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6章 如故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七月喜神字數:4348更新時間:24/06/28 15:57:54
    謝傅小心翼翼一步一步靠近,來到她身邊蹲下,偎在她的膝上,抱住她臃腫的腰身,臉龐就貼在她的肚皮上。

    他能感受到端木慈正低頭冷冷看他,弱弱說道:“我就聽聽。”

    聽到他這懇求的聲響,端木慈也不忍心將他推開,這本來就是他的權利。

    謝傅突然興奮道:“踢了!踢了!”

    端木慈心中暗忖,本想跟你說的,現在倒是你反過來跟我說,低頭看着他沉浸其中的專注模樣,倒忍不住會心一笑。

    謝傅又一驚一乍興奮道:“踢我了,踢我了。”

    端木慈沒好氣道:“是踢我了。”

    謝傅見她應聲,擡頭笑着看她,端木慈卻冷然的把臉別開。

    謝傅自討無趣,只有在孩子上面找文章:“他似乎感受到我的存在,一直踢個不停,好像是在跟我打招呼。”

    手撫摸着肚皮,安撫道:“好了,好了,別再踢了,爹知道了,再踢就要把你娘的肚皮給踢破了。”

    端木慈沒好氣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謝傅呵呵一笑,端木慈還是不想搭理他,不過眼神柔和許多。

    謝傅就悄悄摸摸的去拉她的手,剛剛接觸到她光滑柔膩的女子柔夷,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一下,就被端木慈狠狠甩開,眼神冷冷責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謝傅的臉皮越來越厚,從小知文識禮的良好修養,還是不太習慣做別人不太喜歡的事,稍稍有點尷尬,岔開話題,對着端木慈的肚皮道:“怎麼一直踢個沒完,是不是很想跟我說話啊。”

    端木慈心中莞爾,跟你一樣,沒一刻安分,一個德行刻出來的,如果是個男孩還好,要是個女兒家那可就糟了。

    謝傅把嘴巴貼在肚皮上:“崽,崽,我是你爹,我是你爹……”

    肚皮在聲音的震盪下,有點發癢,再聽他的話,端木慈就被逗笑了。

    謝傅聽見聲音猛地就擡頭朝端木慈看去,幸運的看到這剎那間的笑靨如花。

    夕陽很溫柔,透過門窗斜照入屋,柔和的灑在她的臉上,營造出一種特別迷離動人的氛圍。

    晚風輕輕吹入屋內,輕輕的撩動她的髮絲,讓這個優美恬雅的女子多了幾分生動。

    謝傅一時就遲遲看着,愛意從雙眼中流露出來。

    端木慈最受不了他這種眼神,舉手掩嘴,沒好氣道:“看我幹什麼,看你的崽去。”

    謝傅笑道:“娘比崽很好看。”

    “還跟不跟你崽說話,不說我走了。”

    謝傅連忙攔住說道:“別走別走。”

    端木慈雖然繃着臉,但是眼裏已經有些絲絲笑意。

    謝傅問道:“我親親他,可以吧?”

    端木慈沒有應聲。

    有的時候女人沒有拒絕,就相當於默認了,謝傅要是連這個竅都沒有,白當是個男人了,於是就解開她的道袍。

    端木慈哎的一聲,她氣還沒消呢,你禮貌嗎?

    謝傅賠笑:“就隔着肚皮親,離他更近一些。”

    終歸是夫妻,端木慈也就沒說什麼,隨着道袍被他解開,臉上卻露出一絲羞澀的紅潤。

    因爲她鼓着個肚子,沒法穿抹衣,裏面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寬鬆素衣,素衣輕薄柔軟因爲端坐着而微微褶迭,像一片雲那般輕靈。

    圓鼓鼓的肚皮處,半透着雪白的肌膚。

    謝傅將她素衣下襬掀了起來,端木慈感覺肚皮一涼,輕輕嗯了一聲,謝傅已經親在她的肚皮上。

    當肚皮感受到謝傅的溫暖的嘴脣,端木慈不由閉目,感覺到自己最親密的愛人回來了。

    她的徒弟,她的傅兒,她的丈夫,她朝夕相處的伴侶。

    低頭看着謝傅伏在她的身上,心中的慈愛之情蕩開,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手,像以前一般。

    道子的清冷驕傲終究沒有這麼做,她可不是無底線妥協的女子。

    謝傅的聲音通過肚皮震盪傳來:“慈慈,你說孩子知道,我在親他嗎?”

