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6章 約會3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七月喜神字數:4204更新時間:24/06/28 15:57:54
    謝傅噯的一聲,追出門外,低聲道:“海棠姐,還是先準備一個人的熱水,我晚點再洗。”

    年輕麗人咯的一笑:“放心吧,謝公子,這小娘子心裏樂意的很,要不然絕對不會允許你我這般編排。”

    他與伊藍已經有了實際關係,願意肯定是願意,就是在這陌生環境想來有些拘謹,不太自在,沒經過她的口頭允許,也有點不尊重她,想到這裏,笑道:“海棠姐,還是準備一個人的熱水就好,她有些害羞。”

    “咯咯,春光無限好,有些事啊不能等,一等就美好不復返了。”年輕麗人說着扭動着婀娜曼妙的腰肢離開。

    謝傅站在原地,是啊,有些事不能等,美好一旦過去就不復返了,想到這裏就拿定主意。

    回到房內,伊藍還背對着站在原地,柔和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倩影好生動人。

    聽着謝傅走近的腳步聲,伊藍的心跳也跟着一下一下的,明明與他無比熟悉親密,卻又不知道爲何緊張起來。

    謝傅的手輕輕的攬在她的肩上,伊藍緊張的心就安定下來。

    “來,這邊坐下。”

    攬着伊藍就在牀榻邊並排坐下,笑道:“這是我住的房間。”

    “我知道。”

    “那爲何這麼緊張?”

    伊藍露出笑容:“我也不知道,跟你呆在一起很開心,此時卻又有點緊張,大概……我也說不上來。”

    謝傅柔聲問:“是不是剛纔海棠姐說要準備個鴛鴦斛的事?”

    伊藍羞澀的點頭。

    謝傅問:“那你願意不願意啊?”

    伊藍不語,心情有點複雜。

    “伊藍,你不是說想和我做任何事情嗎?”

    “是啊,可我沐浴的時候都是一個人洗啊。”

    謝傅頓時覺得她好天真可愛,忍不住笑了起來。

    伊藍臉漲紅:“你笑什麼啊。”

    謝傅止住笑意:“那我問你,你沐浴的時候,紗羅難道沒有在一旁服侍你?”

    “有啊。”

    “那你把我當做紗羅不就可以。”

    “這不一樣。”

    “哪不一樣。”

    “紗羅不會欺負人,你會欺負人。”

    “我怎麼欺負你了,你倒是說說。”

    伊藍說不出口:“反正……你就是欺負人。”

    謝傅突然伸手撓向她的腰處:“是不是這麼欺負你啊?”

    伊藍頓時被他撓的咯咯笑了起來,身子一軟就倒在牀榻上,謝傅趁機壓了上去,笑嘻嘻問:“是不是這麼欺負你啊?”

    伊藍笑意未止,用笑息道:“是。”

    謝傅又問:“那喜歡不喜歡被我欺負?”

    伊藍一雙美麗的幽藍眸子笑意盈盈看她,卻抿脣不語。

    謝傅突然又動手撓她:“說!喜歡不喜歡被我欺負。”

    伊藍又被撓得咯咯發笑起來,實在受不了,終於投降道:“喜歡,喜歡……”

    謝傅停下雙手:“有多喜歡?”

    “喜歡到天天都想被你欺負。”在玩鬧中,這話卻是由心而發。

    “我怎麼會欺負你呢,我只會愛你。”

    謝傅手溫柔的梳理着伊藍的鬢絲,手指穿過她的一頭黑絲,指尖不時按壓着她的頭皮,劃過額頭眉角。

    伊藍感到異常舒適的閉上眼睛,感覺就像自由自在的躺在大草地上,草地上還有他的氣息縈繞包圍着。

    “伊藍,放鬆下來了嗎?”

    伊藍檀脣喃喃:“嗯,傅,我感覺好開心,好快樂,好幸福,我不想離開你,我想一輩子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對於伊藍的真情表白,謝傅給她按捏的手指卻突然停了下來,伊藍敏銳的睜開眼睛:“怎麼?你不想嗎?”

    面對她滿懷期待卻又惶恐的眼神,謝傅給她一個堅定的答覆:“想!”

    說着就親上她的檀脣,一隻手不由自主的去撩她馬裙的裙襬。

    “傅,狠狠的欺負我,我要懷上你的……”

    海棠的聲音突然傳來:“謝公子,你要的鴛鴦斛來了。”

    謝傅這才反應過來,情不自禁都忘了大門攤開着呢,伊藍更是羞澀的拉起被子蓋上,躲在被子裏面。

    海棠一進門也明白壞了人家的好事,若是謝傅一人,她自要嘲笑幾句,不過見那女子躲在被子裏,最終還是給那害羞的小娘子留幾分薄面,笑嘻嘻的吩咐兩個婢女將浴斛搬進來。

    謝傅爲了挽回尷尬,笑道:“這麼大?”

