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些不大對勁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辣醬配鹹魚字數:2247更新時間:24/06/28 16:06:54
    “五弟,我們該過去了,五弟......”

    傍晚,許龐達來到曉春院去接許銘。

    “來了。”許銘迴應道,然後對着孃親說了一聲後,就走出了院落。

    走出許府,已經是有專門的馬車來接了。

    坐在馬車上,許龐達還在讀着論語,看起來很是緊張。

    許銘:“三哥不用那麼緊張,就這麼一點時間,看不了多少書的。”

    許龐達撓了撓頭:“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就是想着能多看一些就是一些,彌補一下和對方的差距。”

    許銘搖了搖頭:“現在越是看書,就越是會亂了分寸,三哥要相信自己,盡力發揮就好。”

    “哦嗚......”一向聽許銘話的許龐達點了點頭。

    不過沒一會兒,許龐達看了眼許銘,還是忍不住地問道:“五弟,你說,天生文膽,究竟是什麼樣啊......該不會是真的文曲星下凡吧?”

    “誰知道呢?”許銘搖了搖頭。

    許銘也很想見識一下這天生文膽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沒多久,馬車逐漸停下,許龐達和許銘在侍從的帶領下走進了四方館。

    這一場晚宴並不是說大家坐在桌子上吃飯,而是席地而坐,面前擺放着一個小桌子。

    按照規矩,主人一定要先到四方館,然後再邀請客人過來。

    當許銘和許龐達到來後,待客團也是到齊了,侍從侍女便是去邀請齊國的使者團前來。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早就是準備好了的齊國使者團陸續落座。

    一道道菜品由侍女端了上來,放在了每個人的面前。

    像許銘這一種書童,是沒有資格上座的,只能在坐在許龐達的側邊。

    看着面前的美食,許龐達都有一些流口水了,但是因爲五弟不能吃,許龐達覺得自己吃也不好,所以也沒有動筷子。

    宴席上,大人們一邊聊着一些詩詞歌句、文人趣事以及誰誰寫了一篇好的文章,一邊吃着飯。

    吃着吃着,舞女上來跳舞,再暖暖場子。

    不得不說,這些舞女跳的確實很好看,許銘覺得要比自己上輩子在網絡上短視頻中看到的那些舞見好看太多了。

    舞女跳完後,衆人又聊着一些武國和齊國未來可以達成的合作,比如說武國的學生可以去齊國進修什麼的,兩國的書院可以展開交流合作什麼的。

    後面感覺沒有什麼話題了,齊國的一個書生提議大家接花令。

    接花令的大致規矩是確定起始詩句,可以選擇一首詩或詞作爲起始句,但該句中必須包含有特定字或詞。

    接令方式是接令人需按照順序接着說含有特定字或詞的詩句,詩句可以是完整的詩或詞,也可以是句子的一部分。

    通常是從起始句開始,逐個接續,直到無法再接出新的詩句爲止,如果接令人無法接出新的詩句,則判定爲輸掉遊戲。

    輸掉的人就要罰酒了。

    雖然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遊戲,而且非常的文雅。

    但是在座的人都是代表着國家顏面,自然是不想輸的。

    接花令遊戲開始,許銘就看到除了蕭墨池之外,武朝的這些書生嘎嘎地喝酒,臉色越來越紅。

    不僅僅是因爲喝酒喝的,也是氣的,更是丟臉丟的。

    尤其是輪到齊國的一個書生接句的時候,這個書生說“小生有些口渴了,先自罰一杯”,然後仰頭喝了一杯,再說出了自己接的詩句,更是羞辱人。

    可是武國的這一些書生還不能發作,自己若是生氣了,那就更是丟人了。

    齊國使團那一邊洋溢着輕鬆快樂的氣息,武國這一邊每個人似乎都接近紅溫。

    許銘感覺自己的耳邊彷彿浮現出了一聲又一聲的“警告......”、“警告......”。

    坐在上座的那一位齊國方老先生淡淡地抿了一杯酒,他感覺有一些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出來怎麼的不對勁。

    方景春看向了身邊蕭墨池,蕭墨池注意到方景春的視線,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回以微笑。

    方景春再看了看武國的那一些書生,他們皆是有意無意地看向了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坐着一個小胖子,小胖子身邊坐着一個書童。

    方景春知道那個小胖子叫做許龐達,是武國京城童試的案首。

    至於那個書童。

    誰會在乎一個書童呢?

    ......

    “陛下。”

    養心宮中,魏公公連忙走了進來,跪在了武帝的旁邊。

    武帝身邊的花妃穿着一身輕薄的睡衣,正在給武帝泡着茶。

    “宴席那邊如何了?”武帝緩緩開口。

    自從招待齊國的晚宴開始,他就一直在等着消息。

    “回陛下,齊國的使者與我們武國相談甚歡,只不過......”魏公公面露難色。

    “別賣關子。”武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陛下,這是聽風閣的密報。”魏公公連忙呈了上去。

    武帝翻開密報,認真看着,上面記錄着宴會上的大致經過。

    越是看着密報,武帝的眉頭就鎖的越緊。

    一旁的花妃感覺到聖上心情不妙,也是緊張了起來,生怕殃及池魚。

    看到最後,武帝笑了笑:

    “齊國使團的這一些人,除了一個方景春以及那兩個神童之外,這些年輕人在齊國名聲不顯,齊國文壇年輕一輩中的第一流,一個都沒有來。

    而蕭墨池帶去的人,皆是我武國年輕一輩中最富盛名的子弟。

    結果呢,這一些傢伙竟然被一直灌酒!

    魏尋,你從小就跟着先帝,如今又跟了朕十年之久,這件事,你怎麼看?”

    魏公公額頭冒着冷汗,組織着語言,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有些......有些不大對勁......就算是我武國文壇比不過齊國最上面,但是面對這一些人,我武國子弟就算是輸,也不該輸得那麼慘才是。”

    “何止是不大對勁啊。”武帝揉了揉眼睛,“這個蕭墨池,究竟揹着朕在搞什麼名堂......”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武帝擡起頭,眼眸凝起:“魏尋,宴會之中,許府那個小子,和禮部尚書的兒子,各帶了一個書童對吧?”

    “是的。”魏尋點頭道,然後眼睛也是一亮,立刻明白了武帝的意思,“奴才馬上去查許銘是否在宴會之中!”

    魏尋連滾帶爬地跑出養心宮。

    看着那緊閉着的房門,許久,武帝不由失聲一笑:

    “這個蕭墨池啊!

    這個蕭墨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