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頗有背景的杜阿孃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四更不睡字數:2183更新時間:24/07/02 01:44:55
    杜阿孃就這麼在酒肆門口坐了下來。

    她還是像當初認識一樣隨意,或許是那靈籠之中渡過的數百年讓她逐漸看開了一些事情,從而才重新做回了自己。

    她與陳長生聊起了當初靈籠之中所發生的事情。

    說起封飛羽獨自一人殺進妖域,滅殺數位大妖後整頓妖域的事,又說起了他雨天作對的事情……

    種種種種,好似一段傳奇。

    這與陳長生所料的大差不差,封飛羽這一輩子做了個殺才,對他而言是個不錯的歸宿。

    百世輪迴成佛,他總要真正做一回人,做一次自己。

    陳長生問道:“後來靈籠破碎,你是怎麼來了這邊的?”

    杜阿孃說道:“我也是才來這裏的。”

    “大概是一年多前。”

    杜阿孃嘆了口氣,說道:“我身上沾染了靈籠中的魔氣跟邪氣,在修仙界的時候我找了很多法子,倒是也消磨了許多,但其實也還剩一些,沒有辦法,後來我從旁人口中聽說了人道仙官的事,想着或許能解決我身上剩餘的邪氣,於是就在這裏開了間酒肆。”

    “現在就是等着時候到來?”陳長生問道。

    杜阿孃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想參與太多,參合的越多,因果越大,我也只是想安心的待着而已。”

    “像你的性子。”陳長生點頭道。

    杜阿孃舒了口氣,說道:“話說回來,前輩你是怎麼做到的,當初所有人都以爲前輩你已經死了。”

    “我沒死。”陳長生笑了一下,說道:“那只是我的身外化身而已。”

    “身外化身?”杜阿孃頓了一下,說道:“還有這種神通?”

    陳長生點頭道:“有的。”

    “不對吧。”杜阿孃好像是反應了過來,說道:“前輩你莫非,並不是生在靈籠?而是,而是這裏的人?”

    陳長生點頭笑道:“不錯。”

    杜阿孃聽後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可能有人曾經沒有留下過任何痕跡。”

    她又接着問道:“那前輩此行來人間是做什麼的?”

    “陳某本就來自人間。”

    杜阿孃有些驚愕,說道:“我還以爲前輩是在修仙界修行。”

    陳長生擺手笑道:“修仙界陳某倒也去過,但其實比不上人間。”

    “是嗎?”

    杜阿孃頓了一下,說道:“可是人間好像……”

    陳長生見她疑惑,隨即解釋了起來,說道:“不久之前,人間還是太平的,也沒有現在這麼亂,那時候都還挺好的。”

    “是這樣嗎?”杜阿孃眨眼道:“那我還真沒有見過,來這裏的時候,就已經是亂七八糟的了。”

    陳長生嘆了口氣,說道:“以前很規矩的。”

    杜阿孃道:“之前倒是聽過酒肆裏這羣人說過一些。”

    陳長生點了點頭,說道:“會好起來的。”

    杜阿孃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只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前輩會是從人間來的,這裏好像並沒有多少仙緣。”

    “總是有路的。”陳長生說道。

    “前輩這一路定然走的不容易。”

    “這倒也沒有,其實對於陳某而言很容易……”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也不知聊了多久。

    直至陳長生想起了買酒的事情。

    “誒,險些把正事忘了,陳某是出來買酒的。”

    “我這就去打來,要多少?”

    陳長生道:“兩壺就夠了。”

    “來一罈子把。”

    杜阿孃也等他拒絕就去拿來酒來。

    陳長生要付銀子,卻被杜阿孃給阻攔了,推嚷了兩三遍後陳長生也只能無奈收下。

    “之後再來你這喝酒。”

    “那得常來。”杜阿孃這般笑道。

    “常來,常來。”

    陳長生答應了一聲,隨後便帶着酒離去了。

    等到陳長生走後,酒肆裏又起了哄。

    一羣人圍了上來追問掌櫃剛纔那個青衫先生是誰。

    “掌櫃的,你真姓杜啊?你不是說沒人知道你叫什麼嗎?”

    “掌櫃的,那人真不是你老相好?”

    “杜掌櫃,你以前叫杜阿孃啊。”

    杜阿孃最後就是一個腦袋後面拍一下,才將他們給驅散。

    在這個酒肆裏,規矩最大的就是掌櫃,誰都知道這個理,鬧挺歸鬧挺,但掌櫃的話還是要聽的。

    “再鬧挺我可關門了,今晚上誰都別想好。”

    “別別別,可別,沒了這地我們上哪去啊。”

    經杜阿孃這麼一說,衆人才肯作罷。

    這處酒肆是這夜晚,這些江湖人唯一的容身之處了。

    陳長生離開酒肆之後便趕回了隆中正家裏。

    此刻的隆中正在門口焦急的等待着,他來回踱步,心裏總是安不下心。

    直至敲門聲響起。

    他立馬要去開門,但卻是遲疑了一下。

    直至陳長生開口道:“是我。”

    隆中正見此才安心開了門。

    “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爲你遇上了什麼事了。”

    陳長生笑道:“在酒肆遇到一位熟人,聊了一會,巧遇的,也沒想到能遇到。”

    隆中正道:“西銘城的熟人,誰啊?說不定我也認識呢?”

    “是一間酒肆的掌櫃,酒肆沒名字,裏面都是些江湖人。”

    “哦……”

    隆中正反應了過來,說道:“你說的應該是那位掌櫃吧,這麼晚還在開門的,也只有她了,是個女子,可對。”

    “你認得啊?”

    “不認得,聽說過。”

    隆中正說道:“我聽人說這位掌櫃背後很有能量,不管是官府還是軍中的人都不敢動她,一些幫派也得禮讓三分,沒曾想你還認識她啊。”

    陳長生笑道:“很多年前認識的老朋友了,她也是最近兩年才來這裏的。”

    隆中正說道:“我也有些好奇,這位到底什麼來頭,是你的朋友,你應該知道吧。”

    “沒什麼大的來頭。”

    “是嗎?”

    隆中正見此也再多問了。

    陳長生將酒遞上前去,說道:“酒可打來了,一邊說一邊聊吧。”

    “嘿,那我就不客氣了。”

    “來來來。”

    二人坐下過後便先是喝了一大碗酒。

    隆中正又說缺個下酒菜,便去屋裏抓了兩把來。

    兩個人便就這麼坐着兌着酒聊了起來。

    有酒有話,方纔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