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9章 叔侄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七月喜神字數:4263更新時間:24/06/28 15:57:54
謝傅賠笑:“古人說得好飽暖思銀欲,這聞到姐兒身上的汗味,一肚子邪火就上來了。”謝傅確實被陳清瀾撩的一肚子邪火,他是男人又不是聖人。
“貧嘴。”
謝傅伸手又把她拉到懷中來,秦湘兒嗔惱道:“跟你說了,身上都是汗味,酒味,怎麼也得容我洗個澡再說。”
“等不及了。”
謝傅說着就抱秦湘兒朝牀榻走去,秦湘兒大惱道:“我不要,我要先洗個澡。”卻是想以乾乾淨淨面對謝傅,不想在謝傅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
謝傅噓的一聲:“小聲的,讓隔壁四鄰聽見了多不好意思。”
秦湘兒臉一紅:“我就叫了,怎麼着,少拿這個威脅我。”聲音卻是小了許多。
謝傅哄道:“湘兒小狗狗,乖啦。”
對於這個暱稱,秦湘兒卻渾身起雞皮疙瘩,嗔道:“誰是你的小狗狗,恬不知恥。”
“你是我的小狗狗啊。”
“滾,要找小狗狗啊,外面多的是野狗,手裏拿着個包子,一呦呵一大羣就過來了。”
“我又不是要野狗,我是想要姐兒你這種,抱起來軟綿綿,親起來甜滋滋,會撒嬌,說起話來比百靈鳥還要美妙動聽。”
秦湘兒撲哧一笑:“你這張嘴啊,天生就是長來騙女人的。”
“那姐兒想當我的小狗狗了?”
“門都沒有!”
謝傅知道秦湘兒素來是吃軟不吃硬:“姐姐,我還記得你第一次抱我的場景,你的懷抱柔軟溫暖又香香的,當時我就想,又是能在你懷裏呆一輩子就好了。”
秦湘兒咯的一笑:“當時你才多大啊,就有這種心思。”
看着謝傅眼巴巴的表情,好笑道:“想抱還不過來。”
謝傅一下子就鑽到她的懷裏去,把秦湘兒撞的哎喲一聲,嘴上又脫口罵道:“你這混小子。”
感受謝傅像個孩子一樣鑽在她的懷中,卻又情不自禁的摟住,感覺擁有全世界一樣。
“小郎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當時搜不拉幾,單臂就能裹住,現在跟頭虎一樣,雙只胳膊都攏不緊。”
每個男人內心都有孩子氣的一面,這一面只在最信任最親密的人面前才會流露出來:“姐姐,我永遠都是你的小郎。”
秦湘兒摟着謝傅,回憶起往事的一幕幕,心裏也甘甜無比,突然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撲哧就笑了出來。
“姐姐,你笑什麼?”
“我笑有一回你……”秦湘兒說着咯的就又笑出來了。
這千嬌百媚的一面映入謝傅眼幕,不禁想起了曾經心裏想與她親近又不敢與她親近的場景。
“姐姐,當我的小狗狗好嗎?”
“你腦子什麼啊?”
“這輩子都是你在護我,我也想護你一回,把你當小狗狗一般寵愛。”
“好好好,給你這機會。”
“姐姐願意當小狗狗。”
“誰的小狗狗?”
“小郎的小狗狗。”
謝傅火一下子就要點燃了……
……
這一折騰就到天亮。
一夜未睡,謝傅精神依然抖擻,手指愛不釋手的梳理着秦湘兒的鬢絲。
秦湘兒一身狼藉,想要去洗個澡,全身骨頭卻跟斷了一樣,動聽一下都痠軟無力。
“姐姐,昨晚還喜歡嗎?”
“我怕你了。”
“我的小狗狗。”
秦湘兒哼的一聲:“我不當小狗狗了。”
“爲什麼?”
“我還想多活幾年。”
謝傅哈哈一笑。
秦湘兒輕聲問:“昨晚來了不少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謝傅笑道:“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專心當我的小狗狗就好。”
秦湘兒睜眸錯愕看他:“我少管,你怕是忘了姐姐的本事吧。”
她秦湘兒無論在揚州還是長安都是黑白通吃的人物,而這小東西在幾年前還是窘迫窮酸,連口飯都要自己施捨,也賺足了她秦樓的便宜。
謝傅手伸進被子,朝她圓股一拍,惹得秦湘兒大惱:“你越來越過分了。”
謝傅附耳低聲說道:“怎麼,反悔了?”
