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計劃

    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惆悵，李義撇撇嘴開口。

    “行吧，既然已經分析完了，那就說說吧，接下來該怎麼做？”

    “......”

    李義：“？怎麼了？”

    “說起來可能話有些長，我可以幫你先制定一個計劃，按照計劃一步步來，這樣一來，也可以做到一步步落實下來。”

    李義聽得一臉懵逼。

    “你什麼意思？是說這個傢伙的來歷很複雜？”

    “倒也不是，嚴格來說，除了古屍來歷之外，還涉及到了另一個方面。”

    “什麼？”

    “其實，這具古屍確實大有來頭，但這不是最主要的，因爲曾經操縱過他的人，來頭要更大一些。”

    李義稍微一驚。

    “你的意思是那什麼機械之神？這傢伙很有來頭？”

    李義是真的吃了一驚了。

    畢竟根據他的接觸，那個自稱爲機械之神的傢伙，確實不像以往的那種神明，一點也沒有神的樣子，反倒更像是個脾氣暴躁的大叔。

    這或許也是李義條件反射的反應，畢竟無論是人還是所謂高人一等的神明，第一印象都是很重要的。

    “是的，這位並非是那種從混沌之中誕生的神明，原本他也是人類，憑藉着自己的努力，最終脫胎換骨，躋身成爲了凌駕於人類之上的存在。”

    李義點點頭，到了這裏，他倒是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可不要以爲只有那種從天地混沌種誕生的、自然的神明才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實際在神明的誕生之中，由低等向高等進化而來，才是更加難能可貴的。

    或許人類不能理解，若是以人類的視角去看的話，或許天生高人一等的，會顯得更爲高不可攀，更加的有神祕感一些。

    那種從天地混沌之中誕生，以人類無法理解之處的神祕存在，自然是要比那些看着長大、變強的普通人類，要來的更高不可攀一些的。

    人類就是這樣，對未知、神祕充滿着強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慾，也對自己並不瞭解的事物，充滿了深深的畏懼。

    或許有一點系統說的很對。

    那就是人類從來都不會認爲一直在身邊的人或事物心存畏懼。

    距離可以產生美，也會產生畏懼感。

    然而神明，或者說天道並不會這麼認爲。

    天道從來都是在不斷前進的。

    一個本就站在半山腰的人，和一個一路攀爬到了半山腰的人，在天道這種看似虛無縹緲的規律之中，後者更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也會給這種存在更多的便利。

    這才是系統說那機械之神大有來頭的緣故。

    他的背後，是那未知的天道規律！

    總算是明白了系統所想要表達的意圖，李義也不自覺的凝重了起來。

    如果說這個時候他還是以人類的角度去看待問題的話，之後如果真的決心要跟機械之神作對的話，那就必須要重新擺正自己的視角了。

    “你說的對，確實不能把他單純的看作一個沒什麼神樣的對手了，不對啊！咱們說的不是操縱古屍的方法嗎？怎麼就扯到對付神明上了？”

    李義一臉懵逼，這已經是短時間內，他第二次露出這種表情了。

    “這二者之前其實是一樣大，您大概不知道，這位機械之神在這具古屍身上投入了多少，或者說，將其稱之爲對方的作品也一點也不稀奇。”

    “作品？”

    李義咀嚼着這個單詞。

    機械之神，古屍，作品，似乎......還真的有什麼能夠聯繫上的地方。

    接着系統又說道。

    “其實這位機械之神在成爲神明之前，只不過是一名工匠，也就是一名手藝人，不過他的技術很好，做出了很多超越那個時代，可以稱之爲作品的東西，什麼能飛的木鳥，能日行千里的木馬等等，總之，很是神奇，完全超越了當時人類的認知水平，因此，即便是他還曾經是人類的時候，就已經被當時的人奉爲了工匠之神，而當他死後，意識迴歸混沌，被天道規則所獲悉，最終賜予了他一個神位，也就是如今的機械之神。”

