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4、趙瘋子被滅,鄭拓天碑古法傳道
類別:
玄幻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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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神月歲字數:11968更新時間:24/06/28 14:08:05
“打打打……打爆了!”
趙強等人傻眼,難以置信的看着如此一幕。
趙瘋子的肉身竟然被打爆了!
還是這種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死死壓制的一棍打爆!
他們想到過趙瘋子會被擊敗,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如此簡單且輕易的便被擊敗。
這種場面他們屬實沒有見過。
別說趙強與趙雲雲,就是趙家大長老都傻眼了。
事情變得如此複雜,的確令人沒有想到。
小瘋子的實力是有獲得他的認可。
身居趙家始祖的殺紋,手中還有趙家始祖的先天靈寶,其自身的戰鬥經驗也很充足。
這種狀態下的小瘋子,應該能夠穩穩將那石生鎮壓才對。
但場面上卻是被他認可的小瘋子,被石生一棍子打爆。
那白金棍威力十足,殺傷力恐怖如斯,堪比先天靈寶。
“這……”
鄭拓也有被驚訝到!
石生的實力很強他是知道的。
當初一腳踹死小王境的碧綠大蟒,他親眼所見。
但他還是低估了這小家夥的實力。
他剛剛與趙瘋子有過交手,對於趙瘋子的實力他有要給清醒的認知。
單憑自己的道身,或許能夠與趙瘋子周旋。
但你要說擊敗趙瘋子,鎮壓,甚至斬殺,根本不可能。
這趙瘋子手中有僅次於自己天道印記的殺紋,還有那血之殘陽與地獄之歌這種先天靈寶。
加上其本身實力不弱,戰鬥經驗更是豐富。
這種對手,他都要警惕十分。
可是現在。
就是這種他都要警惕十分的對手,被石生一棍打爆肉身。
打爆肉身後趙瘋子作爲王級強者,完全可以修復肉身,並不會真正身死。
但這說明了雙方實力的差距有多麼巨大。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詭異笑聲從趙瘋子所在傳來。
被打爆肉身,趙雲雲第一時間逃走,趙強第一時間跑路。
而趙瘋子,竟然沒有跑,他不僅不僅沒有跑,反而笑的很開心,跟中獎了一樣。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趙瘋子的元嬰看上去與肉身沒有太大區別。
只不過這元嬰看上去更乾淨一下,但那批頭散發的模樣,身上穿着的粗布麻衣,簡直與肉身一模一樣。
要不是其剛剛被打爆肉身,你很難分得清他此刻是肉身狀態,還是元嬰狀態。
“我喜歡這種戰鬥,我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歡這種戰鬥,剛剛踏足王級,便遇到你這種度對手,我開心,我太開心了,嘎嘎嘎……嘎嘎嘎……”
趙瘋子是如此的瘋狂,口中怪笑,癲狂入魔,看在眼中,不僅叫人神色莫名,難以分辨就是是趙瘋子瘋了,還是自己瘋了。
因爲這種場景太過夢幻。
作爲修仙者,作爲王級修仙者。
他們見過太多人,看過太多事。
但此時此刻,他們望着趙瘋子,竟有恍惚,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
“嘎嘎嘎……”
趙瘋子的笑聲是如此癲狂。
而他接下來的動作,更是將這種癲狂,發揮到了極致。
他停止大笑,張口猛然一吸。
這般情況下,衆人頓時看到。
趙瘋子,這個瘋子,竟然將剛剛他那被打爆肉身中的血氣,全部吸入元嬰口中。
“這個傢伙在做什麼,他他他……他把自己吃了!”
趙強言語中滿磕磕巴巴,難以置信的看着如此一幕。
趙瘋子果然瘋的可怕。
他的肉身剛剛被打爆,空氣中瀰漫着他肉身的血氣。
此刻他張口,將所有血氣吸入口中。
整個過程,僅僅持續了三個呼吸。
在吸收掉所有血氣後,他在度張口,將那殺神降臨吸入口中。
在這般吸食下,趙瘋子這傢伙的氣息瘋狂暴漲。
這是一種祕法,能夠讓自己實力暴漲的祕法。
在這種祕法的加持小,趙瘋子的實力得到了恐怖無比的提升。
待得他完成所有,整個人看上去更加暴虐,更加強橫。
“瘋子,真是個瘋子,竟然催動祕法,難道他不怕損傷神魂嗎?”
