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3章 橫插一腳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七月喜神字數:3201更新時間:24/06/28 15:57:54
    映入眼幕,其姿容並沒有想象中的驚爲天人,勉強稱得上秀麗,這樣姿色在青樓這種地方算不上出彩,甚至可以說很普通。

    然而她卻有一股特別的楚楚可憐氣質,雙眸有如新月含悽,弱弱不敢明輝,肌膚不是雪白而是異常蒼白,像是患病在身,就連原本應該是紅潤的嘴脣,血色也是極爲蒼淡。

    這模樣讓在場男人極爲心疼,進而油然產生保護欲,征服欲……

    張凌蘿見剛纔還一臉色癡癡的劉公子在看到雲慵的一瞬間,立換憐愛的表情,開口笑道:“原來女人無需多美,只有足夠悽弱,同樣能夠博得男人的憐愛。”

    這位劉公子是戶部侍郎劉塘之子劉敬業,劉敬業爲了見天水仙歌一面,不惜用金子融金花,銀子鑄銀榼,重金贈與天水仙歌,只求見上一面。

    天水仙歌卻婉拒不收,讓劉敬業未能如願。

    張凌蘿笑問:“劉公子,你方纔在外面跟我說,如果你能見到天水仙歌,你就要幹什麼?”

    “我……”

    劉敬業看了天水仙歌一眼卻說不出口。

    張凌蘿代爲回答:“你說你要將她綁在極樂椅上,爲所欲爲。”

    說完打了個響指,有兩個男人搬了張臥椅進來,臥椅下面沒有椅腳,只有類似車馬軲轆的半個輪軸,椅子四邊有四個鎖釦。

    臥椅剛剛放在地上,便因爲不平穩而輕輕搖晃起來。

    這種下流東西,青樓並沒有,不過聽說在南院裏面比較流行。

    雲慵見到這極樂椅露出驚弱之色,眼神求救的看向秦楚楨等人。

    秦楚楨臉無表情,鐵血等人雖有些不忍,今晚此行帶有目的,最終還是沒有擅自開口。

    劉公子賠笑道:“張小姐,這樣不太好吧。”

    張凌蘿輕蔑說道:“哦,原來你只是在我面前說大話。”

    劉公子頓時有種被人看不起的感覺,傲道:“當然不是,只不過……”說着望向左右,人前不好做出來罷了。

    張凌蘿白玉扇骨邊緣的角,輕輕劃過雲慵臉頰,最後落在她的下巴處,用力一託便讓雲慵的臉微微仰起。

    雲慵目眶一紅,這悽弱瀲灩的楚楚可憐模樣,卻讓劉敬業獸心盪漾。

    張凌蘿添了把火:“劉公子。”

    “我來!”

    劉敬業大步朝雲慵走去,伸手剛剛觸碰到雲慵的一瞬間,卻啊的疼叫一聲,縮回手去。

    十指冒出青煙來,肌肉骨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腐蝕,景象十分觸目驚心。

    鐵血等人大吃一驚,秦楚楨雙目陰沉起來。

    丁萬星疾步走到劉敬業身邊,看着劉敬業手掌已經被腐蝕,卻無能爲力。

    劉敬業哀嚎着看向丁萬星,伸出殘手,艱難說道:“救……我。”

    卻嚇得丁萬星退後一步,他辦案多年從來沒見識過如此厲害毒物。

    張凌蘿笑道:“好毒啊。”

    雲慵驚色解釋:“我……我……我天生就渾身是毒,任何人觸碰都要化爲灰燼。”

    張凌蘿輕笑:“我試一試。”

    雲慵吃驚,就看見張凌蘿咬扇。

    雲慵啊的叫了一聲,這叫聲明顯不是怯弱,而是透着極大的不悅與厭惡。

    張凌蘿人卻毫髮無傷,非但如此。

    雲慵難以置信,似在等待什麼,等來的卻是嗯的一聲,身體顫抖起來。

    張凌蘿咬住雲慵耳朵低聲說道:“白蓮花,沒想到你比陳清瀾還要慅,”

    只見詭異的冒出大團濃霧來,雲慵便消失在衆人眼幕。

    展鎮南沉聲:“白蓮花!”

    與此同時,鐵血、石開山、丁萬星同時拔出劍來。錚的兵鋒齊鳴。

    秦楚楨淡定道:“不必緊張,她逃不了。”

    這麼多高手在場,如何能讓白蓮花逃脫,而且他在外面還布有後手。

    “白蓮花,還不束手就擒!”

    雲慵冷聲應道:“齊王爺,你也要摻和地宗與玄宗之間的爭鬥嗎?”

    “不是我要摻和你們之間的爭鬥,是你找我麻煩。”

    “齊王爺此話何意?”

    “白蓮花,你心中有數!”

    “還請齊王爺明告!”

    “我問你,你可是鬼後,把我的孩子交出來!”

    “我不是鬼後,也不知道齊王爺在說什麼。”

    “白蓮花,你以天水仙歌的身份隱藏多年,你的話,我難以相信,還不現身受擒!”

    “恕難從命!”

    張凌蘿嬌笑:“跟她廢話幹什麼,把她拿下,再由我慢慢拷問,保證腸子都吐出來。”

    白蓮花雖然鎖定張凌蘿,卻不敢出手偷襲暴露蹤跡,張凌蘿膽大心細,敢以自己爲誘餌,上回在蘇州就上了她的當,豈可再重蹈覆轍。

    張凌蘿喚道:“黃鶴!”

