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最終考驗、速通

    在傑西卡等科學家的強烈要求下，這次星際考察僅僅一天後就提前結束了，光樞號草草蒐集了這個星系的基本資料，便發動超光速引擎開始返回勇敢者號。

    王志凡預想過外星人工智能希望會受到科學家們的重視，但沒想到他們會重視它到這個地步，竟然直接把手頭上的事情都扔下了，這讓他很有點始料未及。

    “好傢伙，那幾個人又圍着希望去探討尖端科學理論了……我根本聽不懂一點……”

    此刻，光樞號偵查艦正處於返程母艦的超光速航行中，王志凡看到所有科學家甚至包括部分機艙工作人員，都圍在外星人工智能希望那裏激烈探討着深奧的知識，讓他這個相比之下文盲一般的人根本融入不了，只好溜到一旁發呆，畢竟這種狀況下大家都再安全不過，他這個保衛隊長完全沒有任務可做。

    “這麼點地方風雷踏天訣是沒法練的……睡覺修煉大夢刀經？要不再算算卦吧……”

    無聊之下，王志凡便準備修煉功法，但在此之前，他打算趁某個球不在身旁完成一件他昨天就想做的事情，那就是給外星人工智能希望算上一卦，探探它的底細。

    別看他昨天剛返回光樞號時拍着自己的胸膛打包票說希望是人畜無害的好夥伴，實際上他不可能那麼簡單就相信一個認識兩天的存在，甚至這個存在還不是個人。

    “天命卦書，給我算算希望是不是真心合作，它有沒有什麼陰謀？”

    不一會兒，回到自己小隔間裏的王志凡就取出了他的史詩級道具，開始了推算。

    或許是天命卦書對推算一個人工智能的命運不太適應，它讓王志凡足足等了一分多種才呈現出結果，差點讓他以爲這次推算失敗了。

    “亦真亦假，似有非有。”

    當卦書上顯現這八個字時，王志凡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你這算什麼推算結果？說了等於沒說！”

    但他轉念一想，又發覺天命卦書此言並非沒有信息量，至少表明了外星人工智能希望並沒有它表現出來的那麼純良，或多或少都包藏着一些隱藏的意圖。

    “看來我在接下來的副本時間裏得多多關注它，不能讓它干擾我完成任務。”

    琢磨了一會兒天命卦書的結果，王志凡就把這件事放到了內心深處，開始了睡眠修煉大夢刀經。

    別看他睡着覺好像什麼都不管的樣子，其實外面的情況一直都處於他的感知中，特別是對希望他多留了一個心眼。

    但好在光樞號的機組人員同樣在監視希望，禁止這傢伙接觸飛船的任何設備，故而他也不用太擔心會出現什麼紕漏。

    總而言之這次考察收穫了一個外星人工智能，不論對王志凡還是其他人而言都是非常意外的事情，所有人都支持收留這個價值巨大的存在，但到底對它採取什麼態度還有一些意見分歧。

    轉眼間，又是一天過去，光樞號偵查艦已經退出了超光速航行狀態，以常規的航行方式抵達了勇敢者號母艦，然後衆人未下船就向母艦高層報告了他們提前回來的原因，向上面通報發現了希望這個可以交流的外星人工智能。

    和光樞號上的其他人類似，王志凡以爲在這個環節肯定會產生一些麻煩，比如高層來人把希望收押，和他們扯一些皮，對他們擅自結束考察任務嚴肅批評之類，但結果卻和他們預料的完全不同。

    實際上在他們上報不到五分鐘，勇敢者號的最高層人物，也就是首席，竟然親自到錨地來接見了他們，讓他們感覺受寵若驚，畢竟首席可是大忙人，很少能見到他反應這麼快，簡直像提前準備好的一樣。

    而更加讓王志凡感到不解的是，這個勇敢者號科考船首席在接見他們後，除了最開始和希望還有幾位科學家聊了幾句，後面就把關注點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並且提出要和他私下交談。

    “首席，你找我是想瞭解希望的來歷？我知道的都已經寫在了報告裏，並沒有任何隱瞞。”

