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9章 使命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七月喜神字數:4099更新時間:24/06/28 15:57:54
    謝傅笑道:“姐兒,莫非要小郎給你跪下才算嗎?”

    秦湘兒譏笑:“謝大人你貴爲一品大員,賤妾哪敢讓你給我跪下,賤妾承受不起,再者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

    “別人受不起,但是姐兒你對小郎的恩情絕對受的起,小郎這就給你跪下,表示誠意。”

    謝傅將秦湘兒視若親姐姐一般,弟跪姐也是天經地義,更何況當中還有一份厚厚的關懷備至之情。

    秦湘兒見謝傅就要跪下,反而慌了,凜聲:“你若是敢跪下,我這輩子都看不起你,給我站直了!”

    因謝傅少年時候就忌憚秦湘兒,這份敬畏已經在心底有根,秦湘兒呵斥之下,還是對他很有威懾力。

    謝傅也不想把陣仗搞大,好像成了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笑道:“姐兒,那小郎進來了。”

    “站住!”

    “姐兒……”

    秦湘兒輕笑:“按照我的脾氣,非把那個狐媚子痛打一頓不可,我也不爲難你,你把那狐媚子帶到我的面前來,扇她兩個巴掌給我看看,就算你有誠意。”

    謝傅心中莞爾,給你三分顏色,你倒開染坊來,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

    秦湘兒一驚:“誰讓你進來的!”

    謝傅一笑:“我又不是沒進來過。”

    秦湘兒冷聲:“這是我的房間!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正是因爲你的房間,我什麼時候想進來就進來。”

    “混蛋,老孃給你臉了是吧。”

    謝傅轉身將門掩飾,若是平時秦湘兒不知道要多高興,只是此刻怒火未消,卻不假於色,趁着他關門的空隙,迅速退回到牀榻邊,將手裏的剪刀藏到枕頭底下,同時抹了抹眼角的淚痕,免得被他笑話。

    氣歸氣,臉還是要的,她秦湘兒可是掌管秦樓的風雲人物。

    謝傅剛剛回頭,一樣東西就朝他扔了過來,眼疾手快接住,卻是一雙屬於他的鞋子,這雙鞋子他今早剛剛換下來,秦湘兒給他洗淨晾乾,又放回房內,好讓他隨時更換。

    謝傅笑了笑,調侃道:“姐兒,我可不知道你有亂扔東西的……”

    話未說完,秦湘兒又扔來東西,衣服褲子,腰帶頭飾,只要是屬於他的東西,全部砸到謝傅的身上去,眨眼的功夫,謝傅跟前就一堆東西。

    “拿着你的東西,滾出我的房間!”

    謝傅微笑依舊,彎腰將地上的東西一件件撿起來掛在手臂上,慢慢的朝秦湘兒走進:“能好好說話嗎?”

    秦湘兒冷笑:“我倒是想跟你坐下來好好談,只可惜你誠意不夠。”

    謝傅走到桌邊,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瞥見桌子上剛剛裁剪還未成衣的綢緞,心中有數。

    “誰說我誠意不夠,我可是滿懷誠意而來。”說着就如同一頭餓虎朝牀榻撲去。

    這突然的舉動着實把秦湘兒嚇了一跳,本能就身子向後一臥,擡腳一抵。

    謝傅是要張臂想要抱人,可不是準備打架的,臉給秦湘兒踹到,臉稍稍一歪,再次發力。

    秦湘兒腿上感受到強力貫來,另一只腿本能一掃,只見裙襬一蕩,謝傅便被掃倒在地。

    秦湘兒心中一驚,謝傅立即站起,揉了揉臉,氣道:“你要謀殺親夫麼?這麼用力!”

    秦湘兒見他好端端的,心裏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嘴上啐道:“呸!少來佔老孃便宜,老孃還雲英未嫁,黃花閨女。”這話大概是平時說順口,一時忘了身子已經被謝傅給破了。

    謝傅譏笑:“你還算黃花閨女嗎?”

