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崩壞現象的本源

    創界山的結界只有用空間魔法的炮彈才能撕碎。

    這一點是亨利和馬爾傑研究了創界山歷史後得出的結論。

    在創界山裏，掌握空間魔法又相對好獵殺的怪物只有凱西土砂龍。

    所以炮彈確實是打碎了結界。

    天空上的碎痕越來越大，直到像玻璃一樣碎開。

    它們化作魔力因子如雪般飄落。

    一隻飛翔在空中的翼龍上，一名軍方的偵察兵望着破洞的方位，拿出有齒輪撥盤的傳聲器，對着大吼道：

    “創界山二層，座標115方位，結界崩壞！”

    “再次警告，結界崩壞！”

    就在這時，巨大的陰影遮住這名士兵和胯下的翼龍。

    巨浪般的咆哮震得士兵耳膜破裂。

    他緊緊抓住繮繩，拉扯着已經失衡的翼龍下行。

    再次擡眼，便看到了一隻全身佈滿黑色烈焰的“銀火龍”穿過了結界的裂口，去往了外界。

    “已經有飛龍發現結界裂口，請快速進入戰鬥狀態！”

    “請快速進入戰鬥狀態！”

    傳聲器那頭，

    愛麗榭面無表情的把傳聲器放進車載拗口裏。

    “怎麼辦？”

    副官靠在車門上，拿着望遠鏡往天空的裂口看去。

    “完了……”

    愛麗榭沉了一口氣。

    “五十年一次的大崩壞事件，開始了，而且這次咱們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幹的。”

    她瞅向正在啃肉排的老會長。

    “五十年前的故事要不要講一講？畢竟那場戰鬥，只有你一個活人走下了創界山三層。”

    “咩？”老會長眯着眼：“我早就忘了……”

    雪梨用口型提醒道：“她還在因爲你白天說的話而生氣。”

    愛麗榭：“白天是我的問題，對於公國來說，您是發展創界山的偉大先驅，是公國的夥伴，註定載入史冊的傳奇，也是冒險者公會有史以來的革命者，比之創造了創界山的獸耳族大魔法師，千百年後，您的功績會被傳頌，因爲到那天，可能已經沒有獸耳族了。”

    “嘿嘿嘿~”

    老會長賤笑着，放下肉排。

    “來自邊獄的大門打開，惡水的龍女現世，她是神的化身，我等並非她的對手，在生命的代價下，消除了她身上的咒印，最終，龍女對着天空立下誓言。”

    “尋求水晶的庇護，等待‘救濟者’的來臨，打開破壞世界的通道，祈求黑暗之光的降臨。”

    “然後，老身把邊獄的大門關上，身邊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阿曼達坐在不遠處，長髮擋住半邊臉頰，瞳孔內部藏着警惕感。

    背上的斬龍劍在顫抖。

    劍刃發出悲鳴。

    是有魔物在釋放情緒的徵兆。

    老會長看向她。

    “所以我們在尋求救世主的降臨。”

    阿曼達微不可見的嘴角一顫，頭歪了歪：“您所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是假，你自己判定，救世主。”老會長：“咩哈哈哈。”

    “也就是說，這次的崩壞可能是龍女當年的祈禱生效了？”愛麗榭摸着下巴，嘴角歪着：“啊……不管了，反正等公國的指令就好了。”

    這時，傳聲器響了一聲。

    聲音那頭是空中的偵察兵：“找到了能源發射的方位！”

    緊接着偵察兵傳來了他拍攝的畫面。

    “這？”

    “這是？”

    “這這是？”

    副官摸着自己的光頭。

    “創界山是被這玩意兒給破壞的？”

    “老會長……龍女祈禱帶來的事物的逼格……就這個？”

    老會長也看到了畫面中的“新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

    “……”

    老會長啞語。

    照片中還有李諾他們的身影。

    阿曼達捂住嘴角：“這不是……天吶！”

    李諾他們在做什麼！

    “等等……”愛麗榭看到李諾的臉，眯起眼睛：“這位好像是……啊啊啊啊啊啊！”

    她突然興奮了。

    跑團道具給李諾和茶白的身份是夫妻，故而，找到同爲囚犯的李諾，就是找到了茶白。

    “聽我指令！”