趙強看出來究竟,這般說道。
祕法這種東西的確能夠增強自身實力,但這祕法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輕者重傷段時間內無法治癒,重者甚至可能當場身死。
這趙瘋子真是瘋了。
此刻的戰鬥,根本沒有想象中那般重要。
此地有他們趙家的八階陣法籠罩,想要抓這石生,僅需大長老一個念想,其機會被抓住。
這種戰鬥,不過是給他們歷練,給他們功績而已。
用不用這麼拼命,肉身都被打爆後,竟然還使用祕法,與對方玩命。
趙強看不懂。
所以,他沒有趙瘋子強。
其他人也都看不懂。
所以,他們不是趙瘋子。
趙家這種修煉殺氣的家族,就需要趙瘋子這種瘋狂的勁頭。
沒有這種將自己置之死地的覺悟,他們是不可能真正掌控殺氣的。
“嘎嘎嘎……嘎嘎嘎……石生,來來來,我們繼續打。”
趙瘋子擡手一招,血之殘陽與地獄之歌兩柄匕首歸來,被他握在手中。
身形一動,就這般以元嬰之軀,殺向石生。
石生對於催動祕法也要與自己搏殺趙瘋子,沒有任何多餘的表示。
對方是不是用祕法,對方有什麼手段,與他無關。
他只要幹掉對方就好。
手持白金棍,上去就是一棍。
白金棍殺傷力仍舊強勢無比。
鏗鏘!
趙瘋子手中匕首出擊,與白金棍硬碰硬。
這一次,明顯能夠感覺到,他能勉強能夠承受住白金棍的攻擊。
但也僅僅只是勉強而已。
石生的實力是一個謎團,其有多強,他自己都不知道。
此刻出手,石生是全力以赴,沒有任何留手。
白金棍當即舞動。
鐺鐺鐺……
鐺鐺鐺……
鐺鐺鐺……
白金棍下,趙瘋子被打的連滾帶爬,磕磕絆絆。
剛剛的氣吞山河,瘋瘋癲癲的氣勢全無。
宛若喪家犬被,被石生這個野娃娃手持白金棍,打的只能被動防禦,無法反擊。
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
趙瘋子已經夠瘋狂,促動祕法,實力暴漲。
奈何。
面對石生這樸實無華的攻擊,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被按在地上暴打。
其手中的血之殘陽與地獄之歌不在玄妙,只能成爲被動防禦的工具,被白金棍打的火星四濺,毫無先天靈寶的威風。
這種局面,顯然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趙瘋子都已經這般爆發,竟然還被暴打。
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鐺鐺鐺……
鐺鐺鐺……
鐺鐺鐺……
石生雙手持白金棍,那看似細小的胳膊,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般。
白金棍被石生用成了大風車,打的趙瘋子沒有任何想要還手的意思。
“啊……”
趙瘋子難以承受此刻自己仍被壓制。
他爆發出無盡殺紋,將長生逼退。
但下一秒,長生手持白金棍,在度殺來。
鐺鐺鐺……
鐺鐺鐺……
鐺鐺鐺……
宛若打鐵一般,長生不管不顧,繼續暴打趙瘋子。
趙瘋子當真是無可奈何。
自己已經達到極限,他是知道的,可就是如此,仍舊難以突破長生的棍殺。
眼看這種局面,他的元嬰恐怕會如肉身一樣,被打出龜裂,然後受傷。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好久沒有品嚐過被虐殺惡滋味,原來這種感覺是如此美妙,如此美妙……”
趙瘋子真是瘋狂的可怕。
如此被壓制時刻,竟然沒有感受到任何害怕,反而整個人怪笑着,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
殺紋涌動,化爲實質,衝向石生。
反觀石生,掄起手中白金棍,上去就是一棍子。
嘭……
那化爲實質的殺紋,被白金棍嘭的一聲敲個粉碎。
緊接着。
石生出手,手中白金棍威勢不減,繼續壓着趙瘋子暴打。
縱然你趙瘋子怪笑連連,縱然你有一身殺紋,可斬諸天萬物。
奈何。
面對石生這樸實無華的白金棍,全部都給我老老實實不要動。
鐺鐺鐺……
鐺鐺鐺……
鐺鐺鐺……
白金棍被石生掄冒煙,打的趙瘋子沒有脾氣。
鏗鏘!
