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讓尼爾給賽博朋克，上一節課

    街區的一輛越野車裏。

    “那個女人跑了。”

    “已經定位他們的位置，不過賽博精神病無法對他們構成威脅。”

    “阿塞爾那邊給出消息，他說無法入侵，到是他自己好像因爲對方腦中的反入侵系統現在正抽搐呢。”

    “草，怎麼辦？”

    駕駛位和後車廂的操作員轉過頭，一起看向了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的健壯黑人男子。

    “普拉西德，咱們還要冒險嗎？”

    普拉西德低着頭。

    他是巫毒幫的二把手。

    現在應該算是……一把手，因爲幾周前，那個白髮臉上有疤痕的女人，殺死了巫毒幫的首領馬曼。

    馬曼·布麗奇特，統治夜之城最危險最瘋狂的黑客羣體，她不是只管發號施令、髒活累活都讓別人去幹的領導。

    她會把最危險的任務攬在自己的身上，隨時可以爲了手下的人拼上性命。

    巫毒幫信任她。

    也因爲這種信任他們才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誰也無法想象一個手拿中世紀長劍的女人，竟然能以一己之力把整個巫毒幫擊潰。

    馬曼死了。

    現在的領導者是普拉西德。

    與馬曼不同，他是一頭野獸，是個戰爭機器。

    他身邊的人對他敬畏有加，不用他動一個手指頭，大家都是服服帖帖。

    他寡言少語，只在有必要的時候開口，而且說起話來有很重的海地口音。

    普拉西德那張撲克臉上揚起了令人驚悚的笑容：“只要她的體質異於常人，就是找到殺死馬曼的人的突破口，定位座標，製造賽博精神病，把暴恐機動隊引出來，然後我也會加入戰場。”

    他要爲馬曼報仇，但他也不是傻子，如果能把白髮女人的身體搞到手，會是促成多筆不錯的買賣。

    巫毒幫距離崩潰很近了，現在復興迫在眉睫。

    需要的是上等貨品。

    ……

    售賣車在一衆路人的注視下在大街上疾走。

    茶白低着頭捂着臉說：“馬爾傑……你能不能讓這輛車的音樂停下來。”

    “茶白小姐，你沒發現嗎？”馬爾傑躲過一輛逆行的跑車，對着那家夥比着中指說道：“這歌聲雖然歡快，但內裏卻隱藏着無盡悲傷。”

    茶白：“你直說沒辦法停下來就好了。”

    “其實，這輛車我是拜託柯維爾一位工匠做的，但車子需要魔法才能啓動，所以我又拜託了一位女術士，等車子做好後，它自己就有音響了……”馬爾傑駕駛車子進入一條小巷：“伱那個《尼爾》的世界有很多東西解釋不清，就別在意這些細節了，只要不影響整體計劃就沒關係。”

    茶白問道：“他說沒說去歌舞伎町做什麼？”

    馬爾傑拿出手機，在筆直的巷子中放緩速度，一隻手扶把一隻手調出照片，然後扔給茶白。

    他說道：“哼，歌舞伎町有大量的性偶，也就是花錢就能讓她們脫衣服的那類工作者，李諾最後給我傳來的照片就是一個性偶的。”

    “這……”茶白看到了照片上傭兵“索帕”那張粗狂的笑臉，即便身爲剛出生滿月沒多久的人造人，她也知道這情況不對勁……

    茶白：“李諾……不至於。”

    馬爾傑：“哼……李諾，有時候……至於。”

    磁——

    茶白突然一愣，腦中傳來了危險信號。

    “停車！”

    她喊得很快，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旁側的牆壁忽然破開，裏面衝出來一個在不停笑着的傢伙。

    這傢伙扛着火箭筒樣的東西，對着兩人發射！

    馬爾傑快速蹬車向後跑，火箭彈在他身後爆炸。

    火光衝天。

    馬爾傑微微一笑，哼……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他滿足了內心需求後便說道：“那個武器……我想要！”

