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解開繩結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七月喜神字數:2282更新時間:24/06/28 15:57:54
    司馬韻臺只是稍微掙扎幾下,就像一團棉花融化在他霸凌的溫柔中……

    一會之後,司馬韻臺像個乖巧的小女子柔弱的依貼在謝傅懷中,輕輕說道:“公子,我告訴你一件事。”

    謝傅問:“什麼事?”

    司馬韻臺想起他剛纔哭得稀裏糊塗的樣子,小心翼翼道:“你先答應我,不要激動,也不要傷心。”

    謝傅似乎知道小韻要說什麼,這也是他最後要解決的問題,兩人的關係像打上無數個繩結,只有先解開前一個繩結,才能解開後面的繩結。

    嘴上爽快應道:“好,我答應你。”

    司馬韻臺扭頭一本正色看他:“你發誓。”

    “好,我發誓。”

    “你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好好的開心的活下去。”

    謝傅笑道:“好,我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好好的開心的活下去。”

    司馬韻臺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大怒:“認真一點。”

    謝傅凜容道:“我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好好的開心的活下去。”

    司馬韻臺這才輕輕轉過身去,深呼一口氣之後才平靜說道:“我時日無多了,小韻很快就要變成一塊小牌子了,不會跟你說話,也聽不到你說話。”

    謝傅心中暗忖,這大概是她離開我,回到神武峯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吧,她想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用歲月的流逝來化爲淡忘。

    想到這裏謝傅心中涌起無限柔情,用力的在她耳鬢重重親了一下,“小韻……”

    司馬韻臺打斷道:“你先聽我說完。”

    “好。”

    “有一個從天上來的仙女,她傻乎乎的喜歡上一個男子,很喜歡很喜歡,看見他,臉就會悄悄的紅,心會跳得很快很快,可她又不能表現出來,她只能在他面前裝作很討厭他的樣子,甚至輕視他羞辱他。”

    說到這裏,司馬韻臺發出沙沙笑息,溫柔中透着幾分俏皮。

    謝傅順着她的話說道:“原來夫人你是喜歡我啊,我還說怎麼這般尖酸刻薄,如此針對我。”

    司馬韻臺笑道:“是哩,一直喜歡你,可一想到你的身份,又恨不得殺了你。”

    謝傅笑道:“是小生的錯,害夫人芳心盪漾,難以自持。”

    這會謝傅再如何取笑她,司馬韻臺也不在意,雙手捧着謝傅的臉龐,柔聲說道:“爲什麼你身上任何一點我看上去都是那麼順眼,端莊正直順眼,輕浮下流也順眼。”

    謝傅道:“我可沒有下流過。”

    司馬韻臺嗔道:“還說沒有!”

    謝傅笑道:“好好好,有有有。”

    司馬韻臺嫣然一笑:“不過我也喜歡。”

    謝傅笑道:“既然夫人喜歡,以後我就對你下流一點。”

    “好哩。”

    司馬韻臺應了一聲之後,轉過身去,雙肘靠在牆欄,手掌託着自己臉頰,凝望星空,“現在這個仙女要迴天上去了,她會化作那顆最明亮的織女星,無論你身在何方,她都會在天上遠遠的看着你。”

    司馬韻臺儘量將這種死別說的如同神話傳說那般浪漫,可淚水卻無聲的從她眼裏流了出來。

    謝傅哈哈大笑:“我不願意!”

    司馬韻臺猛然扭頭看他,“你答應過我的!”

    謝傅見她已經淚流滿面,心疼無比,手指溫柔的擦拭她臉上的淚水,柔聲道:“你身患絕症對嗎?”

    司馬韻臺不語。

    謝傅笑着說道:“小傻瓜,你忘了是誰治好婉之的絕症的。”

    司馬韻臺神情一呆,“能治好嗎?”

    謝傅道:“我想應該能吧,我用治好婉之絕症的方法試一試。”

    司馬韻臺道:“那趕緊來試一試。”說着就去解謝傅的腰帶。

    謝傅倒是愣住了,他生平從未見過如此熱情主動的女子。

    待褪去謝傅上衣,司馬韻雪才不好意思道:“我不想死,我還沒有愛夠你。”

    “我也……唔……”

    隨着司馬韻臺主動親上他,謝傅根本說不出話來。

    初七的月亮會在子夜時分落下,如同織女牛郎拉下帷帳。

    人間也有一對男女拉下黑夜的帷帳。

    ……

    “小韻,我不行了。”

    司馬韻臺捉住謝傅的腳腕就把他拉了回來,“再治一回。”

    “放過我吧,我傷勢未愈。”

    “乖……治病要斬草除根……”

    “你簡直就是在斬草除根!”

    謝傅天賦再好,也是未經雕刻的榆木一塊,司馬韻臺自幼學習道家動字門功夫,宛如能工巧匠。

    ……

    司馬韻臺盤腿感受自己體內的變化,這種感覺宛如新生,奇妙難以言喻。

    婉之曾跟她說過,一切就好像命中註定。

    司馬韻臺此刻就是這種感覺,從十四年前兩人隔簾相遇定下約定,到謝傅將她從王家禁地背出來,自己無法控制的對他心動。

    到今晚他驅走自己體內惡疾。

    一切都是命中註定,自己註定就是他的人,也註定要被他所拯救。

    司馬韻臺臉容感受到一陣溫瀾暖意,睜開眼睛,黎明的一縷光已經在大地鋪開。

    看着地上那個睡得宛如死去一般的男人,司馬韻臺露出笑容,站了起來,“公子,起來了。”

    連叫了幾聲之後,謝傅卻依然貪睡不起,司馬韻臺就頑皮的撓了撓他的臉。

    謝傅似被蚊子騷擾一般,撥了撥手。

    他越撥,司馬韻臺越撓他,終於整得謝傅懵鬆睜開眼睛,不悅道:“讓我再睡會。”

    他真的是累了,從金陵趕到神武峯就沒好好睡過一覺,昨天又連續經歷幾場大戰。

    昨晚圓了心願,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身心疲憊。

    司馬韻臺笑道:“既然如此,我再陪你睡會。”說着人就在謝傅身邊倒了下去。

    “別開玩笑了!”

    謝傅人直接竄坐起來,手腳利索的穿起衣服來。

    司馬韻臺交腿側臥在地,手託香腮,咯咯笑了起來,說不出來的風情慵懶。

    謝傅側頭看了一眼,只感覺她的美麗有如刀鋒漫卷,立即回頭:“別想誘惑我,門都沒有。”

    司馬韻臺淡淡笑道:“誰誘惑你了,男子天亮之前必須離開神武峯,否則格殺勿論。”

    謝傅好奇問道:“有這條規矩嗎?”

    司馬韻臺點頭:“自古如此,從無例外。”

    謝傅問:“怎麼會定下如此奇怪的規矩?”

    司馬韻臺應道:“我也不知,不過每條看似不近人情的規矩,曾經都是一場血的代價和教訓。”

    謝傅若有所思道:“說的倒是有點道理。”

    司馬韻臺站了起來,“走吧,我送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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