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8章 凌駕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七月喜神字數:4223更新時間:24/06/28 15:57:54
謝傅收回目光,繼續說道:“不過這約定是崑崙祕境與文道三大聖地的約定,靈山文廷一家說了不算,還需另外二大聖地也一併點頭,還得王婉之從中斡旋,必要的話,我陪王婉之走一趟。”
端木慈輕道:“如果崑崙祕境願意讓我們回去,那是最好不過。”
謝傅笑道:“我現在就往靈山文廷走一趟,至於你們兩個先好好養傷,等我的消息。”
兩女不應聲,只是緊緊捉住謝傅的手,尋了師傅幾十年,剛剛團聚就又要分開,說實話,兩人心裏有點害怕,害怕一別又是無終。
謝傅剛想站起來,卻在兩女的控制下紋絲不動。
氣氛沉靜嚴肅,紀歸雁這時開口:“師兄,你身上有傷,不如也修養幾天吧,去的早還不如去的巧,說不定那王婉之不在靈山呢,再者說了……”
“再者說了師傅剛剛生完孩子,你就這麼走了,也不太合適。”
初月立即拿主意道:“就這麼說定了,師傅你先養傷幾日,再啓程。”
在無聲中,謝傅輕輕點了下頭,兩女嚴肅的臉立即露出笑容來。
紀歸雁道:“這裏已經成爲一片廢墟不能住人了,不如到我的定光界住下吧。”
端木慈點頭。
“那走吧。”
謝傅說着把孩子遞到初月手中,改而抱起端木慈。
端木慈不是沒有被謝傅抱過,卻從來沒有像個小孩子般被謝傅這般橫抱着,依她的性子也絕對不會允許謝傅這般抱她。
可此刻他作爲師傅,這般抱着自己卻是理所當然,臉紅紅的有點靦腆,過了一會就將臉貼在謝傅的胸膛上,熟悉又陌生,陌生又熟悉,兩種不同的感覺交錯在一起,卻均受用喜歡。
四人離開青華界,一會便來到紀歸雁所居住的定光界,天宗的長老護法多有自己的地界,就如平日裏清修的道場一般。
紀歸雁作爲天宗的佼佼者,修爲甚至強於一般的護法長老,作爲天宗未來的重點培養人才,當然也有屬於自己的地界。
居如其人,紀歸雁所居住的屋子也乾淨雅潔,直接讓給端木慈療養。
端木慈剛剛生完孩子,元氣大傷,謝傅在牀榻邊守護着。
孩子的情況有些特殊,就由初月照顧着,紀歸雁就負責準備端木慈在此居住的一些日常用品。
見端木慈一直盯着他看,謝傅笑道:“怎麼不好好休息,不累嗎?”
端木慈微笑:“累,但是不想閉上眼睛,想好好看看你。”
謝傅呵呵一笑:“你又不是沒見過,看不膩嗎?”
端木慈道:“感覺不一樣。”
謝傅知道她所表何意,以前是徒弟丈夫,現在卻是師傅,說實話,他現在也有點朦朦朧朧,現在面前是與他相敬如賓的妻子端木慈,還是那一聲一聲師傅叫着的慈兒。
終歸是大變模樣,不再是曾經那個小姑娘了,妻子端木慈的感覺還是更加強烈一點。
他的師傅成了他的妻子,然後又成爲他的徒弟,人生還有如此奇妙的事嗎?
這時紀歸雁端水進來:“師傅,我給你擦身子。”
說着特地看了謝傅一眼,示意謝傅先避開。
謝傅卻道:“我來吧。”無論是師傅還是丈夫,這種事情豈容由別人接手。
紀歸雁站在原地不動,暗暗朝師傅瞥去,卻見師傅似乎有點靦腆卻又不應聲,似默許又非默許。
謝傅直接就接過清水去,端木慈不敢與謝傅對視,輕輕低下頭去。
氣氛古怪得都有點尷尬,紀歸雁識趣道:“師傅,那我先去準備衣裳用品。”
師兄當然不可以給師傅擦拭身子,可孩子是師兄的,那說明他們兩個已經睡過了,而且他還有一個身份,是師傅的師傅。
哎呀,走出房間,紀歸雁腦子已經亂了。
謝傅先放下清水,動手去解端木慈身上被鮮血染紅的灰袍,剛剛攤開衣襟,端木慈就緊張的輕輕顫抖起來。
謝傅停下問道:“怎麼了?”