    愛麗榭大吼一聲，笑得像個反派：

    “哈哈哈哈哈！去往事發地點！哈哈哈哈哈！給我奪回軍花的頭銜！”

    ……

    讓時間往回倒退兩分鍾。

    陳壽睜大眼睛：“啊？我聽錯了吧？是聽錯了吧？”

    他看向娜娜米。

    娜娜米笑着搖頭：“對啊，聽錯了吧？大叔是好人啊。對吧？喂，大叔，我告訴你啊，我從小就生活在水深火熱裏，好不容易相信一回你，你可別說……”

    “是啊，我要毀滅人類。”亨利大叔清爽的笑道：“大自然被破壞，獸耳族和怪物們遭到種族滅絕的危機，始作俑者就是人類，既然這樣，殺光人類不就直接解決所有問題了嗎？”

    “……”

    “……”

    安全員已經嚇暈了。

    他們都錯估了一件事，亨利大叔和馬兄能和平相處那麼長時間，說明大叔本身就不是個正常人。

    陳壽：“大叔……你真的沒有開玩笑啊？哈哈哈，好像更具體了。”

    亨利：“嗯，除此之外，我也要把這個不認同我的腐朽世界徹底摧毀再重建。”

    亨利大叔在說話間，從包裏拿出一個墨鏡戴上。

    “多虧了各位的幫助，讓我徹底清醒了。”

    “啊，對了，關於你們的夥伴（馬爾傑），他只是給我提供了一個大炮的思路，毀滅世界倒不是他說的，不過他曾經這麼說過。”

    亨利輕咳一聲，擺出馬爾傑的臭臉。

    “哼，我做過一個夢，夢裏有個混蛋，那個混蛋如果沒有限制一定會做出毀滅世界的行爲，不過那家夥卻陰差陽錯的總是拯救世界，那麼毀滅世界和拯救世界，本來就是一體的。”

    他說完這句話後，

    娜娜米和陳壽不約而同的看向李諾。

    很顯然，馬爾傑夢裏的混蛋是李諾，馬爾傑的話影響了亨利，但始作俑者，其實是李諾。

    陳壽：“我說……李諾……伱……”

    這時，李諾邁出步子。

    娜娜米已經做好殺死亨利的準備。

    陳壽也後退一步，打算遠程輔助。

    不管怎麼看，亨利大叔可能都是個深藏不露的BOSS級原住民。

    兩人喉嚨滾動。

    李諾握住大叔的手。

    “亨利大叔，合作愉快。”

    “啊，合作愉快。”

    “哈，光之工匠？”

    “嗯，光之戰士？”

    光之戰士和光之工匠世紀的握手達成。

    【真·隱藏世界線：擊敗魔神的僕人】

    【詳情：……】

    【更新：……】

    【簡述：隨便吧】

    “茶白！”娜娜米捂着頭大吼道：“管管他！快管管他啊！世界真的要毀滅了！”

    就在這時。

    時間仿若暫停。

    【虛假的跑團紙殼，正在梳理劇情】

    李諾、茶白和娜娜米三人耳中都出現了系統聲音，眼前也亮出了系統的面板。

    他們四周化爲黑色。

    李諾驚了：“娜娜米，你這破玩意兒還有這種功能？”

    娜娜米：“我現在沒心思驚訝……”

    茶白：“發生什麼事了？”

    娜娜米：“你們家那位打算毀滅世界。”

    李諾強調道：“別誹謗我啊，是毀滅人類！”

    茶白意料之中的“哦”了一聲，大概意思是：隨便，無所謂，就這啊。

    在她看來，沒馬爾傑在，李諾一個人掀不起太大風浪，最多也就毀滅個國家。

    李諾在黑暗中嘆了口氣：“我是那種爲了一時興趣就不顧大體的人嗎？”

    系統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交流：

    【前情提要】

    【在簡·格里恩，李諾，茶白，三位因個人原因成爲了囚犯之前……】

    【亨利先生與助手（馬爾傑）分道揚鑣，他借酒消愁的時候想到了“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他開始琢磨助手給自己的啓示……】