血之殘陽被白金棍在度打飛。
嘭……
白金棍落下,趙瘋子半邊身子被打爆。
鏗鏘!
地獄之歌被白金棍打飛。
嘭……
白金棍落下,趙瘋子下半身被打成血霧。
太慘了,太慘了,太慘了。
趙瘋子太慘了。
催動祕法,多次爆發,試圖扭轉局面。
但結果卻是無果,被石生手持白金棍追着暴打。
如今他已經難以支撐。
祕法的副作用開始體現,讓他的實力直線下降。
這種直線下降的實力,讓他遭受了更爲嚴重的暴打。
石生可不管你是誰,是實力弱不弱,你祕法到沒到時間。
針對獵物,就要全力出手。
許多次,在他獵殺時,那奄奄一息的傢伙們,都會反撲。
那種反撲很危險,多少次讓他受傷。
他對此經驗豐富。
手中白金棍沒有停止攻擊,就算趙瘋子已經是化爲殘軀,他仍舊狂暴攻擊。
直到最後,趙瘋子的元嬰都被打爆,石生這才停止攻擊。
石生看上去微微喘着粗氣,表示自己剛剛出汗了。
但他整體看上去無恙,似乎還能大戰三百回合,與人爭鋒。
反觀趙瘋子。
肉身被打爆,元嬰被打爆,如今只剩下神魂體。
他剩下神魂體唯一的原因,並不是石生放過他,而是石生壓根沒有對神魂體攻擊的能力。
這小家夥狂暴如此,這可能是唯一的缺點。
其沒有攻擊神魂體的手段,或者有,但他自己不知道。
這對於石生來說並不算什麼新鮮事。
他甚至都不足的白淨天紋是什麼東西,也無法這正運用白金天紋。
他只是與平常戰鬥一樣,用白金棍敲人。
只要他用白金棍敲人,白金棍上自己機會出現天紋。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如此過來的。
一頓亂棍,幹掉趙瘋子。
“這趙瘋子,不會就這樣被打死了吧!”
鄭拓這般說道。
肉身與元嬰都被打爆,作爲修仙者,就算是王級修仙者,怕是也難以重回巔峯。
“放心吧,小瘋子不會死的,只不過他會沉寂一段時間。”
如大長老所言。
趙瘋子既然名爲瘋子,豈能是那般容易被斬殺的。
就算肉身與元嬰被打爆,甚至神魂體被打爆,只要趙瘋子的殺念不絕,其就不會身死。
如今的趙瘋子,進入到了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中。
這種狀態是殺紋的自我保護,將他保護其中,不受外界干擾。
殺念不絕,瘋子不死。
趙瘋子已經無數次進入到這種境界中。
在這種狀態中,他是沒有意識的混沌狀態。
心中的殺念依靠的是本能。
他的本能來自於平日的生活與戰鬥。
這就是爲何,他如此瘋瘋癲癲的原因之一。
他需要讓自己保持這種狀態,以便自己在進入這種貧死狀態之中時,能夠依靠本能歸來。
他已經無數次歸來,至於這一次能不能歸來,沒有人知道。
趙瘋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歸來。
他的本能是否能夠將他拯救,全然都是一個未知數。
畢竟。
不死不滅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石生幹掉趙瘋子,轉頭,看向趙強等人。
趙強等人與石生相距極遠。
這個距離,足夠他們跑路。
但就是如此,趙強趙雲雲還是感覺周身一顫,如被野獸盯上。
“結束了!”