端木慈細若蚊吟道:“師傅,我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心中有兩種奇怪的心情,把他當做自己的丈夫,倒還能適從,可一想到他是自己的師傅就害羞的不得了。
腦海裏一直冒出一個念頭,師傅看光她的身子。
謝傅淡道:“我知道。”
端木慈微訝看他,只聽謝傅笑道:“我看見過。”
端木慈略顯蒼白的雙頰立即飄起兩朵紅暈來,謝傅緊接笑道:“你的身體又有哪裏我沒看過。”
說着脫下她破碎不堪的灰袍,此時端木慈身上只着月白素褲素衣,卻閉着眼睛不敢與他目光對視,雙臂抱胸十分靦腆害羞。
謝傅擰乾毛巾,先擦拭着她臉上和手臂的血跡,每擦拭一下就能察覺到端木慈抖一下。
爲了讓她放鬆一點,笑道:“當時我覺得慈兒長大了會是一個大美人,果不其然。”
這句話卻將端木慈拉回久遠的回憶去,她第一次遇到師傅的場景,師傅力挫一衆高手,她很快就對這個粗獷的男人產生敬仰崇拜之情。
隨着接觸,她漸漸發現這個男人外表雖然粗獷,內心卻十分溫柔,開朗闊達,他既像那溪水溫柔清澈,又像那光明驕陽,充滿溫暖與希望。
他不吝讚美的說她乖巧懂事,又能善解人意的體貼自己的害羞靦腆。
可她現在變得這麼燒,她現在變成一個燒貨了,師傅一定以爲她當初都是裝出來的。
端木慈一下子陷入了某種固執的魔怔之中……
在無聲擦拭中,謝傅看着她身上那些斑斑血跡,卻是心疼不已,不管她是自己的妻子端木慈,還是自己的徒兒慈兒,都是他的寶貝。
解開她身上的素衣讓端木慈的上半身坦白於他,端木慈驟然從回憶中驚醒過來,雙臂緊緊護着胸前,一副不讓謝傅看到的堅決:“師傅,不要!”
謝傅一怔,便停了下來,房間裏陷入悄無聲響。
端木慈頭埋得低低的,那臉蛋都紅透着,雙臂護着死死的。
看着這一幕,謝傅內心競產生了不平衡,一陣酸溜溜的感覺在心頭瀰漫。
大概察覺到怪異,端木慈眼角偷偷瞥他一眼,只見他臉上竟流露着失落之情,情急之下說道:“師傅我害羞,我不是小孩子了,身體不能被師傅這般看着,內心會很奇怪的。”
謝傅一笑,卻是苦笑:“我吃醋了。”
端木慈訝道:“吃誰的醋?”
謝傅道:“伱忘了,我是你的師傅,還是你的丈夫,你說我吃誰的醋?”
端木慈不是忘記了謝傅還是她的丈夫,但是她已經享受了丈夫對她的疼愛,而師傅對她的寵溺卻是缺失了幾十年,這幾十年也是苦苦尋着盼着,內心充滿渴望,以至於她所有的情緒都專注於此點,一時倒不回來,無言以對。
“如果你的師傅不是我,而是別人,你說我這個當丈夫的要難受到什麼程度。”
顯然謝傅此刻在以丈夫的身份在跟端木慈說完。
端木慈能感受到謝傅的失落,騰出一隻手去拉謝傅的手臂,輕聲說道:“師傅,你知不知道,我們兩個尋了你幾十年,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們兩個心中的地位,你知不知道慈兒內心渴望再感受到師傅你的疼愛,你又知不知道慈兒內心多麼害怕又把師傅你給丟了。”
謝傅與她們分別不足一月,可端木慈與他分別卻是數十年啊,從少時盼到成年,又在成年中顛肺流離,千辛萬苦,在端木慈的心中,師傅就跟父親一樣如海闊如山重。
謝傅不是她們,根本無法感同身受,唯有安慰,彎下腰去親她的臉頰,端木慈立即嚶嚶:“師傅……”
謝傅心動,剛要把嘴移動到她的檀脣,端木慈卻擡手擋住。
謝傅問:“怎麼?”
“是師傅還是傅?”
謝傅好笑:“這又有什麼區別?”
