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第一次緊張是很正常的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一隻湯姆丶字數:3986更新時間:24/06/28 16:10:07
    最終,

    這場宴會,以名爲邪教徒的怪物突然出現,並被維克托鎮壓之後作爲結尾。

    草草結束。

    貴族的那些親屬們,在得知他們的死亡消息後,哭哭啼啼。

    通過那些乾癟成了皮囊的屍體,來勉強辨認他們家的成員。

    幾位穿着華貴的青年,跌跌撞撞的跑到那些屍體的旁邊。

    他們抓着自家老頭的屍體皮囊,一邊大聲哭泣,一邊又強行壓制下自己那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他們捲起自家家主們的可憐皮囊,拖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金碧輝煌的宴會宮殿。

    維克托站在門口,手持着那長着金色鳥頭的法杖。

    目視着那些家屬,抱着家人的屍體,一個接着一個的離去。

    實際上,從一開始,進入這個宴會大廳的時候。

    維克托就已經啓用了【正義女神的天秤】。

    確定了那些邪教徒的模樣。

    最後,它們被女神的神力所吸引,從那些早就死去的貴族的身體裏爬了出來。

    他們早就死去。

    一開始,這些信教徒們就附身在了這些貴族的身上。

    在那些骯髒的邪教徒離開了他們的身體後。

    他們就變成了一具具認不出模樣的乾癟屍體。

    就如同曾經的德林家族,那個附身在格溫的哥哥身上的邪教徒一模一樣。

    雖然這些死去的貴族,身份都並不怎麼高。

    大半也只是一些名譽上的男爵,以及子爵之類的。

    他們的死活,根本無法影響到帝國的根基。

    這說明女神的信教徒們對王都的滲透還不夠深。

    畢竟這裏是王都,是皇帝腳下。

    邪教徒們難以在這裏發展。

    但這也側面的說明,這些骯髒的信徒,到底多麼的堅持。

    就連王都都出現了這些信教徒。

    那麼,在帝國的其他城市,信教徒們或許會隱藏得更深。

    貴族們的心情無比複雜,像是一團纏繞起來的亂麻,眉頭緊鎖,面容愁苦地一個個離去。

    就連平日裏不在同一陣容,互相看不順眼的兩人。

    此時也放下了平日裏那因立場不同而帶來的仇視。

    事情發展的太迅速,太突然。

    就連這場宴會都是突然舉辦。

    恐怕連兩位皇子都不清楚。

    今天,奧伯利陛下居然把皇位公開交給奧瑞麗安。

    這下可好,貴族們也不用站隊了。

    仔細一想,除了性別,奧瑞麗安已經擁有了一位繼承人該有的底蘊與資質。

    先說資質。

    雖然艾麗卡的天才過於醒目,讓人難以忽略。

    但是只要仔細去看,就會發現。

    奧瑞麗安的資質絕對不差。

    年僅十五歲,再過一段時間,徹底過完生日的奧瑞麗安,就是十六歲了。

    十六歲的奧瑞麗安,就已經成爲了二階法師。

    她的晉升速度,同樣不慢。

    畢竟艾麗卡也就去年這個時間成爲了二階法師。

    再說勢力。

    兵權有北境騎士德林家族,勢力有克萊文納家族的支持。

    老師是大名鼎鼎的法師議會最強議員,維克托,以及北境騎士家族家主,格溫·德林。

    有了這些支持,奧瑞麗安背後的勢力已經非常強大。

    可是,這還不算完。

    奧瑞麗安甚至得到了法師議會的支持。

    雖然法師議會的確是中立組織。

    但是這個組織還有兩位帝國的法師呢。

    拉歇爾·蔚藍和維克托·克萊文納。

    這兩名議員可是正正當當的帝國人。

    有兩位帝國的議員公開支持奧瑞麗安。

    加上法師議會的影響力。

    奧瑞麗安的地位已經在國際上得到了認可。

    這就已經比兩位皇子們高出一等。

    而且……

    有個離譜的猜測,他們一直沒有敢說。

    照這樣下去。

    法師議會都快要成爲維克托的了。

    維克托是誰?是奧瑞麗安·索爾的老師!

    法師議會支持奧瑞麗安合不合理?

    太他媽合理了!

    貴族們認清了現實,除非兩位皇子有人能夠在在這場皇位爭奪的最後關頭,做出些什麼驚爲天人的卓越成就。

    不然的話,最後的結果,根本無法改變。

    大臣們一個接着一個向着宴會廳之外走去,經過宴會廳門口的時候,都不忘向着維克托打着招呼。

    “下次見,維克托伯爵。”

    維克托只是點着頭,倚在門框之上,算是與對方打了招呼。

    很快,宴會廳內的貴族們一走而空。

    直到莉雅與赫妮兩人,一起走出門口。

    看到維克托,莉雅雙手託胸,上下打量着維克托。

    “不錯嘛,今天又出了一場風頭。”

    “怎麼每次這種貴族宴會,你總是閒不住?”

    雖然莉雅也清楚,維克托這麼做都是爲了什麼。

    維克托深邃的目光望着莉雅,淡定的迴應道。

    “天很晚了,早點回家。”

    “我晚點再回去。”

    莉雅聳了聳肩,毫無所謂的說道。

    “不用擔心,還有赫妮陪着我呢。”

    想到了格溫的狀態,莉雅又開口叮囑道:

    “記得早點把格溫帶回來,她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

    “我不太放心。”

    見維克托沒有什麼反應,她就知道維克托不用擔心。

    於是便對着維克托點點頭,向着馬車的方向走去。

    而赫妮卻還沒有動彈,站在維克托的身邊,似乎有些扭捏。

    直到莉雅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她沒有回頭,只是招呼了一聲:

    “赫妮,快點!”