秦湘兒嘴一撇,傲道:“是啊,反悔了。”
“堂堂的秦樓掌樓秦湘兒也有說話不算話的時候。”
秦湘兒譏誚:“虧你在青樓混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謝傅悄悄說道:“不知道昨晚是誰一直說:大人,小狗狗不要了,小狗狗以後乖乖聽你的話……”
秦湘兒頓時惱羞成怒:“我撕了你的嘴!”
拽起粉拳,張牙舞爪對着謝傅的頭又是暴打又是撕臉,嘴上威脅道:“馬上給我忘了,忘得一乾二淨。”
謝傅一邊捂頭一邊笑道:“好好好,忘了忘了,捉撓潑灑有辱你高貴成熟的風範。”
秦湘兒這才作罷,見謝傅臉上已經被她捉了幾道捉痕,又心疼又氣憤:“活該。”
謝傅哪會介意,哈哈一笑,人太拘束自己,確實活的很累,在親人朋友面前也還這樣,那就更累了,自嘲一笑:“姐姐,我是不是越來越癲了,不再是你印象中溫文爾雅的謝傅,你會不會因此不喜歡我了。”
秦湘兒被謝傅問的一呆,卻是柔聲:“其實我更喜歡你這個樣子,你對別人太好了,對自己太差了,也嚥下不少委屈,我懂你。”
謝傅將她緊摟在懷:“知我者姐姐也。”
秦湘兒像只貓兒,乖乖依偎在他懷中:“不過,你也得給我留點面子,姐姐要面子的,不能讓我太難堪了。”
“咱張馳有度,時而有之。”
……
林定波和李敬堂早早就來到謝傅屋前,像兩個保鏢一樣站在門口。
像他們這等響噹噹的人物,以前只有別人來求見他們。
能讓他們兩個如此卑躬屈膝的,也只有他們的頂頭上司——當今聖上。
能贏得兩人如此敬重有加,謝傅已經足可自傲。
兩人負手而立,快到巳時看見張凌蘿走進院子。
“玄女。”
兩人打了招呼,對於這位玄宗玄女,他們兩個其實早有耳聞,當時也對這個女子不屑一顧,認爲山中無老虎才讓猴子稱大王。
可在仙魔陣內,張凌蘿所表現出來的領導才能,讓一衆高聖願意言聽計從,兩人也對這玄宗玄女另眼相待。
當初也是張凌蘿親自帶他們兩個穿越石怪之地,人不可貌相,眼前嬌美之娃不可小覷。
“林大人、李大人,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裏。”
以張凌蘿的消息靈通,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兩人昨晚就到,還在秦樓落宿,不過有時候就得裝,話也得這麼問。
李敬堂直言:“跟謝大人約好今天見面。”
林定波笑道:“謝大人好像還沒起牀,要不玄女你給問一問。”說着看了看身後緊閉房門的屋子。
張凌蘿咯的一笑:“傅叔向來早起,這個點還沒起來只有一個可能?”
李敬堂好奇:“什麼可能?”
張凌蘿笑笑,手朝西邊屋子一指:“那就是在這個屋了。”
李敬堂疑惑道:“那可是秦樓主的房間。”一般主人的居室都是坐西朝東。
張凌蘿微笑:“不信,打個賭?”
林定波謙遜:“我可不敢跟玄女你打賭,準輸。”
張凌蘿來到秦湘兒屋前敲門:“傅叔。”
謝傅剛要應話,秦湘兒就捂住他的嘴巴,然後朗聲應道:“凌蘿,你走錯房間了。”
張凌蘿咯的一笑:“秦姑姑,這麼早就醒了,還是一晚上沒睡呢?”
秦湘兒哪能聽不出張凌蘿的嘲笑,冷道:“與你何幹,你別影響我休息,你走錯房間了。”
張凌蘿笑道:“沒走錯,我進來了。”
秦湘兒哎的一聲:“等會,我還沒穿好衣服呢。”
“秦姑姑,我也是女人。”
謝傅搭話:“凌蘿,你等會。”
秦湘兒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謝傅好笑:“她鬼精鬼靈的,哪裏瞞的過她,你再睡會。”
張凌蘿嘴上說歸說,並沒有闖進來,謝傅自個穿好衣服就打開門走了出來。
“大清早的,想幹什麼?”
“一大早聽說傅叔你回來了,特地來探望你。”
“你是大清早才聽說的嗎?”
張凌蘿咯的一笑:“那昨晚過的還好嗎?喜歡凌蘿給你的驚喜嗎?”
