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該死的好人（合一）

    擊敗騎士之後，超音速宣佈羅伊進入每日觀察名單。

    羅伊檢查無礙的消息讓許多超音速的支持者長出了一口氣。

    他們悄悄的離開了克利夫蘭。

    一天後，洛杉磯湖人隊降臨這裏。

    目前，湖人排名聯盟第一，科比在最新一期的MVP預測榜單中位居首位。

    有些人認爲，詹姆斯的影響力比科比更大，但在這個時候，沒有人願意支持一個聲名狼藉的人。

    湖人與騎士之間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正常情況下，電視臺不會對這場比賽進行全國直播。

    可如果考慮到這是“叛徒”回到克利夫蘭的第一場比賽，光是現場可能發生的情況，就值得各大電視臺對其進行隆重的宣傳了。

    ABC、TNT、ESPN有線電視臺紛紛炒作預熱。

    互聯網上，巨魔們開始設想有可能攜帶致命武器進入速貸中心對詹姆斯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這一天，超音速從客場回到西雅圖。

    下午訓練結束後，於飛回到家裏，通知廚師不用準備晚餐，他要自己安排。

    於飛請了一幫人來家裏燒烤，然後叫外賣訂了一份豬排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有在特別的日子裏，他才會吃豬排飯。

    雖然於飛的私人訓練師蒂姆·格羅弗反對他吃炸豬排這樣的食品，但於飛總是有正當的藉口。

    “勒布朗即將帶着他的現任回到被他在直播中甩掉的前任面前秀恩愛，你覺得我不該在這種大日子裏吃頓好的慶祝一下嗎？”

    考慮到於飛的身價——拋開他那些成功的投資不談，於飛的事業關係到了銳步未來是否可以成爲百億美元等級的運動品牌，如果要讓銳步取代耐克，他需要保持長期的競爭力。

    “23號如果在年輕時代就養成科學飲食的習慣，他會更偉大。”格羅弗說。

    於飛反問：“這影響他成爲GOAT了嗎？”

    “他本可以取得更多的成就。”格羅弗說。

    於飛還真不確定二年級遭遇賽季報銷的大傷，全盛期退役一年半去打棒球對23號的影響大，還是沒有養成健康飲食的習慣對23號影響大。

    平心而論，理應是賽季報銷和棒球假期的影響更大，它實打實的讓23號失去了兩年半的黃金歲月。

    對於一個在35歲之前就奠定GOAT地位的人來說，時間比黃金還珍貴。

    所以，於飛現在還不滿28歲，但他的榮譽已經追平了23號。

    他認爲自己會在35歲左右退役，偶爾吃一頓豬排飯獎勵自己會讓他在35歲之前斷崖式下滑嗎？

    因此，他並不聽勸。

    “你們說，勒布朗今晚會不會避戰？”誇梅·布朗嘲笑道，“這個軟蛋昨天還在推特上詛咒球迷呢！”

    小奧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

    於是布朗把那條推特找出來。

    情況是這樣的，當詹姆斯在推特上發表一條記錄生活的推文時，仇恨者在下面留言：“你最好別回克利夫蘭，你知道我們會殺了你！”

    詹姆斯回覆：“你會死在我前面。”

    就在小奧表示這人真的已經瘋了的時候，布朗突然抱着筆記本叫道，“距離比賽開始不到半小時，他又發了一條推特！”

    於飛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難道你關注他了？”

    “是啊，這不是重點，伱們看看這傢伙的最新推文！”

    詹姆斯的最新推文上寫着：“新的一天，我還活着。讓我澄清一下我昨晚的聲明：是的，有些人的生活一直很悲哀，你只需要知道，你總有一天會死在我前面，所以你的惡意對我沒有任何影響。#KINGJ #保持真實”

    “他真的有點不正常了。”小奧說。

    於飛卻感覺似曾相識。

    這有點像歐文在籃網發癲的那段時間，但於飛總覺得有更相似的例子。

    的確有，那就是2017年夏天的杜蘭特。

    小號事件被曝光之後，杜蘭特開始了鍵盤俠生涯，與網友對噴成爲了他的保留節目。但奇怪的是，歐文和杜蘭特的形象在他們發癲之後永遠定格了，而詹姆斯卻在2010年代神奇的做回了“自己”。

