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樑拉娣禍害南易,易中海暗中使絆子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四條腿的小白兔字數:8160更新時間:24/06/28 16:35:40
    一個項目從規劃到落地需要多個部門相互配合協作。

    對自卸側翻項目作出貢獻的領導們有很多。

    鐵道研究所的老所長,劉國璋老師,董工那幫子研究員,整備車間的趙主任,後勤處的劉處長

    還有軋鋼廠的李副廠長。

    這貨在調配鋼材的時候,也是出大了力的。

    邢段長抄起電話,打一圈子電話。

    劉國璋因爲要陪老所長接待老毛子的訪問團,無法抽出時間。

    倒是李副廠長答應得很乾脆。

    撂下電話後,李副廠長將正在匯報工作的食堂副主任大頭劉攆了出去。

    換上筆挺中山裝,騎上自行車,嗷嗷嗷叫的朝機務段奔去。

    這年月,鐵道部門是特殊部門,掌控着鐵道這條經濟命脈。

    別看李副廠長算是副廳級幹部,乘坐火車坐軟臥車廂,都得提前給機務段報備。

    跟鐵道部門拉上了關係,以後辦起事來也方便。

    李副廠長多雞賊的人啊,瞬間意識到其中的好處。

    李愛國是這場酒宴的主人,負責接待客人。

    站在棚子跟前,跟古代的店小二似的,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李副廠長來得最早。

    剛扎好自行車,就扯着嗓子喊道:“愛國,恭喜你們前門機務段項目大獲成功。”

    那親暱的態度,就跟自家親戚差不多。

    李愛國不得不歎服,李懷德能夠把持軋鋼廠那麼多年,果然有幾把刷子。

    “李叔,快請進。”李愛國親熱迎過去。

    李副廠長拉住李愛國的手,熱切的說道:“大侄子,聽說你又立了新功,我這個當叔叔心中高興啊。”

    說着,他就趕忙摸兜,從兜裏摸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塞進李愛國的手裏。

    “你前陣子結婚,我正在外地公幹,這紅包拿着,來的匆忙,沒有準備,別嫌少。”

    “這可要收着。”李愛國笑嘻嘻的接過.

    習慣性搓搓。

    足足十塊錢,夠大方的。

    “李叔,段長他們都在裏面等着,您請進。“李愛國的態度更加熱情了。

    機務段有專門喝酒的地方,就是小食堂後面的窩棚裏。

    此時客人已經來個七七八八了,個個嗑着瓜子抽着煙。

    周克那小子拎了兩瓶啤酒湊進來,被邢段長給扔了出去。

    用邢段長的話說:“喝貓尿的娘們,不配跟我們喝酒的男人坐一個桌。”

    周克也是一肚子憋屈。

    自從結婚後,黃淑嫺就嚴禁他喝酒,身上要是有酒味,晚上就得睡廚房。

    李愛國看着周克吃癟,心中格外的暢快。

    下午鼓搗請喝酒,就數週克叫的最歡。

    機務段張廚子將三產小廠釀造的地瓜燒擺上桌子。

    又端上來一盤土豆絲,一盤炒豆腐,一盤花生米等七八個菜,唯一的葷菜就是茄子肉丁了。

    菜餚簡樸,在座的領導們卻讚賞張廚子懂事兒。

    李愛國身爲主人,拎着酒瓶正挨個兒倒了酒。

    搪瓷缸子倒了八分滿。

    一晚上就這麼一杯,喝完了不再添,喝不完不準走。

    這是前門機務段的老規矩了。

    “今天有啥喜事兒?”懂事兒的張廚子聞到酒味,也不走了。

    邢段長笑眯眯的說道:“咱們的李司機得了總工會的先進獎章。”

    正跟調度科科長拉關系的李富貴眼皮擡了擡,總工會的獎章這小司機到底是什麼來頭?

