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試探

    天生聖人，那是百年難遇，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一旦出現，必然受到朝廷招攬，或是落入一些聖地當中，可現在去出現在青樓，甚至淪落爲姜離的外室，冷清秋頓時感覺到造化的神奇，萬物的玄妙難測。

    冷清秋問道：“你打算如何？”

    姜離說道：“你以爲，我當如何？”

    冷清秋沉默了。

    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冷清秋說道：“你雖然資質出衆，悟性驚人，重瞳更是號稱聖人轉世，只是單打獨鬥是沒有前途的。縱然是你成爲武聖，也需要一些高手作爲輔助。流蘇的資質很好，若是你給予她一些修煉資源，把她培養起來，會成爲你的幫手！”

    “可伱要明白，真正的強者都是有傲骨的，不要嘗試去控制她，很多時刻真誠才能獲得人心。”

    姜離說道：“可我現在也很窮，無法給流蘇太多的資源。況且，也不知道她心性如何，莫不要成爲白眼狼，那可就虧大了！”

    在這個世界上，知恩圖報的的人固然不少，可也不缺少白眼狼。

    前世，有人見義勇爲幫助一個女子，被砍了四刀，可女子卻是離開了，拒絕爲其見義勇爲作證；

    網約車司機爲救助一個犯病的嬰兒，連續闖紅燈，被扣十八分，還面臨罰款六百元，要求嬰兒家屬作證，可因而家屬拒絕作證，還直言，誰讓你闖紅燈，管我何事。

    事後，多虧了攝像頭證明了清白。

    冷清秋說道：“那就試探一下，試探一下她的心思，也是最後一次試探？”

    姜離點頭道：“好！”

    人心經受不住試探，很多事情上最好不要試探，可爲了安全很多可見和不可見的試探，還是無處不在。試探，不一定是爲確定某人的人品好壞，很多時刻只是爲檢驗自身能付出的代價。

    馬車在繼續前進着，到了那處住宅。

    姜離下了馬車，流蘇也是下了馬車。

    進入院落當中，這裏都是清掃過的，極爲乾淨，可以隨時拎包入住。

    “拜見夫君！”

    流蘇上前道。

    “這個給你！”姜離說着，取出一個賣身契，正是流蘇的賣身契。

    流蘇看着賣身契，沒有接過去，卻是說道：“夫君，這是何意？”

    姜離說道：“強扭的瓜不甜，你是楚兄送給我的禮物。楚兄開口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只是，這個賣身契還是給你吧。你現在自由了？”

    流蘇笑道：“自由了？夫君這是何意？”

    姜離說道：“就是這個意思。拿着賣身契，你可以隨意走動，可以過上你想過的生活！”

    “我想過的生活？”

    流蘇陷入沉默當中，許久後開口道：“在五歲的時刻，我被賣到了青樓，然後媽媽開始教我們讀書、寫字、彈琴、作畫、書法等。那些讀書差的，可能淪爲婢女，或是底層賣肉的；那些讀書好的，不僅可以每天吃肉，還會有其他獎勵。”

    “當時，我爲吃上肉，只能好好讀書。我的記性很好，悟性有不差，讀書寫字上很有天賦，很快能吃上肉。後來，又是學習彈琴，作畫，品鑑詩歌，還要學習貴族小姐的禮儀。”

    “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畫畫，也不喜歡書法，不喜歡寫詩，也不喜歡貴族的禮儀。可媽媽不允許，每次我偷懶的時刻，就是用皮鞭狠狠的打我。爲了防止損壞我的皮膚，在抽打我時刻，還給我蓋着毛巾。”

    “到了十四歲的時刻，我第一次出面，在青樓當中有了名聲。只是青樓也是競爭激烈，到了後來又是有其他的新人頂級我。等到年紀漸漸大了，就要從清倌人變爲紅倌人。那時，楚幫主找到了媽媽，用着二百兩銀子買下我，送給夫君。”

    “況且，我這樣的人，哪有什麼自由可言，自由對我而言，就是死亡。請夫君不要遺棄我。”

    說着，跪在地上，眼中還有淚水。

    從五歲開始，她就是加入青樓，因爲學習好，琴棋書畫出色，沒有受過太大的苦。

    同樣，因爲在青樓當中，被照顧的很好。

    她只會琴棋書畫，只會貴族小姐的禮儀，只會伺候男人，只會一些牀上取悅男人的手段。至於到了外面，下地幹活，前去種地，她不會；到了外面，開設店鋪，買豆腐之類的，她也不會。

    她不想吃苦，也不想受罪。

    現在，成爲這位的外室，似乎也不差。

    至於貴族小姐的禮儀，可以在客人面前適當裝一下，顯示清高，可不要真的把自己當成貴族小姐。

    很多時刻，能屈能伸，說下跪就是下跪，說流淚就是流淚，她的道德底線是很靈活的。

    姜離上前，直接攙扶起來，說道：“起來吧！”

    “多謝夫君！”流蘇站起身來，說道：“夫君，莫要說遺棄我的話了。夫君，若是有閒暇了，可以到我這裏來休息一下。我也不會給夫君添麻煩的！”

    姜離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給了你自由的機會，可你拒絕了，這是你最後一次。以後，再也沒有了！從此以後，你活着是我的人，死了就是我的鬼了！”

    “妾身，自然當如此！”

    流蘇點頭道：“可妾身也有幾個條件？”

    姜離微微皺眉道：“好，你說一下條件？”

    流蘇說道：“第一，夫君要給妾身一個孩子，我要兒子給我養老！”

    她現在還年輕，這位夫君還能看得上她，可等到她年老色衰，這位夫君未必能看得上她；說不得過一段時間，新鮮勁過去，就是把她忘記一乾二淨。很多男女在情熱的時刻，都是山盟海誓。

    可等到感情淡的時刻，也就那樣了。

    夫君不可靠，還是兒子可靠，養老要靠兒子。

    姜離說道：“我還年輕，習武爲主，在洗髓前不會與你發生男女情愛。”

    流蘇說道：“這個妾身理解，只是要有確定的時間，妾身好有一些心理準備？”

    姜離說道：“大概在二十三歲前！”

    流蘇點頭道：“第二，妾身只想伺候夫君一人，夫君莫要將妾身送給其他人！”

    姜離點頭道：“這個自然，我用過的東西，只能我自己使用，其他人想都是不用想了！”

    流蘇聽着，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