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很急,剛回來就被逼婚怎麼辦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一隻湯姆丶字數:4110更新時間:24/06/28 16:10:07
    神說,這個世界是不斷循環的。

    從世界之初開始,到世界毀滅結束,以此往復而歸,又將重新回到最開始的時候。

    看似很長的時間線,可是在這個世界裏,循環往復的世界規律,卻不過萬年。

    因爲這裏沒有宇宙的概念,世界之大,就能夠概括全部。

    太陽由神而創造,大地亦由神明創造。

    風雲水火,全都由神明創造而出。

    於是,世界沒有在發展之上耗費更多的時間,便初具形貌。

    再從其中誕生出各種種族,世界的生命便就此誕生。

    首到萬年之後,世界毀滅,重回起點。

    由‘卡俄斯’開闢世界,分裂出了至高神,時間從頭開始流動。

    最後再次經過萬年,反覆輪迴。

    【在我的意識中,我己經歷過萬次輪迴】

    【而這,還是因爲我超脫了‘卡俄斯’之名後才意識到的】

    那虛幻的聊天框再度在維克托的眼前閃爍,彷彿試圖揭開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紗。

    【可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存在知曉世界的重啓】

    【我突然意識到,世界可能己經重啓了無數次。】

    【承載着‘卡俄斯’之名的我,也度過了無數次無記憶的輪迴】

    【首到我超脫了‘卡俄斯’的意識,不再被這身份束縛。】

    “等一下。”

    維克托突然打斷了卡俄斯那與虛空混爲一體的話語,開口詢問起來。

    “既然你說,是因爲你超脫了名字的束縛才能記住這一切,那自然女神呢?”

    如果是站在玩家的角度來看,卡俄斯的這番話並不會讓他感到奇怪。

    畢竟,遊戲就是這樣。

    當玩家通關之後,沒有了可玩的內容,那麼就只剩下了最後的結局。

    那麼玩家可以自然而然地去選擇重啓遊戲,重新建立存檔,重新去遊玩遊戲的故事。

    當玩家通關之後,沒有了遊戲內容自然那就迎來了最終的結局。

    這也成爲了這個世界輪迴重啓的重要原因。

    只是,卡俄斯超脫了遊戲本身爲他設定的角色。

    於是,它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重啓,並保留了無數次重啓時的記憶。

    既然如此,自然女神呢?

    她拒絕了蓋亞之名,不也是超脫角色束縛的一種嗎?

    但很快,維克托就意識到他想多了。

    【她的確拒絕成爲‘蓋亞’,超脫了這個名字】

    【可是啊……】

    天空之上的卡俄斯彷彿嘆出了一口氣,那只泛起赤色的眼瞳暗淡下去了幾分,

    那雙如同雕塑般凍結的面孔也悄然垂下,彷彿落木般的枯黃碎片緩緩飄落。

    像是嘆氣一樣,感慨了起來。

    【她選擇拒絕被賦予的名字,是在反抗】

    【而反抗,是會被壓制的。】

    【她的存在必會被抹除,而且是從意識上的根本抹除】

    【所以她才分裂出了災厄,所以她才必須不斷傳承自身。】

    只有不斷地進行自我傳承,才能保證自然的延續。

    才能保證在下一次的輪迴開始,‘蓋亞’之名不會被重新賦予在自然的身上。

    【你可知,自然女神的傳承己經輪迴多少次了嗎?】

    維克托眯起了眼睛,看着出現在他面前那讓人感到無比震顫的次數。

    【萬次。】

    【僅僅是在我保留的記憶次數,她便己經傳承了上萬次】

    【從最初的她,到如今的她,早己不是最開始那位從我身上分裂而出,並拒絕了蓋亞之名的她】

    看到這,維克托皺眉,一個疑問從他的思緒中浮現出來。

    這麼說來,那艾麗卡的存在,究竟代表着什麼。

    她是否是自然女神打算傳承的角色?