    【第一發實驗性“阿姆斯特朗炮”轟裂了創界山的結界，但這門炮只是一次性的，而且不能移動】

    【亨利先生開始琢磨下一步的方案，也就是完全體“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

    【時間回到三位進入創界山】

    【一條火龍從創界山的裂縫中逃出，與名爲李諾的你牽扯在一起，火龍因此而襲擊了正在押送船上的你們】

    【三位因此成功的越獄，你們帶上一個死胖子，開始探索創界山，尋找在夢中見過的那個人（馬爾傑）】

    【你們經歷了獸耳族，因此開始了性格的試煉】

    【後來，李諾，你，創界山的勇者，出現了，你是光之戰士，是爲了封印創界山崩壞而出現的救世主】

    【同一時間，亨利先生正爲了霸主火龍的爆炎蛋發愁】

    【分支出現】

    【此時，如果你們不帶着爆炎蛋去找亨利，亨利先生毀滅人類的計劃也就會破產】

    【分支出現】

    【此時，如果李諾是那個嚮往光明的光之戰士，一定會好好勸說亨利先生，讓他感受到光的微妙，而放棄摧毀人類的想法】

    【事與願違，你就是個到處利用別人的惡棍，你不配光之戰士，你根本就是黑暗之光之戰士】

    【但饒是如此，利維坦依然認爲，你是拯救世界的唯一光點】

    【爲什麼？】

    【那要看諸位未來的選擇】

    【可能還有更加可怕的陰謀隱藏在暗面】

    “真貧啊。”

    李諾沉了一口氣。

    【前情提要已經結束，現在是整理思路時間，是各位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中場休息】

    【三分鐘的倒計時後，將迴歸劇本】

    【倒計時開始】

    現在四周還是黑暗一片。

    三人屬於靈魂飛昇的狀態，沒有實質身體。

    娜娜米先說道：“你到底想幹嘛？”

    “等會兒，我在琢磨因果關係……有點兒亂。”李諾頓了一下，說道：“要梳理一切需要從龍女的五十年前說起，五十年前龍女許願‘光’的指引，讓與光有關的戰士摧毀魔神的僕人。”

    “龍女的祈禱？”娜娜米一愣，她並不知道龍女的事情。

    茶白“噓”了一聲，讓娜娜米先別說話。

    李諾繼續低語：“時間來到現在，馬爾傑的出現導致了亨利大叔成爲了幕後讓創界山崩潰的元兇，促使亨利在冒險者公會發佈了討伐霸主雄火龍的任務，後來我們因爲隱藏任務線的指引也找到了霸主雄火龍，在此之前，我們因爲爲了找馬爾傑，陰差陽錯的我成了光之戰士，這一來就對應了龍女的禱告，光之戰士成立……”

    “……”

    黑暗中響起了李諾磨牙的聲音。

    “然後，殺死霸主火龍後，其實不管我們是不是主動尋找亨利，最後都會因爲狩獵霸主的任務接觸到亨利，如此一來，光之戰士與光之工匠的會面就出現了。”

    李諾能打開任務面板，他在查看兩條隱藏的任務其中之一。

    【選擇性任務：創界山的崩壞】

    【任務詳情：該任務爲挑戰任務，創界山每一層都有異常現象】

    【第一層：霸主雄火龍】

    【已解決雄火龍】

    【你或許已經阻止了未來會令創界山崩潰的危險（本條信息已劃掉）】

    【讓創界山崩潰的危險已經來到】

    李諾沉默了幾秒。

    “所以隱藏任務才說，一層的關鍵是‘霸主雄火龍’，因爲關鍵的背後泛指‘光之工匠’。”

    他在腦中畫出兩條線。

    “由此發展出兩條分支線，一爲和平處理亨利的執念，二爲與他一起摧毀人類，其實兩個都是假的，關鍵點在於隱藏在背後的‘魔神的僕人’。”

    這次劇本涉及到了“邊獄”，讓李諾有些不安，但現在還不到要面對邊獄的時候。

    “也就是說，其實亨利並不是本次創界山崩潰的元兇，或者說，他僅僅是觸發器。”

    目光依然放在任務面板上。

    【第一層：霸主雄火龍】

    【第二層和第三層：某個玩家】

    “文字遊戲。”

    李諾笑了一聲。

    “故事的核心是馬爾傑，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發生的一切，但操作者是我們，這裏面的關係其實是，觸發器爲‘亨利’，原點爲‘馬爾傑’，實操者爲‘我和娜娜米’，也就是說……”

    他緊緊盯着面板。

    “第二層和第三層所指的‘某個玩家’，其實是我、娜娜米還有馬爾傑。”

