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北地的少年 第44章、完美掌控，儒道至聖

    方易此時緩緩舉起了手。

    面板上的提示再度顯現了出來。

    【身懷面板的你，各種天賦均已點滿。】

    【對才氣的掌控，有五種程度可以選擇。】

    【入門、小成、大成、圓滿、完美五種程度，你領悟了“斂息”技能，可以在這五種程度中任意選一種程度展示自己。】

    方易心中略微有些驚詫，他沒有想到，這“斂息”技能竟然如此強大，竟然可以幫助他任意選擇一種程度。

    方易猶豫了一下，旋即擡手，開始寫字。

    沒錯，方易也選擇了寫字。

    方易的手指之上傳出一道道才氣，在他的操控下，一道字跡開始逐漸顯現出來。

    他寫出來的是一個“儒”字，在場的其他所有人都看見了。

    “沒想到他寫的竟然是和趙喆大儒寫的是同一個字，怎麼，他想要藉此和趙喆大儒一較高下嗎？？”此時場下衆人都是紛紛開口議論着。

    可是，在那個“儒”字寫完了之後，方易並沒有選擇停下，而是在繼續寫着什麼。

    “他竟然想要多寫幾個字？？”此時在場的其他人開始騷動起來。

    姜白衣他們幾人的眼神之中也閃過了一絲詫異。

    想要在這牆壁之上留痕，就需要對才氣掌握達到一定程度，按理來說，若是自己沒有什麼過於強橫的才氣掌握程度，就不要採取其他攻擊方式，只用常規的攻擊方式即可，那樣相反說不定可以更好的展現自身的才氣掌握程度。

    寫字是最複雜的攻擊手段，蕭湘子之所以那樣選擇，是因爲蕭湘子經歷過血與火的淬鍊，他有那麼實力，也有那個自信。

    方易一個北地來的贅婿，選擇寫字這種手段，不太明智。

    與此同時，方易的第二個字也是顯現了出來。

    “道！”

    方易寫的第二個字，正是一個“道”字。

    衆人此時全都恍然，方易要寫的字是“儒道”兩個字。

    但是此時方易卻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手指揮動之間，竟然還要繼續寫字。

    一時間，所有人都更加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方易，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很快，第三個字顯現出來。

    是一個“至”字。

    衆人不明所以，但見方易繼續揮動手指，還在寫字。

    “瘋了瘋了，他要寫四個字！！”有人此時喃喃自語。

    “寫四個字又怎樣，還能是圓滿程度不成？？”有人嗤笑着開口道：“這一一輪主要看的是對於才氣的掌控程度，怎麼着，多寫幾個字還能讓才氣掌握程度變圓滿不成。”

    “是啊，又不是比誰的字寫得多。”有人暗暗嘲諷。

    這些人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首輪方易展現出來的天賦，比其他人都要強上一大截，自然引起了許多學子的不滿，此番看到方易此時要寫四個字，就更加難以接受，開始冷嘲熱諷。

    方易置若罔聞，絲毫沒有被衆人說的話而影響到自己。

    他繼續寫着最後一個字。

    只是這個字，方易要寫下去，卻感覺到了異常艱難。

    方易一筆一劃的寫着，寫到最後之時，方易只感覺到自己的右手開始變得軟弱無力，似乎無論怎麼樣，都無法落下去那最後一筆。

    衆人也察覺到了異樣，臉上的嘲諷之色，越發濃厚了起來。

    就連那老儒臉色也變了，他看向了方易寫出的那最後一個字，忽然開口了：“若是寫不出來，就不必勉強。”

    方易回身看了衆人一眼，而後哈哈大笑道：“寫不出來，若是寫不出來，今日我就不寫了。”

    說着，方易周身全部的才氣頓時噴涌而出，盡數匯聚在了他的指尖。

    方易克服了指尖上的酸澀感，用力寫出了最後一劃。

    那道字跡瞬間成型，衆人也是在此時看清楚了那個字到底是什麼字。

    “聖！”

    那是一個“聖”字。

    那個字寫出來之後，方易頓感一陣乏力，他周身的才氣似乎都是被眼前這個“聖”字給徹底掏空，但是好在，這四個字全部都寫了出來。

    於是，四個大字便是徹底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是四個大字。

    “儒道至聖！”

