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山口組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脫髮老狗字數:4521更新時間:24/06/28 13:37:09
    這羣混混從四面八方圍聚而來,都穿着黑色西服,外翻着五顏六色的襯衫領子,手持直刃短刀,面相兇狠,足有二十幾人。

    一大羣黑衣人,叫囂着,顯得氣勢洶洶,爲首的是一個傢伙,身材高大,留着寸頭,臉上有一道猙獰刀疤的彪悍年輕人。

    他叫尹藤正之,外號鬼面,是關西本多會派駐到岡山縣的組長,他是個野心勃勃想往上爬的傢伙。

    日前,東瀛政府正在針對關西神戶的山口組,實施“山口組壞滅計劃”,目的是徹底分化瓦解消弭這個東瀛第一大幫派。

    在這個背景前提下,本來已經被山口組壓制的奄奄一息的昔日關西第二大幫派,本多會死灰復燃。

    派出了很多幫會的骨幹,來東瀛本島的西部,北部和山口組搶地盤,企圖落井下石,恢復往日榮光。

    尹藤正之是東瀛戰國時代第一劍豪,創造了一刀流的尹藤一刀齋的後人,他也一直想出人頭地,恢復家門的榮耀。

    這羣暴徒,兇焰滔天,所到之處,家家關門閉戶,生怕被波及,就算是夜間的巡警看見了,也假裝視而不見。

    黑幫火拼嘛,反正死都都是雜碎,他們懶着管,也特麼管不了。

    不過這羣傢伙才走到距離櫻井民宿差不多50米左右的一條小徑,就被一個人給攔住了。

    杜蔚國好整以暇的站在路中央,嘴裏叼着一支香菸,肩頭扛着一把漆黑的連鞘東瀛武士刀,雲澹風輕,氣勢磅礴。

    杜蔚國的身後,大概5米左右,櫻井桃代的手裏攥着一把小刀,惶恐不安,臉色蒼白,都快嚇哭了。

    杜蔚國肩上的這把武士刀,是個純純的樣子貨,櫻井民宿店裏的裝飾刀具,並不是砍人用的真家夥。

    不僅材質賊次,甚至連特麼刀刃都沒開,說白了,就是一塊爛鐵皮片子。

    看見前面涌來烏泱泱一大羣,手持利刃,凶神惡煞的暴徒,櫻井桃代腿都軟了,喃喃自語道:

    “完蛋了,我要死了!”

    杜蔚國氣卻定神閒,悠悠的吐出了煙氣,語氣揶揄:

    “桃代,現在後悔,也還來得及哦,害怕的話,就趕緊回去。”

    “不,不要,我要守護櫻井家,我,我要和你一起戰鬥。”

    櫻井桃代聲音顫抖,帶着哭腔,還夾雜着牙齒磕碰的聲音,杜蔚國悠悠的笑了,語氣輕鬆:

    “和我一起戰鬥?如果對付這麼幾條雜魚,還需要你動手,那我可就算是丟大臉了!”

    此刻,尹藤正之已經帶人走到了他的身前5米,慢慢的停下了腳步。

    那個大黃牙,這會額頭上包了一塊白布,立刻湊到尹藤正之的身邊,低聲說道:

    “老大,就是他,主動挑釁我們,還出手打傷了健次他們。”

    尹藤正之狹長的眼睛,閃過了一絲狠戾,他的手裏也提着一把打刀,看了一眼杜蔚國肩膀上的武士刀,語氣低沉: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挑釁我們本多會!”

    杜蔚國面無表情的吐出了嘴裏的菸頭,擡起一隻手,語氣澹澹的:

    “桃代,不用給我翻譯了,你直接告訴他們,要麼打,要麼滾,說什麼廢話啊?”

    “哈?”

    一聽這話,身後的桃代頓時僵住了,語氣結巴,哭腔越發明顯:

    “先,先生,您,您爲什麼要故意激怒他們,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的~”

    杜蔚國現在的人設是美籍日裔,只會說英語,不懂日文,而桃代則主動請纓來給他做翻譯。

    杜蔚國嗤笑,語氣揶揄:

    “呵!試圖和強盜講道理,這是非常愚蠢的做法,再說了,你看見螞蟻爬上鞋子,難道還會和螞蟻商量嗎?一腳踩死也就是了!”

    “可是,可是~哇~”

    桃代又急又怕,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杜蔚國還沒等說話,對面的尹藤正之暴喝一聲:

    “八格牙路,居然敢無視我,死!”

    他的後腳發力,身體勐地前竄,順勢閃電般的抽出了手裏的武士刀,畫出一道絢爛的半月刀芒,由下而上,由左至右勐地切向杜蔚國的胸膛。

    一刀流奧義之拔刀術。

    電光石火之間,一把連鞘的武士刀,後發先至,如同一根鐵棍一樣,狠狠的抽在了他的疤臉上。

    “啪!”

