燦的子彈上,沉默了起來。

    他不相信李愛國此時敢對他這個老毛子專家開槍。

    但是當着專家的面保養手槍。

    這好像也不是一般人能趕出來的事兒啊!

    想到匈國人民鐵道部考察團就要來了,而昨天廠裏面已經給他下了死命令,要阻攔匈國把訂單交給大同機車廠.

    契科夫強忍住恐慌,尷尬的笑笑:“親愛的李,請你放心,我絕對沒有惡意。”

    “說重點,我是火車司機,一個月工資一百多塊錢,一分鐘好幾分錢!沒時間聽你在這裏閒扯。”

    粗魯這人是個大老粗!

    他怎麼可能提出那麼多改進方案呢

    契科夫教授要不是從朋友那裏得知了確切的消息,還真不敢相信。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親愛的李,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們廠對匈國的訂單也非常感興趣。

    只要你能把改進前進蒸汽機車的具體圖紙和細節交給我,我可以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

    取下復進簧,右手握住槍把,李愛國擡起頭說道:“報酬?你能給我多少錢?”

    “一千塊,我給你一千塊錢,怎麼樣?”契科夫教授大喜。

    “我原來這麼值錢啊。”李愛國笑道。

    “這麼說你答應了?”契科夫迫不及待。

    “你覺得一千塊能夠買到我的信仰嗎?”李愛國反問。

    契科夫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他眼睛一轉,繼續說道:“我可以把你調到我們廠裏面。

    你們這裏實在是太窮了,工業基礎也十分落後。

    進到我們廠裏面,你才能發揮自己真正的能力。

    科學無國界,你只不過是換一個地方爲事業發光發熱嘛。”

    “科學無國界,但是科學家有祖國,再說了,俺是個火車司機,是個大老粗,沒有那麼高的思想覺悟。”

    嘩啦,伴隨着套筒復位前推,短短幾分鐘內,李愛國已經將手槍保養了一遍。

    他手持手槍說道:“老契,俺是個大老粗,不懂得什麼大道理,只知道朋友來了好酒好菜招待,豺狼來了有獵槍!”

    這把槍裏此時已經裝滿了子彈,而這個大老粗的手指頭還特別喜歡搭在扳機上。

    那烏黑的槍口子四處晃動,契科夫教授本來還想再開出一些條件。

    此時被嚇得臉色發青,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老契,感謝你請我喝酒,等前進機車改造成功後,我也回請你一頓。”

    李愛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將手槍插進腰間,用衣服下襬蓋上,拉開門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原本抱有必勝信心的契科夫教授,還沒發動攻勢,便被李愛國反客爲主,給收拾了一頓。

    他有些不甘心,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站起身攔住他的勇氣。

    一直守在外面的謝克夫看了看李愛國離開背影,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他轉身進到雅間裏,關上門後,小聲問道:“教授,那個火車司機怎麼走了?”

    “沒有談妥啊,這傢伙就是個大老粗,壓根就不知道咱們廠裏面的好處.”契科夫教授盡力爲自己剛纔的事失誤找藉口。

    “這小子一上來就掏出一把手槍,將我整個人都壓制住了,隨後更是裝出一副粗魯的樣子大放厥詞不對,我好像被這小子忽悠了!”

    契科夫教授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上當受騙了。

    他非但沒有惱怒,反而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的。

    “這小子還真有點意思。”

    謝克夫感覺到難以理解,契科夫教授沒有完成任務,怎麼還高興了起來呢。

    他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教授,廠裏面一直在催促咱們該怎麼辦?”

    “哼!”契科夫教授臉上笑意收斂,臉色陰沉了下來,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咱們伏羅希洛夫格勒蒸汽機車製造廠有七八十年的歷史了。

    在偉大的衛國戰爭中那麼艱苦的條件下,能夠研製出SO型和E型蒸汽機車這兩種聞名世界的蒸汽機型號。

    現在反而會懼怕一個小老弟,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恥辱。”

    謝克夫搞不懂契科夫教授的想法,遲疑道:“可是你這次回去是要受到批評的.”

    “親愛的謝,你這人實在是太沮喪了。

    第一點。

    就算是改進型號的前進型號蒸汽機車,也不一定超越咱們的FD蒸汽機。”

    契科夫教授說道。

    “那第二點呢?”

    “我可以信任你嗎?”

    “當然可以,我是你的助理和翻譯,咱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契科夫之在謝克夫驚疑的目光中,緩聲說道:“要是這次匈國兩百臺蒸汽機車的訂單被大同廠搶走了,那就足以說明以契斯諾科夫爲首的廠領導不合格!