    “等等，怎麼有我？”娜娜米問道。

    “如果沒你弄得跑團遊戲，就無法觸發火龍襲擊押送船的開始。”李諾說道：“我現在把這條隱藏線所有的東西都說出來了，不出意外，迴歸劇本的那一刻，應該會有任務結算，另外就是亨利大叔，別對他動手。”

    “你真的要毀滅……”娜娜米欲言又止。

    “從拯救馬爾傑的角度出發，我們需要做的是馬爾傑處於危機的時候，救他。”李諾問道：“你覺得，簡單的結界崩潰，能讓老馬陷入危機？如果馬爾傑想做，他有那個能力把整個創界山拉下水。”

    娜娜米沉默。

    她明白李諾說的對，按照現在的發展節奏，不出幾年，馬爾傑可能就會成爲獸耳族的救世主。

    李諾說道：“我們假設，馬爾傑的失憶來自於【救濟者】的試煉，完成【救濟者】的任務時，理論上就是他奪回記憶的時候，那麼，真正隱藏在他身上的危機是什麼？”

    茶白：“巴哈姆特之怒。”

    李諾：“對，所以無論是‘金獅子’還是‘亨利’，都是手上能用來對付大公會的牌。”

    娜娜米沒想到過這些，她習慣一棍子敲碎所有的方式迎接危險。

    李諾補了一句：“勝兵先勝而後求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

    娜娜米作爲一個東歐人，聽得一知半解：“這話是誰說的？”

    茶白解釋道：“《孫子兵法·軍形篇》。”

    【討論時間已到】

    【跑團系統徹底廢除，祝各位好運】

    ……

    【隱藏任務線已破解】

    【創界山的崩壞】

    【任務詳情：該任務爲挑戰任務，創界山每一層都有異常現象，異常現象的誘發者爲“光之工匠·亨利”】

    【第一層：霸主雄火龍】

    【第二層：李諾、娜娜米、馬爾傑】

    【任務獎勵：高級神奇糖果卡片，隨機卡*2】

    ……

    李諾三人的五分鐘，對於陳壽來說就是一瞬間。

    隱層任務完成也有陳壽的份，所以現在瘦哥是懵逼的，你們幹了啥？

    面板裏躺着的【高級神奇糖果卡片】讓他悚然一驚。

    【效果：提升五級，根據玩家情況不同獎勵點數不同，屬性點可自己隨意分配（可在劇本中使用）】

    這玩意兒李諾在“伊卡洛斯”劇本裏用過。

    賊特麼好用。

    此時，李諾正在和亨利大叔握手中，於是發生了一些糟糕的對話。

    “那麼，光之戰士，你打算怎麼摧毀人類？”

    “我們不用自己動手，光之工匠，你的本職工作是利用大炮打破打碎結界，我們的本職工作是用武器摧毀世界。”

    “哦，光之戰士，你的意思是，我作爲你們的後勤去活動？”

    “是的，光之工匠，你可真他娘的聰明。”

    “我覺得你在想辦法剝削我。”

    “那你就自己想辦法站起來。”

    “比如？”

    “比如，你去操控阿姆斯特朗迴旋式加速阿姆斯特朗炮，快點離開。”

    “爲什麼？”

    “嗯。”李諾目光指向了亨利身後的夜空上：“有炮來了。”

    天空。

    橙色的光點在遠處凝聚。

    李諾笑着說：“看來咱們已經被官方的人偵查到了。”

    娜娜米望着這一幕，做了個劃十字祈禱的手勢（基督教禮儀），小聲念道：“草……”

    亨利一遍操控手柄一邊說道：“這臺炮還沒完全充能，它是太陽能的，大概兩天後就能全功率放射衝擊波，不過只能放射一次，冷卻時間在十到十五個小時區間範圍。”

    他按下了手柄上的“X”鍵。

    “咱們哪兒見？”

    “我會想辦法找到你。”

    李諾可以直接用“傳聲精靈”遠程找到亨利，但現在他需要亨利大叔活着。

    這位相貌平平的大叔點頭。

    突然間，上方的火炮速度提速。

    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此處便被爆炸覆蓋，地毯般的爆破襲擊將草地掀開，大量的碎石飛向空中。