    對方的速度極快，又是個安裝了特殊植入體的傢伙，幾步就追上了售賣車，把炮口對準了茶白。

    茶白瞳孔擴大，突然伸手把火箭筒移開，與此同時對方扣下扳機，火箭彈把對面的樓房炸出了一個洞！

    “你想要是吧。”茶白輕鬆的從對方手中奪過火箭筒，扔到了售賣車的貨架上，然後把那家夥也拉到了貨架上，接着就是一頓菜刀輸出，在售賣車駛出巷子的前一秒把那家夥扔到路上。

    站在對面樓層上的巫毒幫成員看到這一幕流下了冷汗。

    “草……太輕鬆了也？”他打電話給同伴說道：“那個女人比賽博精神病厲害好多……通知普拉西德，一定要小心！”

    他掛斷電話後，身後一個黑影浮現。

    砰的一槍，打碎了他的腦袋。

    “原來如此……巫毒幫在尋找體質特殊的女人。”

    露西拿起手機，義眼入侵手機系統。

    她查詢到巫毒幫接下來的埋伏地點，然後用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碼。

    露西點上一根煙，悠然說道：

    “法爾科，我把地址給你發過去，支援一下他們。”

    “嗯？哈哈，是大衛的意思，救命之恩可不是一點兒錢就能還清的。”

    “注意安全，法爾科。”

    ……

    【支線任務已觸發：消滅巫毒幫】

    【任務等級：lv20~lv30】

    【任務獎勵：特點值2，經驗值5000，隨機卡*1】

    【任務詳情：白髮的女人襲擊了巫毒幫，所以那羣傢伙現在恨死白髮了，不過他們襲擊你們還有另一個原因，首領死亡後想要團結剩下的人，他們需要一筆大單子，比如抓住能掌控魔力的源術士，然而想反殺談何容易，這羣網絡黑客最喜歡做的就是躲在暗處搞事，除非你有辦法把他們的首領引出來，但那家夥是另類的網絡黑客，普拉西德，一個暴徒，一頭野獸】

    “茶白小姐，接收到任務了嗎？”馬爾傑騎車時，腦袋側方跳出了藍色半透明的任務面板。

    茶白點頭嗯了一聲，她說道：“距離咱們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了，沒時間管這個任務。”

    “不……”馬爾傑目露精芒：“哼，他們會自己找過來。”

    “怎麼找？”

    “就看你怎麼觸發自己的能力了。”馬爾傑說道：“在賽博朋克的世界裏，對你而言沒那麼多精英怪。”

    “但是有貨真價實的怪物。”茶白說道。

    “但也有暴恐機動隊。”馬爾傑說道：“你別忘了，怪物的智商可不像警方，至少暴恐機動隊沒有接收到攻擊咱們的指令前，不至於對咱倆開槍。”

    “不安全，別忘了亞當重錘的事情剛剛結束。”茶白說道。

    “那不是問題，因爲巫毒幫還能幫咱們抗一波傷害，但是……”他笑着：“巫毒幫那羣玩意兒應該已經在街區每個角落埋伏起來了，咱們後發制人不如現在打個措手不及。”

    茶白猶豫了。

    她在想如果是李諾，大概率會琢磨着找個下水道鑽進去，在鑽進去之前，他會先拉波仇恨，讓暴恐機動隊和巫毒幫打起來，最後再跑出去收割人頭。

    但是馬爾傑就更加激進了一些，在後手方面他比不上李諾，怎麼利用衝動去做事才是他擅長的。

    理論上，兩個人做法都沒問題。

    想到這裏，茶白說道：“馬爾傑，給我起個頭。”

    馬爾傑冷哼一聲，他最擅長這個：“哼，既然對手已經找上門了……與其輾轉躲避，不如直接面對。”

    茶白擡起頭，眼眸深處閃耀堅定與自信：“那就，給他們上一課吧。”