大長老在此刻開口。
他沒有讓石生傷害趙強等人,直接催動八階大陣,將石生圍困。
石生只感覺周身一緊,眼前一花,便是被八階陣法傳送到了趙家祖地。
“無面大哥!”
石生警惕,突然看到鄭拓,如孩子般,驚喜叫嚷出聲。
“嗯。”
鄭拓點頭。
對於如今的石生,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石生是天碑所化,實力有這般強橫,他能夠理解。
“小家夥實力很不錯啊!”
大長老望着石生,一臉的慈祥。
“你是誰?”
石生並不認識這大長老,只是感覺這個老人笑的很假,讓他有些討厭。
“我是趙家大長老!”
大長老說話很直,這般告訴石生。
頓時。
石生手中白金棍顫動,就要與大長老鬥上一斗。
“小家夥冷靜一些,不要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大長老說着不傷害石生,卻是直接以強硬手段將石生鎮壓。
石生掙扎,周身有白金天紋閃爍,試圖掙脫大長老的鎮壓。
奈何。
他雖然能夠幹掉趙瘋子,但面對大長老的鎮壓,毫無還手之力。
雙方的差距不能以道理計算,何況此地有趙家祖地的各種大陣存在。
進入此地,哪怕是傳說級強者也休想逃離。
石生的實力顯然沒有達到傳說級,他被大長老輕鬆鎮壓,毫無反抗能力。
“不錯不錯,冷靜下來就好,冷靜下來就好。”
大長老說着,卻見石生哪裏有冷靜下來。
小家夥格外暴躁,周身白金靈紋閃爍,瘋狂掙扎。
這是石生本能的意願。
他是天碑,天都能鎮壓的天碑,天生鎮壓他人的神物。
如此神物,豈能被他人輕易鎮壓。
石生的掙扎,引動整個祖地,更是引動祖地之中那兩塊天碑顫動。
“果然如此!”
大長老見此,點頭,這般說道。
看來。
趙寅與自己說的沒有錯,這石生,便是第七塊天碑。
哈哈哈……
大長老臉上露出笑容。
趙家花費無盡歲月,一直在尋找天碑的蹤跡。
因爲這天碑能夠開啓天門,天碑的背後,隱藏着關於趙家始祖的祕密。
這祕密如果能夠被趙家掌控,那趙家將擁有一統整個修仙界的實力。
原本,他們趙家已經尋找到六塊天碑,僅差第七塊天碑。
這第七塊天碑的下落始終是一個謎團,其就在輪迴之海中。
但無論趙家如何尋找,就是難以尋得。
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這第七塊天碑竟然化爲人形,行走世間。
大長老望着石生,眼中似乎已經看到未來,他們趙家一統修仙界的盛況。
不過在這之前。
他擡手一招。
那正在與趙寅戰鬥的金蟾,被直接傳送至此。
轟……
金蟾正在爆發中,手中舌痛出手,金光肆虐,所向睥睨之中。
這金光暴虐無匹,引動天地,竟直接衝向大長老。
大長老見此,不慌不忙,大袖一揮。
刷!
金蟾那撼天動地的攻擊,轉眼間便被化解。
如此實力,看待衆人。
不愧是姜家大長老,這實力,當真叫人驚歎。
金蟾不解,有些發矇。
他看向四周,一副不確定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什麼請款!”
金蟾最後看向鄭拓,開口詢問。
鄭拓簡單的將事情告訴了金蟾。
金蟾聽後,看向大長老所在。
“趙家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金蟾不爽,咒罵出聲。
就算這是趙家祖地,她也無懼,該罵罵,該說說,誰都不慣着。
“夠了,金蟾。”
大長老直接擡手。
有莫名力量降臨,鎮壓金蟾。
但金蟾可不是石生。
金蟾的實力是天王境,與此刻的大長老實力相當。
她當即爆發,震動趙家祖地,頗有大鬧一場之意。
“小小金蟾,何敢這般放肆!”
