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連續死亡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赤色字數:2380更新時間:24/06/28 15:35:15
    我好奇的問她聞到什麼味兒,白娘娘皺着眉頭,欲言又止。

    良久,她搖搖頭:“不好說,聞着香香的,又感覺暈乎乎的,讓人想睡覺。”

    我有些疑惑,這總不能是迷香吧?

    可這玩意兒對白娘娘也沒用啊。

    這時,白娘娘隨意一瞥,突然看到擺在角落裏沒用完的清香,用力一拍手,恍然大悟的說:“就是一股子香味兒。”

    我眉頭一皺,家裏死人了,總要供奉香燭紙錢,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白娘娘卻說:“不是一般的香味兒,而是類似於……先前你家祖屋裏的味道。”

    我心裏猛地一驚。

    我家祖屋,先前供奉兩位祖師爺,卻也沒用啥特殊的清香。

    但我知道,她描述的也不是所謂的清香氣味,也許是問到了類似邪祖師這類東西的味道。

    我將女屍叫起,把我的猜測說了出來。

    女屍想了想,點頭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白娘娘立馬起身:“那還等什麼,快去她家查一查啊。”

    我連忙拉住她,然後看向女屍。

    我們這三人,我對這些事兒沒啥經驗,白娘娘白活了幾百年,又不愛動腦子,同樣不值得信任。

    唯有女屍,雖然死的時候還很年輕,可卻是腦子最活泛的。

    女屍說:“這很有可能是個圈套,沒準這人就是那老太婆故意弄死的,就等着我們羊入虎口。”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別去湊熱鬧。

    管她陰風邪氣,我自巋然不動,看她還想耍什麼手段。

    商量好後,我坐在院子裏,拿出一塊磨刀石,細細磨着剝皮刀。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剝皮術,是我僅有的手段,麻煩事沒準啥時候就落我頭上了,我得做好動手的準備。

    磨了一會兒,我舉起剝皮刀,藉着月光細細打量。

    剝皮刀在月光下,反着微光,手指往上一摸,就能感覺到一股凜然的寒意。

    打量過後,我把剝皮刀放到一旁,心裏暗暗嘆息一聲。

    這把剝皮刀,是爺爺用了幾十年的。

    先前我也握過,拿來練習過,當時還覺得挺趁手。

    可自打我拜了邪祖師,這刀怎麼拿都覺得不對勁,彷彿刀在抗拒我。

    於是我又拿出另一把刀。

    這同樣是一把剝皮刀,型制卻和爺爺的不一樣,刀尖微微往裏勾,看起來就像一根鷹爪。

    關鍵是這刀上裹着厚厚一層鐵鏽,彷彿染着一層凝固的血,只看上一眼,就覺得邪氣。

    這刀,似乎一直裝在祖屋。

    當初我趁爺爺不在,進入祖屋,被邪祖師迷了魂,差點拜師的時候,這刀突然出現在我跟前。

    後來我被正門祖師喚醒,跑出了祖屋,爺爺回來後,就將這刀藏了起來。結果爺爺死後,這刀又主動冒出來了。

    我心裏清楚,這刀絕對和邪祖師一脈有關。要是一直拿手裏用着,沒準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可事到如今,我也沒辦法。

    危急關頭,總比不趁手的好。

    於是我拿起這把生鏽的剝皮刀,用力的在磨刀石上打磨起來。可磨了半天,上面的鐵鏽壓根沒減少半點。

    我伸手往刀刃上一抹,能感覺到上面的鋒銳。

    想了想,我將剝皮刀收起,藏到身上到隨手可用的位置,決定不再處理。

    前些天晚上,因爲要給爺爺守靈,我一直沒睡。

    今晚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剛停下手裏的活兒,我就感覺一陣睏意襲來。

    也沒硬抗,我轉身回到屋裏,往牀上一趟,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閉上眼睛。

    這時,我聽到一陣腳步聲,正在向我走來。

    一直以來養成的警覺性,讓我瞬間清醒過來,猛地睜開眼睛,手腕一翻,剝皮刀滑入掌中。

    定睛一看,原來是白娘娘。

    我收回剝皮刀,沒好氣的問:“你來幹什麼?”

    “睡覺。”

    白娘娘迴應一句,就往我邊上躺。

    我忍不住讓開位置,皺眉說:“你幹嘛非得來我屋?”

    白娘娘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咯咯咯,這家裏,就你身上暖和。”

    說着,她四腳四手的將我緊緊抱住,彷彿我是她的抱枕一樣。

    瞥了她一眼,我看到她眼裏帶着狡黠的笑,就知道她想逗弄我,最好讓我生氣,跟她打一架。

    這瘋娘兒們,是真的閒出病了。

    以前我一定二話不說,跟她幹一架,畢竟那時候她老想要我的命,還跟我有仇。

    可現在,雖然我仍舊不習慣,卻也懶得跟她吵。

    於是我調整了一下睡姿,果斷閉上眼睛。

    原以爲白娘娘會覺得沒勁,然後折騰一番。沒想到,她沒吵沒鬧,就這麼讓我睡了過去。

    這倒是好事,我終於可以安穩的睡個好覺。

    本以爲這一覺,我能睡到明天一早,可後半夜一陣鞭炮聲,又將我吵醒。

    我下牀走出屋子,朝鞭炮聲的方向看去,眉頭緊皺。

    又死人了!

    我心裏隱隱生出一股不安。

    從昨天到現在,一個嬰兒,三個成年人,總共四戶人家出了喪事,而且還是不同的方向和位置。

    這似乎跟我沒關係,可我總覺得這就是衝着我來的。

    白娘娘也跟了出來,她趴在我背上,下巴放在我肩上,鼻子微微皺了皺,嘟囔道:“那股香味兒都傳到這裏了,你們村辦事兒都用這種清香嗎?得虧當初供奉我時,沒用這種東西,聞着真噁心。”

    聽到這話,我心裏一激靈。

    我感覺自己隱約抓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卻怎麼也想不清楚。

    於是我直接拉着白娘娘,想要去找女屍。

    走到一半,我又停下了腳步。

    我心裏就一個模糊的念頭,連思路都沒法理清楚。

    這時候讓我說,我也說不明白,去找女屍也沒用。

    於是我回到房間,旁腿坐在牀上,仔細思索起來。

    這一想,就想到了早上。

    我回過神,打算伸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結果剛一擡手,身後咕咚一聲。

    我一扭頭,就見白娘娘四仰八叉的躺牀上,鼻腔一緊一縮,睡得正香。

    我嘴角抽了抽,這娘兒們的睡姿,還真他娘的豪放。

    沒有叫醒她,我自顧自的走出屋子,正在洗漱時,鞭炮聲又想起來了。

    我停下手裏的動作,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我找到女屍,可女屍也沒什麼好辦法。

    倒是可以直接去那些有人離世的人家調查看看,可又怕中了別人的計。

    於是我們最後還是選擇按兵不動。

    這一整天,村裏都在連續死人,我從早數到晚,心頭一陣沉重。

    加上昨天的四個,整整九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