    “知道啦!”

    赫妮迴應了一句,看着莉雅沒有回過頭來。

    然後,她調整位置,站在了維克托的面前。

    似乎根本不給維克托反應的機會,她大膽的朝着維克托撲了上去。

    雙臂緊緊環抱着維克托,彷彿要把自己的身體與維克托完全貼合。

    頭埋在了維克托的胸膛裏,溫熱的呼吸不斷起伏,貪婪的呼吸着維克托的氣味。

    像是自己的慾望徹底得到了滿足,赫妮仰起臉,雙眼微微眯起。

    像是帶着一副挑逗般的笑容看着維克托,好似一彎粉色的月亮掛在了赫妮的脣邊。

    赫妮雙臂緊緊地繼續環抱着維克托,雙手在他後背上遊走划動。

    “我在家裏一直等你♡”

    話音落下,赫妮鬆開了維克托。

    她向後退去了幾步,身體微微傾斜,頭髮順着重力垂下。

    彎彎的笑意如沐浴春風,彷彿連黑夜都跟着明媚了幾分。

    “教授,早點回來。”

    說完,她完全不管維克托的反應如何,連忙向着莉雅的方向跑去。

    直到兩人登上馬車,悠悠離去,像是一個模糊的光點逐漸隱入了黑夜。

    維克托面無表情,他微微低下頭,看了一眼胸膛上被壓出的痕跡。

    那份溫熱,似乎依然在胸膛上殘留着。

    維嘉擺動着自己的黑色翅膀,伸了伸鳥喙,整理起來自己走着雜亂了黑色羽毛,

    它低着一隻眼睛,看向了維克托,嘖嘖了兩聲繼續說道: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就連伸手回抱一下你都不敢?”

    不過,想到自己站在維克托頭頂,恰好看到了那完美的風景。

    不得不說,從上往下看的感覺更明顯了。

    維嘉想了想自己這小巧的身形,要是夾在裏面,恐怕會直接窒息吧。

    維克托的表情,依舊如同雪峯之上平靜的湖水,毫無波瀾

    最近的赫妮,確實越來越大膽了。

    哪怕是在皇宮中,甚至莉雅就在附近,她都敢主動的抱上來。

    難以想象,曾經一個如此自卑的女孩。

    到底經歷了什麼,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即便如此,對於維嘉的嘲諷,他肯定不會不在乎。

    他還是回懟了維嘉一句。

    “羨慕了?”

    “我也可以給你準備一具像赫妮一樣的身體。”

    維嘉那嘶啞的笑聲,突然間,戛然而止。

    跟維克托鬥嘴仗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他總會想盡辦法把它懟的啞口無言。

    這時,維克托收起了法杖。

    帶着金色鳥頭的沉重法杖在維克托的手裏化作點點星光碎片,消失不見。

    而他重新雙手插兜,對肩膀上的黑色烏鴉淡淡說道:

    “走吧,該去把格溫接回來了。”

    維克托轉過身去,向着冷清的宴會廳走去。

    在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內,只有寥寥幾人。

    三位議員,以及裏維公爵。

    宴會結束,艾麗卡便已經和維克托打好了招呼,早早離開。

    她好像和維克托一樣,都不太喜歡宴會的氣氛。

    但礙於身份的原因,艾麗卡卻又不得不來。

    裏維和三名議員圍坐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

    畢竟,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奧伯利皇帝在將最重要的事情宣佈過後,便早早的回到寢宮睡覺去了。

    不過,他特別准許了衆人依舊可以留在宴會廳內玩樂。

    可那些貴族老爺們哪裏還玩得下去。

    在邪教徒出現到被鎮壓,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

    他們便紛紛找着藉口,趕緊離去。

    直至現在在宴會之上剩下的幾人。

    不過今天的奧伯利,心情不錯。

    他終於了結了自己的一件心事。

    讓奧瑞麗安,成爲帝國的繼承者。

    可這件事,絕對不能草草進行。

    他需要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一個讓貴族們挑不出毛病的理由,讓他們信服奧瑞麗安的理由。

    於是,維克托爲他帶來了這個理由。

    以奧瑞麗安老師的身份,大力支持奧瑞麗安。

    當維克托重返宴會廳內時,他看到了那依舊站在金色高臺旁,處於戒備狀態下的格溫。

    她很聽話,即便是所有人全都離去,她卻依舊站在那裏,沒有動彈。

    因爲,這是維克托的命令。

    格溫一直記得,維克托告訴她。

    這次宴會,只需要她帶着公主進入大廳,然後站在該站在的地方,讓衆人看到就可以了。

    所以,她就一直站在那裏,宛如一座風雪構築而成的冰雕。

    猶如藝術品一般的高貴騎士。

    他剛想招呼格溫過來,但奧瑞麗安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在將父皇送回去之後,奧瑞麗安便重新回來。

    爲的就是還能再看到維克托。

    她映着搖曳的燭光,身影似乎都要模糊不定。

    正如同她的內心,忐忑不安,像是翻動的海浪潮水。

    “老……老師。”

    站在維克托的身邊,連說話都似乎變得有些緊張。

    就如同第一次被老師帶着訓練時一樣。

    第一次,都會非常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