    海棠咯的一笑:“大,不好嗎?”

    “好是好,就是會有點費水。”

    “這個不用公子你操心。”

    說着吩咐婢女提水進屋來,一桶熱水一桶冷水交替倒入浴斛,十幾個婢女倒了十幾桶水,才將浴斛倒了個七八分滿。

    謝傅自嘲一笑:“我從未想到過,洗個澡要十幾個人伺候着。”

    海棠改正道:“不是伺候,是準備,伺候是另一碼事。”說着又道:“別的娘子要沐浴都得提前一個時辰打招呼。”

    謝傅道:“海棠姐,這可還沒有一刻鍾的功夫吧?”

    海棠咯的一笑:“聽說謝公子你迫不及待要沐浴,其她娘子都把丫鬟給借出來,巴不得謝公子你舒舒服服的洗個澡,好幾個鍋爐同時燒水,所以才這麼快。”

    “海棠姐,替我向院裏的娘子們道聲謝。”

    “謝公子客氣了。”

    海棠一邊說着一邊從衣懷裏拿出紙包內,將紙包裏的粉末灑進浴斛內,兩個婢女又提着花籃將鮮豔的花瓣灑進浴斛內,直到將浴斛表面的水撲面,入目落花繽紛,奼紫嫣紅。

    霎時間花香隨着熱氣飄散,氤氳滿室。

    “謝公子,這花浴你慢慢享受吧。”

    “有此享受,全託海棠姐之福。”

    “咯,要人伺候說一聲,不過我想謝公子也不想旁人打擾。”

    “多謝海棠姐體貼。”

    海棠領着衆婢女離開,貼心的把房門掩上,房間內歸於寂靜,寂靜中熱氣在燈光的映照下好像仙宮團霧一般,香氣飄飄,靡靡迷人。

    謝傅扭頭一看,好笑道:“人都走了,出來吧。”

    伊藍這才掀開被子,臉蛋紅紅的,明顯是真害羞的:“我這輩子從來沒這麼丟人過。”

    “那是你的生活太平淡了,我這輩子不知道丟人的次數多的都洗不清了。”

    “跟我說說啊。”

    謝傅直接將她橫抱起來:“邊洗邊說。”

    人直接行到浴斛邊,伊藍道:“還未寬衣呢。”

    謝傅就將她放下,伊藍害羞,自己不便動手,想着讓他轉過身去,卻又覺得都要一起入斛了,豈不多此一舉。

    “我替你寬衣吧。”

    “嗯。”

    腰縷帶兒剛剛一解,束腰的馬裙蓬鬆開來,伊藍身體就一顫。

    謝傅察覺到她的緊張,笑道:“你就當我是個婢女,正在伺候你。”

    “你這張白俏俊臉,讓我怎麼把你當做婢女。”

    “那你就把我當成個奴才,太監。”

    伊藍撲哧一笑:“把你當太監敢情是好,可我清楚太監不會使壞,卻不敢肯定你會不會使壞。”

    說起太監,謝傅順口問道:“你平時沐浴的時候,會有太監伺候你嗎?”

    “沒,我住的地方比較清冷,沒有太監,一直都只有紗羅在旁。”

    伊藍說着低頭看向滿是鮮花的浴斛:“也沒有洗過這種澡。”

    “這叫花浴。”

    “真好聽的名字。”

    “你馬上就可以享受這種滋味。”

    滋味二字落入耳中,伊藍不知爲何感覺含意特別,俏臉悄悄一紅:“要不……”

    “要不什麼?”

    “要不一會就單純洗澡吧。”

    “本來就是洗澡,你還想幹什麼?”

    伊藍嗔道:“誰知道你還會幹什麼?”說着輕道:“我是第一次和男人共浴呀。”

    謝傅隨口一應:“我也是第一次與女人共浴。”

    “胡說,你表現的這麼坦然自若,肯定不是頭一次。”

    “我表面雖如平湖,但內心有如驚雷,緊張的不得了。”

    伊藍惱道:“我說真的,你不要跟我開玩笑。”

    謝傅呵呵一笑:“傻瓜,我當然相信。”

    伊藍這才認真說道:“怎麼說呢,我既期待又緊張,期待你爲我沐身,我爲你沐身的美好場景,又怕某些事情破壞了這些。”

    “例如呢?”

