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雲長使計,襄陽酣戰(求訂閱!)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雨落未敢愁字數:4012更新時間:24/06/28 15:36:04
    與江東建業孫仲謀愁雲慘淡不同,江陵城中,戰爭的氣息已經漸漸散去。

    在劉禪告示張貼,百姓確定無戰事以後,亦是各自走上街頭,忙活農事,做些小買賣。

    生活的氣息,在江陵城中洋溢起來了。

    郡守府外,車隊已經是整裝待發了。

    這浩浩蕩蕩的車隊所載的,不是金銀珠寶,也不是武器甲冑,而是前方軍隊最需要的糧秣草料。

    荊州本就缺糧,加之幾日傅士仁與糜芳還燒了一部分,便更加捉襟見肘了。

    劉禪從江州帶有不少糧草過來,正好可解燃眉之急。

    本來劉禪是打算從武陵調取糧草的。

    畢竟南中、武陵、零陵三地,雖然皆是蠻夷,生產力低下,但畢竟位置夠大,糧草運輸,加上荊州三郡,以及江州、東三郡源源不斷的糧草支援,便已經是可保荊州糧草無憂了。

    當然...

    若是江東願意輸送糧草,那他便可將武陵的無當飛軍都帶過來了。

    荊州軍力大增,與曹魏共爭天下亦是更有底氣了!

    當真是想瞌睡送枕頭,孫仲謀不愧是我舅,用心良苦啊!

    劉禪在一邊笑着搖頭,關銀屏連忙從身後湊了上來,笑着說道:“郎君,可是要見我父親,心中興奮?”

    興奮?

    記憶裏閃現出關雲長的長臉,那傲氣十足的模樣,自給人一種壓迫感。

    “二爺乃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英雄,我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關銀屏輕輕哼了一聲,說道:“難道沒有我的原因?”

    看這小妮子仰着頭,一副等誇獎的模樣,劉禪搖了搖頭,直說道:“沒有。”

    “你!”

    被劉禪一氣,關銀屏雙頰又鼓起來了,粉嘟嘟的,可愛極了。

    “到時候我便在父親告你欺負我,要你好看!”

    劉禪看向關銀屏,打趣道:“若伱父親責罰我,你不心疼?”

    “我才不心疼呢!”

    最好是被拖出去痛打二十大板!

    但這冤家真的要被打二十大板,估計她又得上前去求情了。

    “殿下。”

    一身官袍的龐統上前對劉禪行了一禮,說道:“一路小心,替我向雲長問好,我亦是許久未見他了。”

    “放心,好意我自帶到,先生,這江陵,我便交由與你了。”

    “殿下放心,江東一有訊息,我定然快馬相報,沿江烽火臺業已建造好了。”

    劉禪騎上大黑馬,也不再遲疑了,他抓住繮繩,雙腳輕夾馬背、

    “駕~”

    馬兒會意,劉禪與關銀屏便隨着運糧車隊,朝着襄陽的方向而去了。

    運糧車隊緩慢,加之夏雨傾盆,這短短的路程,恐怕是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好在有美人相伴,加之荊州地理風情有別於南中,這一路上倒也不算沒趣。

    ...

    此刻,襄陽城外。

    廖化爲先鋒,關平爲副將,雲長自總中軍,已然是將襄陽城團團圍住了。

    關平身材高大,肩寬腰瘦,體格魁梧,神情威武。他長有一張剛毅的面孔,高高的額頭,劍眉星目,鼻樑挺拔,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堅毅的笑容,模樣與關羽頗有幾分相像。

    他的髮髻束得整整齊齊,穿着紅色甲冑,手持斬馬刀,露出一股剛猛之氣。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中透着一股從容與果斷,讓人不由得對他產生敬畏之情。

    此刻他橫起斬馬刀,對着襄陽城上的守將喊道:“兀那敵將,難道不敢出城迎戰?”

    他驅動身下馬匹,大笑說道:“曹子孝你身爲曹軍大將,難道要做那縮頭烏龜,不敢出城應戰?哈哈哈,那爾等便枉稱爲將,改成縮頭烏龜算了。”

    “縮頭烏龜!”

    “縮頭烏龜!”

