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後悔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雕花01字數:2330更新時間:24/08/12 08:57:26
“就怕你不拿出真名,如果你拿出來了,那就好辦了。”
司濁的話對於宗玉來說,每一句都像是重錘。
在他驚訝的目光中,自己的真名在不斷旋轉的過程崩碎的過程中,突然被一股熟悉的力量控制。
虛空中出現了數道鎖鏈,像是早就已經在等待他的真名,將他的真名盡數纏繞。
“「禁」!”
一聲輕響,他的真名已經完全被鎖鏈封死,他剛想召回真名,可那團鎖鏈卻突兀地消失在原地。
他的真名消失,讓他徹底和自己的真名失去了聯繫。
“這...”
宗玉算是看出了司濁這下作的手段來自何處,
“你不是血族!你故意用這把血刀欺騙我,實際上,你是暗家的魔族?”
下一秒,他怔住了。
因爲,司濁沒有開口,聲音卻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不瞞你說,我連魔族都不是。”
沉默。
極致的沉默。
這樣的沉默足足持續了超過一分鐘,還是在霜落的控制下,宗玉身邊的堅冰盡數崩碎。
而司濁也不再剝奪宗玉身上的魔氣。
“喂?喂!”
宗玉的思維在司濁的呼喚中,總算返回。
可下一秒,他就跌坐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腦袋。
“完...完了...我的一生全完了...”
宗玉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真名已經被司濁掌控。
雖說他是個魔界的天才,但是真名被別的年輕魔族掌控,就算是宗家也只會默默嚥下這口氣。
畢竟,並非是老不死出手。
同輩年輕魔族的爭鬥罷了,弱肉強食,那是魔界的規矩。
宗家並不會追究,也不願追究。
可現在的問題是,宗玉的真名是落在了一個人族手中。
宗玉在被司濁掌握真名的那一刻,他已經意識到了對方似乎根本不是魔族。
所以他才會有現在幾近崩潰的表現,他不斷揉搓着腦袋,嘴裏不斷唸叨着卻聽不清在說什麼。
不遠處,霜落不用猜都知道。
宗玉破防了。
而且是很徹底的那種。
“怎麼辦?”
霜落開口,她算是有點瞭解宗玉的過往,因此對於宗玉現在的表現還算理解。
司濁沒有說話,他此刻正在安頓被他捕獲的宗玉真名。
宗玉的真名,在他的控制下,一點點落於建木上托起的九重山脈中的一重,也就是宗玉所在的宗動天之山脈。
“搞定!”
那一刻,山河社稷圖內,建木上的那如同九重天幕之一的宗動天爆發出驚人的光彩。
司濁緩緩睜眼,看向霜落笑了笑,彷彿是在說,
“交給我。”
霜落點頭退後,她的視野中,自家的主上身上彷彿再次籠罩上了一層光華。
那是人族口中稱之爲崇拜的情緒。
司濁來到宗玉身邊,按住了他顫抖的肩膀。
宗玉擡頭,看着笑容和煦的青年,他不知道爲什麼對方要幹什麼。
一旁的霜落,在看到司濁湊到宗玉耳邊之後。
她眼見着宗玉顫抖的肩膀逐漸停止,對方眼中那種難以言喻的恐慌正在迅速變淡。
“嗯?”
與此同時,一種名爲慾望的火光在他的眼中點燃,而後熊熊燃燒。
“啊?”
霜落來不及驚訝,卻發現在這不長的一段時間內,宗玉彷彿脫胎換骨,不再驚恐,甚至不再有先前那種唯唯諾諾的模樣。
狂熱,放縱,激動,這些本不應該出現,但卻真實地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
在霜落還沒有理解的情況下,宗玉已經跪在了司濁的身前。
“主上!我願爲你效犬馬之勞!”
“好說好說,起來吧。”
司濁拍了拍宗玉的肩膀,示意對方不必多禮,
“所以是墨守一讓你們來處決我們的?”
司濁好奇地開口,畢竟對於他來說,一個墨家的家主要是針對他,他還是比較頭疼的,
“他原本對花家這麼尊敬全是裝的?”
“回主上的話,似乎墨家家主的態度是要將花承雪帶回去軟禁,等這段動盪期過了之後,再讓他恢復血家身份,到人界去避避風頭。”
宗玉對於司濁的態度極爲恭敬,
“此次襲殺並非是墨家家主,而是墨天,他似乎有着什麼別的打算。”
宗玉不愧是大家族的魔族,對於這些沒有擺到明面上的隱祕略知一二。
“墨天?居然是他?”
司濁對於墨守一的決定不算意外,反倒是對墨天的陽奉陰違有些好奇。
“這樣啊...”
墨家密室。
悶響聲不斷傳出,伴隨着骨骼碎裂的聲音,還有墨天粗重的呼吸。
“還不說!”
“雜種!我讓你嘴硬!”
“讓你嘴硬!”
每一聲怒罵,都會伴隨着一聲悶哼。
花承雪此刻已經沒有了人形,他身上到處都是豁口,碎骨碎肉散落在地上,血跡更是已經飛濺在這間密室的每一個角落。
墨天已經用上了他所有的方法,依舊沒能讓花承雪開口。
“好好好!有骨氣!”
就在墨天有些拿花承雪沒轍的那一刻,墨天收到了密室外的傳信。
他原本疲憊憤怒的臉上出現了奇怪的笑容,
“嘿——”
墨天緩緩蹲下,蹲在了全身上下唯獨嘴巴還是完好的花承雪身邊,
“你夠硬氣,但...和你一起的那兩個魔族有你這樣硬氣嗎?”
墨天那令人作嘔的低語還在花承雪的耳邊迴盪,
“他們已經被我派出去的手下逮到了...嘿嘿嘿...”
“唔——唔——”
始終沒有吭聲的花承雪此刻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已經破裂的肺部,讓他沒有辦法開口發聲,只能發出一些不明的嗚嗚聲。
“想說了?晚了!”
墨天看着花承雪,眼中滿是厭惡,
“我會讓他們在你面前經歷最痛苦的折磨,生不如死!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你造成的!小雜種!”
言罷,墨天朝着密室外走去,準備接引那兩個倒黴蛋。
密室中不再有打擊的悶響,只剩下了悽慘的嗚咽聲。
那是花承雪的哀鳴。
不是因爲他自身的痛苦,而是因爲他的朋友即將因爲他的堅持而遭難。
兩道溫熱的液體混着鮮血,從他已經破碎不堪的眼眶處流下。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和盤托出。
只要墨天答應他,放霜落和司濁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