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哪裏出問題了吧?”龍玄心亂如麻,再也沒有心情研究禁術,便將缸蓋推出一點小縫,向裏面望了望。
在看到一條小白蛇翻着肚皮雙眼緊閉漂在酒水上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龍玄頓時大吃一驚。
若不是有進度顯示,他還以爲這條小蛇真的死了。
龍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一個讓他不敢置信的念頭出現在心中。
這個酒蟲該不會醉死過去了吧?他匪夷所思的想着。
創新是有變數的,以前從未有人用蒸餾酒煉酒蠱,他作死非要將酒蟲扔到蒸餾酒裏,誰知道會出現什麼變故。
這個世界的靈酒是以各種天材地寶爲材料,導致這個世界的靈酒極烈。
他倒好,竟然將靈酒又蒸餾了好幾次,那得烈成什麼樣。
估計能喝死人,以酒量著稱的酒蟲喝了可能都受不了,於是直接醉死過去了。
龍玄眼睛眨了眨,一臉懵逼。
不會吧?這只酒蟲該不會是真的喝醉了吧?
這怎麼可能?那可是酒蟲,酒蟲在這個世界可是出了名的海量,出了名的能喝,三缸不過崗。
這就醉死過去了?說好的海量呢?就這還酒蟲?丟不丟人,丟不丟蟲?
龍玄徹底麻了,他就從未聽說過酒蟲會喝醉。
酒蟲竟然也有醉死過去的時候,這簡直就是千古奇聞,聞所未聞,算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這該到底怎麼辦?難道撈出來?他不敢亂動,萬一前功盡棄了怎麼辦?
若是不管,萬一喝死了,那不就麻煩大了嗎!這一缸酒不知耗費了他多少資源,總造價遠超天機之眼!最重要的是極品酒蟲就一隻。
龍玄猶豫不定,快要愁出白頭。
最終還是不敢亂動,不敢做多餘的事。
既然不懂,那乾脆就不要管了,龍玄算是破罐破摔了,愛咋地咋地,喝死拉倒,一隻極品靈蟲而已他虧得起。
心中這樣光棍的想着,他的心情頓時豁達了,將缸蓋蓋嚴實後,坐回一旁的椅子上繼續研究禁術。
時間一晃,又是一百天過去,此時龍玄的禁術已經開發到80%,只差臨門一腳。
他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工作,慢慢站起身,向那口酒缸走去,小心翼翼的推開一條小縫,緊張的向裏望去。
一看之下,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小白蛇依舊翻着白肚皮,緊閉着雙眼泡在那裏,就像死了一樣。
龍玄微嘆口氣。
這都已經泡浮在那裏了,都已經泡透了。
還不醒。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是誰泡的蛇酒。
不過好在缸裏的水位有明顯的下降,酒液正在一點點減少,這倒是給了龍玄一點希望。
酒液減少是好事,證明它還在喝,能喝代表它還活着。
只不過喝完了就直接醉死過去,好不容易醒了喝幾口又醉過去,一直喝,一直醉,一直醒不過來,好像就是這麼個情況。
龍玄此時都在懷疑它會不會真醉死過去,成爲史上第一只喝死的酒蟲。
研究一會後,龍玄將缸蓋重新蓋上,繼續讓它自生自滅。
用前世的蒸餾之法煉蠱是一條未知的新路,充滿了變數。
能否成功他也不知道,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是死是活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龍玄嘆了口氣,慢慢回到坐位,拿起筆,興致勃勃的繼續開發他的禁術。
他再次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在那一坐,可能就是一天。
有時還要忘記睡覺,爆肝一個通宵,除了喝水吃飯,他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用在研究禁術上。
這就是一個肝帝的日常。
在他這樣廢寢忘食的研究中,進度自然是可喜可賀的。
他肝了一百個日日夜夜後,這種以消耗壽元爲代價換取強大力量的禁術終於被他研究成功了。
壽元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也是人體最最神祕的能量,大多數普通人的壽元才不到百年,耗盡壽命就意味着走到生命的盡頭。
付出這麼大代價換來的攻擊力,當然會非常恐怖。
然而正是因爲這招禁術威力實在太過於恐怖,威力大到足以將他這個施術者波及進去,甚至炸成重傷。
不過也正是因爲實在太過於危險才叫禁術,否則憑什麼叫禁術。
禁術危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一旦使用需要承受的代價實在太大,消耗的可是存活時長,靈力可再生壽元是不可再生的,用一點就少一點。
以消耗壽元爲代價的禁術也只有龍玄能承受,別人誰動用這招禁術哪怕沒被禁術反噬死估計也沒多少年好活了。
就算龍玄也不敢輕易使用,他的壽元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也經不起揮霍,哪怕讓他拿出一年壽元試驗一次都不捨得。
這招註定會成爲龍玄很少動用的底牌,用之慎之又慎,一旦動用也意味着他遇到了九死一生的情況。
不過在現實界中他不敢輕易動用這招禁術,但在原界中就沒問題了。
原界的真實度百分之百,禁術在現實中能造成怎樣的破壞力,在原界中就可以造成怎樣的破壞力,對環境造成怎樣的損壞程度都可以完美模擬出來。
並且幻境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並不會消耗真實世界的壽元。
於是他可以在原界中肆無忌憚的揮霍自己的壽元,隨便試驗禁術的威力,可以過足了癮。
此時龍玄就再次跑進原界中,雙手時不時凝聚出一顆白色的能量團扔向遠方,能量團瘋狂摧殘着周邊的一切,將地面炸出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圓坑。
可千萬不要覺得此招簡單,以最少的能量產生最大的破壞力可是門學問,否則他豈會研究這麼久。
他可是借鑑了很多靈術,才研究出破壞力最大的招式。
在這招的攻擊下,地面有的圓坑面積可是比足球場面積還大,簡直恐怖如斯。
這就是以消耗壽元爲代價造成的恐怖破壞力,遠不是靈力造成的破壞力可以相比的。
龍玄此時在幻境中不斷試驗禁術的威力,瘋狂摧毀周圍的一切。
由於他此時在家裏,離龍老的住處最近,原界受距離限制,他也只能複製出龍老的住所,將他的家轟個稀巴爛。
直到壽元揮霍一空,頭髮已經泛白,他這才意猶未盡的退出幻境。
望着放在桌子上那本被他創造出來的禁術,他成就感滿滿,興奮的餘勁到現在未消。
他合上這本不算很厚的書後,在書皮上寫下《元氣彈》這三個大字。
這就算是他爲這招禁術起的名字了。
最後他又在書皮右下角寫下——龍玄◎著,這才停筆,露出得意的微笑。
就這本禁術能值多少錢?
龍玄不由得生出好奇心理,他真想去拍賣行檢驗一下自己創出的禁術到底有多值錢。
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法不輕傳,一門術只有自己知道其餘人都不知道,那才是最強的。
知道的人越多他未來就越有可能碰見懂得剋制這招的敵人,任何術都是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他心情減緩後,小心翼翼的收起《元氣彈》藏好。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神色一滯,急忙推門向外走去。
他終於想到了那只還在泡澡的酒蟲,準備立刻去看看現在如何了。
儘管心中已經做好了煉蠱失敗的準備,但心懷僥倖是所有人類的心理,萬一成功了呢?不到最後那一刻誰都不想放棄。
那可是一隻極品蠱蟲,只要想想自己可能會擁有一隻極品蠱蟲,龍玄便心中激動,心中抱有極高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