    此時王志凡已經隨首席抵達了勇敢者號母艦上的一個辦公室裏，這裏目前只有他們兩人，連克隆人守衛都沒有帶進來，王志凡感覺這個副本NPC有話要說，就提出自己的疑惑。

    “不，王隊長，我找你不是爲了詢問希望的情況……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論對希望的瞭解，我應該比你深刻得多。”

    首席說着就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面，還從一個精美的盒子裏取出了兩枚雪茄，擡手就想分給王志凡一根。

    “抱歉，我不抽這個。”

    王志凡沒有抽菸的習慣，立刻擺擺手拒絕，同時他的目光盯着這個很早時候就讓他感覺奇怪的NPC，希望他能解釋清楚自己剛纔的話。

    然而首席並不急着解釋，他先是給自己點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然後才緩緩開口道：

    “王隊長，其實我曾經和你一樣，也是一名玩家，你應該懂我在說什麼。”

    “你也是玩家？我感覺不像。”

    王志凡一聽頓時臉色微變，他目光掃過這位中年白人全身上下，並不能看出他哪裏有身爲玩家的特徵，就比如他的生命氣息，在王志凡的感知中並沒有任何超常，不像超凡遊戲的很多資深玩家那樣，基本都是些小超人。

    “我已經不是玩家了，只是曾經是……而擺脫這個身份的代價，就是變成我現在的狀態，一個近乎普通的中年人。”

    首席接着解釋，雙眼中似乎閃過了一些遙遠的思緒，彷彿在回憶着什麼。

    “不對，成爲了玩家後並沒有退出機制！你在撒謊！”

    王志凡即便見對方神態不似說謊，也沒有選擇相信，因爲就他所瞭解的所有信息都表明，超凡遊戲的玩家只能前進不能後退，不然的話那些被副本折騰不輕的普通玩家早就選擇退坑跑路了，哪還有那麼多人會死亡在副本裏？

    “呵呵……伱們不知道只是因爲你們接觸它的時間還不夠長，還沒有達到Lv100的玩家……等到了Lv100，你們就會知道有個最終考驗在等着所有人，而不能完成這個最終考驗的結果，除了永久的死亡，還有可能像我這樣，以失去所有力量爲代價，平凡地活在副本世界裏，像一個NPC那樣爲它的運轉服務……”

    首席低沉的嗓音透露出幾分蕭瑟與不甘，讓王志凡越發傾向於相信他可能不是在撒謊。

    “你找我來到底是想說什麼？難道就是爲了告訴我你曾經高達100級？我認爲這和我目前的任務並沒有關聯。”

    雖然內心隱隱有些觸動，但王志凡還是不得不說被他這人整迷惑了，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我找你是想幫助你，因爲你擁有解脫所有世界的希望。”

    首席聽了略一思索，便緩緩開口說道。

    “那個存在在難以計數的宇宙裏進行着它的計劃，如果一直沒有人能通過最終考驗，那它便會不顧一切地影響到越來越多的世界，會有越來越多世界的生靈無辜死去……可能你像當初的我那樣認爲這並沒有什麼，但請明白越往後面世界會變得越發殘酷惡劣……就像你剛纔帶來的希望，它其實是這個宇宙的機械災厄種子之一，這個宇宙的生靈早就被那些遊蕩的災難毀滅過很多次了，只是那個存在喜歡這種折磨的戲碼，不斷地讓悲劇重複……”

    抽着雪茄的中年白人給王志凡透露了相當新奇的信息，指出超凡遊戲不是個好貨色，它應該被終結，而王志凡就是有這個潛力的人選。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無法和你感同身受！超凡遊戲是帶來了一些危險，但它也帶給很多人前所未有的體驗，給他們帶來了無法想象的力量，它並非是完全卑劣殘酷的存在！”

    王志凡提高了聲音反駁首席的話，因爲他本人感覺超凡遊戲的出現帶給他的好處要大於壞處，他對這東西目前並沒有太大惡感，甚至在現實世界的每一個早上醒來都會期待會有什麼有意思的副本在等着他，也就是說他並不認爲超凡遊戲需要被終結。