    端木慈莞爾一笑,她不清楚孩子知不知道,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謝傅正在親她。

    “他一定知道,因爲他安靜下來,沒再踢了,似乎睡着了。”

    端木慈心中莞爾,總得消停一下吧,沒玩沒了的,我哪受的了。

    低頭看着謝傅,像你一樣,有的時候蹦跳個沒完,安靜下來的時候也挺讓人喜歡,就像現在一樣。

    比起對孩子的喜愛,其實謝傅心裏更想念端木慈,特別是他的臉接觸着端木慈柔軟溫暖的肚皮,往昔的那些溫柔溫馨就襲遍他的全身,他太想念了,太渴望了。

    輕柔的素衣下襬漾着他的眉角,似在撩撥,似在暗示。

    謝傅假裝親着肚皮,卻慢慢往上靠近。

    端木慈又不是木頭,便是謝傅親幾下都說的清楚,何況這麼明顯的舉動,只感覺心臟怦怦似擂鼓一般跳的大力又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過於羞澀,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捉住謝傅的衣領就把他揪開。

    謝傅正處於快要吃到,那個緊張激動啊,人被端木慈揪開的時候,嘴型還是嘟着的。

    端木慈斂容沉眸:“你禮貌嗎?”

    謝傅太熟悉她的這副表情,那是捉住他幹壞事時的沒有好臉色,自己的詭計被她給識破了,打着哈哈道:“有什麼不禮貌的,又不是頭一回。”

    這話勾起端木慈的某些回憶,臉色微微一漲,將攤開的道袍攏合,繫上腰帶。

    “你到底是想孩子,還是……”

    端木慈稍微停頓組織詞語,謝傅就把話給接上:“想你!想你!”

    端木慈看着他大孩子般的無賴模樣,不禁嫣然一笑。

    謝傅見狀激動:“你不生氣了,是不是?”

    端木慈不置可否,倒是輕輕問道:“餓了嗎,還想不想吃?”

    剛纔那碗薯面,過程並不愉快,端木慈想彌補一次。

    謝傅高興壞了:“當然想吃了!”

    “那我再給你做一碗去。”

    “面啊?”

    “那你以爲是什麼?”

    “我以爲是……”謝傅說着朝端木慈胸襟處瞥去。

    端木慈被他看得耳根一紅,惱羞成怒:“你要是我徒弟,我一掌就把你打死!”大步走出房間。

    謝傅跟了上去,訕笑道:“我又不只是你徒弟,咱倆可是拜過天地,天地同鑑的。”

    月兒已經半掛,夕陽也褪去它一天的使命。

    沄沄夜空下,她就是最爲美麗的風景。

    謝傅一直喜歡看端木慈的背影,就算成爲他的妻子,端木慈凜然不可侵犯的道子氣質,總是讓他含蓄而有所保留。

    面對着她的時候,她的身上有兩種氣質,師傅的威嚴和妻子的慈柔。

    只有在看着她背影的時候,他才可以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的愛欲。

    寬鬆的道袍原本看不清楚任何身體線條,道字威嚴端莊,道袍也賦予這一本質。

    只是她挺着個大肚子,道袍從腰部位置撐起而收緊,從背後呈現出玲瓏俏麗的曲線來,屁股也好像變得更加渾圓豐腴,火辣的腴美讓謝傅目光閃爍。

    隨着她步姿稍加搖曳,便散發出撩動男人心絃的風情來。

    作爲她的丈夫,謝傅不是沒有看過這位天宗道尊的屁股,只是次數算起來並不多。

    端木慈從不在白天和他進行房事,按照她的道理說,日爲勤業,夜方休寐。

    夫妻兩人的每一次房事也都是在夜晚進行,而且端木慈不準他說話,有的時候謝傅感覺她端莊的就像當做一項儀式來進行,或者只是在履行妻子的義務。

    直到今天,他可以確認端木慈對他有愛,卻不能幹確定對他是否有欲。

    慈慈,每次我都是那麼想佔有你,難道你就不想嗎?

    人常說,言不如行,說一句我愛你,根本無法表達出他心中深厚的感情來。

    他渴望用行動來證明有多愛她,這並不可恥。

    是虛僞者在這強加上可恥的標籤,而曾經謝傅也作爲虛僞者的一員。

    月光多麼美麗啊,是否可以將她的屁股大白於月光之下,像欣賞她美麗高潔的臉容般欣賞着她迷人誘惑的第二張臉,愛之無類。

    空氣中殘留着她走過後殘留的澹澹清香,謝傅放肆大喊:“慈慈。”這是他一個人專屬的稱呼。

    端木慈回眸一笑,高潔的臉容在月光下散發着慈柔的光輝:“不在房間裏好好呆着,跟着我幹什麼?”