    秦湘兒惱羞成怒:“馬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

    若是以前,謝傅自然老實聽話,可現在他已經上位了,就如你馴服了一匹馬,已經成功騎到馬背上,還會任着馬兒任性撒脾氣嗎?馬兒不老實不聽話,就得訓。

    “那我倒要看看你毒到什麼程度。”謝傅說着再次撲上去。

    秦湘兒噯的一聲,剛擡腿又怕被謝傅踹死了,猛然收力,欲出掌又怕把謝傅給打疼了,就在這個猶豫躊蹴之間,謝傅已經緊實的把她摟住,順勢就壓在牀榻上。

    這會秦湘兒心裏還堵着一股氣沒發泄出來,哪肯啊,奮力掙扎起來:“放開我,我跟你沒完,你這個恩將仇報的東西。”

    謝傅將她雙臂緊緊箍住,想要讓秦湘兒明白,誰才是主人,姐姐已經是過去式了,這個身份壓不了他了,張嘴就朝她檀脣親去,打算用熱情將她融化,讓她溫順下來,再好好談。

    怎知嘴脣剛剛接觸到她的檀脣,驟地一疼如同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這個柔情似水的地方已經變成一個危險的地方。

    謝傅一急躁,將她翻過身去,對着她圓潤的屁股就掌打下去。

    一邊打着一邊責備道:“你這只不聽話的小狗狗,競敢咬我,還敢不敢咬我了……”

    謝傅骨子裏終歸是個男人,具備有男人的強勢而征服欲,只不過這是特質被他平時的知書達理和溫文爾雅所掩蓋住。

    初時,秦湘兒只感覺窩囊與羞憤,她秦湘兒何曾被人這般凌辱過。

    隨着屁股火辣辣的疼痛傳來,想到賜予她這些的是她最最疼愛的小郎,刻薄到充滿羞辱的言語貫入耳中,眼眸裏忍不住就隱約有了淚花。

    謝傅突然發現秦湘兒一動不動任他打着,嚇了一跳,他也不知道剛纔怎麼了,就好像着了魔一樣,有一股力量在驅使着他這麼做。

    輕聲叫了一聲:“姐兒。”

    這聲姐兒競讓秦湘兒哽咽起來,俏背瑜股在眩紅的燭光下輕輕顫抖着,勾勒出一種悽美又朦朧的動人曲線。

    謝傅剛纔極爲粗魯,這會卻溫柔的傾抱下去,在她耳邊柔聲道:“姐兒,你所有對小郎的冷若冰霜,惡言相向,都是捨不得小郎,想要給小郎一個挽回你的機會,對嗎?“”

    秦湘兒正處於屈辱悲傷的谷底,聽了謝傅這話,心裏熱流澎湃,一下子就熱流盈滿眼眶。

    謝傅親着她的耳鬢說道:“小郎這麼做,都是捨不得姐兒啊,想要將姐兒你霸佔啊,給小郎一個挽回你的機會,好嗎?”

    秦湘兒哇的一聲,再也忍不住像個小女子一把哭了起來,把心裏的悲傷與難受全部發泄出來,也毫不掩飾的在謝傅面前展示她女子嬌弱可憐的一面。

    她如一美麗的漂萍隨水飄零,遇到謝傅這塊綠沃,才在這塊綠沃上固定生根……

    謝傅輕輕將秦湘兒翻過身來,這張美豔風情的俏臉此刻已經哭的梨花帶雨,那麼的柔弱可憐,這是謝傅自認識她以來,從沒見過的一面。

    姐兒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的,堅強不屈能遮風擋雨的,甚至能呼風喚雨,給謝傅一種強烈的感覺,無論自己捅了天大的簍子,只要躲在她身後,姐兒就能擋下來。

    在他少年的時候,姐兒是那麼溫柔溫暖,充滿着安全感。

    可此刻,姐兒柔弱得也需要別人保護,舍他其誰:“我不準你哭,我要你笑!”

    說着強勢蠻橫的對着她的檀脣親了下來,秦湘兒也不知道情緒未定還是受到侵犯時的本能,又狠狠咬了下去。

    謝傅只是眉頭一皺,並沒有驚躲開去,極盡技巧強攻。

    一開始,秦湘兒唔唔掙扎,拽着粉拳對着謝傅又推又打,沒一會兒就全面淪陷,互偎互哺。

    分檀,秦湘兒已經溫馴的像只小綿羊軟綿綿的依偎在謝傅的身上。

    謝傅有不少紅粉知己,無一不是絕色美女,隨着經歷越來越豐富,體驗的花樣也越來越多,他也從一開始的懵懂少年成了今天的情場老手。

    身體上的享受已經無法滿足他了,他更在乎的是精神上的享受,當看見一個女人因爲他而喜悅,可以來說,那是一種征服感,自豪感以及作爲男人的成功感。

    就像眼前成熟美樣的姐兒,曾經她是自己仰望崇拜,暗暗生慕的對象,現在已經被他所征服,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精神滿足。