    “吆喝,李司機又進步了,段長還是您慧眼識英雄。”張廚子胖乎乎的小臉顯得格外可愛。

    邢段長擺擺手:“淨扯淡,是他自己爭氣。”

    李愛國站起身端起搪瓷缸,笑道:“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各位,我進入機務段的時間最短,敬伱們一杯。”

    搪瓷缸子湊到嘴邊,猛灌一大口。

    嘖.這玩意挺有勁的。

    這年月鐵道工人聚餐沒那麼多講究,領導工人肩膀一般齊。

    見李愛國開了頭,劉清泉他們也紛紛端起搪瓷缸子。

    現場氣氛一片熱烈。

    本來打算用啤酒偷雞的周克,也被灌了一搪瓷缸子白酒。

    酒宴過半。

    閻解成偷偷摸摸的從外面進來,手裏抱了一罈子酒。

    將罈子交給李愛國,閻解成看看裏面的領導,小聲說道:“愛國哥,我還餓着肚子”

    “你小子去吧,別搗亂。”

    李愛國叮囑兩句。

    拎着罈子走過去,將罈子放在桌子上,拍掉上面的泥封。

    邢段長此時也喝得差不多了,見他又拎了壇酒,好奇的問道:“愛國,這是什麼酒?”

    李愛國嘿嘿一笑,輕輕打開蓋子。

    頓時酒香四溢,香味中隱約還有藥草的清香味。

    而且這香味進到鼻孔裏,竟然讓人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前陣子我到邊疆那邊行車,從一個老藏醫那裏搞來了這壇酒。

    此酒是用多種名貴中藥材製成,藥效非凡。

    這可不是簡單的助興藥酒。

    而是在助興的同時,還能夠強身健體。

    只要一小杯,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口氣爬五樓也不費勁!

    只要一小杯,胃口就好,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李愛國回想着前世電視上的廣告,詳細藥酒的功效編造一遍。

    其實倒不算不上編造。

    靈龜展勢酒裏面泡了五根虎鞭,牛鞭,馬鞭.各種鞭.還有靈芝,鹿茸等各種名貴藥材。

    藥方是在許老頭的身上搜到的。

    許老頭在解放前娶了十五個姨太太,竟然能活到五十多歲,藥酒的效果那當然是槓槓的。

    領導們怕什麼啊?

    最怕軟軟無力。

    尤其是李副廠長,頓時瞪大了眼睛:“愛國,真這麼厲害?”

    “火車司機從來不騙人!”

    李愛國讓張廚子取來小酒杯,給每個男同志倒了一小杯。

    “只是這玩意不能多喝,每次只能喝一杯。”

    李副廠長倒是個人物,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李副廠長身體不行,這些年也沒少喝藥,藥丸、藥酒、紫河車全都嘗了個遍,卻沒有用處。

    這杯藥酒下肚,就感覺到了不一樣。

    五腹六髒內暖氣升騰,別提多舒服了。

    邢段長看到李副廠長的享受的樣子,眼神微動,板着臉說道:“效果倒是其次,咱也用不到,就是喜歡這酒的味道。”

    說完,一杯酒也下了肚。

    兩位領導以身做了表率,大家夥都清楚這是好東西。

    男同志幹掉了酒杯裏的酒。

    女同志鬧騰起來。

    趙友玲此時喝得小臉紅撲撲的,略到酒意:“李愛國,你看不起我們女同志!”

    李愛國詫異:“這玩意是給男人用的,要是你們喝了,說不定會月事不準。”

    趙友玲挺起胸膛:“我不能帶回去給我家老爺們嗎?”

    白車長,還有另外幾個包乘組的女同志,也個個都如狼似虎,衝了過來。

    得,機務段的女同志個個都是女中豪強。

    李愛國爲了女同志們的幸福,也不能吝嗇那點酒,給她們每個人分了一杯。

    罈子本來就不大,一圈下來見了底。

    男同志喝了藥酒急着回家,女同志拿了藥酒,也急着回家。

    酒宴就此散場。

    看到閻解成還在大快朵頤,李愛國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誒誒.”

    閻解成撕下雞腿,邊啃邊說道:“愛國哥,我也想喝藥酒。”

    “毛頭孩子,那玩意是你喝的嗎?!”