大長老厲喝,頗有怒意。
他促動趙家祖地陣法,硬生生將金蟾鎮壓。
金蟾仍舊不服,試圖掙脫束縛,狠狠踹這大長老的臉面。
奈何。
這趙家祖地的力量屬實有些非凡。
憑藉她的手段,根本無法掙脫束縛,只能被死死壓制。
“什麼大長老,有本事放開我,咱們大戰三百回合,看我收不收拾你……”
金蟾仍舊十分叫囂,一副大爲不爽模樣,勢要與大長老比劃比劃。
大長老沒有理會金蟾。
以他的地位,沒有必要與金蟾打嘴仗。
其將金蟾鎮壓,隨後擡手一招。
金蟾身上那一塊天碑,當即被大長老取走。
“我的,我的,天碑是我的,將天碑還給我!”
金蟾叫嚷着,只能眼睜睜看着天碑被大長老取走。
取走天碑,大長老沒有持續叫囂的金蟾。
他催動法門,引動八階大陣。
八階大陣玄妙非常,常人難以理解。
片刻後。
在這八階大陣所籠罩的某片山林之中,一塊天碑,緩緩從地面鑽出,隨後嗖的一聲,來到趙家祖地。
見這天碑出現,鄭拓心中一動。
這塊天碑是他暗中藏起來的天碑,省的自己被抓,身上的兩塊天碑都被搶走。
他藏起來一塊,關鍵時刻也是一個籌碼,能夠保證自己不死。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
自己藏起來的天碑,竟然被這大長老瞬間找到。
如此不費吹灰之力的樣子,讓鄭拓多少有些絕望。
他遇到的所有局面之中,此時此刻,恐怕是最無力的時刻。
他的所有後手準備,都難以與對方抵抗。
八階陣法,那不是他只能夠觸碰的層次。
看來。
這一次十有八九要栽跟頭了。
大長老收回第二塊天碑後,將天碑好好放在其原本的位置。
隨後他轉頭,看向鄭拓。
“無面小友,天碑對我趙家來說非常重要,且小友已經學得天碑之中的古法,所以還請小友將天碑還給我趙家,我在這裏萬分感謝。”
大長老對鄭拓的態度很好,好的鄭拓都感覺這大長老是不是有點什麼毛病。
難道這是個大瘋子不成!
如果這大長老沒有瘋掉,爲何對自己如此客氣。
他這樣想着,便也沒有扭捏,將自己手中的那一塊天碑取出,交給大長老。
鄭拓如此舉動,與他性格不符,但也沒有辦法。
人家對你客氣,咱就別死要面子活受罪。
回頭大長老如果像是對付金蟾一般,跟自己身上搶奪天碑,那局面恐怕就完全不一樣了。
“多謝無面小友配合。”
大長老對鄭拓十分恭敬。
這讓剛回來的趙寅,趙雲雲還有趙強等人詫異。
大長老爲何對這小子如此客氣,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大長老這般和和氣氣與人說的。
大長老取過鄭拓手中天碑,將其放在原本的位置之上。
如此。
趙家被搶走的三塊天碑,全部歸爲。
共五塊天碑,安靜的屹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大長老看了看五塊天碑,隨後轉頭,將目光投向石生。
見此,鄭拓心中一動,這傢伙要對石生動手了嗎?
石生是天碑,是趙家需要之物,相信以趙家人的性格,絕對會爲了家族的利益,犧牲掉石生。
“石生,你很特別,你自己知道嗎?”
大長老像是一位老者,慈祥的與石生說着話。
“特別?我嗎?”
石生看上去一副懵懂模樣,對於大長老所言,表示並不理解。
“嗯,你很特別,因爲,你就是天碑。”
大長老很直接,告訴長生真相,也是在告訴鄭拓。
在大長老的視角中,鄭拓是不知道石生真實身份的。
所以他直接的說了出來,目的就是爲了告訴鄭拓。
“該死的傢伙!”
咒罵來自金蟾。
她看上去並不意外,甚至很不爽。
這般看來,其應該是知道石生就是天碑,天碑就是石生。
靠!