    “縮頭烏龜!”

    ...

    在關平身後,一衆士卒哈哈大笑,縮頭烏龜之聲響徹襄陽,震得江水滔滔。

    襄陽城上,衆將之首,正是曹仁曹子孝。

    曹仁面容棱角分明,眉宇之間流露着一股英氣,他身材高大健碩,面頰上留着一些鬍鬚,看上去很是威武。頭戴一頂黑色的頭盔,身穿一件厚實的鐵甲,手持一柄雕龍鐵戟,顯得極爲威風凜凜。他的目光如炬,深邃而又銳利,透過一絲絲寒光,似乎能看透敵人的內心,令人生畏。

    不過,此時這英武的臉上,神情很是冷峻!

    關雲長領兵前來,讓他措不及防,原本他以爲關羽至少還有月餘才會興兵。

    而且...

    難道他不知我與江東已有盟約?

    “衆將勿慌,不過是閒言碎語罷了,自由他去,我等堅守城中,雲長必攻之不下。”

    曹仁見過的場面多了,自然可以不動如山。

    但他身側將官,一個個心高氣傲,如何受得了關平的挑撥。

    況他們城中軍將,人數不必雲長少,爲何要懼怕蜀軍,不敢應戰?

    副將翟元冷哼一聲,說道:“今魏王令將軍約會東吳取荊州;今彼自來,是送死也,何故避之!”

    剛做完使者,對江東情況瞭解的滿寵觀點與曹仁相同。

    他看向曹仁,說道:“吾素知雲長勇而有謀,未可輕敵。不如堅守,乃爲上策。”

    在曹仁身側,驍將夏侯存從將堆中起身,他冷哼一聲,不屑的瞥了滿寵一眼,半跪在曹仁身前,說道:“此書生之言耳。豈不聞水來土掩,將至兵迎?我軍以逸待勞,自可取勝。”

    你滿寵不過小吏出身,此乃軍戰大事,豈有你這個酷吏說話的份?

    “不錯,將軍,雲長領軍方至,應趁其營寨尚未立好,掩軍攻伐之!”

    “我等具是精銳,難道還怕那關雲長不成?”

    “什麼百萬軍中可取上將首級?什麼精銳之師?我們打的就是精銳!”

    “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看我取下關雲長頭顱,獻與將軍!”

    ...

    曹仁看着部將一個個躍躍欲試,請戰之風大盛,心中亦是開懷。

    敢戰之師,軍心可用啊!

    雖然守住襄陽,等待江東孫權攻伐荊州,雲長便可不戰自潰,這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但若是能夠在正面擊敗關雲長,那就更美妙了。

    況軍中請戰之風已起,一味鎮壓,反而傷了部將之心。

    曹子孝只是稍作思考,便馬上說道:“好,爾等既願請戰,吾便隨你們的願,夏侯存、翟元,你們二人領本部兵馬,出城迎戰!”

    “諾!”

    夏侯存、翟元兩人聞言大喜,連忙點撥兵馬。

    城中士卒動作很快,只片刻便整裝待發,在曹仁的軍令下,衝出城外。

    一出城外,便可見手拿斬馬刀的關平。

    “關平小將,還不速來受死!”

    夏侯存早就看關平不順眼了,方纔在城下屢出狂言,他夏侯存恨不得斬下關平狗頭。

    如今領兵出城,關平自然吸引了夏侯存所有的火力。

    只見夏侯存揮動手上長槊,驅馬朝着關平奔馳而來。

    “呀呀呀~”

    夏侯存大喊一聲,長槊直刺向關平。

    關平不敢輕敵,揮動斬馬刀擋在身前。

    鐺鐺鐺~

    不過一個呼吸,兩人長槊對斬馬刀,已經是對上了好幾招了。

    想到之前關雲長的吩咐,關平痛叫一聲,臉上露出驚懼之色,斬馬刀將夏侯存撥開,他自提繮繩,驅馬而逃。

    “鼠輩?方纔還口出狂言,現在怎拍馬便逃?納命來!”

    夏侯存哈哈大笑,直衝向關平。

    主將一逃,關平所部士卒亦是潰散。

    “兒郎們,隨我掩殺蜀營,斬下關雲長頭顱!”

