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好似有火從血液竄出來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藍小柒字數:2349更新時間:24/06/28 15:36:44
    他挑着眉稍,等着我的下文。

    “我期待着你什麼時候和我領證。”

    在華庭盛景那一秒的動搖,讓我意識到薄宴時對我的影響力。

    愛了他十年,哪怕心灰意冷,下定了決心和他保持距離,徹底結束。

    可他一點點的細枝末節就能打動我,讓我又有了飛蛾撲火的孤勇。

    可這是不對的。

    他不再喜歡我。

    他有了別人。

    我鼻酸,在他星光流轉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他瞬間收起骨節分明的手掌,眼底綿綿的星光抽離乾淨,手背上纏繞的領帶被利落拽開。

    薄宴時冷峻着臉,“這個話題已經討論過。”

    “你得給我個期限。”

    “如果時間太長,我可能考慮起訴。”

    他瞳仁驟縮,不怒反笑,“好啊,你可以儘管試試。”

    我氣餒。

    如果薄宴時不同意的話,以薄家的勢力,整個北城恐怕沒律師肯接我的離婚案。

    那句話只是個試探。

    想聽聽薄宴時對離婚的打算。

    他這麼固執是我沒想到的。

    薄奶奶非但不清楚我和薄宴時的感情狀況,甚至還熱衷於催生。

    這樣糾纏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和他徹底分割?

    “挑個時間,把專輯發佈的時間定一下。”

    我心神一動。

    不明白薄宴時爲什麼會突然妥協。

    他眉眼間染着薄怒,“條件是暫時不能離婚。”

    “奶奶對你那樣好,卻從沒想過,你是個不顧念感情的白眼狼。”

    我語塞。

    薄奶奶的確對我很好。

    可這和我與薄宴時離婚是兩碼事。

    但如果因爲離婚的事刺激到薄奶奶,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薄宴時見我沉默,沉着臉離開了臥室。

    吃晚餐的時候,葉錦回來了,不過她的臉色異常沉重。

    當着薄奶奶的面,我和薄宴時都裝作沒看到。

    不過想也清楚,她心情這麼差勁和白盈盈脫不開干係。

    薄奶奶問了兩句,葉錦敷衍的說是生意上的事。

    接下來,薄奶奶熱情的催促我和薄宴時喝補藥。

    望着黑漆漆的湯碗,想也知道裏面的內容物是什麼,我用湯匙攪動,熱氣蒸上臉,藉着模糊的白氣去看薄宴時的反應。

    我希冀他能拒絕,這樣我就不用浪費脣舌,更不用看薄奶奶失望的臉。

    薄宴時似是沒注意到我炙熱的目光,拿開湯匙,吹了幾口,竟然將藥汁一飲而盡。

    我整個人都麻了。

    捏着湯匙的手瞬間加重力道,湯匙劃過碗底,發出尖銳的脆響。

    這道聲音,引來三雙眼睛的側目。

    薄奶奶笑容可親,“梨梨怎麼還不喝?”

    “宴時已經喝了,你還等什麼?”

    我捏緊湯匙,抿着脣看向薄宴時。

    薄宴時無聲的看着我,目光中全是無辜的打量。

    “我……”

    薄奶奶眼眸都灰下來,“梨梨,你是不是不願意給宴時生孩子?”

    “你願意辜負奶奶臨終的意願嗎?”

    葉錦竟然也收斂了脾氣,破天荒的催了我,“把握機會。”

    “女孩子適合生養的年齡就那麼些,錯過了,恐怕想要都要不到了。”

    可是我,不想要薄宴時的孩子。

    我求助的看向薄宴時。

    他竟然自嘲一笑,“大概是我做錯了事,梨梨原諒不了我,所以才不願意給我生孩子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

    薄奶奶變了臉,追問着我,“梨梨,是這樣嗎?”

    “宴時又欺負了你?”

    不等我回答。

    薄奶奶立刻瞪着薄宴時,長篇大論的數落起來。

    最後還嚴令薄宴時表態。

    不得不承認,他的演技真的很好,含情脈脈看過來的樣子,竟能讓我依稀找到當年那個炙熱少年的模樣。

    “只要梨梨願意給我生孩子,我願意把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登記到她名下。”

    “梨梨,你……肯嗎?”

    三雙眼看向我。

    在巨大的壓力下,我抿着脣喝掉了那碗藥。

    薄奶奶見狀笑的見牙不見眼,喜滋滋的目送我們上樓。

    門板闔上。

    我徑自去衣帽間,抱了一牀被子去沙發。

    薄宴時修長的手從浴室門把落下,見到這一幕,脣角浮出一抹冷笑。

    我躺在沙發上,在手機搜索黃道吉日。

    好容易等到薄宴時鬆口,我要儘快定下專輯發佈的日期。

    等敲定日期,我等着薄宴時出來,和他確定一下。

    浴室門打開。

    薄宴時裹着黑色浴袍,頭髮溼漉漉往下滴水,剔透的水珠綴在冷白色的皮膚上,隆起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

    他那張峻挺的臉浮着水汽,褪去工作時候的冷峻,散亂着頭髮,有一種快樂小狗的年輕無辜感。

    不知道是不是喝下的湯藥起了作用,我感覺臉頰一陣陣往外撲熱意。

    “薄宴時,我找了個時間,你看看行不行?”

    我要把手機遞給他。

    他傾身靠過來,頭髮淌下的水珠不經意滾入我的脖子,順着領口快速劃落,一道目光追隨着水珠,剎那變得炙熱。

    我擡起眼,不經意撞入他眼底的黯色。

    好巧不巧,他的喉結剋制的在我的目光中上下滾動一圈。

    不好。

    我暗叫了一聲,下一秒,後腦就被勁力扣緊。

    薄宴時偏頭,薄紅的脣朝着我覆了過來。

    他身上清冽的氣息無孔不入的侵襲着我的呼吸,脣上電流感的酥麻讓我驚慌失措。

    我擡手要推開,卻被他捉住兩隻手腕,徹底堵住了我掙扎的餘地。

    他的身軀從沙發靠背後沉壓上來,徑直把我壓上沙發墊。

    胸腔裏的空氣被擠壓殆盡,而隨着脣瓣的廝磨,好似有火從血液流竄出來。

    熱意岩漿爆發一般,源源不絕的焚燒着理智。

    我沒有說不的機會。

    一旦啓脣要發聲,就被薄宴時更兇猛的吻上來,他勾纏的那樣烈,像要把所有力氣和我耗上。

    藥效因爲這個吻發揮的徹底。

    再後來發生的事情,我都不敢再回憶。

    他握着我的腰肢沉下的那刻,眼淚瞬間順着我的眼角流下來。

    他柔軟的脣瓣不知疲倦的吻着我,一字字呢喃。

    “乖。”

    “再一次。”

    “梨梨,這次絕不弄疼你。”

    我到底還是不甘,嗚嗚咽咽的掙扎中,指甲一次次順着他起伏的脊背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