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聚會與另一邊

    “乾杯！”×n

    “哐當哐當哐當......！”

    夜幕降臨，東京街頭一家熱鬧的居酒屋內，在東京高專的學生們圍坐成一圈，舉杯歡慶。

    雖然聚餐的地點定在居酒屋，但在座的學生們都還沒有到能夠喝酒的年紀，用來碰杯的也只是各種果汁汽水而已。

    “噸噸噸......哈——！”

    一杯冰可樂下肚，虎杖悠仁酣暢地吐了口氣，放下杯子，對於剛纔的事情心有餘悸道：

    “剛纔可真是嚇死我了！大家突然把我圍起來，我還以爲我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你們了呢。”

    “抱歉抱歉，”

    吉野順平坐在他的身旁，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因爲立香同學說了要對你保密，而且也是爲了你好嘛。”

    坐在他另一邊的伏黑惠也點頭道：

    “沒錯，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雙面宿儺察覺到這一切。”

    “我倒也沒有在抱怨啦......”

    不過說起這件事，伏黑惠又緊接着對他質問道：

    “說起來，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和那家夥簽訂的契約？爲什麼不告訴我們？”

    衆人聞言也看了過來，兩面宿儺突然佔據虎杖悠仁身體的那一刻，可是結結實實讓他們心頭一緊。

    “這個......其實我也是現在才想起來。”

    虎杖悠仁撓了撓頭，有些尷尬道：

    “實際上在上一次任務中我是真的快死了，但是被兩面宿儺救了回來，我和他就是那時候簽訂的契約。”

    他將契約內容完整講述了一遍。

    衆人這才明白，由於契約內容包括了讓虎杖悠仁忘記這個契約，所以在兩面宿儺死亡後，他才重新回憶起來這件事。

    熊貓笑道：

    “總之結果是好的，這就可以了。”

    “鮭魚。”

    “的確。”

    虎杖悠仁將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仔細感受。

    雖然平時不去刻意關注的話，他幾乎也不會意識到有一個可怕的存在寄宿於自己的體內。

    但是在真正將對方消除後，身體傳來的前所未有的輕鬆的感覺，讓他切身意識到體內的兩面宿儺已經被徹底消滅。

    他真誠地咧嘴笑道：

    “總之謝謝大家的幫助了，特別是立香和兩儀式，不勝感激！”

    接着他又感嘆道：

    “不過，竟然能夠越過我而直接殺死宿儺什麼的，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啊。”

    實際上，不只是他這麼認爲，在座的所有人都具有相同的想法，尤其是作爲直接受益者之二的伏黑惠和禪院真希，對於這個能力的體會更加深刻。

    兩儀式的能力，實在是太變態了！

    此時，兩儀式緊貼在藤丸立香身邊坐下，靜靜欣賞着眼前的景象，倦怠而溫和。

    作爲根源的肉體人格，知曉一切的她，卻不會道出有意義的話語，但也樂於享受無意義對話和身邊的一切。

    貞德·Alter此時也難得安靜地坐在藤丸立香的另一邊，一邊默默夾着自己喜歡的菜式，一邊聆聽衆人的討論。

    坐在中間的藤丸立香，對於虎杖悠仁的感激，撓頭笑道：

    “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辦到的事情。”

    這時，釘崎野薔薇突然問道：

    “說起來，五條老師那個傢伙呢，他怎麼沒來，之前不是也通知他了嗎？”

    熊貓回答道：

    “據說好像是突然又接到了什麼任務，又出差去了。”

    禪院真希也難得爲五條悟說了句公道話：

    “雖然那家夥作爲老師完全不靠譜，但畢竟是咒術界的最強戰力，的確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處理。”

    “也是。還真是辛苦啊，五條老師。”

    虎杖悠仁感嘆道。

    作爲唯一知情者的藤丸立香沒有插話。

    五條悟這個時候外出，出任務什麼的應該只是藉口，她猜測的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去找與幸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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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處不知名的山林的一處陰暗的洞穴中，與幸吉正躺在勉強整理出來的平整土地上，虛弱地保持着呼吸。

    受到【天與咒縛】的詛咒，他天生就沒有右手和膝蓋以下的肉體，且腰部以下都沒有知覺，皮膚脆弱到連月光都無法承受，並時常伴隨着宛如全身毛孔被針扎的疼痛。

    原本的他只能待在陰暗的地下室內，靠着營養液與渾身插滿的管子維持基本的生存。

    而像現在這樣赤裸裸地直接讓肉身暴露在空氣中，對他來說已經如同痛苦的慢性自殺。

    如果沒有人前來救援，再這樣待上兩天，他可能會就這樣痛苦地離開人世。

    這或許也是一種不錯的末路吧。

    不過——

    “還真是狼狽啊，機械丸同學。”

    一道熟悉的輕佻聲音從洞穴外傳出。

    聞言，與幸吉勉強睜開了眼睛，不顧身上針刺般的疼痛艱難起身，便看見了前來與他會面的現代最強咒術師，五條悟。

    他看着此刻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的與幸吉，眼罩遮蓋下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不明的意味。

    但與幸吉卻無法穿透眼罩看見對方的眼睛，只能看見對方臉上一如既往地掛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戲謔地調侃道：

    “不過，我應該繼續稱呼你爲同學呢？還是說——”

    “該叫你叛徒呢？”

    聞言，與幸吉沉默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

    “......隨伱的便。”

    “對於我的行爲，我已經全部交代清楚了，我也不會再去辯解。我現在想要的，就只是活下去。”

    他的背叛行爲是事實，他不會、也沒有資格乞求別人的原諒，但只要活下去，至少他還有機會再見她一面。

    三輪......對不起......

    “......”

    與此同時，五條悟也陷入了沉默，沒有立刻對他的話做出迴應。

    或許是在考慮該如何處置他？還是打算直接幹掉他這個叛徒？與幸吉並不知情。

    但他現在能夠做的，也就只能等待，並且接受自己的命運。

    半晌之後，終於，五條悟開口道：

    “......那麼，把你得到的情報全部告訴我吧，機械丸同學。”

    在這一刻，與幸吉心裏終於一輕。

    從五條悟對他的稱呼就可以得知，他還不會死在這裏，他還能夠繼續活下去！

    接着，根據五條悟所提的要求，他開始回想起自己打探到了那些情報，深深吸了口氣後，鄭重其事地對五條悟道：

    “對方正在密謀策劃一個專門針對你的計劃，準備將你徹底封印。”

    “而那個與咒靈勾結的咒術師，這個計劃的主謀，則是死而復生的特級咒術師——”

    “夏油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