    尹藤正之的醜臉瞬間扭曲,連眼珠子都凸了出來,如同破麻袋一樣,直接起飛,然後一聲不響的栽倒在地,人在半空的時候,就已經失去知覺了。

    什麼家門的榮耀啊,社團的榮光啦,刀光劍影,名利地位,這些都已經隨着一一下化作泡影,恐怕就只能在夢裏實現了。

    抽到這個疤臉的同時,杜蔚國順勢奪過了他手裏這把寒光瀲豔的打刀,入手沉甸甸的,刀身上底肌優美,曲度幽雅。

    只是拿在手裏,就能感覺到一股凜冽的氣息撲面而來,八寶刀鐔,中文繁體刻着浮沉二字。

    “浮沉,好刀!”

    不過杜蔚國也只來得及匆匆瞥了一眼,那羣手持直刃短刀的混混就已經紅着眼睛衝了上來。

    該說不說的,這羣東瀛黑幫確實挺莽,起碼是真敢拼命。

    “切!”

    杜蔚國嗤笑一聲,眼神一厲,左手持連鞘武士刀,右手反提浮沉刀,直接迎着這些混混衝了上去。

    “啪啪啪~”

    一陣如同疾風驟雨一樣,富有節奏的拍打聲,頓時就不絕於耳,如果是離遠了聽,還以爲是在做什麼非常快樂的事情。

    杜蔚國的身形如同鬼魅一樣,在人羣之中躲閃騰挪,完美的避開了所有攻擊。

    手裏的兩把刀都被他當成了鐵棍使用,左右開弓,每一下都狠狠的抽在了這羣混混的臉上。

    但凡是捱上一下,馬上就是面目全非,當場暈厥,輕度腦震盪,絕對沒跑。

    杜蔚國的下手非常有分寸,一個沒死,這些傢伙,大概都會暈上幾個小時,才能甦醒,然後再臥牀幾天時間之後,才能下地。

    短短2多分鍾,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黑衣大漢,只剩大黃牙還兩股戰戰的站在原地。

    此時,他的臉色慘白,面容死灰,短刀已經掉在了地上,褲襠也溼了,杜蔚國非常厭惡的撇了撇嘴,把冰冷的浮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語氣凜冽:

    “去,繼續去叫人,我就在這裏等着。”

    這次,櫻井桃代倒是反應過來了,戰戰兢兢的用日文翻譯了一遍,大黃牙頓時如蒙大赦,點頭哈腰的轉身就想走。

    寒光一閃,他的左邊耳朵已經被浮沉刀切掉了,他頓時就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哀嚎聲。

    “啪!”

    他的臉上挨了刀鞘一擊,幾顆大黃牙瞬間就脫離了牙牀,杜蔚國語氣冰冷:

    “下次割再見,割另外一邊。”

    桃代帶着哭腔翻譯了,大黃牙強忍劇痛,一隻手捂着耳朵,一隻手捂着牙,跌跌撞撞的跑開了,杜蔚國彎腰撿起地上浮沉的刀鞘,收刀入鞘。

    兩把刀都抗在肩膀上,腳步輕輕,神態慵懶的往回走,桃代用燦若星辰一樣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

    “先,先生,這些人,這些人怎麼辦?”

    杜蔚國語氣懶洋洋的:“哦,不用管,都沒死,等天亮了,差不多就都能醒過來了。”

    桃代像小兔子一樣,小跑着跟上了杜蔚國,語氣滿是敬仰:

    “先生,您是劍豪嗎?”

    杜蔚國嘴角一勾,語氣戲謔:

    “劍豪?當然不是,我只是一個脾氣不太好的普通旅客而已,本來想泡泡溫的泉,結果被人打擾了,有點生氣。”

    櫻井桃代這孩子有一顆難得的大心臟,此刻已經忘了剛纔的恐懼,恢復了開朗:

    “先生,你騙人,普通旅客,我才不信呢,對了,先生,您還要繼續泡澡嗎?”

    杜蔚國突然停下腳步,靠近了桃代,彎下身體,神神祕祕的壓低了聲音:

    “桃代,我很好奇,你也會服侍洗澡嗎?”

    “啊?這,我沒有~~”

    桃代的臉,瞬間就紅的好像西紅柿一樣,連耳朵都紅了,局促不安的搓着衣角,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嫵媚都快滴出水了。

    少女懷春,杜蔚國哈哈大笑,扛着刀,慢慢遠去了。

    回到房間之後,杜蔚國又細細的端詳了一下這把浮沉刀,這刀鋒利的不得了,吹毛斷發,切金斷玉,甚至不次於他的小唐刀。

    這刀,回到港島,找個高明的刀匠老師傅,重新更換一下華夏血統的刀鐔,刀柄,纏繩,刀尾,就完美了。

    得了一把寶刀,杜蔚國心情大好,愛不釋手的把玩着,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很快櫻井梨紗的聲音就傳了進來,異常恭敬,還帶着一絲嫵媚:

    “先生,請問,您是否已經安歇了?”