    【聚焦者已觸發】

    遠在幾公裏外的普拉西德突然咬着牙咯吱作響。

    “怎麼了普拉西德？”他身邊的人問道。

    “不知道……我有點忍不住了。”普拉西德說道。

    普拉西德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極其強烈的仇恨感，極其極其的強烈。

    馬曼的身影在腦中浮現。

    他的首領死於白髮女人的手中。

    我……還他媽的要去伏擊？

    他沉聲說道：“開車，找到他們，撞他們！殺了他們！快！”

    下屬們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沒人敢反駁普拉西德。

    在巫毒幫成員的心裏，他是野獸，是怪物，是狂戰士，是接近於亞當重錘的男人（實際上差的很遠）。

    與此同時。

    巫毒幫利用入侵讓許多瀕臨崩潰的街區混混和傭兵們進入賽博精神病的狀態。

    網絡黑客的可怕之處就在於他能控制很多人的潛在意識。

    在《賽博朋克2077》裏，主角V本身就已經君臨神經病頂點，巫毒幫拿V沒任何辦法，但這羣傢伙面對普通人，就是躲在暗處的傀儡師。

    這些被他們安插在街區各處，都在尋找目標的賽博精神病，在普拉西德的命令下，被喚醒。

    售賣車行駛在主幹道上。

    轟的一聲！

    兩側有人跳出高層建築的窗口！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奇怪的表情，憤怒、笑意、呆愣、悲傷，就是沒有正常的情緒。

    大多數公司都生產了各類植入裝置以供選擇，俗稱“即用組件”。

    儘管這些植入裝置經常被喜歡自己調整和修改的專業人士輕視，但它們十分可靠，很容易買到，價格也相對便宜。它們在現代文化中的影響就如21世紀初的紋身、手機一樣，它們能同時兼具文化表達方式、個人形象點綴，以及工具的特性。

    然而當人對於組件的承受範圍超過自身意志力上限時，電子系統會產生如淋巴紊亂的症狀，人的精神將被AI控制，思維陷入幻想，他們看到的和實際看到的往往不一樣。

    一輛車在他們眼中可能是個恐龍。

    一條街道變成了懸浮棧道。

    親人會變成拿着槍的搶匪。

    於是，他們會拔出槍械，對眼前的幻覺扣下扳機。

    他們就是賽博精神病。

    根據創傷小組病歷的定義，賽博精神病是由植入體內的硬件和包括軟件在內的各種行爲模塊引發的所有與焦慮相關的精神和人格障礙的統稱。

    其實夜之城最需要的不是荒板，而是個阿卡姆精神病院。

    但這裏沒有韋恩集團。

    “有一羣人在追着咱們。”茶白說道。

    “哼，無妨。”馬爾傑剛想裝個逼，突然間側面衝出了一輛越野車，將售賣車撞翻。

    茶白千鈞一髮之際跳到半空平穩落地。

    馬爾傑飛出去的一剎那空接火箭筒，在地上一個翻滾卸力，單膝跪地，把火箭筒架在肩膀上，對準撞來的車扣下扳機。

    火箭彈瞬間把越野車炸燬！

    馬爾傑手都在顫抖，好爽……

    他在幻想，如果某一天自己能用手槍打出火箭彈的破壞力那該是多泯滅人性的爽感。

    連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爆燃幻光破。”

    想着的同時，他對着從越野車裏衝出來的巨大身影轟出第二發也是最後一發火箭彈！

    普拉西德面對爆炸絲毫沒有怯弱，他甚至直接就用拳頭把火箭炮打爆，儘管全身露出了機械的植入體，但無端的憤怒和殺意，讓他甚至瀕臨成爲賽博精神病的邊緣遊走。

    【聚焦者】點燃殺意，也點燃了通向賽博精神病的引線。

    “臥槽……打不過。”馬爾傑掃了一眼茶白那個方向：“哼，看來我要犧牲自己了。”

