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劍指梁山泊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雜號小兵字數:2226更新時間:24/06/28 13:52:27
天色漸晚,阮小七激動的划着船回了石碣村,挑着兩大筐飄着香氣的肉食,抱着幾罈子美酒,三阮覺得這日從未這麼有盼頭,往日粗茶淡飯幾條鹹魚的日子簡直沒法過。
阮小五接了老孃一行人一起去了阮小二家,準備一起吃個晚飯。
阮小二的妻子早就換了一身乾淨的粗布衣服,雖然有一個補丁但可以看出是平時珍藏的衣服,頭髮挽了髮髻,上面還插着一根不是很搭的金步搖。
孫磊一眼就看出了那根簪子是張氏的,看樣子是送了出去,張氏其實不喜歡戴這些誇張的髮簪,只當着細軟一路帶着。
“快去做飯,這些都拿進去!”
阮小二聲音沉悶有一股一家之主的感覺對妻子說道。阮小二的妻子見了那幾筐肉食有些吃驚,這可是家裏從沒有過了,連忙想去拿。
“嫂嫂稍歇,我們拿進去吧。”
阮小五笑着說道,這幾筐肉食還是有些沉的。
“二哥今天特別有氣勢啊!”
阮小七挑着酒壇子笑着打趣阮小二,平日裏阮小二可不敢這麼和嫂嫂說話。
阮小二的妻子見這麼多東西,一個人肯定收拾不過來,連忙去隔壁邀了兩個婦人幫忙下廚。
天黑之前酒肉都熱好了擺上了桌,阮家三兄弟先請了孫磊上座,又請張氏、老孃入座,最後三兄弟合着一圍,就在院子裏擺了好大一桌。
喝到半夜,張氏已經有些睏倦,阮小二的妻子招呼着張氏和老孃去休息,只留下孫磊和阮氏三兄弟在院子裏賞月聊天,當然,阮氏三兄弟對星星月亮沒什麼興趣,他們主要就是喝酒吃肉。
“哥哥,咱啥時候去打梁山泊,這日子過着才有滋味啊!”
阮小七端着酒碗湊到孫磊身邊問道,今天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感覺實在是太暢快了,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打上梁山了。
“還得查看一下地形,我對這梁山一點都不瞭解。”
孫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哥哥,這個簡單啊,梁山那地方我們熟!自小我們就是在這水泊裏長大,王倫那廝沒來之前我們還經常去梁山之上打獵呢!”
阮小五開口道,地形不是問題。
“哦,說與我聽聽。”
孫磊來了興趣,清楚就好。
“哥哥,這梁山泊不止是指那王倫佔的地方,咱們這石碣湖也算是梁山泊。梁山泊指的是濟州和鄆之間的水鄉,方圓八百裏,其間湖泊衆多,很多還是蘆葦蕩,最大最深的就是那梁山周邊的蓼兒窪,梁山上的山寨被稱爲宛子城。”
阮小五開口道,並且樹枝在地上畫起了附近的水域地圖。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梁山泊就是個超級大湖泊呢,山寨就是中間一個小島上的草寨子。”
孫磊看得恍然大悟,對梁山泊、蓼兒窪、宛子城有了新的認識。
“哥哥有所不知,那梁山可是不小,而且山勢陡峭,共有四座大峯,七條山脈。整體是西南高,東北低。主要上山之路在南面,道路崎嶇難行,上設三關相擋,就是千軍萬馬也難以上山。”
阮小五解釋起了梁山上的詳細地形。
“三關?這倒是不好正面打!”
孫磊摸着下巴點了點頭,這種關隘一般都是在山道險峻之地,人多都不一定打的下來,這人少哪裏能打?
“這都是小事,咱們人少,沒必要正面打,梁山雖然大,但並不高,咱們翻山上去也不是難事。”
孫磊想到了一個主意,他們就四個人,要打梁山肯定只能靠偷襲斬首。
“哥哥說得是,就王倫那幾個廢物,俺小七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剁了!”
阮小七拍着胸脯道,大有要一個人殺上梁山的意思。
“看你畫的這圖,梁山如今上山之路都在南面,防禦也都在南面,這裏還是片淺灘?”
孫磊看着地上三阮用樹枝畫出來的地圖開口問道,三阮知道的梁山佈局都在南面。
“是的,這裏是一片沙灘,名叫金沙灘,沙灘不大卻異常平坦,無遮無攔的,沙灘不遠處便是斷金亭,居高臨下,金沙灘上的情況一覽無餘。”
阮小二開口道,從南面很難摸上梁山。
“那就不走南面,咱們從北面摸上去,這邊都是亂山吧。”
孫磊點了點頭道。
“哥哥說得是,北面都是亂山和草木原本沒有路。”
阮小五道。
“既然如此,咱們明日動手,天黑之後划船前往梁山北面,趁夜摸上梁山,奪了山寨!”
孫磊見情況瞭解的差不多了,直接下了決定,現在的梁山也不是什麼大山寨,只要幹掉幾個頭領,其他嘍囉是沒膽反抗的,當初林沖火併王倫不就沒人反抗麼。
“都聽哥哥的!”
三阮拍手答道,沒半點猶豫,一股兇悍之意表漏無疑。立地太歲、短命二郎、活閻羅的綽號可不是白叫的。
四人在院子裏喝到了半夜,三阮喝得多了,暈乎乎的就被老孃和媳婦安排去睡覺了,只留下孫磊一個人繼續賞月喝酒。
“叔叔!”
張氏突然走了出來,輕輕喚了一聲。
“阿嫂怎麼還沒休息?”
孫磊回頭一看,只見張氏衣裙髮式齊整,似乎沒有休息。
“叔叔可是準備落草了?”
張氏臉色有些淒涼,聲音不自覺的有些顫抖,她是官宦人家出來的,家裏祖祖輩輩都是軍官和教頭,從小學的就是《孝經》、《女誡》、《女訓》、《列女傳》這些,這些書只告訴她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婦德、婦言、婦容、婦功,三從四德不可逾越,落草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嫂嫂不必擔心,我只是尋個落腳處,落草這事與嫂嫂無關,嫂嫂只在山上安心住着就好。”
孫磊知道張氏怕這些,安慰道。
“叔叔,我是不詳之人,落草不落草與我已經沒什麼區別了,我只想求叔叔一件事!”
張氏搖了搖頭,一臉倔強的說道,她不是不明事理的女人,一個通緝犯有什麼可選的,上山當強人和四處躲藏的通緝犯沒什麼區別。
“還是爲那個傻子?”
孫磊明白張氏要求什麼,除了林沖還能有什麼事?
“叔叔,我只想再見見他!”
張氏不自覺的就眼眶泛紅,眼淚直流,不住的用手帕擦拭淚水。
“嫂嫂別哭,我應下就是了!”
孫磊見不得這樣,只能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