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明朝三大才子之一,解縉!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楚國隱士字數:2264更新時間:24/06/28 15:47:54
    第四十八章明朝三大才子之一,解縉!

    作爲深諳苟道精髓的胡惟庸,玩歸玩鬧歸鬧,別跟老朱開玩笑。

    他如今的身份可是恩科主考官。

    今日碰上一衆今科士子的詩會也就算了。

    可若是寫了一首詞,還把自己的名字留下了,那豈不是就給了衆人結交主考官的機會?

    那到時候,這裏頭有些事情可就說不清楚了。

    索性,直接套個馬甲出來便是。

    剛剛站在一旁,比方孝儒還激動的那位在胡惟庸看來文采最好的年輕士子,衝着胡惟庸長長一揖。

    “陳兄,解縉今日裏方纔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小弟自愧不如、甘拜下風,也謝過陳兄讓小弟今日一睹什麼叫真名士自風流!”

    胡惟庸一聽這名字,人麻了。

    好傢伙,解縉?

    他就說呢!

    自己這隨便出來一走,就碰上個文採斐然的,還以爲是大明的學子水平真就這麼高呢。

    如今一看,得,大明三大才子之一的解縉啊!

    那就完全能理解了!

    整個大明國祚二百七十年裏,真正被史書認可,記作才子的只有三人。

    其一便是眼前這個滿臉佩服之色的解縉。

    其二便是徐渭,字文長。

    而第三嘛,巧了,正是今日胡惟庸“寫”的這首《臨江仙》的原作者,楊慎!

    今兒也是有意思,用明代三大才子之一楊慎的大作,折服了另一位明代三大才子解縉。

    有時候,還真就如此的神奇。

    跟解縉客氣了兩句以後,胡惟庸忽然問起了一個問題。

    “解老弟可是應天人士?”

    “不然,爲何明明帶着異地口音,卻在應天府參考!”

    這一問,其實也是胡惟庸有些好奇。

    因爲不同於方孝儒,方孝孺師從宋濂,他出現在應天府很正常。

    可胡惟庸清楚的記得,解縉該是江西人士才對。

    可一個江西人怎麼在科舉的時候,跑來應天府了?

    應天府的考試難度,可比江西要強不少呢。

    這其實也是胡惟庸想進一步確認,此解縉到底是不是彼解縉。

    解縉倒也沒想太多,畢竟這個問題屬實正常,一般人誰會放着輕鬆的江西考區不考,跑來應天府跟天下英雄爭長短啊。

    “不瞞陳兄,小弟本是江西人,家父在異地爲官,小弟便跟隨上任的父親在外。”

    “而此次科考,不過是家父逼着小弟來一趟,試試水而已。”

    “家父以及小弟都認爲,此次恩科只需知道科考有何特別之處便可,對金榜題名卻無半點想法。”

    這話一出,胡惟庸也來了興致了。

    喲,還有這麼個說法啊。

    他還真不知道,這時候的人就這麼高明了?

    都知道提前體驗一下考場氛圍了?

    胡惟庸毫不避諱的直接豎起了大拇指:“令尊此舉屬實高明!”

    被胡惟庸這麼一誇,解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別看他是大明有數的“狂生”,可實際上,他這人不是狂,而是傲。

    但凡在他看來才學、本事比他高、比大的人,他都服服帖帖的。

    這不,被胡惟庸一誇,解縉嘿嘿笑了一聲,又看了看周遭,這才小聲解釋道。

    “其實,家父的考量小弟清楚。”

    “家父覺着,若小弟在老家參考,一旦認真考試,必然金榜題名。”

    “但小弟這年紀尚幼、心性不定的,若是猛然間進入官場,志得意滿之下怕是要出大紕漏。”

    “於是,乾脆讓小弟老實幾年,磨磨性子。”

    胡惟庸聽完這話,沉默了半晌,而後默默地再次豎起了大拇指。

    沒說的!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解縉他爹可算是把解縉的性子給摸得透透的了。

    這小子在洪武年間,早早出名早早中舉,可實際上到了永樂年間才真正踏入官場。

    但在永樂朝也沒安穩幹幾年,便落了個下獄最終慘死的下場。

    如今看來,其實就是聰明過頭、才情溢出,對世事不夠瞭解,自認爲能掌控一切最終翻車的神童。

    不過,這些事眼下都還沒發生,眼前的解縉,還只是個毛頭小子罷了,才十幾歲而已。

    這邊廂解縉跟胡惟庸相談甚歡,方孝儒卻在一旁看着胡惟庸剛剛所寫的那首《臨江仙》嘖嘖稱奇。

    良久,方孝儒才興沖沖的跑到了胡惟庸面前,大聲道:“陳兄,你這首詞,當是今日詩會第一!”

    這話一出,周遭一衆學子立馬臉色就變了。

    其實胡惟庸的這首詞一出來,大家心裏便有數了。

    但心裏有數跟被方孝儒這麼大聲喊成第一還是有區別啊,我們不要面子的啊。

    而這一切,方孝儒壓根沒發現,或者說發現了也不在乎。

    方孝儒和解縉二人似乎認定了這位文採斐然的陳近南陳兄,就是參與了本次科舉的學子,所以談了幾句詩詞以後,話題便不自覺的轉到了本次科考之上。

    “陳兄,本次縣試最後一題你是如何作答的?”

    “呵呵,看不懂,想不明白,那便坦言相告便是了,不知爲不知,是知也!”

    “哦,此舉大善,方某到今日方纔知道,原來坦言相告也是破題思路之一,陳兄果然有才。”

    “哈哈,陳兄這破題思路確實大巧不工,足以得見陳兄人品敦實啊,解某同樣佩服,不過解某更佩服的還是陳兄今日這詩才。”

    “方某到現在都還記得陳兄寫出最後一句時,方某心中是何等的震撼。當時方某就一個想法,這詞,怕是方某這輩子都寫不出來啊!”

    “沒錯,沒錯,解某之前看到的時候,更是覺着以往在下被叫做神童時的洋洋得意,仿若一場鬧劇一般。若解某這樣的都能叫做神童,那陳兄這樣的當叫什麼?”

    方孝儒、解縉二人對於胡惟庸的推崇可做不得假。

    愈是有本事、有學問的人,愈是瞭解這首詞內裏的分量。

    於是,三人這一聊,便聊到了詩會結束。

    而就在這時候,最是跳脫的解縉忽然提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建議。

    “陳兄、方兄,依解某來看,我等三人今日相聚一起便是有緣,三人又頗爲投契,不若我等效仿古人結拜爲異姓兄弟,如何?”

    胡惟庸一聽這話,頓時一個寒顫,連聲道。

    “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