    這是公關團隊的實力差距，還是個人的差距？

    也許是詹姆斯的叛逆期來得比較晚，而他又很快就從叛逆期裏走出來了？

    沒有人知道，今晚的比賽才是唯一重要的。

    雖然網上充斥着對詹姆斯的恐嚇，但速貸中心的安保措施非常到位，他們確保每個球迷都帶着對詹姆斯的憎恨，但無法將任何憎恨物理攻擊化。

    湖人隊裏是有人可以和詹姆斯共鳴的，那就是科比。

    當他在2001年總決賽上給家鄉盡忠不成之後，含淚捧起個人第二座總冠軍，然而，費城人仍然覺得科比臥底得不夠徹底，對他的反感達到了全新高度。而這種來自外界的仇恨，在2003年夏天的鷹郡事件之後上升到頂端。

    無論科比去哪打球，都會像老鼠一樣引起當地球迷的反感。

    因此，科比在比賽開局輕輕拍了下詹姆斯，以示支持。

    而詹姆斯對現場的惡意表示愉悅。

    他不僅沒有像外界所想的那樣因畏懼而腿腳發軟，他還對鏡頭微笑。

    這是一場非典型比賽。

    就像體育電影一樣，湖人是邪惡的，騎士是受傷的正義一方，他們應該以弱勝強。

    TNT的肯尼·史密斯說他從未在NBA的比賽裏感受到如此之多的憎恨。

    科比想對他說，這說明你不怎麼看哥們的比賽。

    而在受邀而來的鄉村歌手獻上《星條旗》的時候，於飛則爲他們沒有請周杰倫來唱《你算什麼男人》而不滿。好吧，這首歌還沒出，那降低標準，換成《you oughta know》也是可以的。

    然後，比賽開始，雙方交替得分，球迷們噓聲不斷，喊出難以辨認的口號。

    直到詹姆斯在第一節剩下四分鐘的時候走上罰球線，當時騎士隊領先2分，現場響起了刺耳的：“阿克倫恨你！！！！！”

    這時，現場的解說員不禁討論起來。

    “你根本無法準備好面對這樣的事情，自從你作出那個決定以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你）站在那個位置上，時間不斷地流逝，站在罰球線上，每個人都在看着你。你不知道那個25歲的年輕人的腦海中在想些什麼。”

    這是馬克·傑克遜說的。

    就連詹黑傑夫·范甘迪也覺得詹姆斯受到的惡意太大了。

    “我不會希望任何人經歷這一切。”

    范甘迪這麼評價此時此刻。

    如果讓騎士球迷聽到他這麼說，也許范甘迪今晚很難完好的走出球場。

    因爲他們會掐着范甘迪的脖子問：“難道我們就應該經歷這一切？”

    這是詹姆斯今晚第一次站在罰球線上，也是於飛本賽季第一次看他的比賽，更是他很長一段以來，第一次有機會近距離的看他的表情。詹姆斯終於體會到球迷對自己的恨意了，他應該像誇梅·布朗所期望的那樣退縮，像個軟蛋一樣表現出自責嗎？

    現場的噪音開始膨脹。TNT切到觀衆席，所有人都在噓詹姆斯。

    一個鬍子拉碴的人憤怒地喊着：“懦夫！”

    廣角鏡頭下的球迷揮舞着“叛徒”和“投丟”標語。

    然後，詹姆斯投進了第一個罰球，面帶微笑地與科比擊掌，就像是在說：“哇，太瘋狂了！”

    隨後，詹姆斯命中第二記罰球，從這裏開始，湖人打出20比0的攻勢，全方面體現出兩隊的實力差距。勇者戰勝惡龍的劇情沒有發生，詹姆斯的信心隨之飆升，他開始統治比賽。

    球迷的聲勢開始減弱，他們進入了自怨自艾的“上帝討厭克利夫蘭”困境中。一些人期待着有騎士球員跳出來打詹姆斯一拳，但這不會發生。詹姆斯不是一個令人討厭的隊友，騎士隊內沒有人會站出來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湖人的優勢還在繼續擴大。