    李愛國背着手,大步朝着車子棚走去。

    閻解成咀嚼着噴香雞腿,第一次覺得自己應該找個媳婦兒了。

    *

    *

    *

    騎上自行車。

    沿着昏黃的燈光朝着四合院駛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四合院內家家戶戶都熄了燈。

    跟閻解成告別,李愛國推着自行車穿行在漆黑中。

    剛來到中院月牙門,就聽到南易的屋內傳來一道悽慘的聲音。

    “樑拉娣,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李愛國停住了腳步。

    片刻之後。

    淒涼、不屈、幽怨的聲音消失在微微秋風中。

    南易家的大門緩緩拉開。

    樑拉娣滿面紅潤走,得意洋洋的整整衣領,神清氣爽地大步走出來。

    跟在她身後的南易。

    這貨弓起身子,捂着腰子,步履蹣跚。

    他身上的衣服凌亂,破舊中山裝的袖子肩膀處被撕了大口子,露出裏衣。

    南易想要發怒,卻又不敢,還得對樑拉娣擠出一個笑臉。

    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活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兒。

    樑拉娣轉過身拍拍南易的肩膀,粗聲粗氣的說道:“南易,你可得對我負責,明天別忘記到我家提親。”

    “唔知道了。”

    南易沉重的嘆口氣。

    想起剛纔的事情,總覺得被算計了。

    今天傍晚樑拉娣帶了一瓶老酒。

    據說是從信託商店淘來的宮廷玉液酒。

    南易平日裏不喜喝酒,卻是個愛酒之人。

    當時就把樑拉娣讓進屋裏,炒了花生米,兩人把酒言歡。

    只是喝了幾杯,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醒來之後,發現自個跟樑拉娣躺在被窩裏——沒穿衣服。

    南易當時感覺到不妙,想要從炕上逃下去,卻被樑拉娣攔住。

    樑拉娣不哭不鬧,反而狠狠的把他又禍害了一把.

    接着,二把.三把

    南易也記不得有幾把了。

    總之他現在需要對樑拉娣負責。

    南易仔細想想,樑拉娣其實也挺好的,爲人善良能幹,出身也好。

    兩人也算知根知底。

    也有了順手推舟的意思。

    李愛國看到樑拉娣滿面春風,邁着快樂的小步伐走過來,知道這女人得償所願了。

    樑拉娣感激的看向李愛國:“李司機,等下個星期,我去南石鎮修農機,肯定給你帶回一隻大公雞當然是自己花錢從老鄉手裏買的。”

    南石鎮今年開始公社化了。

    社員們不允許養家畜,所以會偷偷賣掉,價格比市面上便宜三成。

    李愛國瞭解這個情況。

    只是這個南石鎮,是不是原著中的那個?

    樑拉娣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拉住李愛國的胳膊走到南易跟前。

    “李司機您來得正好,我們兩個缺個媒人。”

    “南易,無媒不成婚,李司機就當咱倆的媒人了。”

    “啊”

    南易有點搞不懂了。

    他跟樑拉娣明明是半‘自由’戀愛。

    可是被樑拉娣斜了一眼,只能點頭下來。

    誰讓把柄被樑拉娣攥着呢!

    李愛國樂呵道:“媒人可是需要媒人禮的。”

    “這個沒問題。”南易返回屋裏取了一斤肥膘,又拿出一塊錢包在紅紙包裏,遞過來。

    只是一句話,就當了媒人。

    這活計能幹!

    李愛國嘿嘿一笑,伸手接過:“南易,恭喜你喜娶嬌妻。”

    這妻子嬌嗎?

    南易想起樑拉娣在牀上跟兇猛的老虎似的,忍不住打個寒顫。

    李愛國回到家。

    早就在牀上等着的陳雪茹看到那斤肥膘,忍不住打聽是哪裏來的。

    李愛國將南易跟樑拉娣要結婚的事情講了一遍。

    “南易原來好像不願意娶樑拉娣。”

    陳雪茹聞到糙男人身上一身酒氣,站起身給他倒了一搪瓷缸子茶水。

    “嘿嘿,牛不喝水,那就強按。誰讓咱這個媒人厲害!”

