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救治前

    在這棟外表幾乎和其他民宅沒多大區別的二層小樓裏，一個曾經權傾天下的老人正坐在一張破舊的沙發上，曾經的人類聯盟議長、創始人之一，上一代的聯盟戰神--陳世敬，當然在李義眼中，這也只是一個看上去有些威嚴的老頭罷了。

    “這孩子就是你找的那個醫生？”老人眯着眼睛打量着李義。

    僅僅只是稍微的打量一會，李義只感覺那如同實質般的目光像針刺一樣刮過自己，頓時讓他直冒冷汗，心跳加速，腎上腺素不斷升高，心裏不由得給這個看上去垂垂老矣的老者大爲改觀，表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內心激盪。

    這就是上一代的戰神？握草！感覺眼光一掃我都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了！

    向飛羽明顯是看出了這一點，卻也不點破，只是微微鞠躬說道：“是的，老爺子，這就是張警衛找到的那位醫生，聽說經他手治療的異化，成功的機率是百分之百。”

    “勞資又沒異化。”老人不滿的瞪了向飛羽一眼，他倒是還好，一旁的李義可遭殃了，強大的氣場壓制下，本就快喘不過氣的李義，只是被那老人目光餘威波及，如同被一輛大卡車迎面撞上一般，胸口突的一凹，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緊接着，只聽到向飛羽彷彿剛剛察覺一般喊了一聲。

    “啊，我忘了這小子不是覺醒者，老爺子，您把人弄傷了。”

    “啊？什麼？哈哈哈哈，沒注意沒注意，習慣了，快去看看，人怎麼樣了？”

    聲音聽上去中氣十足，絲毫不像個病人。

    這下好了，我是來治病的，誰給我治病呢？意識只停留在這裏，之後，李義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李義醒來時，一老一少二人正聚精會神的盯着桌面上的什麼東西，神情嚴肅。

    這時，向飛羽發現了李義的動靜，抱歉一笑。

    “你醒了？還好老師現在沒什麼力氣，不然就不是只傷到肋骨那麼簡單了。”

    “喂喂喂！有你這麼說自己的老師的麼？我還沒死呢！”老者不滿的看了向飛羽一眼，不過很明顯，這一次他刻意壓制住了自己的氣勢。

    李義低頭看了一眼胸口，卻並未發現任何傷口，整個人好端端的，不由的看了一眼向飛羽。

    “哦，沒事，我剛剛幫你接好了，沒有什麼大礙，放心好了。”向飛羽明白他的眼神，說了這麼一句。

    斷骨瞬間接駁。這是中級的治癒者才有的能力，李義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這傢伙，到底有多少天賦異能啊，還是個武道天才，真的是...好羨慕啊！

    “小飛啊，你說這孩子能幫得上我？也對，我這個老毛病覺醒者無法動用異能，但也不是一個普通人能解決得了得吧？”陳世敬有些不滿的看着自己的弟子。

    “喂！大叔，我好歹也是個見習武者，就這麼變成你口中的普通人了？”李義略感不爽的回了一句。

    然後就看到那一老一少也不說話，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那眼神彷彿在說：剛纔不知道是誰，僅僅只是被氣勢震了一下就昏了過去。

    李義：......不帶這麼扎心的。

    嘆了口氣，李義說道：“行了，別廢話了，我需要知道病人具體的情況，這樣我才好做針對性治療。”

    “我來說吧。”向飛羽主動開口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你一句，你瞭解覺醒者的由來麼？”

    李義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覺醒者不就是天生的麼？還有什麼來歷不成？”

    向飛羽一臉黑線的看着他：“你是這麼認爲的？還是說下面的人都是這麼想的。”

    “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認爲的啊。”李義理所當然的說道“平民區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大家的普遍認知就是除非能成爲覺醒者，不然這輩子不會有機會成爲衛星城公民了，於是很多人也用了各種辦法，比如有一段時間聽說覺醒的機率是固定的，就有人想到了既然是固定的，那多生幾個娃是不是總有一個能輪到自己家的，於是那一段時間家家戶戶天沒黑就開始關門閉戶造娃。”

    “搞得那一段時間因爲人口的突然暴增，糧食陷入了短缺，又趕上灰霧遷移，大家疲於逃命，接過人口反而下降的厲害。”

    “還有一次則是聽說人在求生慾望強烈的時候，最容易激發出體內的潛能。”李義看了一眼面前二人一副看弱智的眼神，表面上毫無察覺的說着，心裏不自覺的說了這麼一句。

    是別人這麼認爲，跟我可沒啥關係。

    “所以那一段時間主動要求開拓新聚集地的也很多，雖然這是好事吧，但同樣也死了很多人，畢竟普通人確實無法抵抗那種蘊含黑暗物質的灰霧，幾乎是碰着就死。”

    “你說的黑暗物質，實際上確實是促使人類覺醒的因素。”向飛羽說了這麼一句，換了另一副表情，有些嚴肅。

    “什麼？這居然不是傳言？是真的？”李義有些詫異。

    “不過灰霧中的暗物質能量，基本屬於普通人類絕對不能觸碰的類型，輕者身體殘廢，重者直接會成爲毫無清醒意識的怪物，永遠遊蕩在灰霧之內。”

    見他想開口，向飛羽打斷了他的意圖：“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說，現在首先要讓你知道的是，這些暗物質侵襲，對人類意味着什麼，瞭解到了這些，我想大概你應該能明白老師體內的病毒要如何解決了，雖然我並不清楚你用的是什麼辦法。”

    十分鐘後。

    李義：“所以說，是體內長期積累的有害暗物質被那神祕病毒有意識的聚集起來，戳破了陳老的精神壁壘導致的？”

    “沒錯，說起來很簡單，但我們用了無數的方法，得出的結論是，現階段的任何藥物都無法對這種具有明確意識的病毒生效。”向飛羽點頭“一般的病毒通常來說都有固定的規律，也有會分裂升級的，但從來沒有一種病毒會有意識的躲避可能會對其造成傷害的藥物。”

    “換句話來說，這種病毒，像人一樣，好像是活的。”

    “其實我覺得你們想太多了，並且搞錯了主次。”李義淡淡說道。

    “既然他能像一名統帥一樣把精神損傷聚集起來，那就把精神損傷都消滅掉，不就得了？巧婦難爲無米之炊的道理不是很簡單麼？”

    “會有這麼簡單麼？”向飛羽心中疑惑，卻看到李義從懷裏掏出一樣板磚大小的東西，同時看向他，眼裏的意思很明顯。

    大哥你是不是該迴避一下？

    正當向飛羽反應過來準備迴避時，李義又問了他一個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爲什麼找我？不要跟我說什麼整個衛星城都沒有能治這病的人，我不會信的。”

    “...”向飛羽有些尷尬的摸着頭“啊哈哈...哈哈...你還真是個機靈鬼。”

    “回答問題。”李義面無表情的盯着向飛羽。

    向飛羽看着他的眼神，逐漸也嚴肅了起來，想了想回答道：“關於這一點，等你治好了老師，他會親自告訴你的，這一點我絕不會騙你。”

    “既然這樣...好吧，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

    “先打錢。”李義下意識摸了摸口袋，發現空空如也的煙盒後，下意識說了這麼一句。

    向飛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