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藍小柒字數:2255更新時間:24/06/28 15:36:44
白盈盈咬着筷子,滿眼的好奇。
聞言,好幾雙目光落在我身上,都在等我的迴應。
我吸口氣,玩笑,“我會考慮。”
剎那間,我看到燕栩學長眼底一閃而逝的失落。
元老師在燕栩學長肩上輕拍,鼓勵道:“小夥子可千萬別氣餒,女孩子沒有明確拒絕,那就是還有機會,繼續加把勁兒。”
燕栩學長綿長的目光鎖在我身上,像一片溫柔的月光。
不過他沒有在元老師這多停留,飯後水果沒吃幾片就被一通電話叫走。
他看向我的時候目光透着不捨。
“公司突然有點事要回去處理下,如果你要走跟我發條消息,我看看能不能趕回來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開車過來的。”
我笑着拒絕。
雖然所有人都誤會我暗戀他,但我不想給燕栩學長錯覺。
“晚上開車危險,尤其你是女孩子,偶爾要給身邊的人一個保護你的機會。”
這句話讓我一愣。
已經許久沒有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了。
自從家裏出事,一應事務都是我來扛,因爲身後空無一人,哪怕再苦再累,我仍舊咬牙撐着,一直生活在高壓環境下的我,從沒有起過一絲鬆懈的念頭。
更沒有一個人對我說過保護的話。
就連因爲年少那點溫暖結婚的薄宴時,自從結婚後,也像變了個人。
他再也不會對我說這種話。
此刻,燕栩學長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我有了想哭的衝動。
我扯着嘴角,笑的臉上肌肉發酸。
“不行。”
我如常的和他玩笑,“我怕如果給了這個機會你會上癮。”
這次換成燕栩學長一愣,他看着我,明白了我話外的意思,我在明確拒絕他的追求。
我送燕栩學長到樓下,他扶着車門突然轉身問了我一句,“梨梨,其實你高中暗戀的那個人是薄宴時吧。”
“你故意讓他們誤會暗戀的人是我?”
這一刻我爲燕栩學長的通透感嘆。
但那些事情我已經打算埋葬在記憶深處,再不想提。
“對不起。”
燕栩學長眼眸中的溫柔沒有絲毫變化,輕笑道:“我很樂意當這個擋箭牌,你在那種情況下拉我出來扯大旗,我很高興。”
四目相對,我讀懂了燕栩隱藏在眼底深處的情愫。
我別開眼,對他擺手。
“再見。”
“希望能一會見。”
他指的是送我回家的事。
我懂他的意思,但我沒有迴應。
回到元老師的家,房間的空氣流淌着輕快的鋼琴音,元老師彈着琴,正含笑聆聽白盈盈唱歌。
白盈盈是典型的大白嗓,偶爾遇到高音會唱的聲嘶力竭,每當這種時候她的小臉在燈光下就變得很紅。
而薄宴時並不在客廳裏,不知道去了哪個房間。
不想打攪元老師教學,我躡手躡腳,輕輕在沙發上落座,掏出手機,字斟句酌的給一首歌譜詞。
突然,熟悉的氣息灌入鼻息,我身側的沙發墊下陷,薄宴時兩條大長腿曲在沙發上,昳麗精緻的眉眼籠着一股冷感。
“棠小姐好手段,輕而易舉勾的男人爲你神魂顛倒。”
如果沒聽錯,這句話聽起來陰陽怪氣。
“難道薄總也在列?”
我反問。
他神色瞬間凜然,眯着眼問我“你覺得呢?”
我只是笑笑。
自然不是,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白盈盈,怎麼會爲我分神。
“既然薄總不在列,我總得爲離婚後的生計考慮,燕栩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
空氣似乎因爲我這句話扭曲起來。
明明薄宴時什麼都沒說,但我們之間的氛圍十分詭譎。
我不清楚他爲什麼鬧彆扭,自從結婚後我才發現原來對他的瞭解很表面。
就連他,對我又有幾分瞭解呢。
如果關係不夠融洽,就算是同牀共枕的夫妻,也存在認知誤差。
那邊元老師的教學告一段落,白盈盈吐着舌頭坐到薄宴時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小聲吐槽,“腮幫都酸了,以前覺得歌手唱歌很輕鬆,現在才知道原來練習氣息都這樣難。”
她雙眼發亮看向我,“棠梨姐,你以前也這樣練習氣息嗎?”
不等我回答,氣餒的鼓了鼓小臉,“如果按照這個進度下去,我恐怕年底也不能出道吧。”
我剛準備說話,一旁的元老師就含笑道。
“梨梨的氣息很穩,所以沒有這些基礎練習,不過後期爲了練習高音,也很吃了一些苦頭,想唱好歌,就得下苦工夫。”
“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的確是這樣。
“梨梨那會兒呀,好幾次跟我哭訴想放棄,但下一次見面又會跟我說,爲了在喜歡的人面前發光發亮,再難的事情都能堅持。”
“所以說有時候早戀也不見得是壞事。”
“最起碼我們梨梨,因爲暗戀一個人,變成了更好的自己。”
我一顆心發顫,那些暗戀薄宴時的前塵往事,讓我在面對薄宴時和他新歡的時候像個小丑,我連忙打斷元老師源源不絕的傾訴。
“元老師!”
元老師看到我眼底的羞惱才剎車。
“今天的練習就到這,白姑娘回去後按照我的方法試試,下週過來我再教你發聲的方法。”
老年人休息時間早,見狀我也跟着起身跟元老師告別。
一前一後離開小區,我擡手看了下手機,燕栩學長沒發消息,應該是還在忙。
目送薄宴時護着白盈盈上了蘭博基尼,我去相反的方向找自己的車。
老小區的停車位規劃不合理,一輛黑車橫在我的車屁股後面,我坐在駕駛座上,給車主打電話。
車主應了下樓儘快來挪車,我正耐心等待,“咔”車門被拉動,我扭頭一看,薄宴時裹挾着沉沉欲來的氣勢上了副駕駛。
我擰眉。
“你沒去送白盈盈回學校?”
“有司機。”
薄宴時的氣息涼薄如水,眉眼染着慍怒仰靠在椅背上,命令十足,“開車,回家!”
“薄總,你可以打車。”
他見我不動,驀地伸手扣住我的下頜,那股力道讓我的心臟也一扣扣的收緊。
“棠梨,別忘了,這輛車是我給你買的,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