    他們沒有遭遇到抵抗，球迷的自尊心在此處粉碎，沒有哪個時刻比現在更可悲了。

    騎士隊的老闆，那個曾經堅信“勒布朗的出現是天佑克利夫蘭”的丹·吉爾伯特，此刻臉色鐵青地坐在場邊，他看着自己的球隊被屠殺。這支球隊相比上賽季只缺少了詹姆斯和大Z，然後就成了東部最爛的球隊。這難道不是側面證明詹姆斯的決定是正確的嗎？

    雖然不尊重球迷，但它是正確的。雖然侮辱了克利夫蘭，但它是正確的。雖然傷害了所有愛詹姆斯的本地人，但只要可以順利奪冠，那麼這些因素都會被定義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是正確的。

    今晚的湖人隊走出了一個已經失蹤了很久的詹姆斯。

    那是進攻慾望拉滿的詹姆斯，如同巨人般存在的詹姆斯，總是把球握在手中的詹姆斯，不可阻擋的詹姆斯，就在這一晚，他掌控了比賽，毀滅性的在28分鐘內轟下40分，然後在第四節一秒鐘不打。

    他穿着出場服，無聊地嚼着口香糖，鏡頭再次給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快睡着了。

    騎士隊沒有在今晚贏得任何尊重，他們只是證明了詹姆斯離開他們是有道理的。

    於飛只吃了幾口豬排飯，因爲詹姆斯今晚打得讓人有點倒胃，太出色了。

    用某撲論壇上的最高評價就是：沒得黑。

    “他也就只能欺負這種糟糕的球隊了。”布朗的嘴還是硬的。

    而於飛沒有進行任何評價，只是下意識的看了眼日期，距離聖誕大戰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真希望時間走得快一些。

    當晚，詹姆斯的表現贏回了一些評價。

    對他的“決定”大肆抨擊的比爾·西蒙斯在專欄文章中寫道：“坦白地說：我不再在意‘決定’了。他的處理方式不對。他得到了錯誤的建議。他無法收回。無論如何。任何聲稱他們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可以完美處理一切事情人都是在撒謊。作爲一個籃球迷，我很高興看到勒布朗沒有把他的天賦繼續浪費在克利夫蘭。他永遠不會成爲弗萊。弗萊可以讓身邊的每個人都變得更好。但是，我認爲他將是最有可能擊敗弗萊的人。因爲弗萊讓隊友變得更好的代價是奪走理應屬於他們的聲譽，而勒布朗願意來到科比的麾下，成爲他的斯科蒂·皮彭。我始終相信，24號和23號的KJ王朝最終會埋葬44號的帝國。”

    第二天，詹姆斯和湖人隊就像前幾天的超音速一樣離開了。

    只是在離開之前，詹姆斯更新了自己的推特。

    “再見，克利夫蘭。這裏有那麼多回憶。我想念所有我假裝想念的地方。#KINGJ”

    12月11日

    於飛缺席了客場對灰熊的比賽，理由是私人事務。

    這是他在過去三個賽季以來第一次打破賽季全勤紀錄。

    超音速內部的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今天是於飛的母親於鳳臨的50歲生日，過去幾年，於飛因爲各種原因都在這一天缺席了。

    50歲是個重要的時刻，對大部分人來說，這是在宣告一個人走完了2/3的生命，因此，於飛決定在這一天回到母親身邊。

    如果代價只是缺席一場無關緊要的常規賽，那就不需要猶豫。

    正好也是在這一天，在“每日觀察名單”待了五天的羅伊經過複查，確定無礙，於是正式復出。

    對杜蘭特來說，這肯定不是一個好消息。

    羅伊缺席的這幾天，他場均得到30分，發揮極爲出色。

    但是，於飛不在意味着超音速又有了18次出手的空缺，杜蘭特自然是當仁不讓。

    對灰熊的比賽，杜蘭特全場出手32球，命中21球，砍下職業生涯最高的50分7籃板4助攻。

    比賽結束後，杜蘭特一如既往地接受了ESPN的採訪。

    他在吉姆·格雷的直播間裏花了10分鐘談論“我如何在弗萊缺席的情況下挺身而出”。

    但是，當他來到新聞發佈會，情況就有了變化。

    杜蘭特首先回答了一些典型的問題，而後，來自孟菲斯的記者拋出的一個計劃外的問題超出了常規：“凱文，你如何看待布蘭登·羅伊代言的銳步鞋在銷售市場上遠遠超過你？”