鄭拓看向金蟾。
這個大大咧咧,毛手毛腳的金蟾,究竟藏了多少祕密。
石生是天碑這種事都知道。
鄭拓心裏搖頭。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這金蟾當真不是一般人物,自己看來要多多學習啊。
“我是天碑嗎?”
石生的反應讓人哭笑不得。
他看上起並不害怕,也不並不吃驚,反而看上去很開心。
“無面大哥,我真的是天碑嗎?”
石生眼中滿是希冀的望着鄭拓。
全場之中,恐怕也就只有鄭拓知道石生爲何如此開心。
這其中,唯有辛酸二字,才能形容。
“嗯,你就是天碑,天碑就是你。”
鄭拓點頭,言語堅定,這般告訴石生。
“咯咯咯……咯咯咯……”
石生突然笑了起來,那童音的笑聲,充滿歡樂。
“咯咯咯……咯咯咯……”
小家夥笑的很開心,好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禮物一般。
然後笑着笑着,就哭了出來。
嘴上笑着,眼淚留着,這種場面,着實讓人有些心疼。
衆人不解其中緣由,唯有鄭拓明白真意。
他第一次與石生見面時,石生告訴自己,他是石頭裏蹦出來的。
沒有父母,沒有親朋。
可石生有靈智,乃是智慧生靈。
他生活在這裏。
見那鳥兒有庇護,見那虎兒有家人,他豈能沒有動容。
石生並非鐵石心腸,他告訴過鄭拓,自己也想尋找父母,追尋自己的來歷。
但他找不到,他找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但他找不到。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石生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他從出生來是,便只剩歸途。
鄭拓無法理解那種與生俱來的孤獨。
想來,那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如此此刻。
大長老告訴石生,他就是天碑,天碑就是他。
小家夥很聰明,當即便是知道,自己有家了。
雖然這個家很特別,與別人的不一樣。
但是他起碼知道自己從了而來,他知道了自己的來處。
所以他開心的笑了。
然後他又哭了。
那是孤獨在壓抑幾百上千年後的釋放。
這種感覺鄭拓不懂,更不可能感同身受。
他就這般望着石生,心中有一種大哥哥的安慰。
石生一聲孤獨,卻天真無邪,充滿陽光。
如今石生能尋得自己來處,想來也是圓滿的。
“小石頭,少在這裏哭哭啼啼,你……”
趙寅言語伶俐,欲要怒斥石生。
卻是這剛開口一句半便是立刻停嘴。
他感覺到了一股殺意,一股恐怖滔天的殺意。
那殺意比他見過所有的殺意都要恐怖無數倍。
如果,如果他在敢說一個字,那殺意瞬間就會將他吞噬。
沒有人能夠救他,他相信,就算是大長老,就算是八階陣法,也不可能救得了他。
他轉頭,看向殺意來源。
鄭拓平靜的望着趙寅。
那平靜的樣子,顯得是如此的不平靜。
石生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如親人一般的存在。
如今石生尋得自我,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打擾。
這個趙寅剛說一句,他會不顧一切出手,將其幹掉。
對,就是這樣。
場中的氣氛有些凝固。
趙家人沒有想到,鄭拓的殺意會如此恐怖。
明明他們趙家人修行殺氣,對於殺意,他們從小便是聯繫。
但此刻。
他們面對鄭拓的殺意,自嘆不如。
“好凌厲的殺意,好不凡的道心。”
大長老看向鄭拓,言語中滿是認可。
“可惜,你如果是我趙家人該有多好,傳奇無面。”
大長老心中有一瞬間想要拉攏鄭拓,加入趙家。
