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不講武德,駱先生吃癟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六月聽濤字數:4499更新時間:24/06/28 15:17:34
    接下來幾天,於途已經提前一步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於途也安排好了接班的人。

    對於於途來說,老闆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之前的公海之行,已經讓於途感覺到了,這雖然是和平社會。

    但暗地裏的危險,  一點都沒有減少。

    只是換在了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如果不是親自去了一趟,是真的沒有辦法感覺到這一切的。

    現在跟在蘇何身邊的是卜遊和花青,剛從碧水市那邊趕過來的。

    這兩人,之前是看着陳晨和陳楠兩兄妹的,後來陳晨和陳楠的父母找到,  和他們一起回了燕京。

    這些安保就被調到了其他的崗位,  當然,祥伢子那邊還是有人跟着的。

    現在的祥伢子,早上起來,就到九鼎食肆吃早飯,然後被送到學校去。

    午飯和晚飯,也都是在九鼎食肆吃的。

    晚上,也有人接他回去睡覺。

    到了週末,祥伢子已經可以回村裏了。

    雖然也有人可能會指指點點的,但祥伢子已經適應了。

    反正表哥和姑姑對他很好,他有表哥和姑姑就很好了。

    這幾天的時間,蘇何還走了很多的地方,和其他的布匹廠談了合作,對於這一點,駱先生是知道的,但也沒有辦法。

    蘇何這邊購買布匹的人還是按照合同來了,駱先生也讓人發了貨。

    之前駱先生是差點就把人趕走的。

    都已經這樣了,還要合作?

    但蘇何的契約精神似乎是很好,  一點都沒有違約的想法。

    關先生那邊,還好只是有了一個意向,  還沒有籤合同。

    畢竟生絲的生產,在沒有看過原材料之前,是沒有辦法下訂單的。

    駱先生有些憋屈,這是他第一次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蘇何派過來的人,對質量的要求很高,幾乎每一匹布都檢查到了。

    這本來是應該的,但駱先生就是覺得對方在寒磣自己。

    但其實這些都沒問題,讓駱先生煩躁的是,蘇何好像沒有事情一樣,髮卡廠的經營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幾天後,蘇何把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又去看了山莊那邊,都已經步入正軌了。

    農莊這邊,已經有小白菜可以提供了。

    一切好像都步入了正軌,蘇何就在這個時候,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除了留下汪琴,給了她一份清單,要她好好地看着自己在魔都的這些產業。

    另外,還有一些事情,他做了一些預判,  如果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可以怎麼做。

    然後,在某一天,蘇何直接坐了火車離開了。

    蘇何的離開是很機密的,甚至連周庭鈺都不知道,還是在臨行前,蘇何離開的時候,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我走了,庭鄉就交給你了。不過我最後再提醒周大哥一次,賭博貽害無窮。”

    周庭鈺當時還覺得好笑,不過蘇何要走,他也沒什麼可挽留的。

    對於庭鄉的發展,至少短期內,三年內的發展計劃,蘇何已經給他制定好了。

    周庭鈺只要好好地經營下去,很快就能開分店,甚至連賓館都可以先嘗試一番。

    蘇何離開的消息,也沒有引起太大的影響,因爲沒有多少人會關注他。

    除了幾個合作伙伴。

    花青還有些奇怪:“老闆,你爲什麼這麼着急離開?”

    蘇何啞然失笑:“我已經來魔都一個多月,接近兩個月了。這暑假都要放了,我再不回去,像話麼?豫章還要去一趟,還有羊城呢。之後,就要去燕京了。”

    當然這是表面上的理由,花青知道這不是全部。

    家裏也有一攤子事情呢,老闆的爸爸還是折騰出了一些事情。

    看起來,好像預制板廠發展起來了。

    但實際如何,他們都不知道。

    蘇何內心的想法卻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駱先生祖父的大壽,馬上就到了。”

    蘇何也不知道駱先生是不記得了,還是疏忽了。

    但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願意繼續待下去了。

    免得到時候相見還有些尷尬,他是絕對不會和陷害自己的人繼續下去的。

    髮卡廠那邊,他也做了安排。

    已經不會再繼續招人了,汪琴這些天,會在另外一個地方,繼續弄一個髮卡廠。

    “這一家髮卡廠,只要維持不賺不虧就可以了。工人的工資不能少,福利不能減少。”