    李愛國得意的笑。

    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南易就算是想反悔也不成了。

    陳雪茹對樑拉娣跟南易結婚也挺贊成,表示明天會去南易家幫忙。

    她被撓得有點受不了,紅着臉喘着氣,扒拉開那雙糙手:“老實點.今兒我前門街道辦打了申請,只是這次報名的人挺多,街道辦臨時工的名額只有兩個。”

    “明天帶你去趟王姨家,她跟大前門街道辦的張主任關係好像還行。”

    李愛國不依不饒,爪子又伸了進去。

    “唔唔.”

    陳雪茹此時想拒絕,卻提起力量力氣。

    只能勉強發出聲音:“小心別撕破了。”

    夜靜悄悄。

    外面的野貓也開始發春了。

    喵喵喵的叫聲此起彼伏。

    樑拉娣作爲一個小寡婦。

    飽經世事風霜,很懂得趁熱打鐵的道理。

    第二天就衝到四合院裏,將南易從被窩里拉出來,挨家挨戶送喜糖。

    首當其衝的就是前院的閻家。

    閻埠貴抓了幾個三色糖,喜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南易,你們準備什麼時間辦喜宴?”

    南易看看樑拉娣,苦笑道:“喜宴就不辦了,算是提倡咱們街道辦勤儉節約的號召。”

    樑拉娣本來打算大操大辦一場。

    跟李愛國一樣,在大院裏擺上筵席。

    南易自己是廚子,也有門路搞到便宜菜,花不了多少錢。

    南易被整怕了,生怕別人藉機生事兒。

    閻埠貴自己出身也不太好,清楚南易的苦衷,有意提點道:“不辦喜事,也該請大院裏幾個管事大爺,這樣才能幫助樑拉娣儘快融入大院。”

    “要不然有些人該認爲你不尊敬老人了。”

    南易自然清楚閻埠貴指的是易中海。

    “那倒是,中午我在家裏置辦一桌。”

    兩人又聊了幾句大院裏的事情,南易帶着樑拉娣繼續送喜糖。

    兩人離開後。

    三大媽從裏屋走出來,看着閻埠貴說道:“老閻,你好像對南易挺上心的。”

    “害,都是苦命人,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唄。”閻埠貴突然眯起眼睛笑起來了:“再說了,樑拉娣是修理工,以後咱們家的磨電機再壞了,處好了關係,咱能撿個免費的修理工。”

    三大媽有些看不上樑拉娣的手藝。

    上次修理電磨機足足花了一個月多月。

    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花錢。

    這時候。

    在旁邊一直沒有吭聲的閻解成突然站起來,仰着腦袋說道:

    “爹,娘,我要結婚!”

    “你還不到二十歲”閻埠貴皺眉頭。

    閻解成現在沒結婚,每個月的錢能全數上繳。

    閻解成哭喪臉,掰着手指頭計算:“爹,咱們大院的許大茂跟南易,都是因爲年紀大了,不好找對象,最後都只能娶了小寡婦。”

    “你也不想讓我將來也娶寡婦,帶幾個娃子,喊你爺爺吧?”

    “寡婦怎麼了,省錢啊,你沒看到南易跟許大茂連彩禮都不用給。”

    閻埠貴倒是不介意這些。

    三大媽卻說:“老閻,解成的年紀也大了,是該成親了。”

    閻埠貴沒有辦法,只能答應請周圍的媒婆同行,幫忙給閻解成尋摸個媳婦兒。

    此時。

    南易跟樑拉娣已經來到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拉開門,見兩人肩並肩的站在一塊,整個人都懵逼了。

    那張處事不驚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絲驚慌。

    “你,你們.”

    “易師傅,我跟南易要結婚了。”樑拉娣挺直胸膛,大大方方的說道。

    易中海皺起眉頭,脫口而出:“你們怎麼能結婚呢?”

