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勝算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小敘字數:2223更新時間:24/06/28 13:35:33
    「小螢兒,你勝算多少?」

    「一半一半吧。」

    畢竟是第一次接雷。

    我也不敢說百分之百就能成。

    但我修成了高階的金光咒,估計不能給自己送走。

    「沐豐哥,你放心吧,我有金光護體,怎麼着都能挺住。」

    我對着他笑了笑,「再說我惜命着呢,你要對我有信心。」

    李沐豐聊起這些頗覺沉重,沒再多問,悶頭便紮起了帳篷。

    我在旁邊幫起忙,實話實說,沐豐哥的動手能力在兄弟之間算是最強的。

    這也是我願意帶他出來的私心,靠我自己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帳篷紮好。

    前後用了一個多小時,兩個帳篷就扎好了,我拎着摺疊椅子放到那顆盛開的桃樹下。

    踩着方位朝前走了四步,畫了個洗臉盆大小的圓,剛好能容納我站進去的規模,蹲身看了看頭頂的日頭,旋即咬破了中指,朝圓圈裏滴了一滴血,然後坐回了桃花樹下的椅子上。

    李沐豐在帳篷前放了野營燈,說是太陽能的,晚上就能照亮了。

    看到我滴血的舉動,他便走了過來,「小螢兒,滴血幹嘛?」

    還能是認親?

    「你忘了我說的話了?做靶子啊。」

    我笑着指了下那個圈,「回頭我就會站在那裏,咔吧一下,感受着光的力量!」

    李沐豐脣角一咧,立馬和那個圈圈保持了半米距離,轉而道,「那你得滴出多少血?」

    「一個時辰一滴吧。」

    我嗅着鼻息處的草木清香,「滴到三天後的中午,也就是二十五號,就差不多了。」

    「雷什麼時候能下來呢?」

    李沐豐像個好奇寶寶一般,「要是雷沒打下來,提前下雨了怎麼辦,別再把你這血給沖淡了。」

    「不至於,我從去年起就在着手準備這件事了,今年的早春會旱,二月份京中不會下雨的。」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本想再查一查網頁,意料之中的沒信號,只能又將手機揣回外套裏。ap.

    「按照師父記錄的接雷時間,以及我觀星得來的數據分析,今年的三月初差不多能下雷,驚蟄前後,春雷始鳴……」

    我繼續道,「驚蟄的節氣也標誌着春雷乍動,萬物生機盎然,只需等到三月初,具體哪一天接雷勤觀天象就好,我將靶子留在這裏,只要雷氣外泄,我就會第一時間有所感應。」

    換句話說,這個圈圈就是我了!

    只要我氣血留的夠足,哪怕我人不在這裏,敗氣也會不斷地上涌,就跟那不咬人膈應的人的癩蛤蟆似的,一直趴在老天爺的鞋面上,朝天叫喚着,來劈我啊,快來劈我啊。

    雷神拿着錘子在上面瞅我都得牙根兒直癢癢,恨不得一錘子下來給我拍地底下!

    「你心裏有數就成。」

    沐豐哥坐到我旁邊的空地處,「小螢兒,咱仨這也算野營了吧。」

    咱仨?

    這荒郊野外的……

    聽到李沐豐嘮這磕還真有點害怕。

    我反應過來就笑了聲,「算,咱倆正好在這過三天世外桃源的日子。」

    沐豐哥也笑了,大概覺得這天氣不冷不熱的很舒服,他索性躺了下去。

    雙手枕在腦後,他嘴裏還銜着一根草棍,妥妥的一個無憂無慮的大男孩兒,「螢兒,你最近不是跑香遠山跑的很勤嗎?說是孟欽他外婆的情況很不好,這些天不去可以嗎?」

    「奶奶的情況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才會讓人憂心……」

    我喃喃的應着,現時只要靠近蘇婆婆

    ,我就有強烈的吸引感。

    她甚至給了我一種錯覺,哪怕她靠坐在那小憩,都容易一睡不醒。

    所以我愈發的膽顫心驚,有時她睡得太無聲無息,我都有衝動去探探老人家的鼻息。

    正因如此,我才迫切的想要找到接雷的位置,以便能順利接到雷。

    這是我和蘇婆婆之間的小約定。

    我會給她畫一幅能拿得出手的畫作,她等我練成絕世武功。

    即使她並不清楚我要練什麼武,昨天我用打趣的語氣跟她說要外出三天練武的時候,蘇婆婆還笑了,她以爲我是要去練習舞蹈,還叮囑我好好練,讓我練完回去再跳給她看。

    離開前我還一直握着蘇婆婆的手,每個指節都捋了。

    確定她這三天不會說走就走,這才放心的出門。

    有時候想想我這敗氣也挺好的,自從馮老師的事件出了後,我就沒再跟陌生的長輩走近過。

    生活中雖然少了很多情意,卻也能避免一些傷心和落寞。

    私以爲,人生最殘忍的地方好像就在這裏,給了你最好的親情,又要讓你眼睜睜的失去。

    你無從彌補,你只能告別,默默地安慰自己,這個人一直在,只是,再也看不到罷了。

    思念這種情感很可惡,你以爲它會越來越淡,實則不然,一草一木,都會觸動你那根弦,然後很冷漠的告訴你,你的心缺失了一塊,遺憾永遠都是遺憾,餘生都只能去緬懷。

    一縷清風吹來,正好吹落了一片薄薄的花瓣。

    它打着旋的飛舞着,像一枚粉蝶,我攤開手,花瓣便落在掌心。

    我輕輕地笑了笑,想要握緊它,誰知它又飄飄忽忽的飛走了。

    手上握了個空,我悵然若失的看着它飛遠。

    「孟欽呢。」

    李沐豐突然問道,「你外出這八天跟他說了嗎?」

    「說了,我說要外出三天看事情。」

    我看了看他,「沐豐哥,躺會兒就起來吧,地上還是涼,你別受寒了。」

    李沐豐懶懶的坐來,手肘搭在膝蓋上,對着我笑道,「小螢兒,你戀愛後會變嗎?」

    我嗯?了聲,沒聽懂,「變什麼?」

    「不是說下月初你就要和孟欽談戀愛了麼,那你會不會改變?」

    李沐豐的鏡片折射着光暈,「你會從二而終的喜歡我們兄弟八人吧,不會因爲談戀愛了,你心裏就只有男朋友,時刻只記掛着男朋友,對我們變得愛不理不理的吧。」

    我噗嗤笑了,他想的還挺多,「我當然不會變了,沐豐哥,我是你們的妹妹,無論我跟誰談戀愛,和誰在一起,都改變不了你們是我哥哥的事實,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這麼看來,還是當哥哥好。」

    李沐豐的腦迴路很是清奇,「當你的男朋友容易被你分手,當哥哥就不能了,你也沒辦法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