    “呵呵……是嗎……你現在的反應和我當年一模一樣，那時候我也很順利，認爲自己能逐步掌控一切甚至主宰超凡遊戲……但最終考驗打醒了我！讓我明白我們不過是它的玩物！它感到滿意了就賞給我們一點微薄的好處，讓我們有動力竭盡全力繼續爲它表演！但真正的自由絕不是這樣的！沒有哪個宇宙應該被它毫無限制的破壞！我出生的這個世界曾經擁有非常光明的未來！有很多智慧種族都有希望抵達繁榮與文明的頂點！但現在它們都滅絕了！只剩下幾個在廢墟中長大的後輩自以爲是天選文明！卻不知道他們只是爲天災留下的餐點！這不公平！”

    首席的情緒非常激動，就好像他長久累積的情感終於有了一個爆發口，全部淹沒到了王志凡身上。

    王志凡看着這傢伙與往日大相徑庭的激動面容，隱約間有點理解了他對超凡遊戲的痛恨來自何處。

    因爲他記起了在現實世界，那個原本還算平穩的世界，正被一塊塊灰域所蠶食，從灰域出現的那一刻，它便註定了會逐漸變得面目全非，而又有誰能否認灰域不是超凡遊戲搞得鬼呢？

    可能所有現實世界沾沾自喜的玩家們都沒有意識到，終有一天，他們的家園也會變成一個演繹災難的副本。

    “你曾經真的是玩家？而且出身這個宇宙？最初並非一名人類？”

    最後，王志凡根據首席講的話發出了這樣的詢問，不然他不能理解他的痛苦爲何這麼逼真。

    “那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如今的我在一次次輪迴中早已熟悉了這個新的身份，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名人類，一名和你出身不同次元的人類。”

    發泄了一陣，首席終於恢復了冷靜，他又抽了一口煙，回答完王志凡的問題，之後才步入正題：

    “在你進入這個副本的時候，我就通過監控注意到了你，不然不會在你解決完第一個小任務的時候就現身與你見面，然後引導你用最快捷的方式觸發後續任務……但你能獲取到災厄種子是我完全沒料到的，它實際上並非你在這個副本應該接觸的內容，也理應無法接觸到……這種異常能出現說明你的能力非常強，足以承載我對你的期望……所以，被老一輩失敗者看重的你，請接受我最後的幫助！快離開這個被主宰被毀滅的世界！去前往其他宇宙！儘快攀登到Lv100！完成那個最終考驗！只要你能成功！每個次元都會被你拯救！每個宇宙都將永遠銘記你的名字！”

    王志凡聽面前辦公桌後的首席一邊慷慨激昂地說着這些話，一邊在他面前的電腦上操作着什麼，當他還沒搞懂這人到底要怎麼幫助他時，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眼前閃現出了一面熟悉的光屏。

    【你已升級爲Lv14，力量屬性加1點，隨身空間容積增加1立方。】

    【你在較短時間內完成了長期副本任務，你解鎖了隱藏成就“非常規通關”，你從VIP玩家提升爲SVIP玩家。】

    【SVIP玩家：相比VIP玩家，你在副本初始階段的身份不再由初始化確定，而是可以讓你在若干選項中自主選擇，一旦選定副本期間便不能更改。】

    【請自主選擇你的副本獎勵（最多可選擇3件）】

    【稀有級（90%概率掉落：】

    【雛鷹級護衛艦（稀有）】

    【這是一艘較爲小巧的星際戰艦，它全長56米，寬12米，高4米，擁有亞光速航行的能力，配備的武器包括導彈和激光炮，外殼能防禦微小流星體的碰撞，是恆星系內巡航的首選，但請通過機體自帶的駕照考覈後再自主駕駛，否則很容易發生事故。】

    【艾爾II型戰鬥機甲（稀有）】

    【這套機甲近戰與遠攻能力都很優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