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我的血?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小敘字數:2261更新時間:24/06/28 13:35:33
    對愛情我真的不懂,也不知如何去寬慰。

    說放下,金姨一直都能放下。

    她很坦蕩的表明出對師父的感情。

    單說愛慕有點淺薄,她對師父是喜歡中夾雜了欣賞,尊重,欽佩,還有很多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我能做的就是理解和陪伴。

    暗戳戳的還挺希望金姨能心想事成的。

    雖然師父那邊……

    唉,愛情它是個難題,讓人目眩神迷,祈禱我長大後不會有這方面的苦惱困擾。

    伴隨着師父事主老友陸陸續續的告辭。

    說笑音走遠。

    宅院恢復了安靜。

    風來疏竹,一片平寧之下,暗潮涌動。

    「小螢兒,心情不錯啊,賞雪呢?」

    我握緊掌心裏的冰晶,轉過臉,就見戚屹候一手拿着頭盔,一手提着個大袋子進院。

    走到我面前他就把大袋子遞給我,「你老家郵寄到公司的,應該是衣物,看着大,挺輕的。」

    「謝謝。」

    我接過就要回屋,戚屹候的手臂卻在我身前一橫,「等等。」

    對着我疑惑的臉,他笑了笑,「你那山地車還得等一段時間,我跟哥們說了,興許過段時間你就要回老家了,到時候五千塊還能揣回去,車子也不用急着給你挑,螢兒,你說哥哥的話在理不?」

    「嗯,什麼時候買回來都趕趟的。」

    我笑了笑,「反正我也不會騎,買的越慢,我越要謝謝你,侯哥,我先回屋了。」

    「急什麼。」

    戚屹候眼底一凜,雪晶落在他的眉梢,添加了冰寒,「打邪需要會功夫,刀槍劍戟斧鉞刀叉,你都得給我學,三爺交代我,要爲你請老師做體能強化訓練,想必會很辛苦,你能承受的住吧。」

    「我能。」

    「佛祖保佑你。」

    他沒再搭理我,一身皮衣硬朗帥氣的拎着頭盔去了主樓。

    我看着他的背身還有點唏噓。

    帥是帥。

    他不冷嗎?

    大冬天穿皮夾克?

    狠人吶。

    我調節着心情回到西樓客廳。

    關嚴房門,倒是慶幸一個人住了。

    房間大,有足夠的空間能釋放我的情緒。

    像乾安說的,樓上樓下,隨便我折騰。

    袋子是鳳姨給我郵寄的,包裹的很緊,我找出裁紙刀小心的割開。

    明明動作很輕很慢,刀刃還是把指腹給舔了,就是這命。

    我熟門熟路的找到創可貼粘好,絲毫沒有影響到拆包的期待心情。

    打開一看,裏面是兩雙白色的運動鞋,外加兩件羽絨服。

    兩雙鞋一模一樣,羽絨服也是一模一樣。

    我先試了下鞋子。

    一雙正合腳,一雙大了碼。

    看來鳳姨是想給我留出長腳的空間,貼心。

    而且大一碼的鞋子現在也能穿,多墊兩雙鞋墊就成。

    羽絨服也是同理,一件是我日常穿的L碼,一件是XXL碼。

    我試穿了下L碼,其實我平常穿碼的腰身正好,但我長手長腿的,碼子買小了衣服袖口會短,穿L碼能寬鬆些,對着鏡子一照,這羽絨服真的好長,長至腳踝。

    帽子很大,通體是黑色,修身款,對着鏡子一照,當場就讓我長高了。

    顯得我能有一米八。

    特像一棵細長的聖誕樹。

    不由得輕笑,我又換上那件大碼的,好麼,活脫脫一件軍大衣。

    帽子一扣,都要看不到我臉。

    鳳姨是有多怕我凍着?

    我對着鏡子來回的照,聽着羽絨服面料的沙沙聲響,窗外細雪還在紛飛,天色越發的昏暗,我裹着暖暖的羽絨服,微微躬身,眼底溼潤的時候,迎來了我有些日子沒見面的鼻血。

    晚飯桌上,待大家都吃完撂下碗筷,謝叔擦着脣角漫不經心的道,「明天一早,我就要動身去南方了,在家裏,你們不要作的太歡。」

    我猛地看向師父。

    明早……

    這麼快?!

    心下又是一酸,是啊,怎麼能慢?

    醫生說的清清楚楚,師父要是再被刺激發病,就容易引發舊疾。

    到時候就不是吃個過敏藥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腫瘤兩個字,想想都很可怕。

    「先前我閉過關,你們也很清楚,有事情,我會出陰身入夢交代。」

    謝叔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一圈,視線定格在戚屹候臉上,「屹候,你什麼想法,我一清二楚,不過我不會插手干預,你想做什麼事,大可以放開手腳去做,這裏也沒誰會怕,但有一點,該倒下的要是沒倒下,你就要拿出當哥哥的樣子了。」

    戚屹候半垂着臉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氣氛依然壓抑,謝叔平着音,「以往我每年都要離家幾個月,你們應當習慣了,這一次,只當我離開的時間長一點,對於普通人來講,分離或許是個很難受的事情,但對我們來說,跟平常沒什麼區別,行了,晚上九點你們再來趟我的書房,先各忙各的去吧。」

    音落戚屹候他們就要起身,謝叔卻突然想到什麼,「等等。」

    幾位兄弟又不解的坐了回去。

    謝叔側臉就對廚房喚了聲,「老周,接杯水,另外拿出來五個空杯子,麻煩了。」

    東大爺聞聲便接了杯清水出來,按照師父要求將五個空杯逐一擺在兄弟們面前。

    我不懂師父要做什麼,以水代酒跟大家喝下送行酒嗎?

    那爲啥我身前沒有空杯子?

    胡思亂想間師父忽然扯過我的手,指腹同時割破。

    我嘶了聲,師父已經擠着我指腹出血。

    鮮潤落入裝水的杯子裏,血滴絲絲縷縷的化開。

    猶如細細的水草舞動,逐漸變成淺黃的液體。

    三滴,師父便鬆開了手。

    我下意識的收回來,吹了吹傷口,師父又給了東大爺一個眼神,對方心有所感一般,拿過加入血滴的水分別倒入五個空杯中,正好每人五分之一。

    「師父,您是要……」

    讓他們喝?!

    看着每位兄弟身前都有的小半杯水,我驚訝不已。

    師父要讓他們喝我的血?

    那豈不是……

    五位兄弟也是詫異,只不過受師父氣場壓制,沒人敢率先開口。

    「小螢兒的身體情況你們都很瞭解,她接收不了太多情意,眼下你們和小螢兒相處的感情一般,對她自然不會造成困擾,但時間久了,你們的感情必然會深厚起來,再相處,小螢兒怕是要吃不消。」