    “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開。”

    端木慈感受到他依賴的孩子氣又回來了,心中暗忖,我還以爲你成熟穩重了。

    端木慈起了火,爐膛裏冒出的火光將整個廚房映照得紅彤彤的。

    她將早就晾曬好的薯面抖落在盤子裏,麪條黃澄澄的,在火光映照下細膩如玉,還未下鍋,謝傅似乎就能聞到香味。

    柴火在爐膛燒的越來越旺,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鍋內的水開始咕嚕咕嚕的叫,很熱鬧很溫暖的聲音,響的人心口都是暖的。

    那冒出來的熱氣也薰得人夢幻迷離,謝傅就站在端木慈的身邊,享受着這幸福溫馨的時光,完全將屁股大白於月光之下的事拋之腦後。

    一切似乎跟從前一樣,身邊是極溫柔極賢惠的妻子,又似跟以前不一樣,臃腫的腰身,挺大的肚子,雖不至於說笨拙,至少沒有似以前輕靈。

    她也似乎養成了新的習慣,任何舉動的小心翼翼,任何舉動都慢條斯理。

    她負擔的是他的孩子,珍愛保護着的他的孩子,就如對待他一般。

    鍋裏冒出的熱氣薰得端木慈珠玉般的臉蛋沾上了汗水,將她的髮絲黏貼在臉頰上,謝傅肉眼能夠看到汗水涎着發尖滴下,而端木慈卻絲毫不察,神情特別專注。

    謝傅感受到一種不一樣的東西,或許……或許可以叫做母性的光輝。

    【刪節8】

    隔日,紀歸雁來到,屋門雖打開着,卻不敢擅自闖入,生怕遇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她又不傻,已經隱隱猜到師尊肚子裏的孩子可能是這個男人的,雖然這很震撼,很讓人難以置信,但種種跡象又指向這個可能。

    哪有疼徒弟疼到這種地步,似師尊的孩子,又似師尊的丈夫。

    而師尊的性子清冷,與師尊相處這麼多年,有的時候她感覺師尊對待她的冷淡,與對待陌生人沒有什麼兩樣。

    曾經以爲自己作爲師尊的入門弟子,是師尊最親近的人,可與他相比,自己的地位輕的可以完全忽略不計。

    紀歸雁在門口喊了一聲:“師傅。”

    傳來的卻是謝傅的聲音:“師傅不在。”

    紀歸雁暗暗心驚,這大清早的,他就在師尊房內,莫非他昨晚在師尊房內過夜,顫聲詢問:“就你一個人嗎?”

    “就我一個人。”

    聽房內就只有他一個人,紀歸雁就大步踏入,剛進門就看見謝傅身上只着一條長褲,赤膊上身,啊的驚呼一聲,就退了出去,怒道:“你坑我!”

    “怎麼坑你,難道不是就我一個人。”

    紀歸雁怒斥:“你怎麼穿着這個樣子?”

    “我穿着這樣怎麼了?”

    明顯他的心情極好,聲音帶着調侃的味道。

    “你再別的地方就算光着身子也與我無關,但是在太素聖地,在青華界就是不能這麼穿。”

    謝傅笑道:“師傅都沒管我,你管這麼多。”

    紀歸雁氣道:“你穿這樣子,我怎麼進去啊。”

    “愛進不進,我又沒請你進來。”

    “這是我師傅的房間。”

    “我也是我師傅的房間。”

    紀歸雁突然恍覺自己怎麼和他鬥氣嘴來,這從一開始就陷入必敗的死局,鬥嘴哪都鬥的過他。

    乾脆大步就踏入房間來,男人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她倒不是畏懼看倮男,就是怕被別人見了誤會,例如師尊。

    進門就大大方方的朝謝傅看去,突然就被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所吸引,這些傷疤意味着他曾經無數次受傷流血,真正的男人立印心頭,而不是單純的文質彬彬,玩世不恭。

    謝傅笑道:“一個女人這麼盯着一個男人的身體看,合適嗎?”

    “我不是在看你的身體。”

    “哦,那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你身上的傷疤。”

    謝傅笑了笑,打算找件衣服披上遮住,突然才發覺衣服被端木慈拿去洗了,在幻境的時候,從她是端木慈師傅到她是慈慈,這一直都是端木慈做的事情:“傷疤有什麼好看的。”

    紀歸雁問:“這些傷疤,怎麼來的?”

    謝傅笑應:“你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