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我願爲奴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雕花01字數:2267更新時間:24/08/16 03:08:07
花承雪醒了過來,他一臉呆滯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記憶有些混亂,尤其是昏迷之後。
花承雪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非常荒唐的夢,夢裏司濁變成了世界的主宰,掌握着一界生殺予奪的權力。
“嘶——”
花承雪剛想回想,卻死死捂住腦袋,他只覺得自己頭疼欲裂,
“我這是...”
他勉強睜眼,看到了身邊的司濁。
花承雪只聽到司濁興奮的聲音,
“還真的成了!我的小老弟啊!你真他媽立大功了!”
司濁顯得尤其興奮,但是花承雪已覺得自己全身無力。
原本屬於他的神通「繭生」更是已經失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先前那個魔族的原因。
“那個魔族...?”
“他是冒充斷罪司的,已經被我殺了。至於你的能力,大概是被他剝奪了。”
司濁臉不紅心不跳地向花承雪灌輸着錯誤的信息,毫無負罪感。
髒水嘛,總是往該潑的地方潑。
至於花承雪的神通,此刻早就已經落到了司濁的體內。
而花承雪之所以能醒過來,肌體修復得如此之好,正是因爲司濁嘗試動用了「繭生」。
“多虧了你的身體還保留有一部分的能力,所以才能在我的精心照料下恢復過來。”
他繼續向着花承雪講述着現狀。
只是,花承雪實在有些支撐不住,只能緩緩躺回地面,
“多謝救命之恩!”
而後他再次沉沉睡去。
“好說好說。”
此刻司濁之所以如此高興,正是因爲「繭生」這項神通,恰好可以讓他幫助林穎構骨生肌。
要知道,林穎的魂魄還在司濁的山河社稷圖內。
如今,只需要他返回人界,司濁就可以開始着手讓林穎復生。
至於花承雪,雖然沒了神通,但是司濁這不是補償他第二次生命了嗎?
這能叫搶嗎?這叫物盡其用!
當然,司濁之所以把他救活,倒也不是爲了補償花承雪。
他的目標有二,其一是想要讓花承雪成長起來。
因爲對方對於人妖魔三者的看法,讓他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魔族,和他曾經遇到的天差地別。
這種區別,讓司濁感受到了人妖魔三族之間新的可能。
司濁想要把魔族趕盡殺絕嗎?
說實話,他並不排斥。
但他作爲一個接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的三好青年,他深刻理解,任何一種種族滅絕計劃,都極難實現的。
比起註定留下一部分藏在暗處滿是仇恨的傢伙,他覺得在協議的前提下,各自規矩地生活可能可以得到更好的結果。
另一方面,他就算翻遍花承雪的記憶,也沒有找到關於他那便宜老爸手札的信息。
像是冥冥之中有一種神祕的力量,阻止了他的窺探。
這種鬼神莫測的威能,讓司濁不得不謹慎對待。
見到花承雪重新躺下再度沉睡,司濁反倒是安心了不少。
“看樣子,應該是沒啥特別的副作用,很好!那麼接下去...”
就在司濁在思考後續如何加入魔軍,再借道返回人界時,異變突生。
“嗯?”
一道異常的氣息引起了司濁的注意,而後周圍的空氣又冷冽了幾分。
“是你?”
司濁站了起來,看着不速之客的方向,臉上出現了警惕的神色。
“救...救我!”
來者正是之前遇到的霜落。
此刻,她渾身都是冰晶。
每一塊冰晶下都是猙獰的傷口,這是她爲了阻止自己的鮮血流淌,而凝聚出來的,像是讓她宛如穿上了一件玄晶霜甲。
“救你?是我吃得太飽了,嫌麻煩還不夠多,還是你瘋了?”
司濁沒有第一時間動手,不是因爲他害怕眼前的霜落會臨死反撲。
他是在觀察有沒有別的魔族跟過來,
“我...沒有被...跟蹤,你放心...”
霜落說話已經斷斷續續,她知道司濁擅長救治,這也是她來找司濁的原因。
原來,早在司濁被困霜境的那一刻,他就被霜落做上了標記。
這也是爲什麼霜落能夠在這麼久之後還準確地找到司濁。
“媽的,傻缺,我可不想被你害死...”
司濁懶得再多說廢話,化掌爲刀,高高擡起,
“死吧你就!不然動不動就來找我,我還回個屁的人界!”
他當然沒有說出口,可霜落突然跪在了地上,
“我願爲奴!永遠...侍奉主上!咳咳咳——”
霜落說完這句話,就開始不斷咳嗽,鮮血從她的口中溢出。
看樣子她已經是強弩之末,與此同時,一個符號從她的體內飄出,落在司濁身前。
“此乃我的真名,救...救...我!”
下一秒,她徹底陷入昏迷。
眼見着身前那個帶着獨特冰雪印記的符號,司濁皺起眉頭,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哦?還有這樣的說法?”
當他接觸到那個冰霜印記的瞬間,印記瞬間破碎,化作一股難以言喻的能量沒入他的身體。
山河社稷圖內,天機印印文浮現,在它邊上的一個角落,出現了一片小小的雪花。
那一刻,司濁知道了這個女性魔族名爲霜落。
只要他心念一動,對方即刻灰飛煙滅。
“哦吼?意外之喜!”
他從未想到過,對付魔族,居然還有這樣的方法。
下一刻,絲絲縷縷的氣運被他送入霜落的體內。
“唔——”
酥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發出了呻吟聲。
同時,似乎是因爲傷口修復的緣故,覆蓋在她身上的冰晶開始不斷崩碎掉落,露出復原的玉肌白膚。
伴隨着對方身體的不斷扭動,司濁這才意識到對方之前不僅是他們的生死之敵,同樣也是個面容絕美,身材傲人的女子魔族。
他連忙挪開眼睛,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司濁這般想着,腦海中卻不斷回響起方纔對方的承諾,
“我願爲奴,讓我侍奉主上!”
司濁不知爲何彎下了腰,繼而索性坐在了地面上。
“怎麼回事!你的意志力就這麼薄弱嗎?!我們現在可是在極其兇險的境地之中,怎麼能做此想呢?”
司濁也不知道低着頭在和誰對話,但可以聽得出來,
他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