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同室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七月喜神字數:2476更新時間:24/06/28 15:57:54
    謝傅,你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原因來,司馬韻雪嘴上笑道:“謝公子,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夫人要取消婚事,直接取消就好,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因爲師出無名,  畢竟我是堂堂正正通過招親和婉之訂婚,夫人一言否決,豈不讓王家背上背信棄義的名聲。”

    司馬韻雪道:“夫人的確不喜歡你。”

    “爲什麼?”

    司馬韻雪輕輕看了謝傅一眼:“或許你長的討厭吧。”

    “天真!因爲我不是名門公子,夫人覺得我配不上婉之。”

    “我不知道,我只是聽命行事。”

    謝傅笑了笑,如果小韻是王夫人派來監視自己的,  只怕也問不出什麼來,淡淡道:“不早了,  休息吧。”

    司馬韻雪跟着閣室,弱弱問道:“謝公子,我睡哪啊?”

    “你當然睡小英的地方啊。”

    “小英睡哪?”

    “小英睡我身邊。”

    司馬韻雪一呆:“胡說。”

    謝傅呵呵一笑:“看見地上的席子嗎?”

    “我睡地上啊!”

    謝傅淡道:“牀當然是又大又舒服,你也可以來和我擠一擠,不過我這個人晚上睡覺很不安分,手喜歡亂摸。”

    司馬韻雪心中冷哼,我把你綁成糉子,看你摸什麼摸,嘴上說道:“不可以你睡地下,我睡牀嗎?”

    一個小婢提出這樣的要求很不合情理,但顯然小韻的身份不是一個婢女,王家四顏在王家的地位應該很高吧。

    謝傅反問一句:“小韻,你是來照顧我的,還是來修理我的。”

    司馬韻雪嗤的一笑:“算了,  我睡地下了。”

    謝傅拖鞋上牀躺下。

    司馬韻雪看了他一眼,又覺得他怎能一點都不憐惜小娘子,  竟讓小娘子睡地下。

    司馬韻雪直接和衣躺下,卻毫無睡意,同一房間,  不遠處就睡着一個男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什麼身份的男人才可以與自己睡同一間房。

    丈夫?情郎?兄弟?

    兄弟不可以,兄弟也需要避嫌。

    安靜無聲中,司馬韻雪輕輕問:“你睡着了嗎?”

    謝傅聲音飄來:“地上睡不舒服嗎?”

    司馬韻雪敷衍一句:“是。”

    “上牀來睡吧。”

    司馬韻雪一呆:“不!”

    謝傅傳來笑聲:“我睡地上。”

    司馬韻雪恍然大悟,心頭一暖,“這更不行了,我是來照顧你的,怎麼好霸佔你的牀。”

    謝傅道:“小韻,咱也別假惺惺了,你就說你想不想睡牀。”

    “想是想……”

    謝傅打斷道:“你心裏其實對我也沒那麼好,你只不過不想和我睡一起。”

    司馬韻雪心中暗忖,誰說我心裏對你沒那麼好,換了另外一個男人,你已經犯了一百次死罪了。

    咚咚咚,謝傅疾步走來,司馬韻雪心也擂鼓一般,竟是心虛怯弱。

    謝傅直接就在她身邊躺下。

    司馬韻雪嚇了一大跳,驚慌地叫了一聲“啊!”