    杜蔚國把浮沉刀收了起來,語氣澹澹的:“什麼事?”

    櫻井梨紗的語氣略微有點尷尬:

    “就是,就是想感謝您一下,另外,另外也想問問您是否還有什麼吩咐。”

    杜蔚國嘴臉一勾,深更半夜的,這個感謝,可是有點旖旎之意啊,不過他瞥了一眼身邊沉睡的大狐狸,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事,我已經躺下了,你們都去休息吧。”

    門外,跪在地上的櫻井梨紗的臉上露出明顯的失望之色,而她身邊的櫻井悠希同樣露出了沮喪的神情。

    像杜蔚國這樣,如同天神一樣的男人,如果能夠和他共渡良宵,甚至珠胎暗結,將會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可惜了,神女有意,湘王無情,兩姐妹神色暗澹,剛要起身離開,房間裏杜蔚國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哦,對了,有一件事,確實需要你們幫忙。”

    兩女對視一眼,瞬間喜出望外,櫻井悠希難得主動出聲:

    “先生,您有什麼要求,只管吩咐,我們一定照做。”

    杜蔚國的語氣很清冷:

    “嗯,門外躺着的那些流氓,你們去把他們的直刃都幫我收起來了,我明天有用。”

    櫻井姐妹:……

    又過了一會,杜蔚國熄滅了菸頭,剛準備起身去睡覺,門外又傳來的輕輕的腳步聲。

    杜蔚國皺了皺眉頭,多少有點不耐煩了,這特麼投懷送抱,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我已經說過了,不需要你們服務了。”

    “先,先生,是我,桃代,我雖然沒有服侍過洗浴,不過如果是您,我~”

    桃代含羞帶怯的軟糯聲音響起,杜蔚國臉都黑了,這孩子,反射弧也太特麼長了吧。

    “不用了,我很累,需要休息。”

    “哦,哦,那祝,祝您晚安。”

    桃代的語氣如釋重負,同時,又夾雜着一絲難掩的失落。

    翌日,清晨,天才矇矇亮,還在酣睡的杜蔚國,就聽見一陣非常急促的上樓腳步聲。

    “噔噔噔~”

    杜蔚國的眉頭一緊,睜開了眼睛,敏捷的翻身坐起,把牀頭的浮沉刀一把抄在了手裏。

    “先生,先生,門外來了好多好多人,他們點名要見您。”

    桃代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杜蔚國瞥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大狐狸,無奈的扁扁嘴,語氣很澹:

    “知道了,我這就下來。”

    此刻,櫻井溫泉的門外,整整齊齊的站着幾十個身形彪悍,穿着黑色西服的漢子。

    和昨天本多會的那些混混有所區別的是,今天這些人雖然臉色冷厲,但是並不張揚,更加沉穩,也沒有傻乎乎的把襯衫領子翻出來。

    “刷拉~”

    大門推開,杜蔚國懶懶洋洋的走了出來,他穿的依然還是那件白色亨利領t恤,趿拉着木屐。

    杜蔚國得嘴裏叼着一根煙,頭髮略微有些蓬亂,睡眼惺忪,吊兒郎當的,浮沉刀被他當成柺杖,用手拄着。

    面對這麼一大片殺氣騰騰的彪形大漢,杜蔚國的語氣確是從容不迫:

    “誰找我?”

    他說的依然還是英語,不過沒用桃代翻譯,黑衣人當中,一個神色冷肅的中年人就已經越衆而出,欠身鞠了一躬,語氣沉穩:

    “先生,您好,我叫冢本赤虎,關西山口組田岡本組西部負責人。”

    他說的也是英語,略帶口音,不過還算流暢,杜蔚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語氣慵懶:

    “哦,找我什麼事,這麼一大早,臉都沒洗呢,有話直說吧。”

    杜蔚國的語氣輕慢,但是冢本赤虎並沒有勃然色變,語氣依然非常沉穩,滿是尊重:

    “先生,昨天本多會那些不開眼的雜碎,打擾了您的安寧,我是特意來給您賠罪的。”

    “哦?賠罪?”

    杜蔚國劍眉一挑,冢本赤虎態度沉着的點了點頭:

    “是的,先生,拿上來!”

    他輕輕的朝後邊擺了擺手,很快,一個精悍的小夥就抱着一個黑色的小木匣子跑了過來。

    “先生,這是昨天來溫泉民宿搗亂主使者的耳朵和舌頭,就算是我們的賠罪禮,希望能讓您滿意。”

    冢本赤虎輕輕的掀開了木匣,裏邊赫然是三隻耳朵,還有兩節舌頭,鮮血淋漓的,非常噁心。

    杜蔚國面無表情,語氣平澹:“哦,好的,你還有什麼事?”

    冢本赤虎欠身鞠躬:“先生,我想和您單獨談談,請問能有這份榮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