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摸底排查

    看着這位胡夫人，姜離開始詢問道：“昨晚，夫人在做什麼？”

    胡珍珍說道：“在昨晚，我吃完飯後，活動片刻，在戌時就開始睡覺，至於具體時間如何，我也記得不得。我睡覺的時刻，我的丫鬟春兒在外面隔間守候，她可以證明我有不在場的證據！”

    在這個古代社會，沒有電燈，到了晚上的時刻，照明主要是蠟燭，或是油料，成本巨大。很多人到夜晚，吃完飯後就是睡覺。

    夜黑就是睡覺，很少熬夜，這是很多人的邏輯。

    姜離看了旁邊的丫鬟春兒。

    春兒說道：“夫人在睡覺後，只是半夜起牀方便一次，我可以爲夫人作證，夫人沒有離去!”

    姜離思索着，問道：“我要問一個問題，在昨晚，你的夫君王富貴有沒有睡在你房間嗎？”

    胡珍珍冷笑着，說道：“男人都是花心鬼，我家夫君也是好色，娶了好幾房竊小妾，侍寢奴婢也有幾個，至於外面的外室有幾個，我也不想多說了。我已年老色衰，難以吸引人，王富貴已經好久沒有在我這裏睡覺，多數在那幾個小妾房間裏就寢！”

    姜離說道：“好久，那是多長時間！”

    胡珍珍說道：“已經有五年以上了！”

    姜離說道：“夫人還不老，要有點自信心。對了，你夫君有仇人嗎？”

    胡珍珍說道：“有，仇人還不少。這年頭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想要賺錢，必然要得罪某些人。某些人爲了錢財，可能對我家夫君動手。具體仇人是誰，有好幾個！”

    姜離詢問着，胡珍珍回答着。

    一邊詢問着，一邊記錄着。

    很多兇殺案件，皆是有軌跡可查詢，一個是仇殺，可能是王富貴的某些仇人；一個是利益殺人，就是因爲妨礙某些人利益，於是被弄死了；一個是激情殺人，可能因爲言語衝動，衝動殺人。

    想要調查兇手是誰，必須要調查被害人的社會關系，利益糾葛。

    詢問片刻，在小本本上寫了一些內容後，姜離點頭，胡夫人退下。

    又是一個女子上前，這是二夫人李香蘭，也是小妾。

    在大周王朝，納妾也是有規矩的。普通人家，只有年過三十無子，才允許納妾。唯有有爵位，或是有官職，才允許納妾。在納妾的時刻，要到官府進行登記。

    若是超過數量，或是不合規矩，會給予追責。

    可現實當中，只要有錢就可以納妾，民不舉官不究。在納妾的成本高低不一，在蘇州城納一個小妾至少需要二十兩銀子，一般沒有錢的還真的無力納妾。

    王大戶家中有五個小妾，地位在正妻胡珍珍之下。

    作爲小妾，李香蘭容貌自然是上等，體態輕盈，身形高挑修長，曲線曼妙，嫋嫋娜娜，搖曳生姿，黛眉彎彎，一雙眼睛明媚秀長，晶瑩嫵媚，明眸中投射着清澈怡靜的柔光，秀美的瓜子臉龐，精緻五官搭配，簡直就是上天完美的恩賜。

    烏黑的秀髮挽成了高高的雲狀髮髻，簡潔脫俗，天鵝般優美修長的脖子，有種難以形容的優雅風姿，肩若刀削，蠻腰纖細動人，酥胸飽滿堅挺。身上穿着一件紅色緊身的絲綢衣裙，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現出一副曼妙軀體，說不盡的誘人心醉。

    果然，小妾就是小妾。

    只有容貌出色，才能成爲小妾，若是容貌一般，想要成爲小妾也不可能。

    當然，若是實力不足，擁有漂亮的女人，可能會被害死。

    姜離審視這位二夫人，好似在看穿她的本質。

    李香蘭上前行禮道：“拜見捕快大人！”

    姜離說道：“我有一個疑問，在昨晚的時刻，王富貴可曾到你的房間過夜？”

    李香蘭說道：“沒有！”

    姜離說道：“昨夜你何時睡覺？”

    李香蘭說道：“昨天吃完晚飯後，我睡不着覺，用着蠟燭看了一會書，然後睡覺！”

    姜離說道：“你看了什麼書籍？”

    李香蘭說道：“翻閱《南子格言》！”

    南子，爲中古時代一位聖人，南之格言是描述其言論的一本書籍。

    姜離又是問道：“伱可有不在場的證據！”

    李香蘭笑道：“沒有，我只是一個小妾，夜晚可沒有奴婢侍奉着。我只是居住在偏房當中，早上起來要向大婦問安，還要到廚房，生火做飯，還要做着其他家務，地位也就比奴婢高一點而已。”

    姜離說道：“王富貴，寵愛你嗎？”

    李香蘭笑着說道：“當初納我爲妾，在初期有一些新鮮感，對我很是寵愛，給我的零花錢也挺多的。可到了後來，漸漸的有些膩味了，又是有新的妹妹到來，漸漸的也就淡了！”

    “對我還有一些感情，還會偶爾到我房間當中，可也就那樣了。男人的那張嘴，騙人的鬼，偶爾相信一下可以，可不要當真。”

    語氣當中有濃濃的醋意，還有怨恨之意。

    姜離問道：“在王富貴出事前，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李香蘭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懂，很多事情也不知道。我仔細想一想……”

    說着沉默起來，陷入回憶當中。

    只是這一刻，李香蘭的眼睛卻是下意識的向着右邊看去。

    姜離卻是笑了。

    眼睛向左看是在回憶，向右看是在思考謊話。

    李香蘭說道：“我記得，夫君似乎與老四爭吵過，因爲老四有一個爛賭的弟弟。”

    老四，就是四夫人孔麗雪，也是小妾。

    姜離問道：“還有什麼？”

    李香蘭說道：“我想想……好像暫時想不起來了，等到想到的時刻，再與你說一下！”

    姜離笑道：“好，多謝了。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