    “瞧您這話說的,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爲啥不能結婚?”

    樑拉娣清楚這陣子是易中海在背後搞鬼,此時也有些火氣了。

    “我們結婚要您這個一大爺批准?”

    南易見樑拉娣要硬懟。

    忙悄悄拉她的胳膊,樑拉娣卻硬挺在易中海跟前。

    易中海被懟了個大紅臉,訕笑兩聲:“樑師傅,你誤會了,我是一時高興。”

    樑拉娣還想說些什麼,被南易拉走了。

    “你幹什麼,易中海是四合院裏的一大爺,得罪了他,咱們會有麻煩。”

    樑拉娣是潑辣的性子:“你啊,前怕狼後怕虎的,就算你現在笑臉相迎,你不給他養老,他也會爲難你。”

    “你也知道易大爺是想讓我給他養老?”南易皺眉頭。

    樑拉娣伸出手指頭在他腦門上點了下:“呵,這事兒整個大院都傳遍了,他還以爲自己做得夠隱祕的。”

    南易嘆口氣:“好了,別扯這些了,以後你的脾氣得收一收,這大院裏的情況複雜着呢!”

    樑拉娣見南易板起臉,也只能點頭附和。

    易中海在兩人離開後,氣得心窩子疼,卻沒有辦法。

    他有點想不明白了,明明南易跟樑拉娣已經被他拆散了,怎麼又湊到一起了?

    是誰在中間使了壞?!

    易中海決定請教聾老太太。

    端了一碗棒子面粥跟一碗炒小白菜,送到了聾老太太家裏。

    趁着聾老太太吃飯的空擋,將南易要跟樑拉娣結婚的事情講了一遍。

    聾老太太吃了兩口,就沒胃口吃不下了,筷子平擱在碗上。

    “中海啊,我早告訴過你,南易不是好拿捏的。”

    “你偏不聽,現在算是雞飛蛋打了。”

    自從傻柱被判刑後,她就覺得心口有塊大石頭堵,每頓吃飯只能喝半碗。

    想起聾老太太的提醒,易中海心中有些憋屈:“明明已經操作好了,南易馬上就把我當長輩了。誰知道李愛國一回來,事情就發生了變化。”

    “現在賈東旭不知道什麼時間回來。等我老了,誰給我養老啊?”

    聾老太太現在聽不得李愛國這個名字,陰沉着臉擺擺手:“老易,別提那小子。”

    她看着易中海的沮喪樣子,心中一陣唏噓。

    易中海多精明的人,怎麼碰到養老的事情,就犯了魔怔?

    聾老太太提醒道:“傻柱就判了七年,等傻柱出來,他不是能給你養老嗎?”

    讓一個犯罪分子給自己養老.易中海覺得有些不舒服。

    只是他清楚聾老太太的心思,佯裝點頭答應下來。

    聾老太太沉聲道:“傻柱到時候沒有工作,身上還有案底,就得指着你了。”

    “行,老太太您歇着吧!”

    易中海有些煩悶,微微點頭,就準備離開屋子。

    他那點小心思騙不過聾老太太的眼睛。

    聾老太太突然開口:“我記得那小廚子出身不好,結婚申請容易批下來嗎?”

    “軋鋼廠一般是不卡這種事兒的.”

    易中海停下腳步,眼睛突然亮了:“老太太,您是說?”

    昏暗的屋內,聾老太太陰森一笑,豎起中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有些事情,能做,卻不能說出來。”

    易中海這會卻有些猶豫。

    明明南易已經不可能成爲養老人了,還要上手段,是不是有些損人不利己了?

    離開聾老太太家,易中海背着手往中院走去。

    外面陽光明媚。

    易中海剛走兩步,就看看到許大茂帶着劉嵐的兩個兒子在大院裏玩耍。

    這陣子,經過許大茂的不懈努力,這兩個小子也喜歡了他這個新爹。

    雖然沒有改名字,卻一口一個爹的叫着。

    聽到悅耳動聽的聲音,許大茂喜得嘴巴合不攏了。

    一個胳膊攬起一個孩子,跟陀螺似的,在大院裏轉起了圈圈。

    這歡樂的一幕,卻讓易中海感到煩悶!