    猛然起身逃開,  怒斥道:“你不要臉。”

    謝傅省的跟她墨跡:“去去去,牀上去。”

    聽在司馬韻雪耳邊卻感覺十分嫌棄她,美人的自尊心大受打擊,原地倒下:“誰怕誰。”

    謝傅倒也自然,以前在青樓醒來,都是夾在一羣名伶中間,他也並非懵懂少男,挨近女人就受不了。

    司馬韻雪原本以爲自己如此舉動,謝傅肯定要另做安排,怎知他竟真的呼呼大睡。

    這可苦了她,男人近在身側,這讓她怎麼睡得着,太豈有此理了。

    終於忍不住輕輕叫道:“喂……”

    謝傅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睡着,應也不應。

    司馬韻雪輕聲道:“我這個人睡覺也很不安分,經常夢見與人交手。”

    謝傅笑道:“交手?說的是做春夢吧。”

    “春你個努牙突嘴驢面鬼,是這個。”

    然後謝傅就感覺背脊一寒,什麼堅硬的東西抵在上面。

    司馬韻雪聲音飄來:“我經常捅人。”

    “捅人者人皆捅之,遲早有一天你也要被人捅。”

    司馬韻雪直接問道:“怕不怕?冷不丁捅你個透心過。”

    “我困了,你隨便吧。”

    司馬韻雪把匕首收了回去,淡淡道:“吃虧可不要怨我。”

    謝傅真的懶得理會,也沒有講究。

    謝傅直接平躺,司馬韻雪卻側着身背對他她,兩人距離大概有二尺吧。

    心中一百個念頭,一百個打算,最終卻沒有任何行動,保持現狀。

    輾轉反側中,終於靜悄悄起身來。

    謝傅本以爲她要上牀睡,卻見她朝門口方向走,出聲道:“夜壺在牀下。”

    一句話就把司馬韻雪女孩子家的羞恥心完全釋放出來:“不是啦。”

    很多時候越不把對方當女人,對方越女人,越羞赧。

    司馬韻雪取來一碗水,放在兩人中間,以水爲界,互不侵犯。

    這種所謂的君子協議,簡直就是掩耳盜鈴。

    但是對於司馬韻雪來說,卻是一種心理守禮,水爲界恰如牆相隔。

    中間置碗水之後,司馬韻雪倒是睡得端端莊莊,從從容容。

    其實她心裏清楚,她不願意,謝傅連她衣服都碰不到,怕就怕她拒絕不了。

    如果謝傅真來樓她,她真的想不出任何法子應對。

    “謝公子,你有害怕的東西嗎?”

    謝傅笑道:“有吧,小時候聽別人講故事,害怕妖魔鬼怪……長大後……”

    司馬韻雪興奮道:“好巧,我也怕鬼。”

    謝傅一笑,女子大多害怕這類東西,可如果作爲王家四顏之一,殺人不眨眼,害怕這些東西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司馬韻雪聽謝傅笑聲似乎不太相信:“真的,小時候我見到這東西,嚇得足足病了一個月,最後在師尊的寬慰下才慢慢恢復過來,不過卻在心裏留下陰影。”

    這麼說倒是行得通,很多童年陰影並不會隨着年紀增長而消失。

    “我只怕這東西,你可別弄這個嚇我,要不然我跟你翻臉。”

    謝傅岔開話題道:“說說你的趣好吧。”

    “你猜。”

    這怎麼猜,按照一般女子的趣好,離不開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音樂舞蹈,或者衣裝飾品。

    可感覺小韻的愛好應該不一樣,聽說王家四顏個個都是變態,謝傅脫口:“殺人嗎?”

    司馬韻雪笑道:“胡說八道,有誰喜歡殺人。”

    “那我猜不出來,你自己說。”

    司馬韻雪剛要說出答案,突然問道:“先說說你趣好吧。”

    “小時候我喜歡找書讀。”

    “嗯,看得出來。”

    “天氣熱的時候,喜歡跑到河裏游水。”

    司馬韻雪啊的一聲:“我也喜歡游水。”

    謝傅一笑:“你也不必故意討好我,我不會主動趕你走。”

    “誰討好你了,我真的喜歡游水。”

    “哪有女子喜歡游水的,還不光着屁股讓人瞧個清清楚楚。”

    “誰敢看我!”

    “白雪漾水,反正我看見了,絕對不放過。”

    “那你一定很後悔看見。”

    謝傅漫不經心哦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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