    於是他對着普拉西德喊道：“單挑啊大猩猩！”

    普拉西德直接衝了過來，把馬爾傑撞進了對面的餐館裏。

    話說兩頭。

    茶白落到地上的那一瞬間，三個賽博精神病趕上在還沒出手前，茶白擲出左臂抓住一個的頭髮，右手扔出菜刀砍死一人，同時身體側向閃開一發子彈，然後快速踏步控制左臂，把被抓住的人與持槍的傢伙撞在一起，而她與手臂平行移動一腳踹在他們身上。

    “嗯？”

    這一腳雖然把兩人踹進了旁邊的建築裏，但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就在這短短零點幾秒內，一個老頭突然閃現在她背後。

    對方手臂綻開形成數挺機槍！

    啪！

    茶白打了個響指，在子彈射出的一剎那突然低頭趴在地上，使用【初級火球術】轟炸身後的賽博精神病。

    “人數好多。”

    她收回手臂和菜刀，轉身一刀砍進被火焰焚燒的老頭脖子裏。

    從不遠處的街區附近又有兩個傢伙出現。

    茶白撿起地上兩顆碎石，丟過去，念道：“carraigh！（上古語*要塞）”

    石頭突然爆炸形成衝擊波，威力不大但這遮住了那兩人的視線，茶白腳掌蹬地，如獵豹般軀身瞬間接近。

    霎那間幾道斬痕滑開了這兩個傢伙的脖子。

    李諾對茶白的手法比誰都懂，那是凝聚了人類千百年的殺戮技巧。

    簡潔直接，直攻要害，沒有感情全是技巧。

    四周現在只剩下一些行人的喊叫聲和呼喊聲，喊叫是害怕，呼喊是這羣傢伙喜歡看這種街鬥。

    遠處傳來了槍響聲，她整個人撞在牆上，歪着頭吐出叼住的子彈，看向槍響來源的地方。

    那裏除了一個隱藏的槍口外，還有個見過的人影在房頂遊走。

    那人是法爾科。

    法爾科從樓頂跳下陽臺，開槍殺死巫毒幫的狙擊手，在那裏對茶白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拿起那把狙擊槍。