    夏侯存與翟元見機不可失,當即領軍掩殺而去。

    “敵將受死!”

    卻見廖化手持三尖兩刃刀,率軍前來接應關平。

    “自尋死路!”

    夏侯存輕叫一聲,手持長槊當即迎了上去。

    廖化手持三尖兩刃刀,夏侯存手持長槊,兩人騎馬鬥在戰場上。刀光槊影中,戰馬奔騰,馬蹄聲不絕於耳。

    夏侯存攻勢凌厲,槊法猶如疾風驟雨般連綿不斷,廖化手中三尖兩刃刀左右揮舞,隨着槊法的變化而變化。兩人騎馬快速轉換方向,不斷試圖找到對方的破綻。

    廖化身形矯健,刀法精妙,但是夏侯存攻勢兇猛,長槊如風,他的壓力逐漸加大。

    夏侯存口中發出大笑聲:“小將廖化,豈是我夏侯存的對手,看招!”

    話音未落,夏侯存的槊法更加兇猛,刺向廖化的脖頸。

    廖化急忙閃避,避過了夏侯存的致命一擊,但也因此暴露了自己的破綻。

    夏侯存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槊法迅猛無比,猛地刺向廖化的胸口。

    廖化立即反擊,拼盡全力將三尖兩刃刀砍向夏侯存的頭部。

    可惜,夏侯存看出了廖化的攻擊意圖,一旁借力躲過了刀勢,然後狠狠地砸向了廖化的背部。

    痛感襲來,廖化猛地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被震得向前傾斜。

    “啊啊啊!”

    夏侯存大喝一聲,槊法再次襲來,狠狠地刺向了廖化的左肩。

    廖化以刀擋長槊,佯裝被刺中疼得大叫一聲,三尖兩刃刀再次砍向夏侯存。

    “雕蟲小技,還敢班門弄斧?看我斬下汝之狗頭!”

    夏侯存發出了一聲嘲笑,然後又一次發動攻擊。

    夏侯存已經是殺得興起,廖化當即拍馬奔逃。

    “鼠輩,又逃?”

    夏侯存冷哼一聲,啐了口唾沫。

    “蜀軍軍將,徒有虛名耳,看我斬下雲長首級!”

    說完,他拍馬上前,自衝軍陣,而蜀軍在主將不敵之後,紛紛敗逃。

    兵敗如山倒,大軍掩殺而至,殺人當真和割草一般。

    “此破敵良機!”

    在襄陽城上,曹仁見夏侯存如此勇猛,臉上的喜色是如何都掩蓋不下的。

    “速點城中兵卒,一戰而定荊襄,生擒關雲長!”

    大王,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關雲長?

    我曹子孝自爲你生擒之!

    “將軍...”

    滿寵面有異色。

    這一戰,打得可否太順利了?

    曹仁冷哼一聲,說道:“無慮矣,伯寧你守襄陽,我點兵出戰,荊州,今日便要歸我魏國!”

    曹仁都如此說了,那他滿寵還能說什麼?

    終究,他酷吏出身,得不到這些戰場軍將的認可。

    爲之奈何啊!

    曹子孝盡點襄陽城中兵卒,說是讓滿寵守城,但百餘老弱傷兵,如何守的了城?

    便希冀這雲長當真不堪一擊罷了。

    襄陽城外有一土塬,此時便是駐紮有蜀軍營寨,當然...

    因爲方來襄陽未久的原因,這營寨並沒有結好,只造了一半而已。

    關羽一身甲冑,身披青色長袍披風。

    江風呼呼,將他的青色長袍披風吹得獵獵作響。

    “君侯,曹仁率軍出城了。”身材魁梧,膀闊腰圓的周倉抱着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在一旁說道。

    “好!”

    襄陽城城門洞開,曹仁身先士卒,已然是衝出城外了。

    “依計行事!”

    他關雲長可從來都不是莽將,有智用智,行軍打仗更是注重細節。

    “諾!”

    當即有傳令兵從關羽身前躍馬而上,傳令奔馳而去。

    關羽丹鳳眼直視眼前的襄陽巨城。

    今日...

    你便是我關雲長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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