    “例如你這只老狽只顧着使壞,毀了這美好的時光。”

    謝傅呵呵一笑,伊藍卻若有所思說道:“就好像正在演奏一曲美妙的樂章,外面卻吵雜無比,混了音周遭都變成噪音,本來應該是一件值得懷念爛漫的事,最終卻成了鬧事一件。”

    “嗯。”

    “嗯什麼嗯,一會你可不能對我使壞。”

    “我使我的壞,你沐你的浴不就得了。”

    “不行啦,我怕我會忍不住。”

    謝傅慢條斯理,這會才幫她脫下皮鞋,又幫她將羅襪脫下,露出一雙白玉般的動人赤足。

    伊藍雙足縮了縮,似要藏起來一樣,謝傅笑道:“怎麼了?”

    伊藍輕道:“以前都是紗羅幫我脫的靴子。”

    “嗯,現在是我。”

    “所以新鮮哩。”

    剛剛及膝的馬裙下是一條貼腿的長褲,脫了羅襪的謝傅,順手在褲腿一拉,伊藍本能的驚呼一聲,雙手就揪住褲子。

    謝傅並沒有硬揪,停了下來:“給你講個笑話好嗎?”

    “好啊。”

    “說一羣美女在屋內裏洗澡,洗的正歡時候,突然發生地震了。”謝傅說着昂頭望向伊藍問道:“這個時候該怎麼做呢?”

    伊藍應道:“當然是跑啊。”

    “對,美女嚇得直接跑出屋去,屋外有一大羣男人,問題來了,美女應該捂住自己什麼地方呢?”

    伊藍低頭朝自己身上一看,只覺的兩隻手無論怎麼捂都捂不住。

    謝傅站了起來,目光落在她秀美挺拔的胸襟上,雙手落在上面爲她解開馬甲:“捂住這裏嗎?”

    伊藍不應聲,隨着馬甲解除,上身只剩下一件小的可以當面罩的心衣,兩片薄薄羅綢中間的同心結好似生出兩團白雪中間的紅花,伊藍不由自主的擡臂捂住。謝傅微微一笑,蹲下扯下她的長褲:“還是捂住下邊呢?”

    伊藍輕呀一聲,剛剛捂住胸襟的雙手又去捂住裙子。

    謝傅哈的一笑:“你捂住下邊,那上邊怎麼辦啊?”

    伊藍只好一手捂上,一手捂裙,沒了腰縷帶兒,馬裙變得鬆蕩,這般反而上下盡失,伊藍只感覺自己就好像笑話中的女子,窘道:“那怎麼辦啊?”

    “捂臉!”

    伊藍本能雙手捂住自己的俏臉,謝傅趁機除去她的馬裙:“別人看不到你的臉,不知道你是誰,這樣就不會丟人了。”

    此時她的身上只剩下心衣小褲,玲瓏婀娜的曲弧纖毫畢現,肌膚潔如白雪,淨如美玉,一雙修長筆直的腿競比無覆時更顯英颯別緻。

    高挑勁拔中有柔和嬌美,柔和嬌美中有高貴迷人,再沒有比較北狄女子更完美的人種了,謝傅一時看癡了。

    伊藍見久久沒有動靜,睜眼從指縫中一瞥,只見眼巴巴的,微微咧着嘴,一幅要滴口水的老狽模樣,心中又羞又喜:“謝郎,美嗎?”

    她知道大觀國的女子都是這般稱呼最深愛的男人,所以特地這般稱呼。

    這聲柔柔的“謝郎”叫的謝傅靈魂從泥丸宮溜了出來,口水答的就滴落在地。

    伊藍見他窘樣,一時也忘記了害羞,嗤的一笑。

    謝傅張臂就要將她抱住,伊藍靈活的躲閃開去:“說好的,只沐浴,不做其它的事情。”

    “抱你都不行。”

    伊藍心中暗忖,我這個樣子已經很難爲情了,要是被你抱住,那還得了,這澡也別想洗了,伸展着優雅的鵝頸,昂着螓首高傲說道:“不行。”

    謝傅忿忿說道:“你這不是難爲人?”

    伊藍咯咯發笑:“那你就難爲難爲我咯。”

    “怎麼難爲你?”

    伊藍額的一聲:“你也把衣裳褪盡了,讓我看看你這只老狽衣裳底下藏着什麼壞事。”

    謝傅巴不得如此,可是聽伊藍着調侃的語氣,不知爲何感覺有點難爲情。

    伊藍見他發楞,競督促道:“寬衣啊。”人競主動靠近要來代勞。

    謝傅見她架勢不像是要來寬衣,更像是來扒衣,扒衣與寬衣可是完全兩種不同感受,說道:“我自己來。”

    謝傅將身上衣裳除褪剩一條短褲,突然卻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