謝傅正要開口,林定波的聲音傳來:“謝大人。”
謝傅瞪了她一眼:“一會再慢慢找你算賬。”
見林定波和李敬堂兩人走了過來,謝傅轉身把門關上。
“謝大人,今天沒什麼事吧?”
“有啊。”
兩人聞言錯愕,只聽謝傅笑道:“不是說好要和兩人一起進宮面聖嗎?”
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宮裏出現這麼大的事,他也該去探探皇帝的口風,如果方便的話,見一見伊藍。
兩人立即露出笑容:“哪?”
“也得容我吃頓飯,沐浴穿戴整齊吧。”
李敬堂笑道:“當然。”
林定波提醒道:“謝大人,穿便服就好。”
謝傅轉頭說道:“凌蘿,方便準備頓早餐嗎?”
“當然。”
“兩位大人吃了嗎?”
“還沒。”
“那一起吧。”
“好。”
三人移步偏廳,一會之後張凌蘿奉上早餐。
見張凌蘿親自伺候,林定波和李敬堂連聲道謝,張凌蘿笑道:“這早餐也不是我給準備的,我只是接過手送過來。”
三人邊吃邊聊,差不多的時候,張凌蘿又過來:“熱水準備好了。”
謝傅起身:“那兩位大人慢慢用餐,我沐浴整戴就隨兩位進宮去。”
跟着張凌蘿走出偏廳:“委屈你了,張二小姐。”
張凌蘿咯的一笑:“服侍傅叔你,不是應該的嗎?”
謝傅手指張凌蘿:“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張凌蘿對着謝傅眨眨眼睛:“傅叔,你倒是說對了,我就是別有目的。”
謝傅倒是不知道如何接話了,只聽張凌蘿輕道:“就是不常伺候人,怕伺候不好。”
“那換別人吧。”
“不!”
領着謝傅進入一間屋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浴斛冒着熱氣。
謝傅手搭在衣服上,做出一個準備寬衣的動作,留有時間好讓張凌蘿離開掩上房門。
張凌蘿倒是把門掩上,人就走到謝傅跟前,擡手就要爲他寬衣。
謝傅手按在她的手背上:“雖說我們兩個是叔侄關係,男女有別也需避嫌。”
“這秦樓都是女的,換個人也是男女有別,這個便宜我不想讓別人給佔了。”
張凌蘿說着擡手之間就解了他的腰帶脫了他的外衣,快的謝傅嚇了一跳。
張凌蘿輕輕笑道:“傅叔,怎麼了?”
“你扒衣服倒是挺快的。”
張凌蘿哧的一笑:“扒的多就熟練了。”
聽到這話,謝傅心頭竟有種酸溜溜的感覺,張凌蘿敏銳的察覺到謝傅的表情變化,請問:“傅叔,又怎麼啦?”
謝傅沒有回答,笑的很勉強。
張凌蘿低頭幫他解內衫的釦子,這會卻解的很是緩慢,嘴上說道:“傅叔,你好像不太高興了。”
謝傅額的一聲,他確實感到不悅,或許佔有慾是每個男人的通病吧。
張凌蘿蔥蔥十指突然停下,挑眸瞥了謝傅一眼:“是吃醋了嗎?吃凌蘿的醋?”
這句話有點殺傷力,搞得謝傅表情都僵了,人性人心都是不能窺探的,否則不堪入目。
張凌蘿雙手突然捧着謝傅下巴,用兩根小尾指勾起謝傅僵硬的脣角,嫣笑道;“如果我說脫的都是女人的衣服,傅叔你是不是就不會吃醋了。”
謝傅心頭一下子開朗起來,嘴角也會心一笑:“凌蘿,你不喜歡男人嗎?”
張凌蘿雙手繼續解着謝傅內衫的鈕釦,嘴上淡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
謝傅哦的一聲:“你說過男人很骯髒。”
張凌蘿補充道:“不止骯髒,而且噁心醜陋,就像贓郎一樣,看見了恨不得一腳踩死,在屍體上蹂躪一遍。”
謝傅尷尬一笑:“我也是男人。”
“傅叔你不一樣,在我眼中你比女人還要美,比女人還要甜,比女人還要溫柔,比女人還要可愛的讓人感到快意。”
這樣的甜言蜜語本來應該男人來說,驟然感覺到張凌蘿指尖劃過他的內衫,卻又沒有接觸到他的肌膚,不由低頭一看,只見她十指芊芊雪白,就像那剛冒出的筍芽,指甲尖白裏透紅十分動人,划着他的衣衫發出絲刷聲響,讓人恨不得肌膚也嚐嚐這種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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