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章:成了!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四更不睡字數:2369更新時間:24/06/28 14:59:24
    青玉山忽有兩位劍仙大打出手。

    其中餘波,險些將旁邊的青玉山都給掀翻。

    好在那兩位劍仙及時止住,一路往東爭執而去,劍氣所過之地,山巒傾倒,大河斬斷,劍氣縱橫之下,讓所過的妖怪修士連連震驚。

    何青聽說這件事時,已經是三日之後。

    從師兄弟口中得知,那兩位不知名劍仙足足鬥了三日,一直鬥到荒海,這才停了下來,沒能分出個勝負來。

    何青聽到此言頓時鬆了口氣。

    等她下山再去酒肆的時候,卻見酒肆已經煥然一新,或者說,這已經是另一間酒肆了。

    只是讓何青沒有想到的時候,她一進門就瞧見了陳長生與趙玉清對坐着喝粥的一幕。

    “你們……”

    何青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怎麼又坐在一張桌子上了?

    陳長生道:“打累了,不打了。”

    他看向何青,眨眼道:“喝粥嗎?”

    何青又看了一眼趙玉清,卻見趙玉清並沒有在看她,只是一個勁的喝粥。

    “我還是不喝了吧……”

    “你別怕他。”

    陳長生給她盛了一碗,坐下之後,何青便也就吃了起來。

    一邊吃着,一邊注意着面前兩位前輩的面色。

    瞧這模樣……

    何青心中思索着,不會是趙玉清輸了吧?

    不會吧?

    她不免好奇,便開口問道:“所以,沒分出勝負。”

    陳長生直言道:“分了,他贏了。”

    趙玉清輕咳兩聲,說道:“略勝一籌。”

    “呵呵,呵呵呵……”

    何青乾笑着,卻不知道要不要恭喜。

    趙玉清抹了把嘴,說道:“怎樣?跟我學,保你成爲這天下第一。”

    “怎麼又說起我來了,兩位前輩不是在爭靈米的事嗎?”

    “那是另一回事。”

    何青更是分不清了,到底是哪回事啊。

    陳長生道:“看你自己,他雖說惡名昭著,但若是說教弟子,卻也有幾分火候,比陳某厲害幾分。”

    “知道就好。”趙玉清道。

    “喝的粥吧。”

    趙玉清道了一句:“你少嚷嚷,老子累了,不想吵。”

    何青看了一眼二人,說道:“我好像不能選,呵呵……”

    趙玉清道:“我教你劍,他教你法,合理。”

    “啊?”

    何青說道:“可是,我學的過來嗎?”

    “日子還長着呢。”

    陳長生說道:“總有一天你能學會的。”

    說着,陳長生從懷中摸出了一本冊子,遞了上去。

    “這是什麼?”

    “一些神通術法,都在裏面,包括敕令,古字……”

    趙玉清說着也扔出了一本冊子。

    “劍法!劍意!劍招!”

    兩本書擺在何青的眼前,她只覺得自己昏了一下。

    這哪裏是尋常修士敢想的啊!

    一下子抱了兩條大腿啊!

    趙玉清道:“姓陳的雖然說劍法不怎麼樣,但神通之上,卻少有敵手,尤其是敕令跟古字,全天下估計就只有他玩的轉。”

    何青說道:“可是,我聽說,敕令跟古字之術,都是,都是下乘神通……”

    “那要看什麼人用。”

    趙玉清說道:“你這位陳前輩,可是連天地都能說動的人,口吐真言,天下龍族都要給他幾分薄面,這是勢,非同於尋常神通,他學的東西,都直指大道。”

    “多費功夫。”陳長生說道:“合道自然,這兩門便不難學。”

    二人口中,這好似成爲了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何青卻是冷汗直流。

    她倒是不懷疑這兩本書的厲害之處,她只是在想自己能不能學的會。

    趙玉清將那碗裏的粥喝完,說道:“好好修行,之後大比,直接一躍往前,給玄門來一遭釜底抽薪,直接做長老。”

    “啊?”何青愣在原地。

    陳長生道:“別聽他的,好好修行就是,他本就是草莽之輩,不懂道理。”

    “我怎麼就是草莽之輩了?”

    趙玉清冷笑一聲,說道:“我若是草莽之輩,你便是酒色之徒!”

    “幹嘛?還想打?”

    “來啊!打啊!”

    “破種田的!”

    “臭釀酒的!”

    “出來打!來!”

    “來就來!”

    二人一言一和跑到了外面去,一轉眼就沒了影。

    何青坐在酒肆裏,手裏揣着兩本冊子,有些凌亂。

    “這兩位前輩……”

    “好像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啊……”

    何青口中喃喃着,看着那兩本冊子,一本神通,一本劍法, 卻又不禁愁了起來。

    翻開看了看,卻覺得裏面的東西讓她看了都覺得發昏。

    直指大道!

    什麼叫做直指大道!

    她甚至連看都有些看不懂,晦澀的讓人根本就難以理解。

    這比她見過的所有的功法典籍都還要難。

    “這怎麼學啊……”

    何青揉了揉眉心,很是頭疼。

    .

    .

    轉眼便又是一個春夏秋冬。

    自從去年兩位前輩打的沒影之後,酒肆便一直沒什麼人打理了。

    或許是因爲打架的緣故,酒肆裏的酒也沒剩多少。

    何青算着日子,也少喝了一些酒。

    不然之後怕是就沒得喝了。

    但好在那次會後,趙玉清就沒有再帶着她去那些非人之地修行,這幾年她也難得靜下心來修行。

    參悟神通,修行劍法。

    兩本冊子,過了兩年,她才攏共翻過了六頁。

    裏面的東西,都太難了!

    這裏面,便是陳長生與趙玉清平生所有,若是學完了,說一句天下第一,也不爲過。

    何青喝了口酒,看着書頭疼的厲害。

    “唉……”

    何玉露見女兒近兩年都是愁眉不展的,總是關心一二。

    但她卻發覺,自己離女子越來越遠了。

    無論是從修爲還是見識而言,都越來越遠了。

    但這卻不見得這是一件壞事。

    何玉露知道許多事情,也知曉何青與兩位前輩所有交集。

    這是機緣。

    但她同樣也有些擔心。

    因爲那兩位前輩,卻都不是什麼安分的主,尤其是那位趙玉清。

    何玉露便會時常擔憂何青的處境,如今雖然好像沒什麼問題,但往後呢,誰又說的準。

    可轉念一想,好像也是如此。

    想要登臨高峯,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只看這劫難,什麼時候來吧。

    何青放下了書,思索一二,想了想後,擡起手來。

    朝着那遠處含苞待放的花朵微微一點。

    “開!”

    敕令一起,花朵綻放,美豔動人。

    何青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着這一幕。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