    要是讓那幫人繼續胡作非爲下去,咱們伏羅希洛夫格勒蒸汽機車製造廠的光榮將會褪盡。”

    聞言,謝克夫驚得瞪大了眼。

    他萬萬沒有想到,契科夫教授要幹大事了。

    仔細想了想,謝克夫發現契科夫教授早有幹事兒的兆頭。

    在大同廠的時候,契科夫教授每天至少要撥打是個跨國電話,電話對面的都是他那幫老朋友。

    只是每次打電話的時候,謝克夫都被支開了,並不清楚其中的詳情。

    謝克夫從來沒有想到會參與到這種事情中,嚇得渾身冒冷汗,根本不敢回答。

    他左右看看,似乎要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教授,我,我好像喝醉了,想要會招待所休息,真是對不住了。”

    契科夫教授看了看準備溜走的謝克夫說道:“謝克夫,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父親當年是伏羅希洛夫格勒蒸汽機車製造廠的工程師吧。

    “他是第一批工程師。”謝克夫很爲父親感到驕傲。

    契科夫教授:“他爲什麼會死在了西伯利亞?”

    謝克夫艱難開口:“當年,我父親反對了契斯諾科夫提出的方案,被認爲是要故意破壞機車製造廠你,你認識我父親?”

    “我跟你父親在莫斯科大學的時候已經認識了。

    他是個好人,是個純粹的工程師。也算是我爲數不多的朋友了。

    他受了委屈,當初我們這幫老朋友都爲他感到惋惜。

    只是敵人太強大了,我們也沒有辦法伸出援手。

    現在好了,廠裏面的風向要變了。

    我們的機會來了。”

    契科夫教授看向謝克夫的眼神和藹起來,站起身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謝克夫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總算明白了,爲什麼精通漢語契科夫教授要從數千名翻譯人員中挑選自己擔任翻譯和助理。

    並且在此後的行程中,一直很照顧自己。

    原來他早就被盯上了。

    這個看上去一直嬉笑的教授,城府竟然如此之深。

    談完話,契科夫教授快步走到雅間門口,猛地拉開了門,看到外面沒有人,這才放下了心。

    此時已經置身局中的謝克夫笑道:“教授,這裏是京城,那些人的手伸不到這裏。”

    “這裏有句話,叫做小心無大錯。”

    契科夫教授整了整衣領大步離開雅間。

    謝克夫深以爲然,提醒自己小心點,錯了兩個身位跟在他身後。

    等腳步聲越行越遠。

    隔壁雅間的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一個腦袋從門裏面探出來。

    正是大帥比李愛國。

    李愛國的眼睛微微眯起。

    好傢伙,因爲沒能拉攏到自己,契科夫教授竟然想要謀朝篡位。

    這老毛子還真是敢幹啊。

    李愛國想起了陳勝吳廣只不過因爲一場大雨,就撼動了強大的帝國。

    這世界上事情的發展是相互影響的,可以用蝴蝶效應來形容。

    伏羅希洛夫格勒蒸汽機車製造廠是老毛子最大的蒸汽機製造廠,也是老毛子重工業的象徵之一,一旦發生變動,將會產生巨大影響。

    不過這並不是沒有跡象可追尋。

    前陣子老毛子那邊的玉米帝急功近利,完全推翻了前任的政策。

    民間有句古話,“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襠”。

    玉米帝忙碌了好幾年沒搞出成績,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

    今年6月份,玉米帝在去鄰居家做客的時候,差點被人搞下臺。

    穩定住局勢之後,玉米帝開始大肆排除異己。

    老毛子那邊此時已經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契科夫教授有這麼大的膽子,恐怕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支持吧。

    只要契科夫不給改進前進蒸汽機添亂,李愛國倒是沒有想着參與進去。

    等回去後把這事兒寫成報告遞交到氣象站就可以了。

    他只不過是個小人物,這種大事兒還是交給農夫考慮吧。

    下了樓,王大奎正坐在大堂裏面。

    看到他走過來,連忙走上前問道:“愛國哥,沒事兒吧?”

    “能有啥事!”李愛國拍了拍腰間的手槍。

    “沒事兒,就好了,我還真擔心那個老毛子有什麼圖謀呢。”

    兩人正在閒扯着,徐慧真走了過來,笑着同李愛國打了招呼。

    “愛國兄弟,酒醒了吧?”

    “謝謝你給我開了隔壁雅間,要不然非得在國際友人面前丟臉不可。”

    “客氣啥呢,我跟雪茹是好姐妹。”

    閒扯兩句後。

    徐慧真話音一轉,揚了揚小腦袋,頗有些驕傲的說道:“李司機,你看我這小酒館變化挺大吧?”

    “你是指樓上的雅間?”

    “是啊,我研究了咱們京城裏不少酒館,發現他們都沒有雅間。

    如此一來,客人談事情該多不方便啊。

    還有,有了雅間,小酒館也上檔次不少。”

    徐慧真很爲自己的設計感到興奮。

    她那雙烏黑的大眼睛中透露出“快誇獎誇獎我吧”的訊息。

    “太傻了。”李愛國輕飄飄的給出了一個評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