    同樣都有不育的毛病,憑什麼許大茂現在有了兒子?

    經過李愛國家門口,聽到裏面傳來南易和樑拉娣的歡笑聲,易中海嫉妒得咬緊了牙齒。

    他不再猶豫,轉身往軋鋼廠走去。

    易中海因爲不能生育,找不到養老人,心理已經有些扭曲了。

    這年月結婚需要先向單位領導打申請書。

    南易是軋鋼廠食堂的職工,歸主持食堂日常工作的副主任劉茂林管。

    劉茂林也是廚子出身。

    身爲五級廚師的他,其實是大鍋竈廚子。

    不像傻柱跟南易有家傳菜譜,沒有家學淵源,平日裏只擅長炒制大鍋菜,上不得檯面。

    由於資格老,再加上出身好,才當上了副主任。

    因爲廚藝差,再加上愛訓人,在軋鋼廠食堂不得人心。

    易中海跟劉茂林是老朋友。

    拐到廠小賣部買了一條大前門。

    進到劉茂林的辦公室裏,就將大前門扔到了他懷裏。

    “哎吆呵,易師傅,您這是弄啥咧。”

    劉茂林肥碩的面頰上橫肉顫抖,連忙將煙塞進抽屜裏,左右看看,見沒有人這才放下心。

    易中海坐在他對面,笑道:“大頭劉,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昨個兒徒弟送我條煙,你也知道我最近嗓子疼,抽不得那玩意,就給你帶來了。”

    “是嗎.”

    劉茂林因爲腦袋比較大,被工人們戲稱爲大頭劉。

    俗話說,腦袋大的人,那肯定得聰明,自然不會被易中海忽悠住。

    易中海狠雞賊,並沒有提南易要結婚的事兒,反而扯起了食堂最近的變化。

    “大頭劉,自從你主持了工作,咱們軋鋼廠食堂的風氣爲之一正,廚師們的幹勁也都足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劉茂林喜得眼睛眯起來,點上根菸,翹着二郎腿。

    “我們當領導的,就要一身正氣,要把工人放在心中,要爲工人提供滿意的飯菜而竭盡全力,這樣才不會愧對組織的教導。”

    “大頭劉,自從你當了領導,思想覺悟也變高了。”

    易中海話音一轉,壓低聲音:“只是有些同志的思想卻懈怠了。”

    “有些同志.你是想告狀?”

    劉茂林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綠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嘴角勾起一絲戲謔:“易中海,恐怕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易中海小心思被戳破,倒也不着急,雙手抱懷:“這次的事情跟你也有關係。”

    見劉茂林面帶疑惑,易中海接着說道:

    “小食堂的南師傅,最近思想有些跑偏,爲了談對象,影響了工作。”

    “我聽到不少工人反映,小食堂的飯菜變差了。”

    劉茂林聽到要舉報南易,心中一陣狂喜。

    南易是李副廠長從機械廠撬來的。

    廚藝好,工作積極,自從進到食堂後,就深得廚師和幫工們的信賴。

    在前不久的食堂民意測驗中,南易以滿分的成績,位於第一位。

    照此下去,劉茂林屁股下的位置,就不穩當了。

    劉茂林早想收拾南易,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易中海同志,你的舉報非常及時,我們軋鋼廠食堂是爲工人服務的。

    要是個個都跟南易這樣,工人們怎麼能吃上可口的飯菜?”

    劉茂林站起身拍着桌子說道:“工人們吃不好飯菜,車間的工作就幹不好,就影響咱們廠的生產計劃。”

    “南易犯了嚴重的錯誤!”

    易中海聞言嘴角流露出一抹冷笑。

    大頭劉是那種屁大本事沒有,卻又嫉賢妒能的人。

    這次南易別想跟樑拉娣結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