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他自殺了?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吟霧字數:2286更新時間:24/06/28 15:15:03
宋溫旎安頓好了溫故,陪着溫故吃了午餐,小家夥對她毫無防備甚至是血脈相連的依賴,明明已經犯困,可始終拉着宋溫旎的手不願意鬆開,不停跟宋溫旎介紹着他臥室裏各式各樣的小玩具。
可愛又惹人心疼。
讓宋溫旎心軟軟的同時又格外的心酸。
如果當年沒出那些事,如果她懷兩個孩子時候發覺了被一直下藥,兩個孩子身體一定會很健康,也不用被迫早產,還落下了先天疾病。
溫故被賀家照顧的很好,當時不算嚴重的心臟病也調養的幾乎沒有什麼問題,證明她當年做的決定是正確的,她自己帶走反而不一定有現在好。
唯獨七喜。
直到如今都得定期複查,隨時有復發可能性。
身體抵抗力極差,也要防範各種併發症。
溫故有睡午覺習慣。
最終還是眼皮沉沉的睡了過去。
宋溫旎坐在牀邊陪着小家夥許久。
直到手腳發麻,她才小心翼翼起身開門出去。
遇到了陳媽。
陳媽看到她的臉,每每欲言又止,眼神複雜又期盼。
宋溫旎知道陳媽是很好的人,當初就盡心盡力照顧她,如今對溫故也掏心掏肺,她很是放心。
思前想後,宋溫旎停下腳步:“陳媽,賀總有些事可能不能回來,我幫他帶個話。”
陳媽連連點頭:“太……宋小姐您說。”
宋溫旎看了看溫故的房間方向,這才鄭重其事道:“溫故身份特殊,多少人盯着賀家,今天溫故意外被無良媒體曝光長相,對孩子來說不是好事,所以我替賀總轉達,麻煩陳媽以後多上心,有人要帶溫故出去玩之類的不要同意,哪怕是蘇小姐。”
她不得不打預防針。
兩家最近走得近,蘇玥爲了得到賀司樾青睞更是有空就來陪溫故,久而久之傭人們都習慣了,沒什麼防備。
陳媽愣了一下,當即明白了事情嚴重性,“好,我曉得了,以後溫故除了上學不離開我視線!”
這是太太當初拼死生的孩子,她怎麼忍心溫故出問題。
宋溫旎這才鬆了一口氣。
“麻煩陳媽了,那我再去看看溫故。”
陳媽內心感慨,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人,不由自主地把宋溫旎當做了陸梔意,當然開心能夠多陪溫故,“好好好,那我去做下午茶,宋小姐有事叫我。”
宋溫旎頷首。
目送陳媽離開。
她毫不猶豫直奔賀司樾臥房。
她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回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拿回當年她留下來的箱子,還有箱子裏一枚帝王綠翡翠項鍊,媽媽清醒時候心心念念要拿回來的東西。
這裏她格外熟悉,畢竟是當初的婚房。
主臥很大,有獨立衣帽間,上次來的時候沒有找到,現在賀司樾不在家她可以放心的找。
可翻找了一遍,完全沒有看到箱子。
難不成賀司樾覺得箱子破舊,裏面她小時候媽媽做的衣服都是無用的東西,所以扔了?
想到這裏。
宋溫旎皺皺眉,有些頭疼。
確定這間房裏沒有,她只能退出來。
看來還得從賀司樾這邊下手去試探打聽。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將近三點了,她還得去醫院一趟,七喜也得回去照顧着。
思前想後,決定趁着溫故還沒醒先走。
免得到時候捨不得。
跟陳媽告別,宋溫旎先去了趟英聖。
她得確保賀司樾情況,不要做極端的事情,重度抑鬱這種病是極度不穩定的,需要安撫。
抵達住院樓層。
才發現走廊裏醫護人員行色匆匆。
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她困惑地看了一眼,然後直奔賀司樾病房,推開門卻發現病牀上空無一人,只有被子被掀開,一大半垂落地面,桌面的電腦都落在地上,好像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有急亂的痕跡。
剎那間。
宋溫旎渾身一寒,心臟似乎瞬間麻痹了一樣,垂落身側的手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不好的猜測在腦海裏盤旋着,張牙舞爪的摧毀她的理智。
難不成……
難不成……
賀司樾出了事?
他……做了極端傷害自己的行爲?
想到了其中最壞的一種可能性,宋溫旎雙腿如同灌了鉛,巴掌大的鵝蛋臉蒼白的沒有了血色,眼眶驀然泛紅,不管不顧地往外衝。
直到她找到醫護人員聚集的一處病房。
她猛地抓住一位護士,聲音在發抖:“賀……賀……他呢?”
她甚至沒法完整的問出這句話。
護士卻根據她提供的幾個字回答了她:“他……自殺,剛剛洗完胃,還割了腕,剛剛搶救完!”
轟!
宋溫旎如同五雷轟頂。
她呆滯地眨眨眼,嘴脣蠕動着,全然忘記了反應。
耳邊轟鳴作響,腦海裏只剩下幾個詞彙,自殺,洗胃,割腕……
渾身血液似乎凝固,冷的她如墜冰窖,沒有半點生機。
胸腔尖銳刺痛,快要被鑿碎。
她失魂落魄地後退幾步,身子恍惚,幾乎沒了力氣。
不住往後退時,整個人一軟,往地上栽去。
就在她要摔倒時,腰肢上環上一條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她攬入懷中,讓她後背緊緊貼着他的胸膛,熟悉的淡淡冷香襲來,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衝入鼻腔。
“怎麼了?”
耳邊男人嗓音低沉,含帶擔憂的緊張。
宋溫旎猛地回頭,對上了男人幽邃的黑眸,他擰着眉看着她,上上下下檢查她有沒有哪裏不對勁,隨後才鬆一口氣,“你眼睛怎麼紅了?誰欺負你了?”
賀司樾彎下腰,眉心擰成川,眼裏滿滿的只有她。
看到賀司樾活生生的在眼前。
宋溫旎才猛的從那種窒息的情緒裏抽離,她狠狠地掐了掐掌心,疼痛讓她瞬間清醒,確定了他沒有事,這才啞着聲音:“沒事,有些低血糖。”
她火速收斂外露的情緒,又恢復了死水微瀾的模樣。
賀司樾深深地望着她,喉結滾了滾才開口:“你不會以爲……”
“我死了?”
隨着男人聲音落下,宋溫旎擡眸看他,“我只是好奇,那邊是什麼情況。”
看女人否認,賀司樾沉默了一陣,也對。
她最多巴不得他死吧!
又怎麼會爲他掉眼淚?
他緩緩鬆開了她的腰肢,啞着聲說:“是賀暮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