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你儂我儂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七月喜神字數:3437更新時間:24/07/02 03:40:57
    日子一天天過去,除了還沒有夫妻之實,其它方方面面倒真的像一對夫妻。

    端木慈對謝傅的照顧幾乎是無微不至。

    仔細想來以前豈不是也無微不至,若說多了些什麼,就是謝傅可以叫她慈慈,表達愛意。

    謝傅也可以冠冕堂皇的抱她親她,說一些讓端木慈臉紅心跳的情話。

    害羞這種情緒,端木慈以前幾乎沒有,  現在卻是成了一種習慣。

    這天黃昏吃着晚餐的時候,謝傅突然開口道:“慈慈,要不你到山巔上住幾天吧?”

    端木慈錯愕,因爲她難以置信謝傅會說這樣的話,旋即笑道:“你生我的氣是不是?”

    謝傅應道:“沒啊。”

    端木慈低頭吃着東西,安靜中檀脣輕輕開口:“傅,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謝傅笑道:“我在想什麼?”

    端木慈目光也不看他,輕聲說道:“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何況你我情投意合,已經誓約終生。”

    端木慈說着停下,見謝傅沒有應聲,擡頭瞥了他一眼,卻見他笑意訕訕的看着自己,向情郎報予嫣然一笑之後,又低下頭去。

    沉吟片許後道:“我只是感覺有點奇怪,有點不太習慣。”

    謝傅笑道:“明白明白,以前你打我訓我,現在被我抱着親着,  自然有點不太習慣。”

    端木慈忍不住一笑:“那是疼你惜你,若是有心打你,你這身板哪經得起我一擊。”

    謝傅應道:“是是是,  打是疼訓是愛。”

    端木慈笑笑,  繼續道:“除了你,以前從來沒有男人近過我三尺,說來男人是什麼,我也不知,或者說在我眼裏從來沒有男人這個字眼。”

    謝傅好奇道:“男人就是男人啊,便如我這般。”

    謝傅說完站了起來,展示自己的男性身軀:“形象比你強壯,身體也與慈慈你不同,一陽一陰。”

    端木慈一笑,撿起一塊石頭,“男人在我眼中就有如此石,只不過是世間一物。”

    說罷一丟,石頭撞擊牆壁化作碎片。

    謝傅一驚,不知爲何突然換了稱呼:“端木慈師傅,你還是如此可怕,高不可攀。”

    端木慈柔聲道:“嚇着你啦,別人自然高不可攀,  可你是我的……你當然可攀。”

    端木慈把頭輕輕低下,  細聲道:“你就當我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

    “我一想我光着……光着身子在你面前,  我的臉就很燙,忍不住想要逃離。”

    她掩飾着心中的三二分難爲情,擡頭驕傲的看向謝傅:“我這一生從未怕過逃過,卻怕了你。”

    謝傅笑道:“慈慈,這是少女天生的羞澀啊。”

    “是嗎?我還算是少女嗎?”

    “當然,你的肌膚比少女還要瓷白,當然是少女了,不過當你老了,我同樣喜歡你。”

    “我也不知道,我每日潛心武道,十年如一日,倒是在與你相處的這三年多來,感覺似過了一輩子。”

    謝傅點頭道:“確實練功的時候,眨眼一日便過去了,一年也不過幾百個眨眼。”

    端木慈笑道:“算不算少女我不知道,不過我倒不會老了,一直這個樣子,你喜歡嗎?”

    謝傅訝道:“爲什麼啊?”

    “等你到了我這個境界就能做到青春永駐,延長壽命了。”

    “這麼神奇!”

    端木慈輕笑:“倒是你到時白髮蒼蒼,變成一個老頭子,我不知道還會不會愛你。”

    謝傅啊的一聲。

    “所以你要用心練功,早日追上我。”

    端木慈見他竟擔心起來,哧的一笑:“逗你的。”

    謝傅靠近過來撓她:“慈慈,你竟學會逗人了。”

    端木慈一邊躲避,一邊咯咯而笑:“也是跟你學的,這大概就是夫樣妻學。”

    謝傅笑道:“我壞的一面你學不學?”

    謝傅此話一出,立即充滿魅惑曖曖的氣氛。

    端木慈自然知道他所指何事,輕聲道:“學,慢慢學,晚上,牀並在一起,我與你挨在一起睡。”

    “好啊。”

    謝傅興奮叫了起來,突然卻改口道:“不行不行。”

    端木慈疑惑看他。

    謝傅笑道:“晚上你要去山巔睡。”

    端木慈錯愕,檀脣竟不知覺的緊緊一抿,心裏的委屈流露於表。

    “天啊!你竟委屈不情願。”

    謝傅像發現什麼驚奇的東西,哈哈笑了起來。

    端木慈也不刻意和顏悅色,臉容透着幾分冷若冰霜,嘴上淡道:“你說什麼就什麼吧。”她卻是有點不高興了。

    謝傅笑着哄道:“慈慈,你委屈幾天,幾天之後我再好好疼你。”這種感覺真是美妙的難以言喻。

    端木慈看着他說道:“因爲我冷落你,所以你報復我。”

    謝傅笑道:“沒有,只是湊巧我這幾天想一個人靜靜。”

    端木慈不再說話,收拾碗筷走了出去,走到山洞卻停了下來,“你別後悔,或許我住習慣就不回來了。”她竟似乎在威脅。

    謝傅道:“那我就到山巔陪你。”

    晚上,端木慈一個人睡在那睡了幾年的石牀,倒不習慣了,心裏倒想念謝傅在睡前的嘮嘮叨叨。

    谷毯我知道,你就是想讓我知道你有多好。

    可我也不算孤獨,還有人陪着,又抱着石像入眠。

    隔日,天剛矇矇亮,端木慈就來了,遠遠就看見謝傅竟睡在山洞門口,心中好奇,怎麼睡在外面。

    端木慈剛起身,謝傅就起身將她攔住,“慈慈,你怎麼這麼早,昨晚睡得不好嗎?”