剛剛那殺意之凌厲,他只從一個人的身上見過,那就是趙家始祖的身上。
就算是趙瘋子已被始祖認可,獲得殺紋,也沒有這般凌厲的殺意。
殺意與道心有關,道心越是穩固,殺意越是凌厲。
這個無面才剛剛小王境實力而已,殺意就已如此凌厲,待得其成就更好,怕是這殺意有直逼我趙家始祖之一。
被稱爲傳奇之人,這個無面果然不簡單。
大長老對鄭拓的評價很高。
不過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他代表的是趙家,要爲趙家的未來考慮。
“無面小友,你對石生爲天碑本體,有何看法。”
大長老這般詢問,明顯話裏有話。
“大長老,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鄭拓收起殺意,這般迴應道。
“好,有神話,我就直接說了。”
大長老繼續道:“我要你交出天碑古法。”
簡單的話語,蘊含有許多信息。
這就是大長老爲何如此以禮相待鄭拓的原因。
天碑古法對於趙家人來說非常重要。
但這天碑古法很特別,你若不被他認可,無論你如何修行,都無法獲得天碑古法。
如果你被他認可,那麼你不想修行,他都會讓你修行。
鄭拓聽聞此話,心中一動。
他已經猜到,或許是這個可能。
因爲他的身上,與趙家有關的東西,能讓趙家留自己一命,甚至以禮相待的東西,只有天碑古法。
但……
“大長老,我的確有學習過天碑古法,但你若想學,恐怕有些難度。”
天碑古法不是誰都能學的,甚至記都記不住。
“我知道你所言爲何,那天碑古法十分特別,不被認可,無法修行,不過……我有特殊手段,你儘管將那天碑古法告訴我就好。”
大長老看上去信心十足,讓鄭拓告訴他天碑古法的法門。
“無面,不要告訴他,趙家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如果你告訴他,那麼你必死無疑,他肯定會幹掉你的。”
金蟾這般提醒鄭拓。
“閉嘴!”
大長老不悅,對金蟾很是不爽。
其催動法門,世界將金蟾封印,不讓其說話,打擾他們的計劃。
鄭拓對此當然知道趙家人狠辣。
修行殺氣的家族不狠辣才是奇怪。
不過看着架勢,他不告訴大長老,怕是分分鐘受到威脅。
先針對石生,然後在針對金蟾,最後折磨自己。
他相信這個面容慈祥的大長老,能夠做出這種事來。
“這個……大長老,實際上是這樣的,天碑古法我只學了三塊天碑的古法,其餘天碑的古法我並未學過,要給你,也僅僅只能給你三塊天碑的古法。”
鄭拓這般說道。
“無妨!”
大長老看上去顯得有些激動。
“你手中的三塊天碑,我只要學習其中兩塊就好。”
“爲什麼?”
鄭拓不解?
“爲什麼?”
大長老說着手心一動,他手中出現了一塊黑金天碑。
“這……你也會天碑古法!”
鄭拓傻眼,萬萬沒想到,這大長老,竟然也學了一塊天碑古法。
“沒有錯,我也曾參悟天碑,但我只能參悟其中一塊天碑的古法,且正好是這黑金天碑。”
聽聞此話,鄭拓神色莫名。
聽上去,擁有這黑金天碑的天碑古法,就能學習其他天碑古法一樣。
“不說其他,先將你手中另外來兩塊天碑的古法交給我。”
大長老看上去有些焦急,雖然其仍舊表現的四平八穩。
但在鄭拓看來,其有些急了。
“大長老,我手中的兩塊天碑古法交給你沒有問題,問題是,我該如何確保自己的好全,確保石生的安全,確保金蟾姐姐的安全。”
鄭拓說出心中想法。
“無面,你沒有講條件的資格。”
趙寅這時候嗆聲道。
剛剛他被鄭拓一個眼神嚇到閉嘴。
後來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自己堂堂天王境強者,竟然被一個小王境的傢伙,一個眼神嚇到。
這種感覺很差,讓他不爽,欲要報復。
對於趙寅所言,鄭拓懶得理會。
如今場中配與自己交談的,唯有大長老一人。