    茶白掃視四周，突然感覺到腦袋又嗡了一下，她指了指讓大腦不適的某個方向。

    法爾科用義眼掃描那裏，然後架起狙擊槍，對那裏射擊，一槍殺死了那個隱藏的巫毒幫成員。

    “他爲什麼會在這兒？”茶白沒有多想這個問題，目光掃到了掉在街邊的一雙綁腿速攻高跟鞋。

    她的稱號【高跟鞋狂魔：用腳尖點地的方式奔跑時移動速度上升6%】

    她把鞋穿上，感覺對了。

    一直覺得缺少點什麼，就是這個。

    對人造人來說，鞋跟高不但不是弱點，她們出衆的平衡性可以完美的把高些跟應用到極致。

    一個賽博精神病躺在地上，腦袋還在蠕動。

    茶白經過他時一腳踩爆了他的頭。

    對……感覺對了。

    茶白提速，衝向馬爾傑所在的餐館裏。

    同一時間。

    馬爾傑被普拉西德拎起來扔在牆上。

    作爲玩家，他的身體素質可以與普拉西德對峙一小會兒，但植入體的作用與普拉西德本身作爲原遊戲守關BOSS的實力不容置疑。

    這個留着髒辮的黑人壯漢拔出後腰的霰彈槍，對着馬爾傑扣下扳機。

    砰的一聲！

    霰彈槍因爲剛纔爆炸的關係炸膛了，但子彈也已經飛出去，數發爆破子彈射出，馬爾傑緊急之下原地起跳。

    閃開空隙的同時手臂中彈，一塊血肉被掀飛，他拿着一把衝鋒槍不斷掃射普拉西德，但收效甚微。

    對方的皮下植入體極其堅硬。

    就在一瞬間，普拉西德操着壯碩的身軀突然間加速，一拳砸在馬爾傑手臂上！

    衝鋒槍掉在地上。

    當普拉西德準備再出一拳的時候，茶白撞進餐館，一腳飛踢將普拉西德踹在貨架上。

    而普拉西德快速的蹬牆，聚力一拳轟向茶白。

    這一拳，茶白沒打算躲。

    硬接。

    拳頭打在她的臉上，她只是稍稍的後撤一步。

    無傷。

    普拉西德傻了。

    這他媽可是我全力的一擊啊！？

    茶白操控左臂趁機近距離抓住普拉西德，捏着他的嘴，當普拉西德要掙脫時，機械手的手背卡扣彈起，一臺小型槍口伸出，射出一枚針彈，插進普拉西德的眼球裏。

    馬爾傑看的倒吸一口冷氣。

    “茶白小姐……你和李諾學點正常操作行嗎？”

    “他有正常操作嗎？”茶白反問，摟住普拉西德的脖子把他摔在地上，後背彈出兩門炮口。

    她凝聚魔力衝到炮口方位，射出結晶一樣的魔力射線，燒燬了普拉西德的腦袋。

    最後掄起菜刀剁碎了巫毒幫現任首領的大腦。

    【支線任務已完成：消滅巫毒幫】

    【任務獎勵：特點值2，經驗值7000（聚焦者特性），隨機卡*1】

    【任務尾聲：普拉西德死了，巫毒幫沒有真正的首領後，距離解散只是時間問題】

    “走。”茶白說道，和馬爾傑兩人跑出被毀的一塌糊塗的餐館。

    剛出餐館的一瞬間，強光照射，隨後突然傳來了暴恐機動隊的聲音。

    “已經鎖定大量賽博精神病！”

    “射擊！”

    街區不止她們兩人，連帶趕來的賽博精神病都被暴恐機動隊用微型爆彈炸掀。

    茶白擋在馬爾傑身前，讓他快點取車，而她則因爲第二次爆炸的強烈衝擊向後翻滾。

    當煙塵消失後。

    她擡起頭，膝蓋跪在地上，環顧四周，灰藍色的瞳孔內映襯着佈滿街區的暴恐機動隊和戰術裝甲車。

    天空飄蕩着灰塵和紙屑。

    這一刻風吹過街區。

    她的視線中，看到了暴恐機動隊的人已經扣下扳機，時間仿若減速，子彈對着她襲來。

    忽然轟的一聲！

    一發榴彈炮把封住街區的裝甲車炸開，給她和馬爾傑讓出了一條路！

    此時馬爾傑收拾好材料，騎車趕來。

    “上車！”

    茶白迅速起身跳到車上，操控【初級火球術】轟在四周製造機會，售賣車安全的從包圍網中突破。

    不遠處的一棟大樓上。

    法爾科靠在牆角，把榴彈槍扔在地上，長出一口氣。

    然後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法爾科：“露西，已經幫他們逃走了。”

    露西：“謝了法爾科，快離開吧。”

    法爾科笑道：“離開哪？這裏還是夜之城？”

    露西：“哼……隨你的。”

    掛斷電話後，露西看着手機，回頭對身後的大衛說道：“接下來咱們也做不了什麼了，走吧大衛，離開這裏。”

    大衛·馬丁內斯擡起頭，笑着頷首：“下一站去哪，聽你的。”

    露西：“那就……先去歐洲，然後是月球。”

    ……

    危險還沒結束。

    馬爾傑快速的蹬車，但身後仍有人在追逐。

    茶白申請【特殊好友】揹包共享，翻出一根筆，隨手從駛過的街邊拎起一個空紙箱，在上面寫：我們受到追擊，你在哪？

    然後她把紙箱放進揹包格子裏。

    祈禱李諾能快點看到。

    ……

    歌舞伎町內。

    李諾緩緩睜開眼。

    創傷小組的人叫醒了他。

    “喂，還活着嗎？”

