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近不近女色,試試才知道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花小酒字數:2304更新時間:24/06/28 15:17:46
    喝奶茶肯定不是一般理解的奶茶。

    這是緬北園區很出名的懲罰,專門用來懲治不聽話的女人。

    “九哥,你說你長着一張挺帥的臉,三十七度的嘴,怎麼總說一些冰塊話。”時歡還想耍賴。

    “我沒和你開玩笑,滾進去好好幹活,我會一直盯着你直到畫完爲止。”

    時歡回到房間後,閔寂修也跟着進來,扔給她一部平板電腦。

    他自己坐在身後的沙發上,拿着手機,不知在看些什麼。

    九魍親自在身後監督,這讓時歡倍感壓力,就像考試時監考老師站在身後,即便他沒有時刻盯着自己,卻總能感受到後背貼着一雙眼睛。

    沒辦法偷懶,時歡用平板電腦查看資料。

    她說她的畫能進拍賣會是爲了逃避懲罰和有資格和九魍提條件,這才說下的大話。

    要說把握,時歡勉強能有一成。

    “九哥,我查過了,拍賣會最容易成交的畫在明清時期,尤其是明朝,不知道畫廠的做舊技術能不能跟得上?”

    “你儘管畫,只要你能畫得出,做舊那邊不用擔心。”

    皮質的沙發發出響聲,時歡不用回頭,也能感受到閔寂修正在靠近。

    他身上特有的木質香水味鑽入時歡的鼻腔,只微微轉頭,就能看見他高大的身形。

    “記住我說的,能從網上查找到的畫,都只能作爲參考,要懂得創作。”

    閔寂修伸手去拿時歡面前的平板,帶有體溫的袖口蹭到時歡的胳膊上。

    癢癢的,有些彆扭。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時歡想起第一天見到閔寂修時,自己立下的人設。

    “你先按照這幅風景的照片,創作出一幅山水畫,模仿明代周臣的畫風。”閔寂修把平板遞給時歡,卻見她並沒有接住。

    時歡咬咬牙深呼吸一口:“九哥,我和你,能不能先從朋友做起?”

    他說城門樓子,她說胯骨軸子。

    時歡驢脣不對馬嘴的回答,讓閔寂修微愣半秒。

    很快,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只是園區裏的豬仔,在我眼裏和耕地的牲口沒什麼區別,你有什麼資格成爲我的朋友?”

    “九哥沒有朋友,不孤獨嗎?”時歡儘量裝作無辜,蒲扇着一雙眼睛。

    呆在畫工廠許久,除了出現在客廳沙發下的項鍊,完全沒有易飛的蹤影。

    如果她能像瘋狗一樣,隨時跟在九魍身邊,可以在他所有產業園中隨意走動,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易飛。

    而不是像現在,被困在畫工廠的園區裏,出也出不去,找人都要避諱着別人。

    閔寂修又一聲嗤笑:“你聽沒聽過一句話,猛獸總會獨行,只有牛羊才成羣結隊。”

    好吧,他贏了。

    就讓他站在高高的山頂上獨自承受着一切,時歡就看看,他什麼時候摔下萬丈深淵。

    “我只是覺得人嘛,身邊總歸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說說話。”

    危險的氣息瞬間逼近,兩隻強而有力的胳膊撐在桌子上,把時歡禁錮在原地。

    閔寂修探下頭,附在她耳邊,呼吸聲那麼清晰明顯,足可以證明他們的距離有多貼近。

    “你覺得,我信得過你嗎?”

    時歡有些緊張。

    並不是因爲他們近在咫尺的距離,而是閔寂修本人,天生帶有讓人望而生畏的壓迫感。

    緬北乃至全世界最危險的男人,是無數條人命堆積出來的惡名,就好比架在脖子上鋒利無比的刀,稍有不慎就能劃破致命要害。

    和這樣的人接觸,除了有超出常人的膽量之外,還需要有強大的敏銳度。

    時歡自認爲她很有膽量,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麼畏懼可言。

    可論敏銳度,閔寂修單方面碾壓於她。

    謊話說得多了,總會有圓不過去的一天,時歡只能按照她第一天給自己設立的人設,兩眼一抹黑認頭走下去。

    於是她微微搖搖頭,如此近距離,難免有所觸碰:“好像是信不過,不過信任是需要建立在彼此熟悉之後,所以我們才要先成爲朋友。”

    “成爲朋友,然後呢?”

    “這樣我就可以走進九哥的心裏。”

    閔寂修覺得尤其好笑,他直立起身體,繞到時歡身旁,靠坐在桌子上拿起一支畫筆。

    “時歡,你又在和我耍花招。”

    畫筆朝她的胸口伸去,在觸碰到領口時,抵着衣料向下扯了扯。

    “九哥,我沒有。”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嗯?

    他不是不近女色麼。

    時歡有一刻慌亂,感覺抵在胸口的畫筆被撤回後,她扭過去看閔寂修。

    竟發現他正在解自己的襯衣鈕釦。

    這傢伙玩真的!

    她連忙起身,向後退了一步:“九哥!”

    “走進我心裏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我走進你的身體裏。”

    黑色襯衣的裏面什麼都沒穿,露出白花花的胸肌。

    直至所有鈕釦都被解開,他脫下來扔在一邊,時歡這才看到,在閔寂修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疤。

    尤其是左側胸口附近的槍傷,圓圓的一個傷疤,顯得十分觸目驚心。

    呆愣的片刻,閔寂修已經走近時歡。

    他步步緊逼,她反應過來,只得步步後退。

    “怎麼,又不想成爲我的女人了?還是說……”

    時歡已經退無可退,後背貼在牆上,下一秒閔寂修整個人貼上來:“只是嘴上說說,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我,我沒有,只聽說九哥不近女色……有點好奇。”

    她有些結巴了,想着不近女色的人,許是把所有異性都當成男人看待。

    卻忘了,閔寂修他也是個正常男人。

    “近不近女色,試試不就知道了。”

    在緬北,清白肯定保不住。

    如果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最直接的方法是找個靠山。

    這兩句話一直在時歡的腦中重複着,事實上她也一直勸服自己。

    可當真要去面對時,她又覺得比死還要噁心。

    根本還沒壞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時歡還是太心急了,純粹是沒事找事,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她深呼吸一口,躲閃着眼前結實的胸膛:“九哥,我今天大姨媽來了。”

    “呵。”

    他冷哼一聲,用手指擡起時歡的下巴:“下次玩不起,記得不要隨便惹我。”

    說完,抽回手指,轉身去拿扔在桌上的黑色襯衣:“我洗澡回來,把我給你的任務畫完,否則我會下令,園區所有男人都可以玩你這喜歡好奇的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