“你所言,我已想過,我此刻發誓,只要你將天碑古法交給我,我趙家人便不會找你麻煩,如果敢找,我趙家便被自己人屠戮乾淨。”
大長老如此誓言說出口。
不需要片刻,鄭拓竟真的感受到誓言的力量降臨。
這他是沒有想到的。
這大長老,竟然真的發誓。
細細想來,對方已經發誓,且天道誓言降臨,被自己所接受。
似乎事情已經沒有問題,可自保,也可不保護長生與金蟾姐姐。
不過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無面小友,不用想太多,我趙家雖修行殺氣,卻也無法躲過天道誓言的壓制,我已經發誓,算是誠意滿滿了。”
大長老這般說,的確誠意滿滿。
“好吧,既然大長老已有如此誠意,小子給大長老天碑古法便是,只是大長老能不能學習,便不是小子能夠控制的事了。”
鄭拓沒有辦法。
事已至此,總不能賴賬吧。
不賴賬,可能活下來。
賴賬,必死無疑。
二者選擇,他當然選擇後者。
當然。
還有就是,這天碑古法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
而且就算大長老能夠學會,那又怎樣。
一部法門神通而已,雖然強大,但難稱無敵。
這與石生的性命,與金蟾姐姐的性命相比較,不值一提。
“無面小友不虧傳奇之名,果真爽快,請。”
大長老邀請鄭拓,進入陣法之中傳道。
“你們幾個看到他們兩個,特別是這金蟾,其有一個法門遁術十分詭異,你們若讓他跑掉,回頭別怪我不客氣。”
大長老冷喝出聲,看向幾人。
“大長老您放心,我等定然會將這二者看好。”
趙寅趕緊迴應,一副舔狗模樣。
“對了。”
鄭拓這時候開口道:“你們不要折磨長生與金蟾,特別是你趙寅,如果我回來發現你們不守規矩,折磨趙寅,那其他幾塊天碑的古法我是不會參悟,我不參悟,便無法傳道大長老,我不傳道大長老,大長老也會收拾你們,明白不,趙寅。”
鄭拓看向這個趙寅。
這個傢伙對自己有敵意,同時這傢伙與金蟾姐姐有過節。
如果趁着自己不再,那金蟾姐姐與石生發泄怒火,那可是他並不想看到的。
趙寅面色難看。
你別說,他還真有折磨金蟾與石生之意。
沒行到這小子做事如此周全,這種事都能想到。
他沒有回話,算是答應。
不答應不行啊!
大長老在那裏看着,自己不答應不是在找收拾。
“趙寅,我與你說話呢,聽到沒有,你啞巴嗎?不會回話嗎?”
鄭拓不依不饒,針對趙寅。
既然被對方記恨,那就好好收拾收拾這傢伙。
趙寅臉色難看,就是不說話,算是與鄭拓槓上。
“大長老,看來,咱們傳道之事,可能要停一停了。”
鄭拓如此小孩子氣,叫人不解,此舉爲何。
“趙寅!”
大長老不悅。
趙寅這小子被懲罰這麼多年,竟然還是沒有被磨平棱角。
看來,懲罰的力度還是不夠啊。
有大長老所言,趙寅臉色無比難看。
堂堂天王境強者,竟然被逼迫到如此程度。
無面,你給我等着。
趙寅暗暗發誓,將此仇記在心中。
“我……知……道……了!”
趙寅咬着後牙槽子這般說道。
“什麼?你大點聲,我沒聽到!”
鄭拓繼續不要不繞,吸引仇恨。
讓着趙寅將自己作爲敵人,總比針對石生二者來的好。
“我說,我……知……道……了……”
趙寅在度迴應,整個人渾身顫抖,壓抑着怒火。
“大點聲,你沒吃飯嗎?”
鄭拓繼續針對,搞得其他趙家人也有些怒意。
“我說,我知道了!”
趙寅直接催動法門喊了出來,震動整個祖地。
“知道就知道被,喊那麼辣麼大聲幹嘛,有病吧。”
鄭拓嘮嘮叨叨,轉身,踏足那陣法之中。
大長老見此,也是有點發矇。
爲什麼所有的妖孽都是問題兒童,小瘋子如此,石生如此,這個無面更是如此。
大長老這般想着,似乎很多年前,自己也是如此。
沒有在說什麼,轉身進入陣法之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