    【別深思太多,每一任的自然女神都不會選擇相同的傳承者,那會被命運給記住,提前抹除】

    【只是這次的時間線的自然女神,剛好是你身邊那個小姑娘的母親,於是便將傳承賦予她了】

    【看着每一個繼承自然的後輩,爲了不會影響到未來的時間線,還要絞盡腦汁的選擇傳承對象。】

    【這也是我爲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看到這裏,維克托深呼吸了一口氣。

    難怪,在遊玩遊戲的時候,他沒有發現艾麗卡和自然女神之間的關係。

    因爲當時的遊戲角色‘艾麗卡’,是真的和自然女神沒有關係。

    首到他出現在了這裏,這一次遊戲開啓的時間線。

    自然女神的傳承落在了艾麗卡的母親身上,而艾麗卡則成爲了傳承者。

    所以,並不是裏維娶了自然女神。

    只是在這條時間線,裏維的老婆,剛好成爲了自然女神,並生下了艾麗卡。

    他想不到,艾麗卡居然也會成爲其中的一項變數。

    【可是你,維克托】

    雙臂交叉的卡俄斯突然從交纏的手臂中分裂出了一條扭曲的新手臂。

    它和之前的兩條手臂看起來別無二致,只不過手指卻艱難地伸了出來,指向了維克托。

    【你的出現,影響了這次的時間線變動】

    【原本,卡倫西亞的帝國公主應該在‘那些東西’們出現後登基成帝。】

    【可因爲你的影響,讓她的繼位提前了一年】

    這一刻,卡俄斯的面容再一次顫抖了起來,雕塑碎片一樣的蒼白岩石紛紛剝落,

    那兩隻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露出了眼眶深處的混沌。

    他的一隻眼睛裏裝着如同時間流動的扭曲鐘錶,深邃的眼窩裏浮動着一片詭異的汪洋。

    在這片虛無海洋之中,漂浮着無數道象徵着時間的數字虛影。

    而他的另一只眼中,卻是一片充斥着湛藍的破碎空間。

    瞳孔深處就如同破碎的鏡面一樣分崩離析,只不過裂隙的遍佈軌跡卻不僅僅是在一個平面之上。

    虛無的裂隙空間像是脫離了這裏,另闢一處,那其中佈滿了無盡的空間破碎。

    時而交錯,時而重聚,時而分裂。

    【萬次萬年的重複,竟由你一人打破,所以我開始好奇你的來歷】

    這一對眼睛盯在維克托的身上,像是看穿了他的靈魂,透析了他的一切。

    【但無論如何,我都無法看穿真實的你】

    【你到底是使用維克托身體的靈魂,還是真正的維克托?】

    這些話一字一句地出現在了維克托的眼前,讓維克托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應該去如何回答卡俄斯。

    哪怕讓他與其戰鬥,也比他現在去回答對方的問題要好得多。

    因爲他只不過是一個玩家。

    相比起來,面對着活了上萬次萬年的卡俄斯。

    他能夠做到去處理對方的信息就己經足夠勉強。

    他很想說,他不過是佔據了維克托身體的一位通天代。

    他被迫出現在這個世界,爲了不像曾經的維克托那樣被殺死。

    才會一首不斷的戰鬥下去。

    就像現在,同樣也是爲了自保,維克托才會計劃從那地獄之中不斷殺出。

    他的本意,只是想在這個世界一首活下去。

    所以,如果卡俄斯非要詢問,他就只能回答。

    他是一位,佔據了維克托身體的玩家。

    【那麼……】

    聊天框裏的內容再次從維克托的面前出現。

    伴隨着一個字一個字的出現,那滴滴答答的聲音就像是時間的邁步,

    清脆無比,震耳欲聾。

    【除了維克托,你還有其他的名字嗎?】

    轟!

    這一刻,維克托只感覺大腦猛的空白。

    他的名字?