    端木慈應道:“很好,讓你失望了。”

    謝傅笑道:“我失望什麼,你睡得好,我開心才是。”

    “那爲何要將我趕……”端木慈說着朝山洞口望去,見謝傅竟在洞口架設籬欄,還有牀蓆作簾遮住,若不是這個地方只有兩人,還當謝傅是金屋藏嬌怕她發現。

    端木慈笑道:“你把洞口遮堵起來幹什麼,藏妖精麼?”

    謝傅故意應道:“是啊,藏妖精,而且是一個非常美非常誘人,能夠迷惑人心的妖精。”

    端木慈見他眼神飄來,立即恍悟他是在說着自己,“你真是越來……越來越不尊重我了,我要是妖精早把你吃了。”

    謝傅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你是妖精。”

    端木慈笑了笑,也習慣了他的活潑好動,嘴上說道:“你還沒說你好端端把洞口堵遮起來幹什麼?”

    “額……額……”

    端木慈看他樣子,分明是想編什麼來糊弄自己,開口道:“好啦,我不問了。”

    謝傅道:“你真好。”

    端木慈轉過去身,輕道:“練功吧,別以爲今後就不用練功了,我還算是你的……師傅。”

    這師傅兩字說出來好怪異啊,被你抱着親着,還算什麼師傅,這也是她總感覺很不好意思的願意。

    謝傅突然從背後將她抱住,叫了聲:“師傅,我知道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端木慈嬌軀一顫:“你抱我的時候就不要叫師傅,練功的時候再叫師傅。”

    謝傅問道:“有什麼關係嗎?你說過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端木慈將他震開,“那就不讓你抱。”

    說着疾步離開,一邊行着一邊想着,真是被他吃的死死,時時刻刻提醒我是多麼無恥的女子。

    唉……這師傅越當越不成體統,你倒是早日超越我,我也好找個理由將你逐出師門。

    端木慈來自崑崙祕境,又是武道中人,這師徒尊卑較之一般人要強烈幾分。

    早飯後,端木慈又給謝傅下祕篆,這是學會解月陰死篆的必需過程,因爲只有做到忍受這些祕篆,最終才能做到忍受月陰死篆的痛苦侵襲。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如初月那般忍受過來,師妹初月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奇女子,她的堅強連自己都自愧不如。

    這也是端木慈爲什麼要讓初月恨自己,只有帶着入骨的仇恨才能堅持活下來。

    師妹,師姐曾答應帶你回家,現在師姐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師姐已經有私心了。

    師姐好想跟傅在這裏就這樣過一輩子。

    端木慈看着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卻哼也不哼出來的謝傅,雖然心疼,心裏也暗暗爲謝傅鼓勁,傅,堅持下去,你可要讓你師傅初月刮目相看。

    端木慈垂眸閉耳,心慈溺愛是教不出好徒弟來的,疼愛在心裏就好,她也素來如此。

    發作時間終於過去,謝傅也熬了過來,端木慈立即蹲下將他扶起來,拽着衣袖細心的給他擦汗。

    “啊……啊……啊……”

    謝傅牙關打顫,久久說不出話來。

    端木慈見狀竟笑了起來。

    謝傅狠狠凝視着她,似乎怨她心狠。

    端木慈淡道:“肌骨之痛哪比的上心痛,這算的了什麼,你不要讓我小看。”

    謝傅聽她說的雲淡風輕,應道:“比上次痛苦多了。”

    端木慈淡道:“我知道,我剛纔給你下的是大陰寸篆,比小陰寸篆厲害的多。”

    謝傅立即道:“你公報私仇。”

    “沒有,只是湊巧。”

    “還說沒有,你學我說話。”

    “你今天忍耐一天,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

    謝傅自然明白,只是故意讓她心憐,嘴上笑道:“知道了,以後我不敢欺負你了,要不然被你活活整死。”

    端木慈細心的爲謝傅擦着汗:“你放心,就算你欺負我,我也不會傷害你。”

    謝傅問:“如果我變心呢?”

    端木慈嫣然一笑:“你變心就變心咯。”

    “不行,我變心,你要傷心。”

    “好好好,我要傷心。”

    “多傷心?”

    “傷心欲絕,好麼?”

    謝傅凝視着她,文:“你猜我會不會變心?”

    端木慈竟道:“你會!”

    謝傅卻道:“我不會!”

    端木慈輕聲道:“我心腸其實又冰又硬,所以你不必太過擔心,知道嗎?”

    謝傅道:“反正我不會變心。”

    端木慈淡然一笑:“你今天不會變心就好。”說着問道:“我今天還睡山巔嗎?”晚上打算留下來照顧謝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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