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7章 和平的代價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雜號小兵字數:2407更新時間:24/06/28 13:52:27
天牢。
趙構一身蟒袍來到了天牢的審訊大堂。
“把這些都撤了,不用夾棍也不用火筷子,還有牆上的那些鞭子、尖刀,都撤了!”
趙構掃視了一圈大堂這才開口道,對於那些刑拘他很是不滿,他今天要見的人可不能用刑。
很快种師道就被帶了到了審訊大堂。
“種老將軍請坐!”
趙構客氣的看着种師道說道。
“康王殿下,有什麼事直說吧!”
种師道看着趙構直接說道。
“種老將軍脾氣還是這麼火爆啊,這個你看看!”
趙構直接拿出一卷聖旨,這是趙桓的聖旨,他不必那麼恭敬。
种師道一看到那繡有五爪金龍的黃緞子臉色微變,下意識的躬身,雙手捧過聖旨。
“看看吧,裏面有你要做的事!”
趙構開口道。
种師道疑惑的打開聖旨,臉色很是難看,不光是聖旨裏的事情,更是因爲落款的玉璽印鑑和太子趙桓的名諱。
“皇帝陛下呢?”
种師道開口問道。
“被孫磊那惡賊氣病了!如今已經臥牀不起!”
趙構搖頭道,臉上卻沒有絲毫悲傷之色。
“東京被洪水圍困?”
种師道確認的問道,東京水流縱橫,很少發水災,更是沒有被洪水淹沒過。
“你去城上看看就知道了,我就不送了!”
趙構指了指門的方向,种師道雖然疑惑,但他擔心東京的情況,立刻就出去了。
趙構坐定,很快完顏杲就被帶了上來。
“完顏國相,請坐,上茶!”
趙構笑着看着完顏杲說道。
“康王殿下好手段,昨日說能救我出去,今日就真來了,這速度這能力,真讓我佩服啊。”
完顏杲品了口茶,這才開口道。
“完顏國相說笑了。”
趙構搖頭道。
“我們女真人喜歡直來直去,有什麼條件就說吧!”
完顏杲看着趙構直接開口道。
“完顏國相果然爽快,那我就直接說了,我想促成大宋與大金的和平!”
趙構開口道。
“和平?康王殿下?”
完顏杲似笑非笑的看着趙構,趙構只是皇子,還是第九子,說這話可不夠分量。
“完顏國相放心,我敢說這話,自然能做決定!”
趙構開口道。
“和平都是有代價的!”
完顏杲看着手裏的茶杯,茶水的味道很好,他很喜歡,但這東西在遼東可是相當昂貴,可在中原不過是日常飲品。
“那就請完顏國相開出條件吧!”
趙構乾脆的開口道。
“條件?河東!”
完顏杲也是乾脆,直接開出了河東這麼一個條件。
“最多只能到太原府!”
趙構似乎早就猜到了完顏杲的條件,很乾脆的開口道。
“成交!”
完顏杲點頭道。
“不過,可能需要我親自去一趟。”
完顏杲又補充道。
“這我可不能做主!”
趙構臉色一變,他們手上最大的依仗就是完顏杲這個人質,怎麼可能放過。
“那就帶我去見能做主的人!”
完顏杲起身說完就離開了,只留下趙構一人。
“這完顏杲還真不簡單!”
趙構感嘆道,這一波交鋒他沒有佔到絲毫優勢。
一艘小船被從東京城牆上吊下,种師道乘着船就往東而去。
“這麼大的水,杜充該死!”
种師道臉色鐵青的說道。
……
梁山泊。
“不要玩水,水流急,太危險了!”
孫磊抓住要去沙灘上玩水的兒子,教訓了起來,梁山泊水位漲得不多,但水流很急,對小孩來說相當危險。
“陛下,東京來人了,种師道!”
蕭嘉穗開口道。
“嗯?他不是在天牢裏等死麼?逃出來了?”
孫磊提起兒子疑惑的問道。
“陛下說笑了,哪裏是逃出天牢,是被趙桓派來的,目的就是封堵河堤。”
蕭嘉穗開口道。
“趙佶死了?”
孫磊繼續問道。
“還沒有,不過根據得到的情報,病得真的很重,連續吐了幾次血!現在極爲虛弱,已經轉入艮嶽修養了!”
蕭嘉穗開口道。
“這不就是裝病把一切扔給趙桓麼,自己則是躲進了艮嶽逍遙快活,別人都是坑爹,這老小子是坑兒子啊!”
孫磊感嘆道。
“陛下,這种師道如何對待?”
朱武看着孫磊問道。
“老朋友來了自然要見見!”
孫磊點頭道。
种師道看着眼前平靜的一切臉色很難看,東京被洪水圍困,梁山附近卻是不受影響,這簡直是顛覆了他的認知,梁山泊那就是這些年黃河泄洪產生的。
“你們怎麼做到的!”
种師道臉色陰沉的看着面前的朱貴。
“陛下很早之前就準備了,這就叫目光長遠,你們這羣鼠目寸光之輩如何能理解!”
一名年輕人開口道。
“你們早就準備水淹東京!”
种師道臉色更是難看。
“種老將軍誤會了,陛下仁慈,怎麼會如此?之所以梁山泊不受影響,那是陛下早就開始預防洪水的到來,畢竟你也知道,梁山泊飽受洪澇之苦!”
“陛下來了之後,挖掘河道,加固河堤,更是用花崗岩、青條石把北面整體加高,再加上泥土,種上植被,形成了一到天然的屏障!”
朱貴笑着開口道,這些並不是祕密,只不過以前都沒人在乎這些。
种師道沉默不語,他終於明白這洪水爲什麼會去東京,梁山泊這邊早就準備。
“種老將軍,陛下請你去!”
一名年輕的軍卒前來,在和朱貴低聲說了幾句之後,這才看着种師道說道。
“帶路吧!”
种師道直接開口道,東京的洪水不能有絲毫耽擱。
軍卒帶着种師道從梁山城穿行,一直到了有骨氣酒樓後方的水榭裏。
“你們梁山鎮一直都如此麼?”
种師道看着外面的街道喃喃說道,這般熱鬧祥和的城池一直都是他想見到的,他征戰不休,就是爲了讓天下安定。
“不然呢?”
年輕軍卒疑惑的開口道。
“你年紀是不大!”
种師道看着年輕軍卒問道。
“我都十八了,今年已經從學校畢業,你這東京的貪官老頭,莫不是以爲我好欺騙?”
年輕軍卒瞪着种師道呵斥道。
“學校畢業?那爲何不考功名?”
种師道沒有和年輕人計較,而是繼續問道,有學問的就該考取功名。
“你這迂腐的老木頭懂什麼?”
年輕軍卒繼續瞪着种師道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