    這四個字一出，登時之間便是散發出耀眼的金光，閃閃發亮，映照着所有人幾乎都難以睜開眼睛。

    那四個大字，此時飛快的衝向了那面牆壁之上，將牆壁之上砸出來了四個深深的坑印。

    儒道至聖，四個大字金光閃閃，照映着整面牆壁，都顯得越發的不凡起來。

    ……

    在場的所有人，突然之間就愣住了，無論任何人，此時都呆呆的看着那面牆壁之上的四個大字，幾乎快要窒息。

    儒道至聖！！

    單單這四個大字，就概括完了儒道修士千百年來所要追求的儒道法則。

    那就是至聖。

    姜白衣，蕭湘子，上官明月這三個在首輪表現異常出彩的頂級天才，此時都被震撼到了。

    他們死死的盯着牆壁那四個大字，胸中此時點燃了熊熊之火。

    儒道修煉，到大儒有什麼用！

    修煉儒道，就要立大志向！

    要成聖！！

    不想成聖的儒生，不是一個好武夫，不，不是一個好的讀書人。

    讀書人就是要修煉儒道，照見四聖，成爲古往今來第五聖！！

    就連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荊無影，此時妖豔的雙目之中也爆發出了攝人心魄的色彩。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起來，一抹令人難以捉摸的神色在他眼中閃過，荊無影眼神複雜的看了方易一眼，旋即又強忍住心中的慾望，不去看那儒道至聖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

    方易已經測試完畢，這一輪方易就是最後一個人，只能對方易最後的結果評斷出來，這一輪測試就將徹底結束。

    但是此時，那些學子主動放棄了向前探查的念頭，他們也知道，他們無法評斷方易，那老儒此時已經走到了那牆壁面前，他盯着那牆壁之上的四個大字仔細的看了許久，忽然嘆了口氣，開口道：“圓滿之上！”

    圓滿之上！！！

    方易對於才氣的掌握，在圓滿之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多時猛地開始爆發出一陣激烈的喧譁聲來。

    圓滿之上！

    怎麼就會有人可以對自身的才氣掌握達到圓滿之上的程度呢？

    還有，圓滿之上是什麼程度？

    圓滿之上，只有一個完美！

    可當今天下，無論任何人，哪怕是當朝的宋大儒，以至於天下之師的大先生，對於才氣的掌握，也不敢說是完美的程度。

    除非大先生動用《四聖經典》的原本，藉助四聖的力量，方纔可以達到完美大的掌握程度。

    可眼前這個方家贅婿，都可以達到圓滿之上的程度？

    “快掐我人中，我有些無法呼吸了。”一個弟子感覺自己周身猛地一軟，幾乎快要暈厥。

    “我也……”就在此時，唐不凡看着牆壁之上的四個大字，突然間感覺自己的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下一刻，他的文心開始猛烈的跳動起來，那文心跳動的速度奇快無比，幾乎隨時都有可能突然間爆裂。

    唐不凡臉色蒼白無比，急忙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那四個大字，也不敢再看方易。

    他生怕自己一個招呼不好，今天文心就真的碎在當場了。

    這人不是儒生，這人是特麼的魔鬼啊。

    聽到老儒的評斷，姜白衣、上官明月表現的相對還好，但是蕭湘子此時的俏臉瞬間開始變得扭曲了起來，這四個大字給了他巨大的刺激。

    但是這還不夠，關鍵是老儒的評價，更是深深的刺激着蕭湘子。

    圓滿之上！！

    這根本就不可能，什麼人可以有圓滿之上的掌握程度？？

    誰也不是天生下來就會運用才氣的，都是後天，經歷過無數次的磨礪，才能夠靈活的掌握自身的才氣。

    這個北地的贅婿，出身比他還要卑微的多，但是蕭湘子自小就天賦傑出，更喜歡挑戰不可能，前往各地遊歷，磨礪自身。

    他憑什麼比我還要強大！！

    蕭湘子心態失衡了許久，直到某一刻，才幡然醒悟，不再繼續去看那四個大字，剛纔就是越看那四個大字，蕭湘子心中就越不平衡，最終生出了許多嫉妒。

    但是蕭湘子畢竟磨礪自身許久，知道這樣會影響他的修爲進境，很快便是收斂住了自己的念頭，不讓自己再去想這件事情。

    可是此時那老儒，卻是對着所有人開口道：“以我的微薄修爲，我並不能精準的判斷出來，方易對於才氣的掌握程度，我只能初步判斷出來是圓滿之上，深諳此道的吳丹大學士，外出講學未歸，他回來之後，或許可以給出更加公正的評斷。”

    “我觀這四個大字，其中蘊含的才氣每一絲都很平和，沒有絲毫外泄，這證明對於才氣的掌握程度，已經快要，甚至說已經達到了完美程度，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可以達到這種程度。”老儒此時再度補充了一句。

    “我不敢輕易說是達到了完美程度，希望你不要介意。”最後一句話，是對方易說的。

    方易搖了搖頭，表示無妨。

    其他所有人，則是愣在了當場。

    這老儒剛纔說什麼？

    他說好像是“完美”程度？

    “握草！！”一個學子忍不住爆出了一聲粗口。

    其他人也頓時開始附和起來，他們已經不想說話了，目前只有這兩個字可以發泄他們心中的難受。

    崩了崩了，心態徹底崩了。

    所有人恨不得毀了自己一身儒道修爲。

    “既生易，何生吾！！”

    “我特麼要這一身儒道修爲有何用！！”

    “我不如易！”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啊！！！”

    一時之間，學子們哀嚎不已，沒有人可以接受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