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一切歸責葉安然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炫龍童學字數:2592更新時間:24/06/28 14:37:04
    副官表情僵住。

    用高射炮打人這種事情,他原本是不信的。

    直到他去徒河車站一趟。

    看見徒河駐屯兵站的慘狀。

    才相信真有這麼一回事。

    武藤信球如鯁在喉。

    他不相信,一個葉安然,能改變東亞病夫,落後於帝國百年的格局!

    絕無可能!!

    他板着臉,怒掀嘴角,“帶我去看看。”

    “另外,給土肥原機關長掛個電話!”

    “告訴他,三日內找到葉安然的弱點!!”

    “哪怕是屠盡當地土著。”

    “也要把葉安然給我逼出來!!”

    副官:“哈依。”

    他不敢猶豫,點頭哈腰後前面帶路。

    須臾間。

    武藤信球到了徒河車站。

    關東軍臨時機關在徒河成立之後。

    各地縣府,車站,警察局全部成了鬼子駐屯兵站。

    此外。

    鬼子對徒河新聞報社進行了輿論監控。

    對當地銀行、珠寶店、工廠進行駐軍管控。

    當地鐵路局、警察局、憲兵隊更是隸屬滿洲國國務機關管轄。

    關東軍司令長官武藤信球有參政、議政權利。

    徒河鐵路局局長陳彪會同十幾個下屬,在車站迎接武藤信球。

    武藤信球下車。

    眼前一切,滿目瘡痍。

    報廢的雷諾坦克還冒着濃煙。

    一輛鐵甲車癱瘓在軌道邊上。

    這時,陳彪迎上去,俯身彎腰行禮,“武藤長官,卑職鐵路局局長陳彪。”

    武藤信球沒有理會陳彪。

    在他眼裏。

    支那人沒有尊嚴。

    且只會屈服於強者。

    一百年來一直如此。

    比起陳彪等人的面子,武藤信球更加關心效力於天蝗的士兵!

    他們是神聖的!

    武藤信球走到報廢的坦克前面。

    一個比他腰圍還粗些的彈孔,從車頭貫穿車尾。

    雷諾坦克頂部炮塔彎曲變形。

    透過彈孔,能看見坦克車駕駛室內燒焦的駕駛員。

    看到這一幕。

    武藤信球心裏的怒火頓時壓制不住,突然爆發。

    “八嘎呀路!!”

    “哈依!”

    周圍的鬼子和鐵路局的人俯身迴應他。

    武藤信球轉身,他快步走到陳彪面前。

    陳彪一米七八的個子。

    他鞠着躬,彎着腰,大氣不敢喘一下。

    “擡起頭來。”

    “哈依。”

    陳彪擡頭。

    啪~

    武藤信球反手一個耳刮子甩陳彪臉上。

    陳彪嚇得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將軍!”

    “陳桑!”

    “你是鐵路局的人!”

    “事情發生在徒河車站!!”

    “說!”

    “是不是你背叛了帝國?!”

    陳彪嚇壞了。

    他兩腿發軟,似撥浪鼓一般猛烈搖着頭,“將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武藤信球冷哼。

    他進到徒河車站。

    刺鼻的腥臭味薰得武藤信球快要吐了。

    在這裏。

    他好像進了菜市場的屠宰房。

    到處都是分辨不清的屍塊。

    血水覆蓋了整個月臺。

    武藤信球甚至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他看着狼藉的月臺,玉碎的鬼子,眉毛下兩個蛋瞬時充血!

    九一八後。

    腳盆雞接管了東清鐵路。

    以新京爲界,新京以北稱之爲北滿鐵路。

    新京以南稱之爲南滿鐵路。

    總里程7000多公裏。

    自九一八事後。

    腳盆雞將東北四省視爲在東北亞的軍工廠。

    持續建設鐵路。

    在拿到鐵路權後,更是每10公里屯兵15名,成立了鐵路守備軍。

    東北地區的鐵路一直是腳盆雞侵佔華族,掠奪資源的重要運輸線。

    鐵路線

    在這樣一條不能被破壞的運輸線上。

    竟然出現了他們控制不了的軍列!!

    於武藤信球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副官站在武藤信球身邊,他輕聲建議:

    “將軍,是不是可以把鐵路炸了?”

    武藤信球愣住。

    他愣了五秒,接着一巴掌甩副官臉上,“混蛋!”

    “支那的軍列進不到榆關。”

    “難道帝國的火車會飛不成?我們的軍需物資不需要鐵路運輸嗎?!”

    副官嚇得渾身一顫。

    他連忙點頭迴應道:“將軍說得對。”

    最終。

    武藤信球還是把罪責怪在了葉安然身上。

    他讓人去抓了三個老百姓進到月臺。

    三個老百姓被鬼子打斷腿跪在地上。

    武藤信球走到陳彪面前。

    “陳桑。”

    “你是鐵路局的局長!”

    “今天這事情,你嫌疑重大!”

    他掏出配槍遞給陳彪。

    “殺了這三個東亞病夫。”

    “向天蝗證明你沒有叛變!”

    …

    陳彪表情僵住。

    他當這個滿洲國徒河鐵路局局長,不過是爲了混口飯吃。

    現在要他殺同胞。

    他瞬時面如黃土,手足無措。

    他沒有接槍。

    而是申辯道:“將軍。”

    “貴軍的鐵甲車,都攔不住他們的火車。”

    “我一個小小的鐵道局長,能攔得住嗎?”

    在他面前。

    跪着一個青年。

    青年身邊是一老人。

    另一邊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只是,男孩眼睛裏三分純淨,七分憤怒。

    他倔強地看着咄咄逼人的鬼子。

    肩膀頭依偎着青年。

    “爹!”

    “鬼子會殺了我們嗎?”

    青年左手顫慄,他攬住男孩的脖子。

    把男孩攬入懷裏。

    “孩子,別怕。”

    “不管去哪,爹都陪着你!”

    懷中男孩咬着脣角,“是他們殺了媽媽……”

    青年不語。

    陳彪的辯解。

    武藤信球並不滿意。

    他隨即槍口頂住陳彪的額頭,“混蛋!”

    “你個帝國的走狗!”

    “根本不配爲帝國服務!”

    “我命令你,殺了他們!!”

    要殺華族人。

    他想殺多少就能殺多少。

    相比之下。

    他更喜歡看華族人自相殘殺!

    陳彪壓制住心中的憤怒。

    他咽了咽口水,“好,我殺!!”

    武藤信球嘴角上揚,他拔出腰間的將官刀。

    “就用天蝗賜予我的武士刀,砍掉他們的腦袋。”

    “今天這件事,我就權當做沒有發生過。”

    陳彪點頭。

    他別無選擇。

    面對只有七八歲的孩子。

    面對狂妄的鬼子。

    身爲一個華族人,在異族面前,殺戮炎黃子孫!!

    陳彪緊咬着牙關。

    他接住武士刀,目光瞬時凌厲幾分。

    接着雙腿徐徐叉開,穩住下盤,他握緊武士刀,低語道:“孩子,對不起了。”

    一霎!

    他用力揚起武士刀,一抹刀光直奔武藤信球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