    待爆炸結束後。

    硝煙彌漫。

    一片狼藉與火光。

    明滅的光影中，阿姆斯特朗迴旋式加速阿姆斯特朗炮，飛向空中，它後方的翅膀展開。

    而亨利先生則窩在炮臺內部一個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小格子裏。

    他的聲音從炮口裏傳出。

    “各位，我們會在關鍵時刻再見的！”

    “哈哈。”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囂張而清爽的笑聲瀰漫在夜空下，最終，亨利先生按下手柄上的“消失”按鈕，安裝在炮臺內的“凱西土砂龍”的魔力裝置閃耀光芒。

    “凱西”的傳送魔法開啓。

    阿姆斯特朗迴旋式加速阿姆斯特朗炮被傳送走了。

    “咳……”

    陳壽從廢墟中爬出。

    娜娜米：“喂，沒事吧？”

    娜娜米和李諾站在他身前，地上殘留炸碎的護盾碎片。

    剛纔娜娜米甩了個技能卡【鋼鐵庇佑之防護層】，一次性的大圈護盾，可抵消幾次衝擊傷害。

    李諾則釋放了【阿爾貝斯之印】在前面，所幸只是一個普通的魔力導彈，否則李諾就得用【認真的後撤步】拉住三個人逃離此處。

    另一邊。

    煙塵後有大燈照進。

    茶白一拳打碎地下室的木門，扒着廢墟走出來。

    她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把一個大包裹扔給了不遠處的李諾，裏面裝着他們所有人改裝好的裝備和武器。

    大戰之前必有補給。

    大戰已至。

    愛麗榭的軍車停在不遠處。

    女人的高筒皮靴踩在焦煙的泥土上。

    “總算見到了。”

    她的目光直指茶白。

    身後是二十多名手握重型武器的精英士兵。

    阿曼達坐在老會長的車裏，也在遠處看着，目光深處有焦慮。

    “哦，你在擔心什麼？”

    老會長目光如一把鋒利刺刀，撕開了阿曼達的心扉。

    “我……”

    “你和他，誰才是救世主？”

    “誰知道呢？”

    阿曼達也走下車，擡手摸到斬龍劍的劍柄，這把如同鋼板的巨劍握在手中，黑色的鬥氣纏繞在身上。

    她看向了茶白的眼睛。

    “阿曼達？”

    茶白一怔，隨即便聽到李諾說道：“別戀戰。”

    別戀戰……

    她後退幾步，這讓愛麗榭以爲她怕了。

    “臭丫頭，來試試看，誰贏了誰就是‘國立第一邊防精英部隊’的軍花！”

    副官沉了口氣：“軍花又不是比誰能打……”

    愛麗榭：“死了的還能當軍花？”

    【支線任務已觸發：軍花】

    【任務難度：lv70】

    【任務獎勵：經驗值10000，特點值1，“愛麗榭的劍鬥術”】

    【任務詳情：擊敗愛麗榭】

    茶白獨自享有的任務觸發。

    她開口念道：“死鬥並不能解決問題，但若是非要阻攔我的前路，我也只能……將你們斬落。”

    【聚焦者2.5】開啓。

    因爲剛纔的爆炸，引來了不少怪物注視這裏。

    身份能力吸引了其中三隻精英怪。

    天空一聲龍吼，名爲“爆鱗龍”的生物降下陰影。

    樹林被巨物推倒，名爲“恐暴龍”的怪物張開巨口。

    最可怕的，是那金色激流在遠處炸響。

    衆人沒想到這一步，已經被金光淹沒。

    大地震撼的顫抖。

    讓所有人心中發顫的事物站在煙霧中，緩緩走出。

    它隔開了李諾和茶白，就站在他們中間，四隻手臂張揚的拉起攻勢，赤紅的眼眸死死盯着茶白。

    怪力金獅子！

    李諾：“大哥了……”

    這次茶白都慫了：“糟了……”

    與此同時，目睹了這一切的愛麗榭對身邊的副官念道：“還記着咱們之前的推測嗎？”

    副官滿頭虛汗：“嗯，崩壞現象的出現，和能召喚恐怖生物的大魔法師有關。”

    “她剛纔念的‘死鬥並不能解決問題，但若是非要阻攔我的前路，我也只能……’，那個就是召喚的咒語……”愛麗榭死死盯着茶白，她質問道：“你就是創界山崩壞的本源，對吧！”

    茶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