    “什麼？”狀況外的問題迎來了狀況外的杜蘭特，“你說什麼？”

    “銳步.布蘭登·羅伊代言的銳步鞋的銷售額比你更好，這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這就像是迎面而來的暴擊。

    一直以來，耐克內部對杜蘭特的基本共識是，接近弗萊，模仿弗萊，成爲弗萊，超越弗萊。

    過去的兩年，杜蘭特進度很小，現在，連羅伊的球鞋都比他好賣，這確實是一件讓人不爽的事情。

    這也是杜蘭特執意要球權的原因。

    沒有幾個人會買純射手的球鞋。

    他需要更進一步成爲核心。

    美國之子的名號雖然好聽，但如果不能成爲商業上的贏家，很快就會有另一個美國之子來取代他。

    杜蘭特避開了問題的本質，簡單地回答道：“我唯一知道的運動品牌就是耐克。”

    “哪怕你在西雅圖找不到一個穿耐克的人？”

    瞬間，杜蘭特的臉上閃出怒容。

    他想說西雅圖有穿耐克的人。

    但耐克是一個商業帝國，他不能代表耐克。在西雅圖找到幾個穿耐克品牌的人並不難，難的是找到一個在於飛和羅伊的銳步與杜蘭特的耐克之間選擇杜蘭特的人。

    強忍怒火的杜蘭特勉強迴應道：“我在西雅圖看過穿耐克的人。”

    記者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他們確實想挑事，但杜蘭特太穩健了，愣是一點脾氣都不發。

    這就是美國之子的修養。

    這一晚，杜蘭特回到酒店，讓人去查了羅伊與自己的代言品牌的銷售額。

    結果讓他大爲惱火。

    他被耍了！

    他的耐克球鞋以及他所代言的品牌在西雅圖地區確實賣不過羅伊，但在全國範圍內，他的銷售紀錄要好得多。

    僅僅是在西雅圖賣不過羅伊，能說明什麼？誰能在西雅圖帶貨帶過羅伊啊？

    要說根正苗紅，羅伊是比於飛還要純正的城市之子。

    更何況，銳步在給羅伊做營銷的時候，都是綁定於飛拉流量。

    因此，羅伊的代言商品在西雅圖和華盛頓州比杜蘭特賣得好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媒體.”真實的杜蘭特會在酒店房間內對自己的親信爆粗口，“他們都是碧池養大的雜種，沒一個可信的！”

    杜蘭特的親信們沒人接話。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現在的杜蘭特有多生氣。

    這時，電話響了。

    一個人去接，然後對杜蘭特說：“凱文，是林恩的電話。”

    “等等。”

    杜蘭特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進入鄰家男孩的角色中。

    然後，他走了出來，接過電話，語氣平和地說：“是我，梅裏特叔叔。”

    “孩子，你今晚的表現很出色，這就是你應該有的表現，繼續加油。”電話那頭說，“你應該藉此向球隊索要更多的出手權，你已經證明了自己，這是你應得的！”

    杜蘭特說：“這是因爲弗萊不在的緣故。”

    在以32次出手高效地砍下50分之後，他竟能如此謙虛，實在讓人驚訝。

    電話那邊的人顯然意識到了杜蘭特不是詹姆斯和科比那種爲了向上爬可以不擇手段的瘋子。

    “沒錯，孩子，你說得沒錯。但是，你應該想一想，難道弗萊不希望你變得更好嗎？難道弗萊不希望擁有自己的斯科蒂·皮彭？”