    汪琴看着眼前的報表,只感覺有些爲難。

    還好蘇何離開之前,該怎麼做,都已經告訴她了。

    事情不難辦,就是有些糟心。

    “後續,恐怕還有人會來問,這些都是麻煩事啊。”

    唐燦有些好笑的說道:“汪琴姐,有這麼難麼?老闆都和你說了怎麼做?按照他說的做就是唄。”

    汪琴翻了個白眼,對這個站着不腰疼的妹妹說道:“你說的容易。這事情是可以這麼辦,但人呢?見了人,我們要怎麼說?還有大院那邊,也要安撫啊。”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要給這些弱勢羣體一個工作機會,現在做成這樣,也容易讓人詬病。

    唐燦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老闆不是都安排好了麼?工人的工資不會少,他們的工作機會也還在。只是維持一個不賺不虧,或者是小賺的局面就可以了。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咱們不過是多了一套流程罷了。”

    汪琴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是這樣了。

    大院這邊,還真的有些人聽到了一些消息。

    “聽說,髮卡廠的幾個合夥人之間鬧了矛盾?”

    “不是什麼大矛盾吧?能說和嗎?”

    “這可不好,因爲幾個老闆的不和,要是影響了那些工人的生計就不好了。”

    有人謀劃着說和,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蘇何已經離開了。

    有人擔心,有人甚至還上門來問了。

    汪琴一律接待了:“大院的擔心,我們都知道。不過我們老闆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魔都啊。他還有其他的產業,再說了,我們做下屬的,都會把他留下的事情做好的。總之,我們保證這些工人不會丟失工作,收入不會減少,你們都放心吧。”

    得了汪琴的定心丸,他們才算是安心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汪琴回頭就開始安排了起來。

    這邊的髮卡廠自然是不會有問題,但不代表她不會另開爐竈啊。

    反正什麼事情都是有經驗的,按照之前的經驗來搞就是了。

    賀俊國是負責機械這方面的,蘇何原本以爲這人不太靠譜,但機械又不是那麼好買的。

    這一次,仍然是通過他。

    但誰知,賀俊國這人,這一次卻很靠譜。

    直到他離開,這個消息都沒有傳出去。

    直到髮卡廠招人,嗯,是髮卡二廠招人,駱先生等人才聽到了消息。

    開着車,在髮卡二廠外面經過,駱先生還讓司機特意的停了一段時間。

    然後才發出冷哼聲,吩咐人離開。

    這個事情吧,你還沒辦法說什麼。

    人家是和你合夥,可也不能不讓人家開二廠吧?

    至於二廠,那就沒有他們兩個人的份了。

    關先生不止一次嘆息,自己之前被駱先生套牢了,要不然,他不會這樣的。

    這一次,在庭鄉談了生意後,駱先生出來,就看到了賀俊國。

    駱先生假裝生氣的對賀俊國道:“老賀啊,你這也太不給面子了。髮卡二廠的機械的事情,我竟然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

    如果知道了消息,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那髮卡廠眼看着,就有了起色,很快就能盈利了。

    這個時候,人家拋開原本的廠子,居然開始搞別的廠子了。

    這讓他怎麼想?

    這個月的賬單已經送過來了,數字很好看。

    對,是好看的。

    扣除工人的工資,還有機械的耗損,水電房租等費用,髮卡廠盈利一百塊。

    一百塊,呵呵。

    若是一個普通人,這一百塊算是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但對一個髮卡廠來說,這就顯得有些好玩了。

    上個月的收入,都是這個月的好多倍呢。

    這上哪裏去說理去。

    駱先生不得不說,蘇何這一手做的很不錯,既沒有關掉廠子,又吊着他們,還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駱先生生氣,也沒有辦法。

    賀俊國笑眯眯的看着駱先生,駱先生的意思是什麼,他自然是知道的。

    這話裏的指責,賀俊國也聽出來了。

    但賀俊國只是不軟不弱的回了一句:“對不起啊,駱先生。我這不是要對我的合作伙伴負責麼?我可不能在我的合作伙伴背後插刀啊。”

    這句話,老陰陽人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諷刺駱先生在背後插自己合作伙伴的刀。

    這就是上一次公海之行的後遺症了。

    他之前選擇的好,得了利益,還覺得自己不用付出什麼。

    但真實的世界,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用付出?