    展鎮南身邊相貌平平的男子就竄入濃霧之中。

    白蓮花聽見黃鶴兩字,心中一驚,剛有察覺,後背就挨了一擊,全身真氣散竄亂闖,一口鮮血當場噴了出來。

    濃霧頓散,白蓮花倒在地上,面容也露出嬌美的真容來,臉色煞白,嘴角流血,面目比方纔還要悽然。

    在蘇州的時候,張凌蘿見過白蓮花的真容,微微笑道:“真是你這只四處使壞的小姆狗。”

    “我傷勢未愈,要不然……”

    白蓮花說着又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傷勢極重,根本無力反抗逃脫。

    秦楚楨沉聲:“白蓮花,馬上把我的孩子交出來,饒你不死!”

    白蓮花悽笑:“齊王爺,你供人驅使,你做的了主嗎?”

    “我當然做的了主!”

    一把沉冷的聲音傳來:“在這裏,除了我,誰也做不了主。”

    謝傅看見走進來的是秦湘兒,頓時有些頭大,他最不願意看到秦湘兒摻和進來。

    秦湘兒首先將目光落在謝傅身上,謝傅不好與她對視,避開目光。

    秦湘兒淡淡說道:“今晚的事不準你插手,你安靜坐着就好。”

    地宗和玄宗的爭鬥千絲萬縷,誰也理不清,如今加上一個齊王爺就更加複雜了,這是爲了保護謝傅免於捲入爭端,她也習慣了保護謝傅。

    張凌蘿見秦湘兒以命令的語氣對謝傅說話,微微一驚,這也是今晚她唯一吃驚的事。

    秦湘兒今晚會出面,秦湘兒是魏無是的嫡傳弟子,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秦湘兒轉而望向秦楚楨,“齊王爺,你這王爺當膩了嗎?敢在我秦樓放肆!”

    鐵血等人吃驚,一個青樓掌樓媽媽如何敢對一個王爺如此說話,由此可見秦湘兒的身份必不簡單。

    秦楚楨被秦湘兒如此威脅,倒也沉得住氣,“秦娘子,我無意與地宗作對,今日是爲個人恩怨。”

    這話說來一方面撇清與地宗公然作對,另一方面也算賣謝傅一個面子。

    秦湘兒問:“什麼個人恩怨?”

    秦楚楨冷然看向白蓮花:“地宗鬼後擄走我的妻兒,現在我的兒子還不知所蹤。”

    “雲慵不是鬼後。”

    秦楚楨沉聲:“口說無憑!”

    秦湘兒看向那相貌平平的男子:“黃鶴,說句話吧。”

    黃鶴淡道:“白蓮花不是鬼。”

    秦楚楨怒而站起:“那把鬼後交出來!”

    秦湘兒拂袖冷道:“你自己找鬼後去,與我何幹!”

    “難道鬼後不是你們地宗的人。”

    “既然如此,你找宗主去!在我秦樓撒野幹什麼!”

    秦湘兒能言善道,秦楚楨一時被懟的啞口無言。

    丁萬星沉聲道:“秦湘兒!你是不想在長安呆了!”

    秦湘兒嫣然一笑:“怎麼?你不服氣。”

    “不服氣就較量一下,不過別到時候死了找六扇門給你出頭,那樣的話,死了也丟人!”

    丁萬星作爲緋衣捕快,到了地方就算官員都對他恭恭敬敬,何從被人如此羞辱過,怒道:“怕你不成!”

    這時秦楚楨沉聲:“丁捕快,我們今晚可不是來逞強好勝的!”

    丁萬星便強忍怒氣。

    秦湘兒目光輕佻包括鐵血在內的三人,挑釁道:“如果沒有把握的話,你們三個可以一起上。”

    鐵血年紀雖輕,卻比丁萬星沉穩,面對秦湘兒的挑釁,只是莞爾一笑,六扇門如果沒有皇字加冠,根本不足以與整個地宗抗衡。

    秦湘兒最後才看向張凌蘿:“玄女。”

    “秦湘兒。”

    “玄宗與地宗雖然道見不同,畢竟同門,玄女何必趕盡殺絕。”

    張凌蘿嬌笑:“秦湘兒念在你雙手沒有我玄宗血債,只要你當我的老姆狗,我可以不殺你。”

    秦湘兒立即破防:“你這小賤人,嘴比我還要髒還要臭。”

    張凌蘿輕笑:“我訓狗可是很嚴厲的,到時候你這只老姆狗可要吃不少苦頭。”

    “我是秦樓的掌樓,容不得別人在此撒野,你們要走,現在請便,如果要留,輪着來,一起上都可以。”

    謝傅站了起來,他不方便開口,不過率先做個表率還是可以的。

    怎知秦湘兒卻是喝道:“你給我坐下!”

    謝傅只好老實坐下。

    張凌蘿冷笑:“老姆狗,這可是你自找的。”這話是說個謝傅聽得,是秦湘兒橫插一腳,可不怨他。

    秦湘兒淡然:“懶得跟你廢話了,來吧。”

    張凌蘿心知秦湘兒底細,也有意拖秦楚楨下水,可容不得秦楚楨作壁上觀,開口說道:“秦公子,今晚可是你約我來,怎麼,打算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