    自己的成長已經讓她無法再把自己當成一個少年那般去輕視,去居高臨下調侃着。

    在這種特別的情感驅使下,謝傅手臂用力的將她攬住,有種宣誓她是屬於自己的強烈意味,將男人的霸佔欲展示的淋漓盡致。

    秦湘兒在他的箍束下,啊的輕呼一聲,然後弱弱的昂頭朝他望去,脈脈柔情的目光下,迎來的卻是謝傅得意的輕笑,這種表情讓她有一種想捉住某種東西卻無法捉牢的不着實感,同時他的輕笑也似乎帶着一絲嘲笑,讓她感到卑憐悽弱。

    謝傅眼神透着男人天生的強勢感,伸出手指輕輕的抹去秦湘兒臉頰上的淚痕:“我不喜歡你在我面前哭。”

    秦湘兒嘴脣抿了抿,羞弱的把頭低下去,謝傅猛地就托起她的下巴,凜容道:“我剛纔跟你說的話,聽清楚沒有,我不喜歡你在我面前哭。”

    他的聲音他的形象鋪天蓋地的籠罩她的心房,讓秦湘兒感覺在他面前微弱的就像一粒塵埃,沒有他來依靠,自己就無法沉穩下來,只能隨風飄蕩,同時又淡薄的隨時可棄,嬌聲說道:“我就是要爲你而哭,我的淚水就是要爲你而流。”

    一個女人淚爲他而流,情爲他爲哭,多麼動人的一句情話啊,也讓謝傅心理得到極大的目標:“悲喜由我,是嗎?”

    秦湘兒點頭:“嗯,悲喜由你。”

    直到今天,謝傅才找到當男人的精髓,一個男人如果做不到引導女人的靈魂,掌控女人的靈魂,真的不算是一個男人。

    以前他總秉持着女人就應該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她不該成爲男人的附庸,甚至他唾棄那些將女人當做動物來操控。

    可此刻他卻意識到女人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她是應該被馴服的,她也願意被更強大的異性所征服馴服,而男人只要扮演好領頭羊的角色,自己走到那裏,她們就跟到那裏,就算前面是一道溝塹,也會毫不猶豫的跟着自己往前跳。

    幾千年下來,老祖宗所積累的經驗,老祖宗已經看到很透徹,斷然不是他這種新穎的思想所能擊潰的。

    謝傅多情,也常常因爲複雜的男女關系而感到迷茫無措,此刻腦海猶如點亮了一盞明燈,爲他清晰指明道路。

    如果連姐兒都馴服不了,拿捏不了,又如何征服更加強勢的小韻,性如菩薩的端木慈,魔性無忌的初月,淡看一切宛如人中聖人的王婉之,帝王野心的秦楚裳,還有不爲世俗所接受,有着倫理天塹的盧夜華……

    自己與她們相遇,更像是命運使然,自己在她們的命運中也扮演着重要的一環,霎時間,謝傅有強烈的使命感,這就是他的使命啊。

    如果他軟弱,他可以想象一定是場悲劇,每個厲害強勢的女人就像一個諸侯,各自爲政,天下大亂。

    如果他足夠強勢,或許會天下太平,就如天子威風足以震懾羣雄,讓羣雄歸心臣服。

    悲劇與喜劇只在他的一念之差,老天爺一直給他創造磨難,實在是在給他鋪路,他的身份地位鎮不住初月和端木慈,就安排自己成爲她們的師傅……

    他豈能辜負上天厚愛厚望!

    手指移動到她的嘴巴,輕輕抹着她嬌美動人的檀脣,秦湘兒有點羞澀的低垂目光,避開與他對視。

    謝傅凜聲:“看着我。”

    秦湘兒噯的一聲,擡頭望向謝傅,在謝傅堅定的目光下,她的眼神由羞弱變成怯弱。

    謝傅笑問:“不想對我說些什麼嗎?”

    “我……我……我……”秦湘兒好幾次啓脣,卻說不出來。

    謝傅笑道:“說出來,我想聽到你的心聲,在小郎面前不必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一面。”

    似乎得到謝傅的誘導,秦湘兒輕道:“小郎,我錯了,姐姐錯了。”

    “錯在哪裏?”

    “不知道,反正就是姐姐錯了,姐姐不該吃醋,不該貪心,不該……”

    秦湘兒說着都快哭出來了,謝傅笑道:“你太愛我了,是嗎?”謝傅從來不知道說出這種話來,如此的輕而易舉,就好像他天生骨子裏自帶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