    “這人不是會員，不用管他。”

    創傷小組的人走後，李諾緩緩的爬起來。

    他頭很痛。

    意識模糊。

    身體發沉。

    這感覺他熟悉，在來到“無盡迴廊”前，總會伴隨這些症狀。

    李諾喘着粗氣扶在一塊鐵架子上。

    發生什麼了……

    他環顧四周，這裏不是他和開羅君對話的地方，但又眼熟，應該還在貧民窟一帶。

    李諾無法集中精神思考。

    全身上下的零件就跟換了一樣，彷彿身體在重新適應中。

    “【武器匣子】還揹着……手杖……槍……藥水，都沒少……”李諾靠在鐵架子上，支撐身體翻找衣兜，摸出一張紙條。

    上面寫着扭曲亂竄的字：

    “你突然暈倒了，抱歉，因爲那些怪物跑出來了，有大量的人受傷，還有很多警務人員過來，我害怕那個女人趁機也接近，所以我先跑了，不過我把你壓在鐵架子下面，應該不會有人管你。

    這個世界的人很冷漠，感謝你想要幫我的心思。

    那個要追殺我的女人住在惡土區域01號加油站旁邊的旅館裏，如果你能幫助我，有朝一日再見面我會報答你。

    不過現在是說再見的時候了。”

    李諾把紙條捏成團塞回兜裏。

    是開羅君把他移到了這裏，現在已經知道了希裏的住址，接下來他打算直接去找希裏。

    李諾拿出懷錶……

    然後拍了自己腦袋一下，打開面板，劇本任務時間還剩餘1小時15分鐘。

    “難怪……雖然難受，但是精神上又不疲憊，原來是睡了一覺。”李諾瞪着死魚眼，打開個人面板。

    意識逐漸清醒下，他記着最後是種族進階導致自己陷入昏迷。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大串信息：

    【上午好，獵魔人！太平洲的一次神祕網絡中斷致使該地區大部分居民都無法連上網絡、本地子網和通信系統，失去了和外界的所有聯繫。故障長達數小時。NCPD呼籲大家保持冷靜，並稱此次斷網是標準維護導致的結果，所有人都知道和巫毒幫有關係，不過現在嘛……都不重要了，因爲巫毒幫就在剛剛遭到了致死打擊，哈哈哈，讓我們迴歸正題，你已經成功的不再是普通的獵魔人，往後的道路怎麼去走，你要自己好好考慮】

    “巫毒幫被滅了？”

    他繼續往下看。

    【你接觸到了來自《鬼泣》的某種力量，導致身體無法承受，但因“獵魔人”與“獵人”雙體質的加成下，你度過了危險】

    【現在你仍然不能完全與《鬼泣》的“魔人”相結合，因爲你的等級並未超過25級】

    【《鬼泣》的劇本需要玩家25級後才可觸發，而你則跨越了等級直接接觸，這等行爲我們只能致敬並希望你以後悠着點】

    【現在，你已完成種族結合，獵魔人+獵人，開啓獵魔人進化鎖鏈】

    【往後你要不斷的收集與狩魔有關的種族基因，把拼圖拼接在身上，不斷的讓獵魔人的種族更新，至於終點……誰知道呢，萬一是獵天使魔女呢】

    李諾：“……”

    他無力吐槽，並繼續往下看。

    【血之狩魔獵人】

    【屬性值已增幅】

    【反應+15，體質+15，靈力+15】

    【每次升級最低可成長4個屬性點】

    【對“魔物”有特殊感應】

    【對《血源詛咒》的“夢境”有免疫特性】

    【對於古神造成的靈視狂暴負面影響，降低25%】

    【抽血可直接鍛造出“水銀子彈”】

    【左臂已適應《鬼泣》的機械手】

    李諾擡起左臂，看着新的手臂，目光一怔。

    “尼祿的機械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