剛纔他也想開了,無論師傅還是丈夫,他都同樣扮演着保護她寵溺她的角色,以前他弱小,像個孩子受端木慈保護太多了,是一個不合格的丈夫。
現在他成長了,強大了,是時候扛起丈夫的責任來,當一個合格的丈夫。
端木慈道:“師傅只能親臉,傅才可以親嘴。”
謝傅哈的笑了起來,內心爽死了,看着她溫柔恬雅的美麗臉容,目光不禁順着她優雅細長的脖頸往下,優雅之下是那巒山曲水的美惑迷感。
端木慈卻把素衣攏合:“師傅,你不準看,慈兒已經長大了。”
端木慈何曾在他面前露出此番嬌俏可愛的模樣來,謝傅一時興勃,笑問:“那師傅非要看呢?”
“那師傅就是不要臉,爲老不尊,下下下……”
見她遲遲說不出來,謝傅就把話接過:“流。”
“對,下流!”
見她嘴兒緊抿的樣子,謝傅只覺她可愛極了,那害羞靦腆的小姑娘形象立上心頭,笑問:“那誰可以看?”
“慈兒的丈夫才可以看。”
“那師傅當你的丈夫可以嗎?”
端木慈呀的一聲,此話戳中了她心中最敏弱的部位,月經常調侃她是個小美人,長大後一起嫁給師傅,就可以永遠都跟師傅在一起,不用分開了。
端木慈也不是沒有想過,可又覺得不是很適當,徒弟哪能嫁給師傅啊。
在謝傅目光逼逼之下,端木慈弱弱道:“師傅,你好好好……”
謝傅又接過她的話:“好無恥是不是?”
端木慈咬脣不語。
謝傅笑道:“那時你只是個小姑娘,師傅才能對你保持純潔,現在你出落得如此仙姿,師傅也是個男人,豈能不動心。”
“師傅,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謝傅噯的一聲,壞壞一笑:“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麼美麗的小寶貝,師傅我怎麼捨得拱手送人。”
說着親上她動人的小耳,在他的逗逗挑挑下,端木慈檀隙處逸出嚀喃細息:“師傅,你不可以這樣……”
競勸不住,端木慈竟將他的俊臉推開,緊繃俏容道:“師傅,你不可以這樣!這樣會讓慈兒對你失望的。”
謝傅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端木慈爲何拒絕的如此堅決,師傅二字是端木慈的心中的寄託,她也很想眷戀這份神聖情感。
而對於他來說,卻希望將這師傅和丈夫這兩個身份重疊在一起。
謝傅一笑:“好了,那身上的血跡總得擦乾淨吧。”
說着擰乾毛巾,清水已經變成血水,清紅的讓人哀傷。
端木慈卻只聽到那輕靈又悅耳的水聲:“不行!換個人來吧。”
謝傅解下自己腰帶,將雙眼遮住,笑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端木慈微微走神,謝傅已經輕輕的拿開她的手,重新攤開她的素衣,輕輕擦拭着她身上的血跡。
其實謝傅遮住自己的眼睛,其意有二,一者是讓端木慈更適從一些,其二也是想讓自己正正經經的做完這件事,無論何時何地,端木慈那優美的身體對他具有誘惑力。
何端木慈竟生不出抗拒來,任其施爲,身體感受到他手上的細心溫柔,呵護溺愛透過薄水滋潤肌膚也滲透到她的心頭去。
忍不住朝他看去,他的嘴角掛着和熙的微笑,讓人看了那麼賞心悅目,只是劍眉不是微微皺起,顯然是心疼他。
不管是師傅還是丈夫,都會這般心疼她,一瞬間兩個形象重疊在一起,化作眼中這個真實生動的人。
情不自禁的在謝傅臉龐親了一口,謝傅微微一訝之後,笑問:“把我當做師傅還是丈夫呢?”
端木慈道:“不管師傅還是丈夫,我都想親。”
謝傅玩笑道:“你這算不算是三心二意,見異思遷。”只有釋然不在乎才開得起這樣的玩笑。
“是,我喜歡師傅,也喜歡傅,這臉是師傅的,這臉下面是傅的。”
“師傅只能親臉,傅可以親下面。”
本來是表明心跡的一句話,把謝傅撩起火來,差點忍不住,終究顧着她身子羸弱,強忍下來,專注爲她擦乾身體的血跡和污漬。
端木慈臉由紅轉極紅,又由極紅轉清紅。
倒是謝傅爲她擦拭乾淨之後,蓋上被子,一張白臉微微泛着紅澤,忍着導致的。
端木慈見了競笑着輕輕問:“你在想什麼?”
謝傅逗笑道:“想徒兒你的身體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