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坐鎮南海李子堂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李破山字數:1961更新時間:24/06/28 15:11:09
    “吾主讓我留在交州,便是與二位精誠合作,保住西蜀與南海的安定。”宴席上,李柳捧起酒盞,並未有絲毫的矯情。

    “不管論年紀,或是資歷,以吾李柳最爲淺薄,李柳敬二位一盞。”

    “同飲。”

    趙棟和阮秋二人,各坐一席,舉盞一飲而盡。

    “對了李柳,蜀王說的三叉戟,是怎個意思?”趙棟放下酒盞,想了想發問。

    “我也不大懂……大概就是,讓我等三人團結合作,保境安民。”

    “約莫是了,蜀王真乃天下奇才。”

    “吾主……確是。”李柳笑道。

    這幾日的時間,因爲徐牧的交代,他一直留意着南海諸州的動向。當然,還有蒼梧州的海港。

    正如自家主公所言,第三股的勢力,已然在蠢蠢欲動,伺機圖謀不軌。

    “子堂,怎麼了?”

    聽見有人相喚,李柳才收回思緒,拱手作揖。

    “無事,乃是與二位同飲,喜不自禁所致。”

    “哈哈,子堂的一張嘴,當真是巧舌如簧。”

    李柳平靜一笑。年輕的臉龐上,卻藏着一股沉穩之色。

    主公交代的事情,不可謂不少,但只要理清了頭緒,便能如魚得水。在明日,他便要以蜀使的身份,在南海五州出訪,從最西面的朱崖州,到最東面的採珠合州。

    不管如何,他都要查出第三股的暗中勢力,保住西蜀的後方。作爲西蜀的幕僚,他更明白,若是南海有失,或是海越人突然反水,對於西蜀而言,將是大難臨頭的事情。也因此,自家主公才不惜千里,和趙棟齊入交州,以最大的能力,穩住這場聯盟。

    李桃呼了口氣,慢慢平復了思量。他自知,自個並非是什麼舉世大謀,但不論如何,便如前線廝殺,如今的南海五州,便是他李子堂的沙場。

    在他的心底,一直以西蜀之事爲己任,亦爲驕傲。便如他的爺爺李桃,一直教他的話。

    西蜀,必成千古大業!

    ……

    成都,鐵坊。

    此時的徐牧,正舔着臉,提着兩壺好酒,甚至還帶了徐橋,這才好不容易,安撫住了陳打鐵的怒氣。

    “若無記錯,開春才打好的鑌鐵甲?”

    “確是……”

    “你打個卵的仗!”陳打鐵跳起來,剛要指着罵,想想徐橋也在場,又急忙忍了下來。

    “你打的什麼仗?這鑌鐵甲的防護力,天下無雙,你小子居然敗了一千多副!”

    “北渝常勝……想出了錘擊之法。”

    “錘擊?”

    陳打鐵聽着,一下子明白,皺了皺眉,從旁取來一個頭盔,隨即又抓起錘子,迅速砸了下去。

    頭盔未裂,只凹了一角,但震得刺耳的聲音,一下子撲入耳朵。

    陳打鐵嘆了口氣。

    “小子,那北渝的小軍師,可不簡單吶。換成其他人,短時之下,根本想不出這般的破甲計。告訴我,最後衛小子的白甲騎,贏了沒有?”

    “終歸是贏了,但被破掉的甲,有些多了。”

    “說說你的意思?”陳打鐵坐下來,將徐橋抱在懷裏,淡淡地擡頭開口。

    徐牧想了想,“有此一遭,需有一種隔層,分散錘擊的力道,且能化開錘擊的噪響。”

    “你這麼一說道,至少要一二年的時間,才能趕製出來。”

    “若是有擋住阻馬的辦法,也是可以的。”

    “擋住阻馬的辦法?我明白了,白甲騎衝鋒勢頭一停,被圍住的話,便會被阻住馬蹄。”

    徐牧趁熱打鐵,笑了笑,“忘了講,去年陽光雨水豐足,白疊收成不錯。我亦有打算,讓戰馬覆上一身棉甲,作爲防護。”

    “棉甲的話,自然可以。若你說什麼鐵甲覆馬,我便要揍你了,再這麼一扒拉,馬兒發沉,如何跑得起來。”

    徐牧鬆了口氣。

    短時之內,他並無太好的辦法。但不管如何,衛豐的白甲騎,是西蜀制勝的關鍵,只能根據戰場形勢,一步步不斷完善。

    不過,除開這些,徐牧還想讓白甲騎的五千輔軍,一同出入戰場。白甲騎固然威力無雙,但也有弊端,怕陷入包圍。

    他自信,常勝能想出錘擊之法,在下一次,隨着白甲騎的完善,也會想出其他的法子。

    三千人的白甲騎,終歸需要一支機動輔軍,作爲策應。

    “輔軍?”

    “確是,輔軍便以棉甲爲主,墊厚幾層,保證迂迴策應的速度。”

    陳打鐵冷笑,“小子,若常勝放一把火,便燒了你的輔軍。你當知,棉甲是懼火的。”

    “棉甲表層,還想蓋一層薄鐵甲。另外,時間不多,爹……可能要趕工期了。”

    正抱着徐橋的陳打鐵,怔了怔後,頓時罵罵咧咧,剛要尋東西揍人。等擡頭時,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徐牧已經一溜煙兒跑開。

    ……

    走出鐵坊的時候,徐牧鬆了口氣。衛豐的白甲騎,總算暫時改良了。

    “我兒,我兒李破山!”

    正當徐牧想着,冷不丁地擡頭,發現在鐵坊的樓臺上,老秀才正一臉歡喜地看着他,不斷大呼小叫。

    “我兒可是又打了勝仗?”

    “確是!”陽光中,徐牧仰起頭,同樣歡喜。

    “等過個幾日,我便帶着八條麻袋,去長陽皇宮裏,找皇帝老子領賞錢!他若不給,我便把皇宮掀了!”

    “好極好極!”老秀才手舞足蹈,捧起酒碗,舒服地浮一大白。

    徐牧走上樓臺,取了一個酒碗,又幫着老秀才重新倒滿,兩人便真如父子一般,全無隔閡,高興地走了一個。

    只等放下酒碗,徐牧才面向北方。一雙眸子,逐漸變得出神。

    真正的徵北李將,尚在草原未歸,尚在蟄伏,尚在等着他踏平草原。

    見字如面,便如那封書信所言。

    狄戎未滅,何以還家。

    吾弟,父親大人就勞煩你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