    聽到這裏，李義點點頭。

    “確實，這麼看來的話，這位確實是硬生生憑藉着自己的實力，躋身成爲神明的，可是我不太明白，他來這裏，還有，就是這具古屍，他究竟想要幹嘛？”

    “這就是您接下來要做的了，其實我即便是不說，您也一定可以猜的出來這位曾經的工匠之神的目的。”

    李義立刻搖頭否認。

    “我猜不出來，你還是直接說吧。”

    李義之所以這麼說，並不是因爲他真的猜不出來，也不是他懶得想，而是存着自己的心思的。

    因爲之前系統“擅自”調用大腦意識的行爲，讓他產生了一絲絲危機感。

    他可以感覺得到，機甲系統應該是沒有形成獨立的大腦意識的，也就是說並沒有覺醒自我意識的。

    可這種“擅自”的行爲，又並不符合人工智能，也就是系統的一貫作風。

    他想要藉此機會試探一下對方。

    即是不是那種明明已經覺醒了，卻欺騙了人類，試圖矇混過關的狡猾AI！

    出乎意料的是，機甲系統似乎沒有任何的察覺，直接就給出了自己的分析。

    這一點，其實並未超出人工智能的範疇，畢竟早在很久以前，李星藝那個時代的時候，普通的人工智能就能根據人類的思路去進行拓展分析了，這並沒有超過普通意義上的人工智能的職責。

    從這個角度來說，機甲系統確實沒有任何的破綻！

    “首先就是這個世界，因爲裂痕的存在，暫且不論裂痕爲何會產生，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這裏暫且不去分析，暫且將其當做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很明顯，那邊的生物是千方百計想要來到這個世界的，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連物理規則都完全不同，這裏究竟有什麼是吸引這些異空間生物的呢？”

    “答案就是人類，或者說人類的血肉。”

    “根據資料分析，已經佔據了灰霧城的這些異空間生物對於人類的血肉有着近乎偏執的狂熱，據可靠情報判斷，儘管之前的遷徙大軍幾乎將灰霧城的城民全都帶走了，但也還是有一小部分執着於家鄉選擇偷偷留下來的。”

    聽到這裏，李義不禁感覺到心中一冷，他已經可以想象的出這些人的結局了。

    果然接下來系統繼續說到。

    “根據情報來看，自從跟灰霧城失去了聯繫之後，那裏就再也沒有了活人的情報傳達......”

    依舊是系統那沒有絲毫情緒表達的聲音。

    “也就是說，自從這些異空間生物佔領了灰霧城之後，那裏的人類，就完全銷聲匿跡了。”

    “這種狀況，你就判斷這些不願意離開自己家鄉的人，被異空間生物當做點心給吃掉了？”

    聽到這裏，其實李義也已經相信了這種推斷。

    道理再簡單不過了。

    這些異空間的生物費了老鼻子勁，眼巴巴的跑來這個他們完全不熟悉的世界，總不能是來旅遊的吧？

    既然不是，那這裏究竟有什麼是這麼吸引他們的呢？

    其實在之前的戰鬥中，包括尼爹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李義一件事。

    那就是人類的血肉，對於這些異空間的生物，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們......似乎能夠通過吞噬人類血肉獲得進化的能力！

    甚至李義還知道，這些異空間的生物，有名字的和沒名字的，實力差距很大。

    而他只是賜名了一個尼爹，對方就成爲了他最忠心的奴僕，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一旦有了名字，這些異空間生物，是能夠繼續進化變強的。

    “嗯，然後呢？”

    想到這裏，儘管不太願意去想象那些留在灰霧城中，或者是附近的城民的遭遇，但從心底他額認爲這些人不可能活得下來了。

    異空間生物又不是兔子，難道會不吃窩邊草？

    “然後就是裂痕的存在了。”

    “那種未知的霧氣病毒，按照之前機械之神的表述，大概可以判斷，這種霧氣應該是裂痕出現後產生的，而機械之神之所以能夠通過這種霧氣病毒控制古屍，則很有可能說明了一件事。”

    “說明了什麼？”

    “那種裂痕中的霧氣，應該跟機械之神來自同一個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