    他做了選擇,就有了影響力。

    這不,賀俊國就是代表。

    其他人看到了駱先生人品,以後合作的時候,自然會想到這些事情。

    該做提防的時候,是不會少的。

    駱先生笑臉貼了冷屁股,只好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最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庭鄉的招牌,氣壞了。

    “以後,招待客人的地方,換一家吧。”

    他打定主意,以後都不來這裏談生意了。

    既然都做到了這一步,那之後就不能給蘇何賺錢了。

    一個月盈利一百塊,那兩萬塊,要什麼時候才能回本?

    何況這一百塊,還要分給關先生,還有蘇何的七成。

    也就是說,他只能得一百塊,還要繳稅。

    等於說,他兩萬塊,要一百個月的時間才能收回成本。

    何況,下個月萬一虧損了呢?

    這個期限,遙遙無期啊。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雞肋。

    但駱先生不知道的是,還有更鬱悶的地方。

    他不想來庭鄉,可接受了庭鄉服務的諸位客戶,卻不願意去別的地方。

    “老駱啊,如果其他地方也有這麼好吃的飯菜,有好喝的酒,那也罷了。咱們談生意之餘,也要好好地享受一番啊。再說了,咱們還能在那邊釣釣魚呢。你這,老駱啊,做人啊,還是要大度啊。人家都沒有說你什麼。”

    駱先生表示自己很受傷,曾幾何時,他遭遇過這樣的場景?

    除了外人,駱家人也是一樣的。

    他的侄女還問他:“我的好看的髮卡呢?”

    本來作爲合夥人,是可以很容易的拿到髮卡的。

    上一次,他就是這麼做的。

    但這一次去問,人家說了:“就算是老闆,也是要付錢的。要不然,咱們這賬冊沒有辦法做了啊。”

    不陰不陽,不軟不硬的一把刀子,讓駱先生差點吐血。

    之後,家裏人還說:“以前出去玩的時候,別人什麼都聽我的。這一次,好多人笑話我,專門插自己人刀的。”

    看看,後遺症還是很多的。

    而臨近老爺子大壽的時候,酒水問題又遇到了新的麻煩。

    “先生,老爺子問,酒水可以提供清溪流泉嗎?”

    清溪流泉?

    好吧,駱先生一拍腦袋,自己居然忘記這個了。

    “這個沒問題,你去庭鄉問一句,這個不是什麼大問題。”

    周庭鈺那個人,最是圓滑,這種事情不會不給的。

    但誰知,管家帶人去了庭鄉,卻搬了一個寂寞回來。

    “先生,庭鄉那邊說了,因爲清溪流泉產量有限,所以只能提供堂食。也就是說,如果要購買清溪流泉,必須要去庭鄉。”

    駱先生大怒:“周庭鈺這是什麼意思?”

    他自然知道,這清溪流泉是蘇何提供的。

    這個意思,多半還是蘇何的。

    蘇何估計是早就計算好了的。

    “我說他走的那麼快,而且還祕密的走,我還當他要演諜戰片,原來在這裏等着我。”

    駱先生覺得自己被欺負了,而且敵人不講武德。

    老爺子的壽宴,居然也被牽扯進來了。

    他也不想想,對蘇何來說,老爺子難道不是駱家人?

    要對付蘇何的時候,老爺子難道不會出手?

    駱先生無奈,只能自己去和庭鄉,去和周庭鈺商量。

    但周庭鈺是真心幫不上忙:“駱先生,不是我不幫你啊。這麼多客人呢,我難道還敢得罪?這酒是真的不夠啊,我們這都是計算着給的量,不在這裏消費,真的不能給。除非駱先生你在庭鄉每天定幾桌酒菜,每桌提供一瓶,或者是兩桌提供一瓶,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