    會有人把斯科蒂·皮彭稱爲美國之子嗎？

    耐克會給進入NBA之前的斯科蒂·皮彭7000萬美元的代言合同嗎？不，哪怕是90年代的斯科蒂·皮彭也不值得7000萬美元的代言合同。

    “我知道，梅米特叔叔，但是需要時間。”杜蘭特看起來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弗萊是我們的領導者，布蘭登是他的助手，我要端正自己的位置。”

    “無論是實戰還是數據，從籃球場上的表現來看，你已經超越了布蘭登·羅伊。孩子，我知道你不想打破現狀，但你必須嘗試競爭。如果你想成爲耐克的門面，你就要像邁克爾那樣去爭取你應得的地位！”

    “給我一點時間吧，梅米特叔叔。”

    “要快。”

    電話掛斷了。

    杜蘭特緊握着手機，目光幽冷。

    親信問道：“林恩怎麼說？”

    “在我被西雅圖選中的那一刻，耐克找到了我。”杜蘭特冷漠地說道，“他們給我畫了一張藍圖，許給我偉大的前程，並告訴我，我在西雅圖唯一要做的就是和弗萊競爭。”

    顯然，於飛過去兩年管教杜蘭特的方式不能稱之爲“競爭”。

    “現在，他們突然告訴我，要嘗試和布蘭登·羅伊競爭，要去爭取屬於我的地位。”

    只用了兩年的時間，耐克對他的期望就從和於飛競爭下降到和羅伊競爭，當中出現了什麼問題？

    難道耐克已經完全把寶押到了洛杉磯的雙壁身上？

    “你們說，”杜蘭特說了一句好人杜蘭特永遠不該說的話。“是不是我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太他媽像個該死的好人了？！”

    ※※※

    洛杉磯

    科比和詹姆斯是新世紀耐克旗下的雙壁，但隨着於飛不可思議的崛起，兩人都成爲了帝國陰影下的註腳。

    耐克覺得，他們必須聯手才能終結於飛的統治，從而打斷銳步野心勃勃的擴張之路。

    短短八年間，銳步從一個岌岌可危的運動品牌成長爲了如今市值高達90億美元的世界第三運動品牌。如果於飛可以像喬丹那樣持續統治下去，銳步將在2010年代達到與耐克同樣的規模。

    對耐克來說，這將是最可怕的事情。

    因此，在這個夏天，詹姆斯何去何從實際上決定了耐克未來將何以阻止銳步帝國的誕生。

    於是，一個叫林恩·梅米特（Lynn Merritt）的高層決策者建議：“23號和24號都無法單獨抗衡44號，但如果我們能讓他們走到一起，大事可期。”

    梅米特不是普通的耐克高層，他與喬丹關係匪淺，又是當年把科比從阿迪達斯挖到耐克的關鍵人物，然後又一手促成了詹姆斯的簽約。

    與耐克簽約的籃球運動員通常尊敬地稱他爲“叔叔”或者“老爹”。

    此時，剛給杜蘭特打完電話的梅米特給最高層做了簡短的彙報：“KD是個善良的孩子，指望他在短期內在超音速內部掀起波瀾並不現實。”

    “我們的希望仍在湖人隊身上。”

    但是，哪怕耐克的雙壁帶領湖人隊戰勝了超音速，真的就能打斷於飛的統治嗎？這最多只是一則雙拳難敵四手的體育寓言。

    不過，他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結束於飛的統治是一個象徵性的事件，必須由耐克旗下的運動員來完成。

    一旦它發生，也許會出現超音速輸了但於飛沒輸的輿論，但在世界層面，一個事實將是不可動搖的，那就是耐克擊敗了銳步。

    這一切的起點，都將在兩週後的聖誕夜開始。

    在那之前，耐克還得推出體育史上的第一個天選之子“老虎”伍茲來與於飛爭鋒。

    這看起來很諷刺，和籃球相比，高爾夫屬於相對受衆更小的運動，但伍茲是一個打破運動壁壘的人物，也是耐克旗下唯一可以和於飛對標的人。

    當銳步虔誠地歌頌於飛八年六冠的傳奇時，耐克則負責提醒大衆：“有沒有人曾告訴你，老虎伍茲才是美國歷史上第一個天選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