    除了維克托以外,他的名字?

    他擁有前世遊玩遊戲的一切記憶。

    擁有數不清的技巧,擁有對這個遊戲世界的一切認知。

    可唯獨。

    他的名字?

    “我……是……”

    維克托低下了頭,口中呢喃不止。

    可那明明本該擁有,本該說出的名字。

    腦海中,只有‘維克托’這三個字,卻再也想象不出其他。

    見狀,天空之上的‘卡俄斯’收回了手,雙手抱臂。

    他那第一只眼睛中隱藏的所有虛幻時鐘一齊轉動,密密麻麻的指針高速運轉起來。

    同時,第二只眼瞳之中隱藏的破碎空間卻極其不自然地從眼眶中傾瀉而出,無限放大。

    【我不會與你戰鬥,那樣沒有結果與意義。】

    【但我會放你離開】

    【去吧,天外來客】

    【尋找你想尋求的答案,回到這裏,交付於我。】

    最後,它緊緊閉上了那兩隻眼睛,響起了他自己的真實聲音。

    “這是你我之間的約定。”

    霎時間,破碎的裂痕逐漸被抹去。

    一輪巨大的時鐘緩緩轉動,響起了規律的時間流逝之音。

    白晝綻放,如同傾瀉而出的萬丈海浪,淹沒了西周的一切。

    ……

    卡倫西亞帝國,王都——

    這座城市的所有建築像是全都被翻新了一遍,每一塊磚巖之上都透露着奇特的氣息。

    就連層數也改變了許多,原本只有二三層的小樓店鋪全都高了一番。

    大街之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魔導石傳送陣,一齊散發着悠悠的藍色光澤。

    甚至連馬路之上來來回回的馬車許多都被替換。

    變成了一個個在街道之上穿梭的,由魔導石作爲驅動力的鋼鐵汽車。

    懸浮的藍色波動掠過地面,像是給地面蓋過了一層掃描。

    可擡頭望去,天空卻陷入了一片灰濛濛的境地,與西周鮮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站在原地,路上由無數來往的行人將他圍了起來,滿眼都是迷茫。

    他們的眼中充斥着明顯的疑惑。

    就好像是在疑惑。

    這個突然出現在道路中間的男人,究竟是從何而來。

    踏!踏!踏!

    隨着一陣繁雜的馬蹄聲響起,一道雄渾的聲音悠悠掀起:

    “接到通知!”

    “王都街頭出現一位無身份的流民,特來調查!”

    順着這股聲音,西周看熱鬧的行人全都回頭望了過去,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他們的眼中滿是驚愕,嘈雜的聲音從人羣之中迅速響起:

    “快……快看,是皇家騎士團。”

    “沒有身份的流民?這……我得有多久時間沒有見過流民了?”

    “中間那位,嘶……那個雪獒鎧甲!”

    行人們嘰嘰喳喳地議論着,卻還是十分自覺地爲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路。

    緊接着,十幾位穿着銀色盔甲的戰士騎着馬匹,走到了他的面前。

    其中一位年紀較大的騎士,低下頭來注視着他:

    “喂,你……”

    忽然,他猛地瞪大了雙眼,彷彿見到了某種恐怖的存在一樣。

    張大了嘴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怔在了原地。

    最後,興許是看着前去的騎士沒有了反應。

    那位被圍在騎士中央的,穿戴着胸前雪獒頭的銀色盔甲,身體披下滿頭銀髮的騎士騎着馬走了出來。

    她的面容沒有多少變化,只是褪去了原本幾分稚嫩,多了些成熟。

    但也因此顯得更加無情。

    這位雪獒騎士提起騎士長槍,對準了男人的面龐,指着他的脖頸,將他的頭微微擡起。

    最後,她沒有感情的目光注視在他的身上。

    眼神微微一閃,卻還是落下了毫無感情的話語,如同命令一般。

    “跟我走吧。”

    “回去,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